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來得猝不及防,一場寒流讓氣溫驟降。女人夜里沒蓋好被子,早上起來就有些咳嗽。
她剛咳了兩聲,房門就被猛地推開,阿勒端著一杯溫水站在門口,紅發(fā)亂糟糟的,顯然是被她的動(dòng)靜驚醒的?!癉arling,are you sick?”(親愛的,你生病了嗎?)他快步走過來,伸手貼上她的額頭,指尖微涼,眼神里滿是緊張。
“沒事,小感冒而已。”女人想拿過水杯,卻被他按住肩膀按回床上,“躺著別動(dòng)。”(躺著別動(dòng)。)他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強(qiáng)勢,轉(zhuǎn)身就去翻藥箱,動(dòng)作卻有些手忙腳亂——他從來沒照顧過人生病,過去都是她在照顧他。
找到感冒藥,他又跑去廚房煮姜湯,火開太大,姜湯溢出來濺了他一手,他卻渾然不覺,只盯著鍋里翻騰的姜塊,眉頭皺得緊緊的。
女人靠在床頭看著他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些發(fā)軟。這個(gè)總愛撒嬌耍賴的孩子,其實(shí)也在學(xué)著照顧人。
等阿勒端著姜湯回來時(shí),手背上紅了一片,他卻像沒事人一樣,把杯子遞到她嘴邊:“Drink it. It will make you better.”(喝了它。會(huì)好起來的。)
姜湯很辣,她喝了兩口就皺起眉,想推開:“太辣了……”
“姐姐……”阿勒立刻低下頭,金瞳里蒙上一層水汽,聲音委屈得像要哭出來,“Drink it,please? I burned my hand when making it.”(喝了吧,求你了?我煮的時(shí)候燙到手了。)他把紅彤彤的手背湊到她眼前,像在展示自己的“功勞”。
這聲帶著示弱的“姐姐”比任何話都管用。女人看著他手背上的紅痕,心里一緊,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接過杯子一口口喝了下去。
見她喝完,阿勒立刻笑了,女人拉住阿勒的手:“疼么?”
“Not at all.”(一點(diǎn)都不疼。)阿勒立刻搖頭,把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蹭了蹭,像只撒嬌的貓,“As long as Darling gets better,I'm not afraid of pain.”(只要親愛的好起來,我不怕疼。)
他的話直白又滾燙,讓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天下午,女人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醒來時(shí)發(fā)現(xiàn)自己被抱在一個(gè)溫暖的懷抱里。阿勒靠坐在床頭,她就枕著他的腿,身上蓋著厚厚的毯子,Shadow蜷在她腳邊,發(fā)出輕微的呼嚕聲。
阿勒的手指正輕輕梳理著她的頭發(fā),動(dòng)作溫柔得不像話,金瞳里滿是專注,見她醒了,立刻俯下身,聲音低得像耳語:“You're awake. Do you want water?”(醒了?要喝水嗎?)
“你一直這樣抱著我?”女人有些驚訝。
“嗯?!卑⒗拯c(diǎn)頭,理所當(dāng)然地說,“I'm afraid you'll feel cold. My body is warm,so I can keep you warm.”(怕你冷。我的身體很暖,可以給你取暖。)他收緊手臂,把她抱得更緊了些,紅發(fā)垂下來,落在她的臉頰上,帶著淡淡的香氣。
女人沒再說話,重新閉上眼睛,聽著他平穩(wěn)的心跳聲,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的氣息,忽然覺得這場感冒也沒那么難受了。
晚上,阿勒?qǐng)?jiān)持要和她一起睡,理由是“怕她夜里發(fā)燒沒人照顧”。他把她摟在懷里,像抱著易碎的珍寶,呼吸輕輕拂在她的發(fā)頂,Shadow則窩在兩人中間,一人一貓一動(dòng)也不動(dòng),安靜得像幅畫。
“Darling,”他忽然開口,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清晰,“I will always take care of you. Like you took care of me when I was little.”(我會(huì)一直照顧你的。就像你小時(shí)候照顧我那樣。)
女人的眼眶有些發(fā)熱,輕輕“嗯”了一聲。
阿勒滿意地笑了,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像在蓋戳認(rèn)定所有權(quán)。
他知道,照顧她,依賴她,纏著她,都是他留住她的方式。魅魔從不會(huì)壓抑欲望,而他的欲望,就是這樣日復(fù)一日,把她的生活填滿,讓她習(xí)慣他的存在,依賴他的溫暖,最終再也離不開他。
就像十二歲那年,她把淋雨的他帶回家,用一碗熱湯溫暖了他的世界?,F(xiàn)在,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把她牢牢鎖在懷里,給她所有的溫暖和守護(hù)。
他的Darling,只能是他一個(gè)人的。
過去是,現(xiàn)在是,未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