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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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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我們村子后邊有一座山,不高但足夠偏僻,濃密的植被覆蓋下,

山上除了一座歷史悠久的道觀,就只剩下動物了。據(jù)我爺爺說,

這座道觀是古代一個道家真人開辟建造的,那時候他們一心只想著修道成仙,杜絕外人打擾,

因此道觀與外界沒有成型的道路連接,每次道士們需要下山與人們交易生活必需品,

都是跟隨著動物們的腳步,翻山越嶺、在樹林間上下翻飛,最終才能抵達(dá)山腳下。

道觀里的道士數(shù)量是有定數(shù)的,自古以來都是雙九之?dāng)?shù),其中有一名觀主,一名記名弟子,

十六名正是弟子。據(jù)傳說,每次道士們下山,除了觀主之外,

基本上每個人身上都是姨婆破爛,頭發(fā)凌亂不堪的狼狽模樣,

觀主說這是因?yàn)樗麄冃逓椴坏郊业木壒?,怨不得別人。村里的人與道觀相處的還算融洽,

雖然從來沒有村民能夠上到道館里參拜供奉,但每次有道士出山的時候,

村民們都會虔誠的將他們圍住,有真心禱告祈求上天賜福消災(zāi)的,

也有哀求道士出手救治家中親人的。更讓村民們感激的是,

這座道觀的道士們遵循一條古訓(xùn):青城道觀,修道保民,太平不出,亂世下山!

從我們村子有了記載開始,但凡遇見災(zāi)年的時候,道士們就會主動下山,

一面幫助村民診治疾病,一面幫助村民抵御流寇土匪,

甚至還會在大旱之年幫助村子修建水渠水井,至今在我們村子最西邊還有一條道士溝,

據(jù)說這就是古時道觀里的道士幫我們村子修的引水渠。隨著新時代的降臨,

村子再也沒有遭遇戰(zhàn)亂災(zāi)荒的可能,道觀也再次封山不出,

村子里的人都說有好幾十年沒見有道士下山了?!艾F(xiàn)在是太平社會了,

青城道觀里的道士們肯定是在一心修仙,才一直沒有下山的。”當(dāng)我也隨波逐流,

跟著村民們說出這句感慨的時候,

爺爺卻告訴了我一個驚人的秘密:“青城道觀不是一心修仙而不出山,

而是因?yàn)槟抢镏皇O乱粋€老頭了,其余的道士在抗日戰(zhàn)爭時期就已經(jīng)出山抗日去了,

卻至今未歸。”我被爺爺這句話震驚了,可當(dāng)我想問他具體過程的時候,他卻一直都在搖頭,

始終不肯說。直到我長到十八歲,爺爺已經(jīng)去世了,那一年我通過高考剛考上了大學(xué),

正當(dāng)我在家里的房頂上眺望遠(yuǎn)處大山的時候,

我突然看見一名身穿老舊道袍的老人出現(xiàn)在山腳下。“咦,從山上下來一名老道士?

