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我是蘇家可有可無的親生女兒。假千金蘇晚一聲嚶嚀,
我媽就能立刻拋下發(fā)著高燒的我。男友紀(jì)燃也會放下給我準(zhǔn)備的生日驚喜,奔向她身邊。
我被蘇晚從樓梯上推下,摔斷了腿。我媽卻指著我的鼻子罵:「蘇晚那么善良,怎么會推你?
肯定是你自己不小心,還想冤枉她!」重生后,我看著我媽端來的雞湯,
和一旁假惺惺的蘇晚,笑了。1.我媽趙琴女士把保溫桶重重地放在床頭柜上,
發(fā)出一聲悶響,湯汁都濺出來幾滴?!负攘?!我凌晨五點(diǎn)起來給你熬的,別不識好歹?!?/p>
她的語氣一如既往地不耐煩,仿佛我不是她斷了腿的女兒,而是欠了她八百萬的仇人。
旁邊的蘇晚立刻抽出紙巾,一邊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床頭柜,
一邊用她那標(biāo)志性的、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語氣說:「姐姐,你別怪媽媽,
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媽媽看你受傷,心里比誰都難受呢。昨晚都沒怎么睡好?!顾f完,
還體貼地幫我把床搖高,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里寫滿了「純良無害」。呵,
就是這雙眼睛的主人,昨天在我毫無防備的時候,從背后給了我一把,
讓我從二十多級的樓梯上滾了下來。上輩子,我就是被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騙了,
也奢望我媽能多看我一眼。結(jié)果呢?我死在那個冰冷的雨夜,他們一個在為蘇晚的「小感冒」
忙前忙后,一個在陪蘇晚看新上映的電影。直到我死后,警察把我的日記交給我媽,
她才知道真相。日記里,我記錄了蘇晚是如何一步步搶走我的一切,
如何在我喝的牛奶里放導(dǎo)致嗜睡的藥物,如何故意毀掉我參加重要競賽的禮服,最后,
如何笑著把我推下樓梯。我媽瘋了。她沖回家,第一次打了她疼愛了二十年的寶貝養(yǎng)女。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我回不來了。最終,她在無盡的悔恨和自責(zé)中,抑郁而終。現(xiàn)在,
老天爺給了我重來一次的機(jī)會。我看著眼前這碗冒著熱氣的雞湯,忽然勾起唇角,
視線轉(zhuǎn)向蘇晚,笑得天真爛漫:「媽,我不喝。妹妹跟我說,
這湯里加了能讓我快點(diǎn)好的‘特效藥’呢。這么好的東西,還是給妹妹喝吧,她身子弱,
可不能再生病了?!箍諝?,寂靜了。趙琴女士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她猛地轉(zhuǎn)頭看向蘇晚。
蘇晚的臉「唰」地一下白了,嘴唇哆嗦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我心里冷笑。蘇晚,這輩子,
我們慢慢玩。2.「你……你胡說什么!」蘇晚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地往下掉,「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
可你怎么能這么污蔑我?我……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她哭得梨花帶雨,
肩膀一抽一抽的,任誰看了都心疼。要不是我親身經(jīng)歷過,我差點(diǎn)就信了。上輩子,
就是這碗加了料的雞湯,讓我昏睡了整整兩天,錯過了大學(xué)里最重要的一場選拔考試。
蘇晚頂替了我的名額,從此平步青云。我媽趙琴果然吃她這一套,眉頭立刻擰了起來,
看我的眼神里充滿了失望和責(zé)備:「蘇念!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你妹妹好心好意地關(guān)心你,
你就是這么對她的?我看你這腿斷了,心也跟著壞了!」「我鬧?」我臉上的笑容不變,
只是聲音里帶了點(diǎn)恰到好處的委屈,「媽,我只是復(fù)述一下妹妹說的話,怎么就成我鬧了?
