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虹微笑道:“我倒不在乎什么名節(jié)。有敢嘴碎的,我自己就能整治得他懷疑人生。
但在我做決定之前,我能先了解一下你和軍營嗎?
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咱們就此別過!”
祁佑東歉意一笑,溫和地說:“對于林姑娘沒什么不能說的,這些是應(yīng)該讓你先了解的,是我考慮不周!”
林煙虹滿意地挑了挑眉,不愧是運籌帷幄的人,就是上道,做事敞亮啊。
她可不會和一個對她遮遮掩掩的人合作!
祁佑東一揮手,佑數(shù)字們就迅速在祁佑東左、右、后三個位置,各坐了兩個人。
果然訓練有素!
祁佑東對林煙虹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林姑娘,條件所限,咱們就以地為座了,請!”
林煙虹也不謙讓了,大大方方坐下來。
看著雙方對面而坐,林煙虹莫名就有了兩軍對壘的感覺。
可是那六張討好的笑臉,又破壞了嚴肅感,有點違和,想笑
祁佑東溫聲說道:“我是先帝的幺兒,今上比我大二十有二,比我的母后大四歲。
他乃是先皇后所出,占嫡占長。
在先皇后和她娘家勢力的多番努力下,于十五歲時被立為太子。
在今上二十歲時,先皇后病逝。
半年后,機緣巧合之下,先帝偶遇我娘,一見傾心。
一道圣旨,讓我娘直接以繼后的身份入宮。
我出生之后,身體一直很孱弱,小病不斷,總給人一種活不大的感覺。
所有御醫(yī)都說,是先天不足的緣故。
我四歲那年,一場小風寒差點要了我的命。
所幸那時,愛國寺方丈智覺大師到皇宮里去,直接找到先帝。
以我體弱多病,須得在佛前多多沐浴佛恩才能長大為借口,讓先帝同意他帶我到愛國寺去休養(yǎng)。
智覺大師為我把脈后,確定了我在娘胎就被下了藥,出生后又陸續(xù)被下了幾種慢性毒。
但智覺大師對外的說法依然是先天不足。
智覺大師精通醫(yī)術(shù),但他也無法為我解毒,只能壓制毒性。
恰好當時我的師父在愛國寺訪友,發(fā)現(xiàn)我是一棵練武的好苗子,就收我為徒,教我文韜武略。
“幾個月后,我?guī)煾笌е彝低惦x開了愛國寺。
我們到處學習、求醫(yī),我們走遍各國,包括各大小部落,但是都沒有人能解開我的毒。
不過,我其他方面的學習倒是進步很快。他們六個就是我和師父在游歷途中救下來的?!?/p>
佑數(shù)字們都紅了眼,是啊,那時,他們不是快要餓死的孤兒,就是備受欺凌的小乞丐。
如果不是主子和他的師父救下他們,他們墳頭草都不知道青黃更替了幾茬。
林煙虹還是挺羨慕他們幾個的感情的,一起長大的兄弟情,一起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情,難得??!
林煙虹遞給祁佑東一杯靈泉水,畢竟身中多種毒呢,就多關(guān)照一下吧。
她狡黠地眨了一下眼,說:“先喝杯水潤潤喉吧,喝完了得繼續(xù)說哈,我還沒聽過癮呢。”
祁佑東莞爾一笑,真是個有意思的姑娘。
他接過水杯,一飲而盡,接著繼續(xù)講述。
“我十二歲時,先帝駕崩了。
當時我和師父他們在南國游歷,恰逢智覺大師受南國皇室所邀也在。
今上只以為,是智覺大師帶著弟子們外出云游時,順帶我的。
并沒有對我那幾年的行蹤和生活有什么懷疑。
因為智覺大師是舉世聞名的得道高僧,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冒犯他。
所以,今上只敢派人在寺外偷偷打探。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監(jiān)視者看到的并不是我。
愛國寺有許多和我年紀相仿的弟子,找出一個肖似我的人并不難。
那時我們急匆匆回國奔喪。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竟會有一個‘大驚喜’在南疆等著我。
我剛?cè)雵T,南疆軍副帥就手持圣旨向我宣旨。
今上封我為鎮(zhèn)南王,賜南疆為我的封地。任命我為南疆軍主帥,直接到軍營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