”我本能的疑惑一句,隨后大喜過望,因?yàn)槲铱吹搅苏嬲膹纳缴舷聛淼牡朗苛恕?/p>

當(dāng)即我便跑出了家門,飛奔著跑向了山腳下。只是當(dāng)我跑到老道士出現(xiàn)的地方時,

老道士已經(jīng)沒了身影,這讓我很是沮喪,就在我失望的想轉(zhuǎn)身回家時,

一個想法突然在心中生出:“去墳上看看爺爺吧?!边@里距離爺爺?shù)膲灢凰氵h(yuǎn),

向西繞過一個小山頭就到了,不過我們村子里很少有人會在平常日子里去上墳的,

因此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生出去爺爺分手行的想法。

“就當(dāng)是去告訴爺爺我要上大學(xué)了?!痹诮o自己找了一個看上去比較合理的理由后,

我便甩著倆胳膊,空著手向爺爺?shù)膲炞呷チ恕?删彤?dāng)我繞過小山頭后,

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在爺爺?shù)膲炃昂孟穸字粋€人,等走近了才確定,

這個人竟然就是我想找的那名老道士。欣喜之余我一路小跑著就到了爺爺?shù)膲炃??!澳愫茫?/p>

你是來祭拜我爺爺?你認(rèn)識他嗎?”等我走近了我發(fā)現(xiàn),這名老道士盤坐在我爺爺?shù)膲炃埃?/p>

他將一碗酒放在我爺爺?shù)哪贡?,自己則端著另一個碗慢慢的喝著,只是有些奇怪的是,

他卻雙眼緊閉,右手幾個手指在不斷的碰撞著,好似在算卦一般。聽到我的話,

老道士手上動作猛的一停,隨后睜開眼看向我,“你是小吳的孫子?今年多大了?

”聽到老道士的話我不禁一愣,“小吳?這人是在說我爺爺嗎?怎么這么沒禮貌!

”老道士很敏銳的看出了我臉上表情的變化,當(dāng)即哈哈大笑起來,

“算起來我今年都一百一十九歲了,你爺爺去世的時候也不過八十歲,

我比他大了將近四十歲,叫他一聲小吳不算是失禮吧?!薄鞍?!您都一百一十九歲了?

”我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老道士。老道士頭發(fā)花白,滿臉褶皺不假,

可身子骨沒有一丁點(diǎn)的佝僂,眼睛極為明亮有神,尤其是聲音中氣十足,

比我們村里很多中年人還要強(qiáng),怎么看也不像是一百一十九歲的人啊。

后來經(jīng)過一番簡單的了解后,我才知道,這名老道士姓李,道號守城,

是山里青城道觀唯一的道士,而我?guī)煾祫t是他在上世紀(jì)特殊十年里收的一名記名弟子。

這樣算下來,我還得叫老道士一聲太師爺呢。我平常就喜歡看仙俠玄幻小說,

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里邊的宗門稱呼,所以聽他介紹完與我爺爺?shù)臏Y源后,

我就水靈靈的叫上了太師爺了?!疤珟煚?,您這次怎么突然下山了?我爺爺說,

青城道觀有古訓(xùn),太平不出,亂世出山的?!崩系朗糠路饘ξ业囊痪鋷煚敽苁苡茫?/p>

一個勁兒的摸著自己的胡子在笑,只是在聽到我的問題后,神情突然有些落寞,

捻胡子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拔掖舜蜗律接腥齻€原因,第一個是我想你的爺爺了,

就想著來祭拜一下他,就下山來了;第二個原因是我在山上算到,今天我的弟子緣又來了,

今天下山我會遇到一名衣缽傳人,故下山尋找;至于第三個原因嘛,哈哈,暫時還不能說,

天機(jī)不可泄露?!蔽胰粲兴嫉穆犕昀系朗康脑?,

又傻乎乎的問了一句:“那您老找到您的弟子了嗎?”老道士又笑了起來,之間他收起酒瓶,

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準(zhǔn)備要走,“原本下山的時候還沒找到,可就在剛才我算了一下,

已經(jīng)知道這個人是誰了?!闭f完只見他袖袍一甩,我爺爺墳前突兀的刮起一陣風(fēng),

彌漫的黃土被風(fēng)卷起擋住了我的視線,我只能用手在眼前,半瞇著眼睛艱難的看向老道士,

可我卻震驚的發(fā)現(xiàn),原本還在我眼前的老道士此時竟然正以極快的速度向大山的方向走去,

說他是在走是因?yàn)樗碾p腿的確是在相互交錯,可他一步埋下去,

整個身形就會瞬間出現(xiàn)在前方極遠(yuǎn)的地方,從我的角度看過去,

老道士就像是在貼地飛行一般?!斑@難道是縮地成寸的法術(shù)?”我的心中忽的生出這個想法,

可也在這一刻,爺爺墳前的風(fēng)停了,黃土也落了下來,而老道士的身影也同時消失在山林間。

只是一道老道士的聲音卻在此時傳進(jìn)了我的耳朵:“小子,給你三天的時間來道觀找太師爺,

你要是來了我就告訴你我這次下山的第三個秘密。”“我靠,千里傳音?!

