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那份文件，像一塊墓碑。許莉的手指在發(fā)抖，抖得像秋風(fēng)里最后一片葉子。她抬起頭，
眼睛里全是血絲，看著我，聲音嘶啞得像是破掉的風(fēng)箱：“林濤，你……你早就計劃好了？
”我沒說話，只是把筆往她那邊推了推。簽吧。簽完，我們的故事就結(jié)束了。
正文第一章：心跳停止，CPU開始運轉(zhuǎn)三個月前，
我還是哥們兒圈里那個“別人家的老公”。什么叫別人家的老公？就是那種，
老婆說一句“想吃城南那家燒烤了”，我能半夜十二點開車穿過大半個城市去買回來，
還細心地把簽子都拆好，肉串整整齊齊碼在盤子里，遞到她手上時，還得是溫的。她叫許莉，
在朋友眼里，是個搞藝術(shù)的，有品位，有情調(diào)。在我眼里，她就是我的全世界。
我一個搞IT的，每天對著一堆代碼和服務(wù)器，生活枯燥得像杯白開水。是她，
給我的生活里撒了一把彩虹糖。我賺的每一分錢，都想花在她身上。她喜歡某個牌子的包，
我眼睛都不眨就去專柜給她提回來。她說想有個自己的畫室，我二話不說，
把家里最大的那間朝南的書房給騰了出來，買了最好的畫架和顏料，
雖然那些東西大部分時間都在落灰。我以為這就是愛情，我心甘情愿，我樂在其中。我以為，
我把心掏出來給她，她至少會好好捧著。我錯了。那天是我們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我提前三個月，
找一個荷蘭的小眾設(shè)計師，給她定做了一條項鏈，吊墜是我們倆名字的縮寫，
藏在一個很巧妙的機關(guān)里。為了給她驚喜，我跟公司請了半天假，下午就去取貨。那個商場，
是她最喜歡逛的地方。我取完項鏈，想著順便去她最愛的那家甜品店，給她帶塊蛋糕回去。
然后，我就看見了她。她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笑得像一朵盛開的向日葵。那種笑，
我從沒見過。不是那種對著我撒嬌時甜膩的笑，也不是收到禮物時驚喜的笑。
那是一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毫無保留的，帶著點崇拜和依戀的幸福。她身上的裙子，
是我上個月剛給她買的。她手里的包，是我半年的獎金?？伤磉呎局哪莻€男人，不是我。
那個男人，我認(rèn)識。一個所謂“藝術(shù)品投資圈”的大佬，姓王，油頭粉面，
手腕上那塊綠水鬼晃得我眼睛疼。許莉曾經(jīng)在我面前提過他幾次，說是圈子里的前輩，
很懂藝術(shù)，很有人脈。我當(dāng)時就站在甜品店的玻璃窗后面，像個傻子一樣看著他們。
看著他們走進一家高級餐廳，看著那個姓王的紳士地為她拉開椅子，看著許莉仰著頭，
滿眼星光地看著他。我手里還攥著那個裝著項鏈的絲絨盒子，棱角硌得我手心生疼。
那一瞬間，我沒感覺到憤怒，也沒有撕心裂肺的痛苦。什么都沒有。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像是一臺突然斷電的電腦，所有的程序都瞬間終止。世界的聲音，顏色，全都消失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甜品店的店員出來問我需不需要幫助，我才像個被喚醒的機器人，
機械地轉(zhuǎn)過身，走掉。回家的路上，我開得很慢。車?yán)锏囊繇戇€放著許莉最喜歡的歌，
我一個鍵一個鍵地把它關(guān)掉。我腦子里開始瘋狂地運轉(zhuǎn)，不是回憶，不是傷心，
而是在進行一種……分析。為什么？我開始回放我們這幾年的生活片段，
像一個程序員在debug，檢查代碼的每一行。我為她做了什么？——傾盡所有。
