傅景川恨不得立馬就出去,找這家人算賬,可是看著暈過去,依然睡的并不安穩(wěn)的小丫頭,他還是忍住了。
本來想著蘇家遭了大難,在給他們送筆錢的,如今看來倒是不必了。
這可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啊!
這蘇家要是真的容不下她一個小丫頭,自己娶走就是了。
要不是蘇家人用她年紀小,還想多留幾年以此擋著,自己早就將人護在羽翼之下了。
等丫頭醒來吧,問問她的決定,只要她說愿意跟著自己走,那后續(xù)之事無需操心。
蘇荷這一覺睡的很踏實,鼻翼之間一直彌漫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味道,這個味道她很喜歡。
院子里前來吊唁的眾人早就離開了,只剩下蘇家?guī)讉€守靈的人,劉艷芳一看時間不早了,索性也就不裝了。
今天真他娘的倒了血霉,自己跪了半天,什么好處都沒有撈到,相反還得到各位親戚的冷嘲熱諷。
而屋里的那個輕輕一個昏迷,竟然贏的了大家的贊美,你說怎么能不氣呢?
本來想進去好好在罵一番小姑子的,可是一想到屋里還有一個大殺器,頓時就歇了心思。
既然都沒人了,自己還守個屁的靈,劉艷芳直接回屋了,一點都不顧及婆婆年紀大了,可能會撐不住。
王桂蘭死了老伴,心里怎么說呢,還稍微有點解脫的快感。
畢竟從老伴癱瘓之后,他的脾氣是越發(fā)不好了,幸好每天去照顧的不是自己,要不然自己是一天都撐不下去的。
只是今天丟失了嫩多錢不說,竟然連幾箱子黃金都沒了,她肉痛啊!
不過,死丫頭還在自己手里,大不了以后結婚時候,彩禮再多要過來一些就是了,誰讓傅家家底殷實呢。
想到這里,她突然就不難過了,等老伴事情結束,就和傅家談談去,他們不是一直早就想娶人了嘛!
蘇盛今晚不知道承受了多少人的白眼,好像父親的死就是自己造成的似的,可不管自己怎么解釋,大家就是不相信。
家里的錢都被人給偷光了,要是沒有失竊之前,父親需要救命,自己二話不說肯定就直接拿出積蓄了。
只是因為自己稍微拿錢遲了點,就擔上個不孝的罪名,就要頂上這么大一頂?shù)腻仯克娴氖潜赛S連都冤??!
自己有什么錯?
難道遲疑也不能遲疑了嗎?
這些人真是搞笑,人家的事情,他們倒是管的挺寬的,需要拿錢的時候,他們在哪兒?
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多管閑事!
“老大,去把門關了,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去休息。你爸就這么放著吧,明天一早你就去買個棺材,找個地方下葬吧。”
王桂蘭說這話的時候,有氣無力的,這一天經(jīng)歷的事情,比她一輩子經(jīng)歷的都多。
蘇盛看了看母親,嘴唇蠕動了幾下,終是沒開口,而是默默的去鎖上了大門。
他其實很想說,今晚不用守夜嗎?
旁人家死人了,不都有人守夜?
但是礙于母親都這么說了,他也不想管了,老爸在天之靈,肯定也會心疼自己的膝蓋的。
很快,蘇家的燈火全熄了,瞬間陷入一片黑暗中。
傅景川當天晚上留宿了,他實在是不放心留下她一人。
隔天,月亮還未下山,蘇荷就醒了。
睡飽簡直舒服的不要不要的,伸個懶腰準備起身了,只是這手臂一伸出去,就碰到了東西。
蘇荷一臉懵逼的扭頭看去,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他怎么會在自己床上?
原來昨晚他沒走啊~!
心里莫名有些興奮,怎么辦?
鬼使神差的伸出指尖,一點點的刻畫著他的輪廓,果然是能配上姐的男人!
傅景川在小女人,醒來的第一時間就醒了,一直沒動就是想看看她什么反應。
卻沒想到她文靜下的皮囊里,居然藏著如此大膽的~
傅淮川猛的睜開了雙眼,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她。
“額~你醒了啊.....”好尷尬啊,怎么辦,被抓包了。
接下來我該怎么說???
在線等,真的挺急的。
“好摸嗎?”
“好摸!”蘇荷說完,就想狠狠給自己一嘴巴子。
這心里想的話,怎么能說出來呢?
“呵呵。”傅景川不由低低的笑出了聲。
她怎么可以這么可愛呢?
蘇荷懊惱的扭過頭去,自己怎么能被美色所迷惑呢?
淡定,淡定啊。
“好了,不逗你了,你要是想摸,等以后咱們結婚,隨你摸個夠?!?/p>
蘇荷猛的扭過頭去,雙眼放光的看著傅景川,結婚是嗎?真的嗎?
“你說真的?”
“當然!”
“那什么時候領證?”蘇荷滿眼都冒著小星星,心里高興壞了。
她本來還擔心要是沒領證,傅家出事,傅景川一定又會丟下自己了,這下好了,要是能先領證,就不怕他跑了。
“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想嫁給我?”傅景川渾身氣息,不自覺的暖了好多。
“嗯,想!”
“等你爸下葬之后吧,這個時間的確是有些不合適?!备稻按ㄒ幌氲教K家這些人的嘴臉,就有些擔心他們胃口太大了些。
“好,我等你!”你最好快點呦~
一想到今天會有繁雜的下葬事宜,兩人索性也不睡了。
起來之后、傅景川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小女人的臉頰,發(fā)現(xiàn)巴掌印都消了不少,這才問出口:“誰打的?”
蘇荷微微低頭,表現(xiàn)出憂傷的神情,語氣不帶任何情緒的開口道;"是媽..."
"她怪我昨天不該出去的....."
傅景川周遭溫度,瞬間下降幾個°。
“這兩千塊錢你拿著花,想要什么就買,花完了再找我要。”
蘇荷看著手心的厚厚信封,眼底又濕潤了,這次是真的感動了。
“好!”有錢不拿,那是傻子。
隨后兩人就出來了,可一眼望去,院子里居然空無一人,連個燒紙的人都沒有,只有一具孤零零的尸體,還擺在原位。
傅景川也是大為震驚,大舅子呢?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父親死了,連親生兒子都來不守靈,這還是人干的事嗎?
這分明是畜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