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陳宇輝消失之后,夏之螢都是噩夢連連,一會兒夢到奶奶去世那天,自己哭得肝腸斷裂,一會兒夢到謝凌晨在背后羞辱她,沒人敢娶。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到雞鳴,她才睡了不到三個小時,奪命的手機鈴聲,再次響徹溫馨的臥室,夏之螢煩躁的拿起手機接聽電話有氣無力地“——”?“夏之螢你要死了,你記得今天我們要干什么嗎?還有半個小時就檢票啦”!電話那頭的劉小蕓氣敗壞極咆哮著。
“完了,我要死了?檢票!?!彼浟?,今天跟劉小蕓約好了去鳥語花香的春城,旅游度假來著!
“小蕓,不好意思啊,我昨晚沒睡好,我不去了,先這樣了,拜”!她的掛斷了電話,又接著睡回籠覺
“夏之螢,從今以后我要與你割席斷交!”劉小蕓怒不可遏,柳眉倒豎,雙手叉于腰間,眸中似有火焰在熊熊燃燒,搭檔都不去了,她還去個鬼!
夏之螢接下來幾天的日子并不好過,她的精神狀態(tài)越發(fā)差勁,像夏日里缺水的小樹苗蔫巴巴地提不起精神,無論如何都睡不夠的樣子!
神奇的是醒來之后居然清楚記得夢境中發(fā)生的事情,到目前為止還出現(xiàn)了幻聽,又聽到陳宇輝那詭異的笑聲了,現(xiàn)在可是白天呢,房間放著空調(diào),她覺得很冷,順手把空調(diào)關(guān)掉,可還是無濟于事。
“夏老師,老師,你為什么不來看看我?我到死了都不見你關(guān)心我一下,我恨你。”
夏之瑩越來越奇怪可以了,這個陳宇輝,干什么糾纏自己?難道只是因為自己運勢低,容易遭邪祟?此刻陽光明媚,夏之螢挪步去陽臺曬曬太陽,去去晦氣,她搬來了一張?zhí)梢纬四樢酝?,整個優(yōu)美的線條均泡在金色的光輝下,和煦的陽光為她驅(qū)散了陰森寒冷,轉(zhuǎn)而帶給了她溫暖與安心,卸下防備的瞬間令她再次沉沉的睡去。
這次她又做了一個夢,夢中出現(xiàn)了那個令她心生厭惡的謝凌晨,畫面中她和他在校園的大樹下,謝凌晨居然對自己實行暴力,把她的手抬高用力摁在樹干上并語言諷刺她“哼,除了我,還有誰敢娶你?你的名聲早就被我搞臭了”。
夢境中的夏之瑩用力掙扎,“把你臟手給我拿開!你混蛋!我討厭你”!
“討厭我?沒關(guān)系,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的!”謝凌晨用剩下的一只手再次摁住夏之螢的大腿,他也是個惜命的,知道色字當頭首要保護的是自己的命根子,最后只剩能動的嘴巴對著夏之瑩的朱唇慢慢靠近……
夏之螢嚇得從夢中驚醒,她拍拍被驚嚇到的心臟,安慰自己道:“還好是在做夢…,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抬眸環(huán)顧四周,太陽已落山,是做晚飯的點了,單身貴族夏之螢自己一個人吃得簡單一點,打開冰箱空空如也,才發(fā)覺自己好幾天不曾不出門了,她當即決定一改頹廢的氣息,簡單收拾自己,看上去有精神多了!再去外面吃一頓飯。
多日未照鏡子的她,與鏡中人對視時,又嚇了一跳,這還是那個年輕貌美有才華的夏之螢嗎?鏡中人明顯老了10歲呀!烏黑的黑眼圈掛在眼下,簡直跟國寶媲美了,那原本白皙水潤光滑有彈性的臉蛋,如今干黃油膩像絕食了幾天似的營養(yǎng)不良,她再摸一下自己烏黑的頭發(fā)居然一抓一大把的掉,她當即決定,吃了東西就去診所看醫(yī)生。
診所的醫(yī)生給他開了很多調(diào)理內(nèi)分泌失調(diào)的藥,什么烏雞白鳳丸,益母草等等,回家后還讓她用艾草泡腳,按照醫(yī)生的叮囑,她還要多運動,促進血液循環(huán),不能老是躺在床上睡覺,她向來是個遵醫(yī)囑的好朋友病人,認真照做!
一頓操作猛如虎,她覺得自己今晚必然能夠舒舒服服的睡個安穩(wěn)覺,結(jié)果事與愿違,到后半夜她又接著白天的那個可怕惡心的夢,要夢到了謝凌晨即將侵犯自己,而無論自己怎么呼救都無濟于事,她再次進行被驚醒,摸了摸床頭的手機,凌晨1點
索性自己不想睡了,就刷會兒手機,她連續(xù)四夜夜夜噩夢纏身,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精神恍惚了,臥室里不知是某個角落似乎又傳來陳宇輝的詭異恐怖的笑聲,還傳來謝凌晨逼迫自己的話語,兩種聲音不停地在她的耳邊徘徊,她甩了甩頭,繼續(xù)刷手機,打開朋友圈,昵稱為江子戚排在了夏之螢的第一位,江子戚的頭像是一個太極八卦象,就在一分鐘前他分享了一曲名為《道教清心咒》的音樂。
當夏之螢輕觸播放之鍵,一縷清脆悅耳的銅鈴之音,伴隨著古琴深沉而悠遠的嗡鳴,仿佛山間清泉,滌蕩心靈,令她頓感寧靜致遠。此曲如甘露滋潤心田,夏之螢遂將其循環(huán)往復,伴著這份超脫塵世的雅韻,她悠然入夢,直至晨光初破曉,方知夜已深逝,而心神猶沉浸于那片清幽之中。。。
謝家別墅的閣樓里,謝凌晨將跟隨在身邊的齙牙道士,像拎小雞一樣怒氣質(zhì)問“怎么回事?你不是說夏之瑩熬不過三天就會來找我的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5天了,夏之螢影子都沒見,你是覺得我謝凌晨好騙?”
齙牙道士急忙解釋:“謝公子,謝老板,別動怒嘛,有話好好說,好好說~不眠咒已經(jīng)種下,夏小姐現(xiàn)在對您情根深種,想您想得睡不著,您今晚且看我再施一次法,我保證夏小姐,自然乖乖來您家找您”。
聽聞齙牙道士那番篤定的保證,謝凌晨原本怒容滿面的神色,才仿若春日冰消般緩和下來。他緩緩松開緊攥著道士衣襟的手掌,然而唇齒間吐出的話語,卻依舊裹挾著凜冽的寒意:“你最好不要存半分欺瞞我,否則,我讓你這輩子在柳城沒有安身之處!”
那齙牙道士卻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忙不迭地討好道:“借我十個膽兒,也不敢誑騙于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