她為我做了什么？——享受著我的所有。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們的關(guān)系，就像一個服務(wù)器和終端。
我不斷地提供資源，而她只是不斷地索取。我以為這是愛，現(xiàn)在看來，
這只是一個不對等的交易。交易的基礎(chǔ)是價值。當(dāng)她認(rèn)為那個姓王的，
能提供比我更高的價值時——無論是情緒價值，
還是所謂的“藝術(shù)圈”的社會價值——她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更換供應(yīng)商?；氐郊?，
空蕩蕩的。我把那個絲絨盒子扔進抽屜最深處，然后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我在等。
等我的心跳徹底消失，等我的CPU完全啟動。晚上十點，許莉回來了。她哼著小曲，
心情很好?！袄瞎?，我回來啦！今天跟姐妹們逛街，累死我了。
”她把新買的幾個購物袋扔在沙發(fā)上，走過來想抱我。我躲開了。她愣了一下，
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霸趺戳?？不開心?。俊蔽铱粗?。看著她精致的妝容，
看著她身上名牌的裙子，看著她眼睛里那一閃而過的慌亂。以前，我看到的是我的愛人。
現(xiàn)在，我看到的，是一個由無數(shù)個“需求”和“弱點”組成的目標(biāo)。“沒，”我開口，
聲音平靜得讓自己都感到害怕，“公司有點事，壓力大?！边@是一個完美的借口。
她松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哎呀，多大點事兒啊。別愁眉苦臉的，賺錢嘛，慢慢來。
對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嗎？”她朝我眨眨眼，一臉期待。結(jié)婚紀(jì)念日。我心里冷笑。
你跟別的男人吃完燭光晚餐，現(xiàn)在回來找我要紀(jì)念日禮物了？“忘了，”我面無表情地說，
“最近太忙了?！彼樕系钠诖查g垮掉，變成了委屈和失落?！傲譂?，你怎么這樣??！
這么重要的日子你都能忘！”如果是以前，我早就慌了，會立刻拿出禮物，抱著她道歉，
說一萬句好話。但現(xiàn)在，我只是看著她，像在看一個程序的運行結(jié)果。輸入“失望”，
輸出“抱怨”。一切都在我的預(yù)料之中?！皩Σ黄?，最近腦子亂?！蔽业卣f。那天晚上，
我們分房睡的。這是結(jié)婚以來第一次。她以為我在生她的氣，或者真的只是工作不順心。
她不知道，在她睡著的時候，我坐在書房里，打開了電腦。我沒有去查那個姓王的，
也沒去找什么證據(jù)。那些是警察和偵探干的事，太低效了。我要做的，
是進行一次徹底的“用戶分析”。目標(biāo)：許莉。我拉出了一張思維導(dǎo)圖。中心節(jié)點：許莉。
分支一：核心需求——物質(zhì)生活。她對生活品質(zhì)的要求極高。衣服必須是當(dāng)季新款，
護膚品必須是頂級品牌，出門吃飯人均不能低于五百。她享受這種被物質(zhì)包裹起來的虛榮感。
這是她安全感的最大來源。攻擊方案：切斷資金來源。分支二：核心驅(qū)動——社會認(rèn)同。
她混的那個所謂的“藝術(shù)圈”，其實就是個富婆下午茶圈子。她們不聊藝術(shù)，
只聊誰又買了新的愛馬仕，誰的老公又投資了什么項目。許莉在里面，
靠著我提供的經(jīng)濟支持，維持著一個“生活優(yōu)渥、老公寵愛”的人設(shè)。
她極度需要這種來自同類的羨慕和認(rèn)可。攻擊方案：摧毀人設(shè)，令其社交性死亡。
分支三：核心弱點——無知與懶惰。她對金融、理財、商業(yè)一竅不通。她只知道刷我的卡，
不知道卡里的錢是怎么來的。她懶得思考，習(xí)慣于依賴。攻擊方案：利用其無知，設(shè)置陷阱。
