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我大勢已去。
柳詩詩也不顧自己像豬頭一樣的臉,囂張地叫囂道:
“林月竹,你現(xiàn)在跪地上給我磕頭道歉,沒準我心情一好讓宴禮多給你點賞錢。”
看著季宴禮和柳詩詩得意洋洋的樣子,我收起臉上的悲痛,笑了。
我的反應出乎兩人意料。
沒有等到我痛哭流涕,也沒有等到我歇斯底里。
被最親近的人同時背叛,怎么說我也不該是這樣平靜的表現(xiàn)。
季宴禮心底莫名涌上不安。
跟他們演了這么久的戲,我也有點累了。
戲也該收場了。
我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對面的男女。
“你們就這么自信,這公司一定是你們的?”
不知為什么,季宴禮看到如此淡定的我,心底的不安不斷擴大。
柳詩詩卻得意地笑道:
“廢話,白紙黑字,豈會有假?”
我輕笑出聲:
“誰說白紙黑字就做不了假。”
“不可能!”
我表現(xiàn)得越淡定自若,季宴禮心底的恐慌和不安就越大。
我笑著指向站在季宴禮身邊的律師:
“我建議季總再仔細看看自己簽過的合同?!?/p>
而律師在我的示意下十分配合的拿出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
還不等律師把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遞過去,季宴禮便急不可耐的一把搶過去,快速的翻閱起來。
幾秒過后,季宴禮的臉上血色全無,滿眼不可置信。
“怎怎么會是這樣?”
柳詩詩跟季宴禮表情如則一出。
“不可能,不可能!”
柳詩詩的反應比季宴禮更加癲狂。
七年來,她費盡心機。
明明她離錦江集團女主人的位置就差一步之遙了,她怎么能夠甘心?
“怎么不可能?”
“別忘了,在季宴禮之前,公司里都是我的人?!?/p>
“我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收買的?!?/p>
話音未落,律師已經(jīng)又笑著走回我身邊。
就在這時,迎面駛來十幾輛豪車。
所有的車在路邊停下,一字排開。
除了幾個被季宴禮收買的,公司的股東幾乎全員到齊。
他們?nèi)甲叩轿疑磉?,恭恭敬敬地低頭齊聲喊道:“林董!”
我微微點頭。
這些人井然有序地走到我身后站好。
這些人里當然也包括表面被季宴禮收買的人。
“你們?”
季宴禮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些人。
我笑道:
“當初王董告訴我你要收買他時,我還不敢相信?!?/p>
“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p>
“我還是留了心眼,讓大家配合你,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會做到什么程度。”
“季宴禮,你還真是沒讓我失望?!?/p>
“說起來,我也要感謝,讓我肅清了公司里對我異心的人。”
我斂起笑容,冷眼看著他。
季宴禮自以為羽翼豐滿了,才敢在今天當眾跟我叫板。
可他不知道,他所有的小動作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當然,柳詩詩是最大的意外。
我知道季宴禮的野心大。
對于一個有抱負有理想的男人來說,倒也無可厚非。
我也不想我林月竹的男人真的是個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