”我直接震驚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久久回不過神來?!盃敔敚@你這師傅是不是神仙啊,

竟然會這么多法術(shù)?”我看向爺爺?shù)哪贡瑢τ谖业膯栴},回答我的只有爺爺墓碑的沉默。

得不到答案的我只能懷著心事回到了家里。2當(dāng)我路過山腳下的時候,

心里總有一個聲音在催我直接上山去找老道士,

可看著山上的密布山林我本能的打起了退堂鼓,最終在經(jīng)過了一番思想斗爭后,

理智戰(zhàn)勝了好奇心,我撒丫子一路跑回了家。今晚村里組織了一場村民歌舞會,

老爸老媽看到很晚才回來,晚飯是我自己吃的,等他們回來的時候我就應(yīng)躺在床上了,

雖然久久不能入睡,可我也不想起床專門與他們說這事了,也就沒有起床。

我看著房頂呆呆的在想著老道士白天的話,心中的好奇也越發(fā)的強(qiáng)盛了,

好似有一個人一直在我的耳邊在催促著我,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去一趟山上的道觀,找老道士,

就仿佛這是我的一場大機(jī)緣一般?!盎蛟S,我真的應(yīng)該去一趟吧。”也不知道想了多久,

我迷迷糊糊在呢喃了這一句后就睡著了。感覺剛閉上眼不久,

一個蒼老又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同時一只手還在不斷的推我,“大孫子,醒醒。

”我習(xí)慣性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從床上坐起來,“嗯?爺爺?您怎么還沒睡啊。

”我睜開眼后發(fā)現(xiàn)竟然是爺爺坐在我的床邊,正一臉慈愛的看著我。我爺爺已經(jīng)去世幾年了,

可大家應(yīng)該都有過類似的經(jīng)歷,在夢中即便是夢到了已經(jīng)去世的親人,

但在夢中是意識不到這一點(diǎn)的,會認(rèn)為他們還活著,根本不會感到害怕,

此時的我就是這種感覺。爺爺則開口說:“今天你見到的老道士就是爺爺?shù)挠浢麕煾担?/p>

而你就是他注定的衣缽傳人,等天亮了你一定要去山上找他,他已經(jīng)沒多少時間了。

”“沒多少時間了?他是要死了嗎?”聽著我的問題,爺爺搖了搖頭,

“對他這樣的道家真人來說,死不是死,而是羽化成仙?!薄俺上??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仙人嗎?”可對于我的問題,夢中的爺爺避而不談,

只是單純的說著讓我第二天務(wù)必去山上道觀?!盃敔?!”隨著我一聲驚叫,

我從夢中醒了過來,讓我沒想到的是,從我老爸老媽的屋里也傳來了一聲驚呼,“爹!

