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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
曲云擋在我面前,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模樣:
“你將人欺負(fù)成這樣就想一走了之,你讓陽哥以后怎么見人?”
林陽像地里的小白菜般拉著曲云的手,委委屈屈地說道:
“曲總,算了,別為了我跟江總吵,我這樣的窮人尊嚴(yán)不值錢,總不能讓江總這樣的大總裁給我敬酒賠禮道歉吧?”
曲云聽著他自怨自艾的話,額頭青筋暴起,頓時提高嗓音:
“有錢就能高人一等,就可以隨意踐踏別人的尊嚴(yán)?”
她將手中林陽剩酒遞給我,理所當(dāng)然地吩咐:
“江澈,你把這酒喝了!”
我看著她手中的酒杯,只覺得荒謬。
“你命令我?”
“命令你怎么了?是你做錯事在先,身為你的妻子替你彌補(bǔ),我不覺得自己有錯?!?/p>
曲云一貫的冠冕堂皇,仿佛我真是錯的那個。
“彌補(bǔ)?”我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曲總,是你出爾反爾,不但沒將你的情人趕出曲氏斷絕來往,還將人帶進(jìn)我的商圈讓我顏面掃盡,現(xiàn)在跟我說你沒錯?還要我喝他剩酒給他道歉?”
我直視著她的眼睛:“你彌的哪門子補(bǔ)?”
“你......”曲云被我問的啞口無言。
此時,林陽忽然從曲云的身后站出來,聲音潮濕,哽咽:
“江總,您別怪曲總,是我舍不得年少情意,纏著她不放?!?/p>
“我知道不該再留在曲氏讓您不開心,我現(xiàn)在就離職?!?/p>
“希望我離開之后,您和曲總能和好如初,幸福美滿?!?/p>
他說完,決然轉(zhuǎn)身,狀似要離開。
曲云死死拉住他的手臂,臉色鐵青:
“我不許你走!他江澈還做不了曲氏的主。”
“有我在,誰都休想趕走你!”
林陽眼淚落下,慘笑搖頭:“不,我不能連累你!”
他掰開曲云的手指,一步一步,蹣跚著向大門走去,速度比烏龜還慢。
曲云的眼淚忍不住落下,如大雨淅瀝。
我看著眼前哭得仿若生離死別的二人,氣急而笑。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棒打鴛鴦的惡人呢。
我臉上的笑意徹底刺激了曲云。
她恨得眼眶滴血,目眥欲裂,抬手將手中的酒潑向我。
“江澈,陽哥走了,現(xiàn)在你滿意了?”
摔了酒杯,追著林陽而去。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離開酒會回家。
曲云沒有回來。
半夜,林陽拍了張印著我頭像的岡本發(fā)給我。
“江總,今夜用這個,您覺得怎么樣?”
我沒回,直接關(guān)了手機(jī)睡覺。
第二天,我是被憤怒的敲門聲吵醒。
拉開門,一個花瓶迎頭砸中我額頭。
“好啦,江澈你個混賬,竟然背著我女兒出去亂搞,你還是人嗎?”
曲父咬牙切齒的瞪著我。
我痛得腦袋發(fā)暈,鮮血蔓過我的眼,流了下去。
曲母將手中的一疊照片扔在我臉上:
“江澈,你如此胡搞,對得起我女兒嗎?”
我腦袋有些發(fā)懵。
看到照片后,我更是懵得厲害。
照片上男女赤身交纏在一起,每一張上的男人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