難道妹妹沒說過嗎?」我歪著頭,一臉無辜地看著蘇晚:「妹妹,你當(dāng)著媽的面再說一遍,
你到底說沒說過?」蘇晚被我問得啞口無言,只能一個勁兒地哭,身體抖得像秋風(fēng)里的落葉。
「好了!」趙琴不耐煩地打斷我,「晚晚膽子小,被你嚇成這樣!她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她要是讓你去跳樓,你也去嗎?我看你就是存心跟我們過不去!」
我心底最后一點(diǎn)可笑的期盼,也隨著她這句話煙消云散??窗桑@就是我的親生母親。
無論真相如何,她永遠(yuǎn)站在蘇晚那邊。我收起笑容,垂下眼簾,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媽,
我腿疼,想休息了。」這是一種無聲的逐客令。趙琴被我的態(tài)度噎了一下,臉色更難看了。
她還想說什么,病房門被推開了。一道高大帥氣的身影走了進(jìn)來,
手里還提著一個精致的果籃。是紀(jì)燃。我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上輩子,也是我臨死前,
心心念念都想再見一面的人。3.「念念,我來看你了。」紀(jì)燃的聲音溫和動聽,
像春日里的陽光。他走到我病床前,把果籃放下,很自然地伸手想摸我的頭。
我下意識地偏頭躲開了。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冈趺戳??」他問。
我還沒開口,一旁的蘇晚已經(jīng)擦干了眼淚,柔柔弱弱地叫了一聲:「紀(jì)燃哥?!?/p>
紀(jì)燃的注意力立刻被她吸引了過去,他看到她紅腫的眼睛,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晚晚,
你怎么哭了?誰欺負(fù)你了?」蘇晚咬著唇,搖了搖頭,一副「我沒事但我委屈大了」的樣子。
我心里簡直想給他倆鼓掌。一個裝模作樣,一個眼瞎心盲,天生一對?!杆龥]哭?!?/p>
我淡淡地開口,「她只是眼睛進(jìn)了沙子,我媽正在幫她吹呢?!冠w琴被我懟得臉色發(fā)青,
怒道:「蘇念!」紀(jì)燃這才把目光重新投向我,語氣里帶上了幾分責(zé)備:「念念,
你怎么能這么跟阿姨說話?晚晚是你妹妹,你也該讓著她點(diǎn)?!刮也铧c(diǎn)氣笑了。又是這樣。
每一次,每一次只要我和蘇晚之間有任何不愉快,不管誰對誰錯,
紀(jì)燃永遠(yuǎn)會讓我「讓著她點(diǎn)」。因為蘇晚身體弱,因為蘇晚從小沒父母很可憐,
因為蘇晚善良又敏感。去他的善良敏感!我深吸一口氣,扯出一個假笑:「紀(jì)燃,你知道嗎?
醫(yī)生說我這腿,就算好了,以后陰雨天也會疼。搞不好還會變成長短腿,走路一瘸一拐的,
特別丑?!辜o(jì)燃愣住了,他大概沒想到我會說這個。我繼續(xù)說:「把我推下樓梯的人,
就是你讓我讓著的、你眼里善良又敏感的好妹妹,蘇晚?!刮乙蛔忠痪?,說得清清楚楚。
整個病房,死一般的寂靜。蘇晚的臉徹底沒了血色,她驚恐地看著我,仿佛在看一個魔鬼。
紀(jì)燃的臉上也寫滿了震驚和不信。只有我媽,她短暫的驚愕之后,是滔天的怒火。「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我的臉上。不是幻覺,是真的。我的親生母親,
在我斷了腿躺在病床上的時候,為了維護(hù)一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養(yǎng)女,打了我。
臉頰火辣辣地疼,疼得我耳朵里嗡嗡作響。我卻笑了。真好。這一巴掌,徹底打醒了我。
趙琴,蘇晚,紀(jì)燃。上輩子我欠你們的眼淚,這輩子,我會讓你們用后悔加倍償還。
4.「你瘋了!」趙琴打完我,手還在抖,眼里的怒火幾乎要將我吞噬,「蘇念,
我看你是真的瘋了!晚晚是你妹妹,她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你為了博取同情,
連這種謊話都編得出來!」我捂著臉,笑出了聲。我的笑聲在安靜的病房里顯得格外刺耳。
「媽,你問問她,她敢不敢發(fā)誓?」我抬起眼,目光落在抖成篩子的蘇晚身上,「蘇晚,
你敢不敢對天發(fā)誓,說你沒有推我?如果你撒謊,就讓你這輩子都得不到你最想要的東西?!?/p>
蘇晚的瞳孔猛地一縮。她最想要的東西是什么?是蘇家大小姐的身份,
是趙琴毫無保留的母愛,是……紀(jì)燃。她不敢。她死死地咬著嘴唇,眼淚流得更兇了,
那樣子,好像我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壞人。紀(jì)燃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走到我面前,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英俊的臉上滿是失望。「蘇念,你太讓我失望了。」他的聲音冷了下來,
「我認(rèn)識的你,不是這樣的。你以前善良、大度,從來不會跟晚晚計較。
現(xiàn)在怎么變成這樣了?」我聽著他這番話,只覺得可笑?!締?,開始了,開始了,
渣男經(jīng)典語錄之‘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俊敬蟾?,我以前那是傻,不是善良。再說了,
我大度?我那是讓你們給PUA的。怎么,現(xiàn)在我不配合演出了,您不習(xí)慣了?