”就這樣我跟老爸兩個人同時在夢中驚醒,我們兩個人的異常反而把老媽嚇了一跳。

等我把我夢中的情景告訴老爸后,老爸卻直嘆氣,最后竟然說他做的夢也是這個內(nèi)容,

老爺子入夢讓他第二天一定要帶我去山上道觀,卻同時強(qiáng)調(diào)他不能進(jìn)入道觀,

只能在道觀門口等我?!凹热贿@樣,那我們就吃點(diǎn)飯直接去山上道觀看看吧。

”此時已經(jīng)是清晨五點(diǎn)了,夏天的早上天亮的早,此時天空已經(jīng)有了亮光,

站在房頂上都能看清遠(yuǎn)處的山頂了。老媽很是擔(dān)心我們爺倆,可她也沒辦法,

只能給我們爺倆做了一頓早飯后,懷著忐忑的心在家里等我們。

大山距離我家其實(shí)并不是很遠(yuǎn),我跟老爸拿著鐮刀等工具慢慢的走著,

大約二十分鐘就趕到了山腳下,老爸看著山上茂密的叢林直嘆氣,

好一會兒后才終于下定了決心,“既來之則安之,你爺爺讓我們來肯定是有原因的,走吧。

”說完,老爸便一馬當(dāng)先走進(jìn)了叢林,而我則緊隨其后,手里攥緊著鐮刀,

隨時準(zhǔn)備清理道路上的植物。剛開始的時候道路的確是難走,幾乎沒有能下腳的地方,

可當(dāng)我們沿著山路向上走了大概幾百米后,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的道路豁然開朗,

一條由石頭鋪成的臺階路?!斑@里竟然有一條路?”我和老爸同時瞪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后來老爸仔細(xì)回憶了好一會兒,才確定眼前的路就是以前他走過的,

只不過他那時候是跟著我爺爺來的,而且也不是石頭鋪就的臺階路,

而是一條幾乎被植被雜石覆蓋的小道?!白甙?,有了這條路我們上山也就容易很多了。

”老爸率先沿著臺階向上走,而我則跟在他身后,一邊走一邊低著頭打量腳下的石頭臺階。

鋪在腳下的每一塊石頭都不大,卻也被削鑿的很平整,雖比不上機(jī)械切割一般平滑,

可密密麻麻的鑿子痕跡成了臺階的紋路,即防滑也美觀。

走在臺階上我和老爸的速度就快了很多了,手上的鐮刀幾乎也沒了用處。

很快我們兩個便來到了道觀門口。此時的道觀已經(jīng)有些破舊了,

看上去還有些高大的道觀大門沒有一絲的莊嚴(yán)氣勢,墻皮剝落,磚瓦破損,

甚至木制大門都已經(jīng)變形,歪到在墻邊無法正常開關(guān)了。老爸仰頭向道觀里看了好幾眼,

終究也是沒有邁開腳步走進(jìn)去,而是對我示意了兩下,讓我進(jìn)門?!袄习帜俏疫M(jìn)去了。

”“嗯,去吧,我就在門口等你?!蔽疫~開腳步走進(jìn)了道觀,速度很慢,

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道觀里邊也是非常的破落,顯然是年久失修了,

不過地面卻非常干凈,沒有一片落葉和垃圾。道觀的角落里則有一個小房子,

門口和窗戶的外墻上竟然已經(jīng)成了黑色的,想必這就是老道士的廚房了,

平常做飯燒火都是直接用的柴火?!靶∽?,你比我預(yù)想中來的要早一些,

是你爺爺去交代你了吧?!甭牭嚼系朗康脑挘亿s緊收起看風(fēng)景的心思,回頭看向了老道士,

有些不好意思,“那個,太師爺您咋啥都知道?”老道士沒多說什么,

只是笑著對我招了招手,然后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道觀大殿里。我趕忙跟上,也走進(jìn)了道觀大殿里。

這是整個道觀建筑中規(guī)格最大的一間,顯然就是主殿??芍鞯罾飬s是有些慘不忍睹,

不僅桌椅板凳什么的異常破舊,甚至連位于供桌之上的三座神像都已經(jīng)殘缺不全,

三座神像的面容幾乎都已經(jīng)殘破不可認(rèn)了,身形上或缺胳膊或沒腿的,

只能勉強(qiáng)認(rèn)出這是三座人形神像。老道士已經(jīng)坐在了地上的一個破舊黃蒲團(tuán)上,

他看著我盯著三座神像的臉色在不斷變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

沒想到你對這三座泥塑還有敬畏之心,應(yīng)該是你爺爺教的吧?!蔽一剡^頭點(diǎn)了點(diǎn)頭。

老道士讓我坐在他對面的蒲團(tuán)上,然后微笑著對我說了一句,“老道我修的是無為自然之道,

心中有敬畏便是圓滿,泥塑如何,老道我是不管的。”我似懂非懂的坐下,“那個,

太師爺您昨天走的時候是用了什么神通嗎?走的速度那么快,而且聲音也能傳的那么遠(yuǎn)。

”太師爺習(xí)慣性的捻起自己的胡須,“不過小術(shù)而已,你想學(xué)嗎?”“想,當(dāng)然想了。

”年輕氣盛的我脫口而出,同時腦海中浮現(xiàn)出仙俠小說中各種飛天遁地,

法術(shù)亂飛的壯觀畫面。老道士卻笑著說道:“老道教你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薄笆裁磫栴}?