我看著屏幕上這張清晰的邏輯圖，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感情波動。沒有報復(fù)的快感，
也沒有心碎的痛苦。就像在制定一個項目計劃，每一步都清晰、明確，有目標(biāo)，有方法。
曾經(jīng)那個為愛癡狂的林濤，在甜品店門口，就已經(jīng)死了?，F(xiàn)在坐在這里的，
是一個復(fù)仇的精算師。我的心臟不再為她跳動，我的大腦，就是一臺為了這次復(fù)仇，
超頻運轉(zhuǎn)的CPU。計劃的第一步，從“錢”開始。我關(guān)上電腦，走到她的畫室。
那些昂貴的顏料和畫布，靜靜地躺在那里。她上一次拿起畫筆是什么時候？半年前？一年前？
她所謂的藝術(shù)夢想，不過是她用來包裝自己、打入那個圈子的一個華麗的借口。
我拿起一張畫布，在手里掂了掂。很輕，但它曾經(jīng)承載了我那么重的愛。現(xiàn)在，
它什么都不是了。我走出畫室，輕輕關(guān)上門。游戲，開始了。第二章：收緊的錢袋，
致命的誘餌第二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樣早起做了早餐。三明治，煎蛋，熱牛奶，
擺得整整齊齊。許莉趿拉著拖鞋從臥室出來，眼圈還有點紅，顯然昨晚沒睡好，
還在為我“忘記”紀(jì)念日的事生氣。她拉開椅子坐下，沒說話，拿起三明治小口地吃。
“今天我把我的副卡停了?！蔽乙贿吅戎Ｄ?，一邊輕描淡寫地說道?！斑恰钡囊宦?，
她手里的叉子掉在了盤子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音?！澳阏f什么？”她猛地抬起頭，
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議?！肮咀罱Y金鏈有點緊張，銀行在查我的流水，風(fēng)險管控，
暫時把副卡停了。”我面不改色地撒著謊，每一個字都說得無比真誠。
我甚至提前演練過我說話時的語氣和眼神。“資金鏈緊張？怎么會！
你公司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嗎？”她急了。她關(guān)心的不是我的公司，而是她的卡。
“市場行情不好，有個大項目回款慢了。”我嘆了口氣，
恰到好處地表現(xiàn)出一個中年男人在事業(yè)上遇到坎兒的疲憊和無奈，“這段時間，
咱們可能要省著點花了?！蔽覐腻X包里拿出一張儲蓄卡，推到她面前。“這里面有兩萬塊錢，
你先用著。密碼是你的生日?；ㄍ炅嗽俑艺f?！眱扇f。對于普通家庭來說，
一個月兩萬的零花錢，綽綽有余。但對于許莉來說，這兩萬塊錢，
可能還不夠她買一個包包的配件。她那張副卡，每個月的流水少說也有六位數(shù)。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但看著我“疲憊不堪”的臉，
又把話咽了回去。她可能覺得，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應(yīng)該表現(xiàn)得像個通情達理的妻子。
“哦……好，好吧。公司要緊?！彼銖姅D出一個笑容，“你也別太累了?！薄班?。
”我點點頭，心里冷笑。我知道，這只是開始。她習(xí)慣了大手大腳，兩萬塊，撐不了多久。
果然，一個星期后，她就開始坐立不安了。她以前每天下午都約著小姐妹們喝下午茶，
做SPA，現(xiàn)在只能待在家里刷手機。看到朋友圈里有人曬新買的首飾，
有人在米其林餐廳打卡，她臉上的表情就越來越煩躁。她開始旁敲側(cè)擊地問我：“老公，
公司那邊……還沒好轉(zhuǎn)嗎？”“快了快了，在想辦法?！蔽颐看味加眠@句話搪塞她。
又過了一個星期，她終于忍不住了。那天晚上，她穿著一件很性感的睡衣，