】我心里瘋狂吐槽,臉上卻一片平靜?!讣o(jì)燃,」我看著他,
「如果我說是蘇晚自己滾下樓梯,然后嫁禍給你,你會信嗎?」
紀(jì)燃眉頭皺得更深了:「念念,這種玩笑不好笑?!埂改憧矗刮覕偭藬偸?,
「反正不管我說什么,你都不會信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這里假惺惺地問我怎么了?」
我的話像一把刀子,戳破了他偽善的面具。紀(jì)燃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他大概從來沒想過,
一向?qū)λ月犛嫃牡奈?,會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柑K念,你冷靜一點(diǎn)。」他深吸一口氣,
試圖緩和氣氛,「我知道你腿斷了心情不好,但你不能把氣撒在晚晚身上。她很擔(dān)心你?!?/p>
「擔(dān)心我?」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是擔(dān)心我沒摔死,以后找她麻煩吧?」「你!」
紀(jì)燃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付冀o我出去!」我猛地抬高了聲音,指著門口,
「我不想看見你們,都給我滾!」我的情緒爆發(fā)得太突然,三個人都愣住了。
趙琴最先反應(yīng)過來,她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我「你你你」了半天,
最后拉著還在哭哭啼啼的蘇晚,摔門而去。「不可理喻!」這是她離開前甩下的最后一句話。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紀(jì)燃。他站在原地,看著我,眼神復(fù)雜。良久,他嘆了口氣,
語氣軟了下來:「念念,別鬧脾氣了。等你好了,我?guī)闳ケ焙5揽囱?,不是一直想去嗎??/p>
北海道的雪。曾是我最深的執(zhí)念。上輩子,他也是這么對我說的??珊髞恚K晚說她也想去,
于是,本該屬于我們兩個人的旅行,變成了三個人的尷尬之旅。全程,
他都在照顧「水土不服」的蘇晚。我在大雪里凍得瑟瑟發(fā)抖,
他卻在室內(nèi)給蘇晚沖著紅糖姜茶。那一次,我的心,就像北海道的雪一樣,涼透了。
想到這里,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讣o(jì)燃,」我說,「我不想看雪了?!?/p>
「我想看你和蘇晚,什么時候滾出我的世界?!?.紀(jì)燃的臉色,精彩得像調(diào)色盤。
從錯愕到難堪,再到一絲被冒犯的薄怒。他大概以為自己紆尊降貴地哄我,
我就應(yīng)該感恩戴德地接受,然后立刻變回那個對他百依百順的蘇念??上?,那個蘇念,
已經(jīng)死在了上輩子。「蘇念,你非要這樣說話嗎?」他的聲音里帶著壓抑的火氣。
【來了來了,他急了。】【每次說不過我,就開始擺臉色,這招對我以前或許管用,
現(xiàn)在嘛……嘖嘖,弟弟,時代變了?!课覒械迷俑麖U話,直接按了床頭的呼叫鈴。很快,
護(hù)士就敲門進(jìn)來了。「這位女士,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我指了指紀(jì)燃,
面無表情地說:「護(hù)士小姐,麻煩你把這位先生請出去,他嚴(yán)重影響病人休息?!?/p>
護(hù)士愣了一下,看了看紀(jì)燃,又看了看我,臉上寫滿了為難。畢竟紀(jì)燃這張臉,
太有欺騙性了。劍眉星目,鼻梁高挺,穿著剪裁得體的白襯衫,
怎么看都不像是會騷擾病人的壞人。紀(jì)燃的臉已經(jīng)黑得能滴出墨了。長這么大,
他這位天之驕子,恐怕還是第一次被人當(dāng)成「閑雜人等」要被請出去。「念念!」
他咬著牙叫我的名字?!刚埬愠鋈??!刮抑貜?fù)道,聲音不大,但異常堅定。
護(hù)士小姐姐一看這架勢,也明白了,這是小情侶吵架呢。她秉著職業(yè)操守,
還是對紀(jì)燃露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這位先生,病人需要靜養(yǎng),要不您先……」
紀(jì)燃沒等她說完,就冷著臉轉(zhuǎn)身走了。那背影,寫滿了「你給我等著」的怒氣。
世界終于清靜了。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連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都清新了不少。
接下來幾天,趙琴和蘇晚沒再出現(xiàn)。紀(jì)燃倒是每天都來,但他進(jìn)不來。
我早就跟護(hù)士站打好招呼了,只要是這三個人,一概不見。他每天就在病房門口站一會兒,
然后被護(hù)士勸走。我的清靜日子沒過多久,就被一個不速之客打破了。來人是紀(jì)燃的媽媽,
周阿姨。一個從頭到腳都寫著「精致」和「優(yōu)越感」的女人。
她提著一個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燕窩禮盒,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但那笑意,卻未達(dá)眼底。
「念念啊,阿姨來看看你?!顾灶欁缘卦诖策叺囊巫由献拢瑢⒍Y盒放在一邊,
「聽說你和阿燃鬧別扭了?」我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上輩子,她就不喜歡我。
嫌棄我家世普通,配不上她的寶貝兒子。但因為紀(jì)燃堅持,她也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了。
可明里暗里,沒少給我使絆子。反倒是蘇晚,很得她的歡心。「年輕人嘛,
吵吵鬧-鬧很正常?!顾娢也徽f話,繼續(xù)說道,「但你這次做得太過分了。
阿燃是什么身份的人?你讓護(hù)士把他趕出去,讓他成了全醫(yī)院的笑話,你讓他的臉往哪兒擱?