”“你進(jìn)門的時候?qū)@三座泥塑很是敬畏,那就代表你多少是相信這個世界上是存在神的,

對吧?!蔽蚁肓讼刖忘c(diǎn)頭應(yīng)下?!澳俏覇柲悖詮?840年一直到1949年,

這整整一百零九年中,我華夏大地沉淪,遭受外國列強(qiáng)輪番入侵,人民生活在血與火之中,

更為甚者在抗日戰(zhàn)爭中,我國有超過3500萬名國人倒在了日軍槍下。既然這個世界有神,

而且那時候我們中國人也信神,可為什么不見神來救我們呢?以至于國土接連淪喪,

百姓遭受屠戮,這是為什么呢?”我看著老道士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變化,

就仿佛在說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一樣,可作為聽客的我在此刻已經(jīng)熱血翻涌,

恨不得穿越回以前為先輩報仇。“我在學(xué)校的時候也常常跟同學(xué)們說起來這個話題,

網(wǎng)絡(luò)上也有很多人在討論,他們都說神不存在,或者說神是不管我們的,

理由就是神在戰(zhàn)爭時代沒有拯救我們,只是在和平年代享受我們的香火,

大概率就是某些人杜撰出來的,即便是神真的存在,那他們也都只是一些只會享受香火,

無法救人的偽神?!崩系朗窟€是笑呵呵的模樣,“我想知道的是你的看法。

”“我認(rèn)為神是存在的,可我沒有任何證據(jù)。而且我認(rèn)為在戰(zhàn)爭時代神肯定是幫了我們的,

只不過我們普通人無法知道罷了?!蔽以谡f出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語氣很弱,

沒有任何的底氣。老道士卻好像對我的答案很滿意,笑著連連點(diǎn)頭。他說:“神,神秘莫測,

凡人自不可察,但老道卻見過神明下凡,拯救黎明蒼生?!?聽到他的話我立刻來了興趣,

連番催促他在哪里見過。老道士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

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太師爺帶你去見見他們吧?!薄笆裁??帶我去見神嗎?

”我一時間愣住了,不知道老道士這句話什么意思,

可下一刻我看見老道士抬起手在我眼前抹過,我眼前的場景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

此時我跟老道士仍然坐在道觀主殿里,可此時主殿里的所有陳列沒有絲毫破舊的樣子,

桌椅板凳,供桌神像都光亮如新,就連此時我們屁股下的蒲團(tuán)也是亮黃色的,

而非破舊的蒲團(tuán)?!疤珟煚?,這是——”沒等我問完,老道士就搖了搖頭說出了答案,

“這是一百年前的道觀,我的小時候?!闭f完老道士便率先起身走到了主殿門口,

我也趕忙站起來跟在他的身后,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主殿正前方的空地上此時正站著十九個人,

每個人都是道士打扮,一名頭發(fā)花白身穿紫色道袍的老者背對著我們站在臺階之上,

剩下十八個年輕道士列隊(duì)站在臺階之下,老道士的手里是一個拂塵,

十八個年輕道士手里則是刀劍棍槍。我身邊的老道士慢慢開口,

“看到臺下最右邊那個小孩了嗎?”我循聲望去,

看到十八人中最右側(cè)是一個手拿大刀的年輕道士,約莫只有二十歲左右,

是一眾道士中最年輕的一個。“嗯,看到了,好像這個人跟您有點(diǎn)像呀?!薄靶∽友酃獠诲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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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8 09:14: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