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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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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童夢初綻一 出生的相遇1998年的盛夏,暑氣像團化不開的棉絮,

把整座城市捂得發(fā)燙。婦幼醫(yī)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氣味混著午后的燥熱,

在空氣里慢悠悠地晃。媽媽后來總說,我出生那天,連樹上的蟬都叫得格外急切,

像是在催著這場奇妙的相遇快點發(fā)生。我出生在傍晚六點,

夕陽將兒科病房的玻璃窗染成蜜色。護士抱著皺巴巴的我,在病房里轉(zhuǎn)了兩圈,

無奈地嘆氣——所有嬰兒床都滿了。這時,鄰床阿哲媽媽的目光落過來,

她看著自家兒子圓嘟嘟的小臉蛋,又瞅瞅我,輕聲說:“要不,讓倆孩子擠一擠?

”阿哲的嬰兒床是原木打造的,欄柵上纏著半舊的碎花布,邊角被洗得發(fā)軟,

還留著陽光曬過的溫度。那時的阿哲臉蛋像浸了水的水蜜桃,粉撲撲的,睫毛又細又密,

蓋著眼下一片陰影。我被放進床里時,他突然不安分地蹬了蹬小腿,

藕節(jié)似的小手無意識地抓住我的襁褓邊緣,小指頭輕輕蜷起,像是在本能地宣告“領(lǐng)地”,

又像是一場命運的邀約。媽媽說,那是我們“最早的牽手”,兩個小嬰兒懵懂的觸碰,

成了緣分最初的牽絆。 病房的吊扇慢悠悠轉(zhuǎn)著,發(fā)出輕微的“嗡嗡”聲,

把午后的陽光切成細碎的金片,落在我們身上。阿哲媽媽舉著膠片相機,“咔嚓”一聲,

定格下這特別的瞬間。照片里,阿哲皺著小眉頭,眼神濕漉漉的,

直勾勾地盯著我;我卻咧著沒牙的嘴,傻乎乎地笑,臉蛋上還泛著新生兒的潮紅。

這張照片后來被阿哲小心翼翼地夾在護照里,跟著他漂洋過海,在異國他鄉(xiāng)的無數(shù)個日夜,

成為他思念故土與故人的情感錨點,一跟就是十年。 那些日子,

病房里總充盈著溫柔的喧鬧。阿哲媽媽會輕聲哼著法語兒歌,哄阿哲午睡,那旋律像羽毛,

輕輕撓著我的耳朵;我媽媽則用軟糯的方言,給我講家門口老槐樹的故事。

兩個小嬰兒躺在同一張床上,聽著兩種語言編織的夢,在時光里慢慢舒展身體,

像是在共同繪制一幅關(guān)于緣分的拼圖。偶爾,阿哲會突然蹬腿,把我的襁褓踢開一角,

我就“哇”地哭出聲,他卻像完成了什么使命,重新把小短手縮進被窩,安心睡去。

媽媽們笑著打趣,說我們是在“磨合”,可誰能想到,這場始于嬰兒床的“磨合”,

會綿延成十年、一生的羈絆。 出院那天,陽光正好,透過病房的窗,在地上灑下一方明亮。

阿哲媽媽抱著阿哲,我媽媽抱著我,兩個小嬰兒的襁褓輕輕碰在一起。

阿哲又抓住了我的襁褓,這次力氣大了些,小指頭攥得緊緊的,

像是不舍得這場短暫的同床之緣。媽媽們費了點勁才把我們分開,

阿哲還不樂意地哼哼了兩聲,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走出醫(yī)院大門,熱風撲面而來,

我在媽媽懷里眨著眼,看阿哲被抱著漸漸走遠,卻不知道,這場分別只是短暫的句點,

而我們故事的序章,才剛剛開啟。二 幼兒園的騎士與雅典娜2002年的春天,

幼兒園像一座用彩色積木搭成的童話城堡,矗立在街角。嫩綠色的圍墻爬滿了紫藤花,

每到放學時分,紫色的花瓣簌簌飄落,給水泥地鋪上一層夢幻的絨毯。阿哲成了這座城堡里,

我的專屬“騎士”,每天放學,他都會準時蹲在教室門口,背著超人書包,

校服領(lǐng)子永遠翹著一角,活像個不服管教的小調(diào)皮??芍灰匆娢页鰜?,

他立刻把小胖手伸過來,眼睛亮晶晶的:“小溪,牽手!”那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又藏著小心翼翼的期待。三月的風裹著甜香,街角的棉花糖攤支起來了。

