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阿勒蜷縮在柔軟的大床上,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那雙漂亮的、帶著水光的金色瞳孔里,先是閃過一絲迷茫,隨即被濃重的、近乎狂喜的情緒填滿。
他猛地坐起身,一頭張揚(yáng)的紅發(fā)如火焰般散開在肩頭。他低頭看著自己尚且纖細(xì)的手腕,又摸了摸臉頰——光滑、溫?zé)?,帶著少年人?dú)有的青澀。這不是他最后時刻形容枯槁、被怨恨吞噬的模樣。
“Darling?”他試探著喊出聲,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卻依舊像羽毛般輕柔。
臥室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穿著絲質(zhì)睡袍的女人走了進(jìn)來。她有著成熟迷人的曲線,眉眼間帶著溫柔的笑意,正是他刻入骨髓、也恨了最后時刻的那個人——他的Darling。
“醒了,阿勒?”女人走過來,伸手想撫摸他的頭發(fā)。
阿勒幾乎是本能地往前一湊,鼻尖蹭過她的手腕,貪婪地呼吸著屬于她的、帶著淡淡梔子花香的氣息。他抬起頭,用那雙天使般純凈的眼睛凝視著她,眼底深處卻藏著魅魔獨(dú)有的、能勾魂攝魄的鉤子。
“Darling,I missed you.”(親愛的,我想你了。)他輕聲說,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她懷里靠,像只尋求安慰的小獸。
女人無奈又寵溺地笑了笑,順勢抱住他:“才睡了一覺而已,怎么就想我了?”
阿勒沒說話,只是把臉埋在她的頸窩,感受著她溫?zé)岬募∧w和平穩(wěn)的心跳。上一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他興奮地告訴她自己是魅魔,以為坦誠能換來更親密的關(guān)系,卻只看到她眼中的震驚、恐懼,然后是越來越深的疏離。直到那個男人出現(xiàn),她挽著那個男人的手,對他說“阿勒,你該長大了”,他才明白,有些秘密,一旦說出口,就再也收不回了。
他氣得幾乎要燃燒起來,魅魔的本能讓他想撕碎那個男人,想把Darling鎖起來,讓她眼里只能有自己??伤罱K什么都沒做,只是看著他們結(jié)婚,看著她的笑容再也不屬于自己一個人,最后在無盡的怨恨和孤寂中死去。
但現(xiàn)在,他回來了。回到了一切都還沒發(fā)生的時候。
“Darling,hug me tighter.”(親愛的,抱我緊一點(diǎn)。)阿勒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手臂卻已經(jīng)用力地環(huán)住了她的腰,像是要將她揉進(jìn)自己的骨血里。
女人被他勒得有些喘不過氣,失笑:“好了好了,快松開,該吃早餐了?!?/p>
“Not yet.”(還沒好。)阿勒耍賴似的搖了搖頭,臉頰在她頸間蹭了蹭,語氣甜膩得發(fā)膩,“Darling,your smell is so good. I want to stay like this forever.”(親愛的,你的味道真好。我想永遠(yuǎn)這樣。)
他抬起頭,金色的瞳孔在晨光中泛著誘人的光澤,距離近得能看清她臉上細(xì)小的絨毛。魅魔的本能讓他不自覺地釋放出微弱的魅力,足以讓任何人心神蕩漾。
女人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識地想后退,卻被他牢牢按住了后頸。
“Darling,don't move.”(親愛的,別動。)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強(qiáng)勢,可眼神依舊是純真又依賴的,“Just for a minute,please?”(就一分鐘,好嗎?)
那聲“please”帶著恰到好處的懇求,讓她拒絕的話哽在了喉嚨里。她看著他天使般的面容,看著他眼底毫不掩飾的依賴,終究還是心軟了。
阿勒滿意地勾起唇角,重新將臉埋回去。他知道,Darling就是這樣,心軟,容易被他的“乖”和“依賴”打動。上一世他太傻,以為坦誠最重要,卻忘了魅魔最擅長的就是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東西。
這一世,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他要牢牢抓住她,用她喜歡的方式。他會裝乖,會撒嬌,會用魅魔的魅力讓她離不開自己。
她的“不要”,他會慢慢磨成“要”;她說的“要”,那一定是只屬于他的。
畢竟,魅魔從不會壓抑自己的欲望。而他的欲望,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他的Darling,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早餐時,女人看著坐在對面、小口小口吃著煎蛋的阿勒,總覺得他今天有些不一樣。那雙漂亮的眼睛總是黏在自己身上,帶著一種讓她心慌意亂的專注。
“阿勒,今天怎么一直看著我?”
阿勒抬起頭,嘴角沾著一點(diǎn)蛋黃,像只懵懂的小貓,眼神卻亮得驚人:“Because darling is the most beautiful in the world.”(因為親愛的是世界上最漂亮的。)
他笑得純真又燦爛,紅發(fā)在陽光下跳躍,美得像個幻覺。
女人的心又軟了,笑著伸手替他擦掉嘴角的蛋黃:“就你嘴甜。”
指尖觸碰到他柔軟的唇瓣時,阿勒微微張開嘴,用舌尖輕輕舔了一下她的指尖。
女人像被燙到一樣縮回手,臉上泛起紅暈。
阿勒卻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繼續(xù)低頭吃早餐,只是耳根悄悄紅了。他知道自己得逞了,Darling的反應(yīng)告訴他,她無法抗拒他的靠近。
這一世,他會一步一步,把她圈在自己的世界里,再也不讓任何人有機(jī)會介入。
他的Darling,只能愛他,只能屬于他。
永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