」我心里冷笑。【哦,原來是來興師問罪的?!俊舅哪樖悄槪业耐染筒皇峭攘??
】「周阿姨,」我終于開了口,語氣平淡,「他來看我,我不想見,這有什么問題嗎?」
周阿姨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改氵@孩子,怎么說話呢?」她拔高了聲調(diào),「阿燃為了你,
連跟美國那邊的重要會議都推了,你就是這么對他的?還有,我聽說,你為了點(diǎn)小事,
竟然污蔑晚晚?念念,做人要懂得感恩,蘇家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你怎么能這么對你妹妹?」
我算是聽明白了。她今天來,一是為她兒子討說法,二是為她的「準(zhǔn)兒媳」蘇晚出頭。
「周阿姨,」我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第一,紀(jì)燃的會重要,還是我的腿重要,
這是他的選擇題,不是我的。第二,蘇晚不是我妹妹,她姓蘇,我也姓蘇,但我們之間,
沒有任何關(guān)系。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diǎn),我和紀(jì)燃,已經(jīng)分手了?!刮艺f完,
整個病房再次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周阿姨臉上的表情,比紀(jì)燃那天還要精彩。
6.周阿姨大概是被我那句「分手了」給震住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她那雙保養(yǎng)得宜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我,像是在重新評估一件商品的價值。「分手?」
她終于找回聲音,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念念,你可要想清楚了。
鬧脾氣也要有個度。離開阿燃,你以為你能找到比他更好的嗎?」
這熟悉的、高高在上的語氣。上輩子,在我一次次被蘇晚和紀(jì)燃傷害后,想要退縮時,
她也是這么「勸」我的。她說:「我們紀(jì)家不欠你的,是阿燃非要你。你自己抓不住機(jī)會,
就別怪別人?!鼓菚r的我,卑微到塵埃里,以為只要我再努力一點(diǎn),再懂事一點(diǎn),
就能得到他們的認(rèn)可。現(xiàn)在想來,真是可笑?!钢馨⒁蹋刮倚α诵?,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有沒有更好的,那是我的事,就不勞您操心了。您要是沒別的事,可以回去了。我這廟小,
容不下您這尊大佛?!刮抑苯酉铝酥鹂土?。周阿姨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她「豁」
地一下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聲音冷得像冰。「蘇念,你別后悔?!拐f完,
她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地走了,連那個昂貴的燕窩禮盒都忘了拿。我看著那個禮盒,
隨手就扔進(jìn)了床底的垃圾桶里。誰知道里面有沒有加什么「特效藥」呢。接下來的日子,
我徹底清凈了。我媽沒來,蘇晚沒來,紀(jì)燃和他媽也沒來。我樂得自在,每天配合醫(yī)生治療,
積極復(fù)健。因為心情舒暢,身體恢復(fù)得也很快。半個月后,我就拄著拐杖出院了。
回到那個所謂的「家」,趙琴和蘇晚都在。趙琴看了我一眼,冷哼一聲,扭頭進(jìn)了廚房。
蘇晚倒是迎了上來,臉上掛著她那招牌式的無辜笑容:「姐姐,你回來啦。身體好些了嗎?」
她伸手想來扶我。我側(cè)身躲過,冷冷地看著她:「別碰我。」蘇晚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
眼圈立刻就紅了?!附憬?,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蘇晚,」
我打斷她,「收起你那套。這里沒有觀眾,你演給誰看?」我的直接,
讓她臉上的表情瞬間龜裂。就在這時,趙琴從廚房里端著一盤水果走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蘇念!」她厲聲喝道,「你一回來就給你妹妹甩臉色看!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我拄著拐杖,一步一步走到沙發(fā)前,坐下。然后抬起頭,看著我這位名義上的母親?!噶夹模?/p>
媽,你跟我談良心?」我笑了,「我被你疼了二十年的好女兒推下樓梯,斷了腿,
你反手就給了我一巴掌?,F(xiàn)在,你跟我談良心?」趙琴被我噎得說不出話,
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改恪隳鞘腔钤?!誰讓你嘴巴那么毒,冤枉晚晚!」她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