阿哲盯著旋轉(zhuǎn)的棉花糖機,眼睛里像落進了星星,小喉嚨里不住地咽口水。

我知道他攢了三天零花錢,本以為他要給自己買份甜甜的棉花糖,畢竟那段日子,

他總念叨法國的糖果有多好吃,可誰知,他攥著錢跑過去,

舉著一個粉白相間、像云朵般的棉花糖,擠過放學的人流,朝我跑來。糖絲在風里輕輕晃,

蹭得他鼻尖發(fā)白,他卻毫不在意,把棉花糖往我面前一遞:“雅典娜要吃甜的,

才有力氣打怪獸!”我笑著接過,棉花糖的甜瞬間在舌尖化開,比蜜糖還濃。

阿哲眼巴巴地看著我吃,喉結(jié)上下滾動,我掰下一塊遞給他,他卻猛地搖頭:“我是星矢,

要保護你,不吃甜的!”可轉(zhuǎn)身時,我看見他偷偷舔了舔蹭在嘴角的糖絲,

小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那畫面,成了春日里最甜的珍藏。

2005年大班畢業(yè)典禮那天,陽光格外溫柔,透過教室的玻璃,

給每個人的肩頭都鑲了層金邊。阿哲不知道從哪兒弄來個紙糊的圣斗士頭盔,

歪歪扭扭地戴在頭上,綠色的顏料還蹭在了臉上。他深吸一口氣,單膝跪地(其實是蹲不穩(wěn),

差點摔個跟頭),小臉上的嚴肅與認真,和那滑稽的頭盔形成奇妙的反差。他仰著頭,

大聲喊:“小溪,我是星矢,永遠保護你!”周圍的小朋友哄笑起來,可我卻覺得,

那一刻的陽光都格外偏愛我們,把阿哲的白襯衫照得透亮,像個真正的天使下凡。我紅著臉,

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盔,說:“那我當你的雅典娜,永遠和你一起?!卑⒄苓珠_嘴笑,