身上噴著我最喜歡的香水，從背后抱住我。“老公……”她的聲音又軟又糯，
“人家好久沒買新衣服了，衣柜里都找不到穿的了?！比绻且郧暗奈?，此刻骨頭都酥了，
肯定立馬轉(zhuǎn)賬。但現(xiàn)在，我只覺得可笑。她所有的示好，都明碼標(biāo)價。我轉(zhuǎn)過身，
握住她的手，一臉“愧疚”地說：“莉莉，對不起，都是我沒用。再忍忍，好不好？
等我這個坎兒過去了，我把整個商場都給你搬回來?！蔽野言捳f得情真意切，
既表達了我的“愛”，又堵死了她要錢的路。她看著我真誠的眼睛，
一肚子的話又被憋了回去，只能悻悻地說：“好吧……”我知道，光靠“堵”是不夠的。
我得給她開一個“泄洪”的口子，一個由我親手挖好的、通往地獄的口子。時機差不多了。
那個周末，我假裝在書房加班。我打開電腦，登錄了一個股票軟件，
調(diào)出一個看起來非常誘人的#K線圖。那是一家小公司的股票，盤子小，容易被操控。
我已經(jīng)提前花了一筆小錢，讓它在過去一個月里，畫出了一條完美的上升曲線。然后，
我打開了一個投資論壇，用小號發(fā)了幾個帖子，吹噓這只股票是“下一個風(fēng)口上的豬”，
“內(nèi)部消息，即將重組，翻十倍不是夢”。做完這一切，我把電腦屏幕就這么亮著，
人假裝去洗手間。許莉有進我書房的習(xí)慣，美其名曰給我送水果，
實際上是想看看我有沒有藏私房錢。果不其然，我剛進洗手間，
就聽到書房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我能想象出她躡手躡腳的樣子。過了大概五分鐘，我出來。
她正端著一盤切好的蘋果，站在我電腦前。“老公，看什么呢？”她假裝不經(jīng)意地問，
眼睛卻死死地盯著那根紅得刺眼的#K線。“沒什么，瞎看看?！蔽易哌^去，
裝作要關(guān)掉頁面的樣子?！鞍?，別關(guān)別關(guān)！”她一把按住我的手，“這什么呀？
看起來漲得好厲害！”“一個朋友推薦的，小公司，風(fēng)險太高了?！蔽覔u搖頭，
“咱們現(xiàn)在這個情況，可不能亂投資?！蔽以绞沁@么說，她眼睛里的光就越亮?！帮L(fēng)險高，
收益也高??！”她說，“你看它漲得多好！要是我們早點買，現(xiàn)在不就翻倍了？
”“哪有那么好的事?！蔽谊P(guān)掉頁面，拉著她坐下，“莉莉，聽我的，現(xiàn)在咱們求穩(wěn)。
錢的事你別操心，我會解決的?！蔽冶憩F(xiàn)得越是穩(wěn)重、越是為她著想，
就越能激起她的逆反心理和貪婪。她現(xiàn)在缺錢缺瘋了，任何一個能快速搞到錢的機會，
在她眼里都像是救命稻草。接下來的幾天，她旁敲側(cè)擊地問了我好幾次關(guān)于那只股票的事。
我都用“風(fēng)險太大”給擋了回去。我知道，鉤子已經(jīng)下好了，就等魚兒上鉤了。
她手里還有點自己的積蓄，大概二三十萬，是她父母給的嫁妝，她一直存著。
以前她看不上這點錢，現(xiàn)在，這成了她翻身的唯一希望。一個星期三的下午，
我通過銀行的家庭賬戶關(guān)聯(lián)，看到她賬戶里一筆三十萬的資金，
被轉(zhuǎn)入了一個證券公司的戶頭。我坐在辦公室里，看著手機上的交易提醒，
嘴角露出了一絲冰冷的微笑。魚，上鉤了。為了讓這場戲更逼真，我還得加點料。
我繼續(xù)讓那只股票漲了兩天，漲得她心花怒放。
她開始在我面前有意無意地炫耀她的“投資眼光”?！袄瞎憧?，我說的沒錯吧！
那只股票又漲了！”她拿著手機給我看，“幸虧我下手早！”“你買了？
”我裝出震驚又擔(dān)憂的樣子，“莉莉！我不是說了風(fēng)險很高嗎！你怎么這么沖動！”“哎呀，
你就是太膽小了！”她一臉得意，“你看，這才幾天，我就賺了好幾萬了！
比你辛辛苦苦上班強多了！”“你……你投了多少錢？”我“緊張”地問?！皼]多少，
”她含糊其辭，“就拿了點私房錢試試水?！薄鞍?！”我重重地嘆了口氣，