露出缺了顆門牙的豁口,在掌聲與笑聲中,我們的童年仿佛被鍍上了一層永不褪色的金,

那些誓言,成了往后歲月里,支撐彼此的力量。三 機場離別阿哲要跟父母去法國,

這個消息像一塊巨石,沉甸甸地砸在我心里,讓那些關(guān)于“永遠保護”的誓言,

瞬間變得搖搖欲墜。臨行前一晚,我把最愛的玻璃彈珠塞進他書包,

那是我在公園草叢里找了三天的“紫水晶”,其實只是顆普通彈珠,可在我眼里,

它是能留住阿哲的魔法石。候機廳里,阿哲穿了件雪白的襯衫,

是他媽媽說“拍照好看”特意準備的,像朵要飄走的云。我死死拽著他的衣角,

眼淚鼻涕蹭得他衣服發(fā)亮,哽咽著說:“你說過永遠保護我……”他紅著眼眶,

聲音發(fā)顫卻堅定:“等我長大,一定回來!”我還是止不住地哭,因為我知道,這一松手,

就是相隔萬里的距離。 飛機轟鳴著刺破云層,我的小皮鞋重重地踩在柏油路上,

發(fā)出“啪啪”的聲響。風灌進喉嚨,嗆得我喘不過氣,可我不敢停,直到摔在地上,

膝蓋磕得生疼,看著飛機變成天際的小白點,漸漸消失。小小的我固執(zhí)地想:阿哲就是天使,

穿著白色的衣裳,飛去了遠方完成使命,也許等我長大些,就會明白天使為什么要離開,

又什么時候會回來。第二章 十年獨行2006 年的春天來得悄無聲息,

幼兒園舊址的櫻花卻開得比往年更盛,粉白的花瓣像雪片似的簌簌飄落,

鋪滿那條我們曾無數(shù)次牽手走過的小路??蛇@條路,如今只剩下我一個人的腳印。

阿哲離開后的那幾個月,我每天放學都會繞到幼兒園門口,書包帶勒得肩膀生疼也不在意。

我蹲在生銹的鐵柵欄外,盯著空蕩蕩的轉(zhuǎn)角,總覺得下一秒,

就會有個穿白襯衫的小男孩背著超人書包跑出來,朝我喊 “小溪,等我”。

陽光穿過櫻花樹的縫隙,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像極了他離開那天機場的陽光,

可那個熟悉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xiàn)。下雨的日子最是難熬。以前每逢雨天,

阿哲總會把傘往我這邊傾斜,自己半邊肩膀被淋得濕透,還嘴硬說 “圣斗士不怕淋雨”。

如今,媽媽給我備了漂亮的小花傘,傘柄卻總在手里打滑。站在馬路邊,

看著川流不息的車輛濺起泥水,我握著傘柄的手心全是冷汗。綠燈亮起時,

身邊的同學都蹦蹦跳跳地穿過馬路,我卻像被釘在原地,

腦海里反復浮現(xiàn)阿哲牽著我的手說 “別怕,跟著我” 的模樣。第一次獨自過馬路,

我數(shù)著 “一、二、三” 才敢抬腳。剛走到路中間,一輛摩托車突然鳴著喇叭沖過來,

我嚇得僵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車輪擦著我的衣角呼嘯而過。司機探出頭罵了句什么,

我沒聽清,只覺得雙腿發(fā)軟,蹲在路邊哭得停不下來。膝蓋磕在堅硬的柏油路上,滲出血珠,

可心里的委屈比傷口更疼 —— 沒有阿哲的守護,連過馬路都變得如此艱難。那天回家,

我把藏在衣柜深處的鐵盒翻出來,

送我的所有東西:缺了角的圣斗士貼紙、我們一起撿的鵝卵石、還有那張在醫(yī)院同床的合影。

我挑出最亮的一顆玻璃彈珠,用紅繩串起來系在手腕上,冰涼的珠子貼著皮膚,

像是阿哲留在我身邊的勇氣。我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說:“要像阿哲在身邊那樣勇敢,

不能讓他回來時笑話我。”剛上小學不久,班主任讓大家介紹自己的好朋友,

我站起來說:“我的好朋友叫阿哲,他去法國了,他說會回來保護我?!比嗤瑢W都笑了,

有人說 “法國那么遠,他肯定不會回來了”,有人說 “你在騙人吧”。我漲紅了臉,

攥著衣角坐下,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那天放學,我故意繞遠路回家,避開那條櫻花小路,

好像這樣就能躲開那些嘲笑,躲開阿哲可能不會回來的事實。可生活總要繼續(xù)。

我開始學著自己整理書包,學著記作業(yè),學著在沒人陪的課間趴在桌子上畫畫。

畫里總有兩個小人,一個扎羊角辮,一個穿白襯衫,手牽著手走在灑滿陽光的路上。

媽媽看見我的畫,總會偷偷抹眼淚,然后變著法給我做阿哲愛吃的酸黃瓜,

好像這樣就能把那個遠在異國的孩子,也喂飽似的。2007 年生日那天,我剛放學回家,

就看見郵箱里插著一封印著法國郵票的信封。信封上的字跡歪歪扭扭,

右上角畫著個小小的圣斗士圖案,我一眼就認出是阿哲的筆跡。我的心臟 “砰砰” 直跳,

手抖得差點撕壞信封。信里夾著一張照片,阿哲站在埃菲爾鐵塔下,比小時候高了不少,

穿著灰色的外套,笑容還是那么燦爛。他在信里寫:“小溪,十歲生日快樂!

法國的可麗餅很甜,但沒有你分我吃的棉花糖甜。媽媽說你肯定長高了,

是不是還扎著羊角辮?我在這里認識了新朋友,

但他們都不知道我是守護雅典娜的圣斗士……”信紙的末尾,他畫了個丑丑的笑臉,

旁邊寫著 “等我回來”。我把照片貼在床頭,信小心翼翼地折好放進鐵盒。從那天起,

我開始盼著每個生日,盼著來自法國的信件。2008 年的信里,阿哲說他學會了彈鋼琴,

要彈《圣斗士星矢》的主題曲給我聽;2009 年的信里,他抱怨法語太難,

還是覺得中文說起來最順口;2010 年的信來得格外晚,信封上的郵票換了新圖案,

信里的字跡也工整了許多,他說他們搬家了,新地址寫在信紙背面,可不知怎么,

那行地址被雨水洇得模糊不清,只剩下幾個辨認不出的字母。我拿著信封跑遍了鎮(zhèn)上的郵局,

工作人員都搖搖頭說 “這樣的地址寄不出去”。那天晚上,我抱著鐵盒坐在地板上,

第一次意識到,有些承諾會隨著距離和時間褪色。我把那封信讀了一遍又一遍,

阿哲說 “等我放假就去學中文寫信,再也不會讓地址模糊了”,可我等了又等,

再也沒有收到過來自法國的信件。升入初中后,我剪短了頭發(fā),再也沒扎過羊角辮。

班里的女生開始討論明星和偶像劇,男生們則在籃球場上揮灑汗水。

我成了那個安靜坐在角落的女生,成績中等,朋友不多,只有在畫畫時,

才會找回一點熟悉的感覺。我的畫里開始出現(xiàn)埃菲爾鐵塔,出現(xiàn)金發(fā)碧眼的小孩,

出現(xiàn)阿哲可能生活的街道,好像這樣就能離他近一點。初二的班會課,

主題是 “最難忘的記憶”。輪到我發(fā)言時,我看著窗外的梧桐樹,

突然想起幼兒園的紫藤花,想起阿哲的白襯衫,喉嚨像被什么堵住了。我張了張嘴,

只說出 “我有個朋友去了很遠的地方”,就再也說不出話。全班同學都安靜地看著我,

班主任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催促。那天的夕陽格外溫柔,把梧桐樹的影子拉得很長,

像極了阿哲離開那天,我追著飛機奔跑時的影子。再大些上了高中,高中的生活忙碌而緊張,

每天被試卷和排名包圍。我很少再提起阿哲,可鐵盒里的信件和彈珠,

依然被我藏在衣柜最深處,每次整理房間都會拿出來擦拭。有次妹妹翻到照片,

好奇地問 “這是誰呀”,我摸著照片里阿哲的笑臉說 “是個很重要的人”。

妹妹歪著頭問 “他還會回來嗎”,我看著窗外的天空,輕聲說 “會的”,

心里卻沒了小時候的篤定。填報志愿時,我在志愿表前猶豫了很久。爸爸希望我學師范,

媽媽覺得學醫(yī)穩(wěn)定,可我鬼使神差地在第一志愿填了海洋大學的海洋生物學。

室友后來打趣我 “你不是從小怕水嗎,怎么選了跟海有關(guān)的專業(yè)”,我笑著沒說話。

只有我自己知道,阿哲小時候說過 “要當航海家,帶小溪看遍全世界的?!保?/p>

這個被他遺忘在童年的夢想,被我悄悄記了很多年。收到錄取通知書那天,

我把鐵盒里的照片拿出來,對著照片里的阿哲說 “我要去海邊了,你說過的海,

我替你先看看”。陽光透過窗戶落在照片上,阿哲的笑容依然燦爛,可我知道,

我們已經(jīng)走在截然不同的人生軌道上,那些關(guān)于圣斗士和雅典娜的誓言,

或許真的只屬于童年了。就這樣,轉(zhuǎn)眼間來到了2015 年的夏天,

六月的陽光已經(jīng)帶著灼人的溫度。我趁著放暑假,回了趟老家。鎮(zhèn)子變化很大,

新建的商場取代了老舊的菜市場,拓寬的馬路車水馬龍,可我還是憑著記憶,

找到了幼兒園的舊址。曾經(jīng)的彩色城堡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家連鎖超市,