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算了算了，買了就買了，漲了就好。不過見好就收啊，
別太貪心?！薄爸懒酥懒?，你真啰嗦！”她不耐煩地擺擺手，
沉浸在自己即將成為“股神”的幻想里。她的貪婪已經(jīng)被我徹底點燃了。
她甚至開始慫恿她那些小姐妹們一起買。好戲，才剛剛開場。又過了兩天，到了周五，
收盤前十五分鐘。我給那個操盤手發(fā)了條信息：動手。然后，我關(guān)掉手機，開始處理工作，
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下午三點整，收盤。我不用看也知道，那只股票，已經(jīng)從天堂，
一頭栽進了地獄。三十萬，不，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有更多人被套了進去。許莉和她朋友們的錢，
在短短十五分鐘內(nèi)，就蒸發(fā)得連渣都不剩。我慢悠悠地處理完工作，六點鐘準(zhǔn)時下班。
打開家門，客廳里一片狼藉。抱枕、雜志扔了一地。許莉披頭散發(fā)地坐在地毯上，雙眼無神，
手里還捏著手機，屏幕上是綠得發(fā)光的一片。她看到我，像是看到了鬼一樣，猛地撲過來，
抓住我的胳膊，指甲都快嵌進我的肉里?！傲譂≡趺崔k！股票！股票跌停了！我的錢！
我的錢全沒了！”她語無倫次，臉上全是淚水和鼻涕。我看著她這副崩潰的樣子，
內(nèi)心毫無波瀾。我輕輕地掰開她的手，把她扶到沙發(fā)上，給她倒了杯溫水。
“我早就跟你說了，風(fēng)險很高，讓你別碰?！蔽业穆曇衾飵е唤z“疲憊”和“無奈”，
“你就是不聽?！薄拔摇乙詾椤彼怀陕?，
“他們都說能漲到一百塊的……我把……我把我爸媽給我的錢全都投進去了……”“多少？
”我“心疼”地問?！叭f……全沒了……”我沉默了。
我需要讓她在絕望里再多待一會兒?！袄瞎銕蛶臀摇阋欢ㄓ修k法的，對不對？
”她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滿眼乞求地看著我，“你不是認(rèn)識很多金融圈的人嗎？你幫我問問，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搖搖頭，一臉“沉痛”：“莉莉，這是股市，不是菜市場。
錢沒了，就是沒了。神仙也救不了?！蔽业脑挘褡詈笠桓静?，壓垮了她。她癱在沙發(fā)上，
放聲大哭。我坐在她旁邊，沒有安慰，也沒有責(zé)罵。我就那么靜靜地看著她。
看著她從一個光鮮亮麗的富家太太，變成了一個輸光了所有底牌的賭徒。這個過程，
真有意思。我親手遞給她一把糖，然后又親手把糖紙剝開，讓她看到里面包裹著的，
是一顆劇毒的藥丸?，F(xiàn)在，藥效發(fā)作了。許莉，這只是第一道菜。別急，后面還有更豐盛的。
第三章：人設(shè)的崩塌，社交的死刑輸?shù)袅巳f，對許莉的打擊是毀滅性的。那不僅是錢，
更是她最后的底氣。沒了這筆錢，她就徹底成了我的附庸，
一個需要看我臉色才能生存的女人。她消沉了好幾天，每天在家里以淚洗面。
整個人憔悴得像一朵脫水的花。我呢，依舊扮演著“二十四孝好老公”的角色。
每天給她做有營養(yǎng)的飯菜，勸她想開點，錢沒了可以再賺。我越是“體貼”，她就越是愧疚。
“老公，對不起……我不該不聽你的話……”她不止一次地在我懷里哭著說?！皼]事了，
都過去了?！蔽遗闹谋?，心里卻在計算著下一步的時間。我知道，
光是經(jīng)濟上的打擊還不夠。我要剝奪的，是她的一切。
尤其是她最看重的東西——她那個虛偽的社交圈，她那個“精致名媛”的人設(shè)。
機會很快就來了。她最好的閨蜜，一個叫周倩的女人，要過生日。周倩的老公是開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