玻璃幕墻反射著刺眼的陽光,門口的 LED 屏滾動播放著促銷廣告。我站在超市門口,

仿佛還能聽見孩子們的笑聲,看見紫藤花飄落的樣子。那個蹲在鐵柵欄外等阿哲的小女孩,

好像就在昨天,可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了十年。我沿著街道慢慢走,路過曾經(jīng)的棉花糖攤,

攤主已經(jīng)換了人,不再賣那種像云朵的棉花糖;路過那家冷飲店,小時候覺得寬敞的店面,

如今看起來格外狹??;路過我們一起撿鵝卵石的小河,河水還是那么清澈,

卻再也找不到當年的石頭。時光好像在這里按下了快進鍵,把所有熟悉的場景都變得陌生,

只剩下記憶在原地徘徊。走到街角的梧桐樹旁,我突然停下腳步。一陣風吹過,

帶來熟悉的肥皂香味,那是阿哲小時候用的香皂味道,淡淡的檸檬香,

總能讓我想起他干凈的白襯衫。我的心臟猛地一跳,像被什么東西蟄了一下,下意識地回頭,

以為會看見那個穿白襯衫的少年??缮砗笾挥斜е徫锎拇髬尨掖易哌^,

還有騎著電動車的快遞員呼嘯而過,那個熟悉的身影,終究只存在于記憶里。那天晚上,

我做了個很長的夢。夢里我還是那個扎羊角辮的小女孩,阿哲穿著白襯衫,

牽著我的手走在櫻花小路上。他說 :“小溪,我回來了”,我笑著撲進他懷里,

卻發(fā)現(xiàn)懷里空蕩蕩的。我著急地到處找他,看見他站在機場的跑道上,

穿著那件雪白的連衣裙,朝我揮手。我拼命地跑,卻怎么也跑不到他身邊,

眼睜睜看著他被飛機帶走,消失在天際。醒來時,枕頭濕了一大片。我摸出手機,

屏幕上顯示著日期:2015 年 6 月 18 日。距離阿哲離開,

已經(jīng)整整三千六百五十天。我打開鐵盒,拿出那張被雨水浸濕的信,

借著月光辨認模糊的字跡。這些年,我學會了獨自過馬路,學會了照顧自己,

學會了在沒有他的世界里生活,可心底的那個角落,始終留著一個位置,

等著那個說要回來保護我的少年。窗外的蟬鳴不知何時開始響起,和十年前的夏天一樣喧鬧。

我把照片放回鐵盒,輕輕合上蓋子。也許阿哲不會回來了,

也許那些童年的誓言真的只是童言無忌,可我還是感謝他,感謝他曾在我的童年里,

做過我的騎士,我的圣斗士,我的天使。那些被他守護的時光,像無聲的潮汐,

在我成長的歲月里,一遍遍溫柔地拍打記憶的海岸?;卮髮W的前一天,我又去了海邊。

海浪拍打著礁石,發(fā)出 “嘩嘩” 的聲響。我坐在沙灘上,看著夕陽沉入海面,

把海水染成金色。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是室友發(fā)來的消息,問我什么時候回去。

我笑著回復 “明天就回”,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海風拂過臉頰,帶著咸濕的氣息,

我深吸一口氣,對自己說:“過去的十年已經(jīng)過去,未來的路,要自己勇敢地走下去了。

” 只是那時的我還不知道,命運的齒輪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動,那個飄忽的天使,正在跨越山海,

朝我飛來。第三章 命運的回響一、時光的復調(diào)九月的風帶著夏末的余溫,

卷著梧桐葉在柏油路上打著旋。我抱著剛從圖書館借來的《海洋生態(tài)學》,

耳機里循環(huán)播放著陳粒的《奇妙能力歌》,腳步踩著旋律的節(jié)拍,往宿舍方向走。

這條路我走了整整一年,閉著眼睛都能數(shù)清路邊有多少棵梧桐樹,可那天的風似乎格外溫柔,

連陽光都帶著某種預(yù)兆般的暖意。走到那個熟悉的十字路口,綠燈剛亮起,

我跟著人流往前挪步。就在這時,一陣突如其來的風掀起了我的帆布包角,

耳機線被硬生生拽出耳道,“啪嗒” 一聲掉在地上。我彎腰去撿的瞬間,

一個聲音像電流般竄進耳朵,直直擊中心臟最柔軟的地方?!靶∠?!

”那聲音帶著少年特有的清朗,尾音微微上揚,像極了小時候他在幼兒園門口喊我的語調(diào)。

我撿耳機的動作猛地頓住,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周圍的車鳴聲、蟬鳴聲、行人的談笑聲突然全部退去,

世界安靜得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這不可能,我對自己說,十年了,

怎么可能在這里聽到這個聲音?我僵硬地轉(zhuǎn)過身,陽光穿過梧桐葉的縫隙,

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晃得我有些睜不開眼。逆著光的方向,

一個高挑的身影站在街角的郵筒旁,白襯衫的衣角被風吹得輕輕揚起。我的呼吸驟然停滯,

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懷里的書,書脊硌得掌心發(fā)麻。他朝我走來,步伐不算快,

卻帶著某種不容置疑的篤定。隨著距離縮短,

那張臉在光影中逐漸清晰:眉骨比記憶中更分明,鼻梁高挺,

嘴唇的弧度卻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尤其是笑起來時左邊嘴角那顆小小的梨渦,

像被時光精心保留的印記。個子躥到了一米八往上,站在我面前時,

投下的陰影能將我整個人籠罩,可那雙眼睛里的光,

和十年前那個舉著棉花糖的小男孩如出一轍,亮得像盛著夏夜的星光?!罢娴氖悄恪?/p>

” 他在我面前站定,喉結(jié)輕輕滾動了一下,聲音里帶著壓抑不住的激動,

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我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

那些被歲月塵封的記憶突然決堤,

園的紫藤花、機場的白色連衣裙、信紙上歪扭的圣斗士圖案……所有畫面在腦海里飛速閃過,

最終定格在他此刻的笑容里。陽光恰好落在他發(fā)梢,鍍上一層金邊,恍惚間,

我仿佛看到那個穿白襯衫的小男孩穿過十年時光,帶著一身風塵,真的回來了。

他見我只顧著發(fā)呆,抬手用指節(jié)輕輕彈了下我的額頭,力道和小時候一模一樣?!霸趺?,

被我?guī)浀秸f不出話了?” 他挑眉笑起來,梨渦深陷,語氣里的調(diào)侃讓時光瞬間折疊。

這一下彈醒了我混沌的意識,鼻尖突然一酸,眼淚毫無預(yù)兆地涌上來。我慌忙別過臉擦眼睛,

卻聽見他低低的笑聲。“還跟小時候一樣,動不動就哭鼻子?!彼穆曇魷厝岬孟裼鹈?,

輕輕落在我耳邊:“我回來了,小溪?!憋L卷起地上的梧桐葉,打著旋兒掠過我們的腳邊。

我望著他干凈的白襯衫,突然聞到一陣熟悉的檸檬香皂味,

和記憶里他身上的味道重疊在一起。原來有些東西,真的能跨越十年時光,

在某個不經(jīng)意的瞬間,精準地擊中你心底最柔軟的角落。二、歲月的余溫“去那邊坐坐?

” 他指了指街角的冷飲店,玻璃門上貼著褪色的 “清涼一夏” 海報,我點點頭,

跟著他往里走,帆布包帶在掌心勒出淺淺的紅痕。店里的冷氣撲面而來,驅(qū)散了午后的燥熱。

老板娘在吧臺后擦著杯子,抬頭看見我們,笑著打招呼:“兩位要點什么?

” 阿哲熟稔地報出名字:“兩杯圣代,草莓味的,多加彩針?!蔽殷@訝地抬頭看他,

他沖我眨眨眼:“你小時候吃圣代,不都要把彩針撒成小星星才肯吃?

” 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酸酸軟軟的。原來這些連我自己都快忘了的細節(jié),

他竟然記得如此清楚。我們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陽光透過玻璃斜斜地照進來,

在桌面上投下菱形的光斑。他把圣代往我面前推了推,自己卻沒動,只是托著下巴看著我,

眼神里有太多情緒在翻涌?!拔一貒炝?。” 他率先打破沉默,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冷飲杯冰涼的邊緣,“來之前沒告訴你,想給你個驚喜。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我用小勺戳著圣代里的草莓,不敢抬頭看他。

“問了你爸媽啊?!?他輕笑出聲,“阿姨說你在海洋大學,

還說你每天下午都會從這條路上回宿舍?!彼D了頓,聲音低沉下來,“我每天都在這里等,

從早到晚,看見穿白裙子的女生就心跳加速,看見扎馬尾的就想喊你名字,

昨天還把一個戴眼鏡的女生錯認成你,被人家當成神經(jīng)病?!蔽胰滩蛔⌒Τ雎暎?/p>

眼淚卻跟著掉了下來,砸在圣代上,暈開一小片奶漬?!澳闵挡簧怠!?我吸著鼻子罵他,

心里卻像被溫水泡過,暖融融的。他伸手想幫我擦眼淚,手伸到一半又局促地收了回去,

耳根微微泛紅。他望著窗外的梧桐樹,眼神悠遠,“在法國的時候酒莊后面有片梧桐林,

秋天落葉的時候,我就坐在樹下想,你會不會也走在這樣的路上,

會不會偶爾想起我這個圣斗士?!彼f起在法國的日子:十五歲那年第一次獨自坐地鐵,

因為法語發(fā)音不準買錯票,在站臺哭了半個小時;十七歲生日那天,

偷偷用零花錢買了張回中國的機票,卻在機場被爸媽抓回去;去年在波爾多參加葡萄酒節(jié),

喝多了抱著路燈桿喊我的名字,被路過的華裔奶奶認出來,用中文安慰了他好久。

“我爸想讓我繼承酒莊,可我總覺得那里不是我的家。” 他舀了一勺圣代放進嘴里,

眉頭微微皺起,“法國的甜點再精致,也沒有你分我的半塊棉花糖甜;塞納河的日落再美,

也比不上幼兒園門口的晚霞?!蔽铱粗J真的側(cè)臉,

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錢包從牛仔褲口袋里露出一角,皮質(zhì)已經(jīng)有些磨損,看起來用了很多年。

那錢包的款式我有點眼熟,仔細一想,竟然和他小時候那個印著圣斗士的錢包很像,

只是尺寸變大了。好奇心驅(qū)使下,我忍不住問:“你這錢包用了多少年了?”他愣了一下,

下意識地把錢包往口袋里塞了塞,臉頰泛起可疑的紅暈。

“沒、沒多少年……” 他含糊其辭地避開話題,轉(zhuǎn)而問我,“你現(xiàn)在還怕水嗎?

報海洋大學是不是很辛苦?”我知道他在轉(zhuǎn)移話題,卻沒有追問。陽光穿過他的發(fā)梢,

在他睫毛上投下淺淺的陰影,那一刻,我突然無比確定,眼前這個穿著白襯衫的少年,

就是我等了十年的人。那些被時光偷走的歲月,好像在這一刻開始倒流,

所有的思念、等待、委屈,都有了歸宿。三、舊人的新顏傍晚時分,我給媽媽打電話,

我握著電話的手指在微微發(fā)顫?!皨專悴虏挛乙姷秸l了?” 電話那頭的媽媽愣了幾秒,

突然拔高聲音:“是不是阿哲?!”我還沒來得及回應(yīng),電話那頭已經(jīng)傳來一陣慌亂的聲音,

聽起來像是媽媽打翻了什么。她急忙在電話里說,讓我周末帶阿哲回家。掛了電話,

阿哲緊張地整理著襯衫領(lǐng)口:“阿姨會不會不喜歡我?去你家我是不是該買點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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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7 14:16: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