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熊孩子他爹作證,賈貴自然不好得護著維奸商,當眾命人將其扣押起來。
不過看那樣子,怕是轉頭就會把人放了。而玉書并未把那商人放在心上,
轉身看向安府的管家。此人始終給自己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便說道:“這位超有錢的管家,你這么盯著我,是否還要跟我談巨象的買賣呢。
”“鎮(zhèn)長親衛(wèi)的巨象不愿意賣,自然有更好的用途,我安樸豈敢奪人之美。對了,
鎮(zhèn)長大人來此上任,我安樸在此代表我家老爺恭喜了,以后有時間,大人來我安府做客,
我家老爺定會熱情招待?!睂Ψ胶敛谎陲椀囊环撉榧僖夂?,這才帶著家衛(wèi)揚長離去。
接著,一個三十多歲,身著鎧甲,腰板挺直的兵士來到玉書跟前,
右手持劍杵于地上道:“下官城防正司羅隆,見過鎮(zhèn)長大人。”跟著又有五人上前來,
聲音七零八落的喊著:“下官城防正隊,見過鎮(zhèn)長大人?!背欠勒?,
就是整個城防兵士的總老大。而達達鎮(zhèn)城防兵被編制成五個小隊,后面那五人,
便是每個隊的隊長,也叫著正隊。達達鎮(zhèn)只是個偏遠小鎮(zhèn),所以,
城防兵只設了一個正司老大,跟五個正隊。看樣子,這些人才算是達達鎮(zhèn)的中堅力量,
絕非賈貴親衛(wèi)那群慫貨能比,玉書趕緊一一回應。并對羅隆說:“羅正司,
我初到此鎮(zhèn)上任,對此鎮(zhèn)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如果你方便的話,下午是否可以一起吃個飯。
”鎮(zhèn)長雖是達達鎮(zhèn)的一把手,有督促城防兵士之責,甚至有調動城防兵士的權利,
然而卻沒有直接管轄權。也就是說,城防兵士有他的獨立性,
作為正司的羅隆可以聽從你這個鎮(zhèn)長的調配,也受你的督促,但你沒權罷免我,
跟我底下的任何下屬。所以,玉書說一起吃個飯,還真得人家賞臉才行。
結果羅隆稍作猶豫同意了,還說晚上他請客。跟玉書約好下午吃飯的地點后,
帶著兵士如流水般瞬間退去。剩下玉書想了想,達達鎮(zhèn)靠武力說話的有三方人馬,
一方就是羅隆帶領的城防兵士,數量最多。另一方是安保衛(wèi)兵,如今應該由賈貴掌控。
這兩方面勢力很好區(qū)別,換成二十一世紀的話,安保衛(wèi)兵無非就是公安局的,
城防兵士就是當地部隊。至于第三方勢力,應屬富人們的家衛(wèi),
就如那個安府似乎很囂張的樣子??倸w而言,
達達鎮(zhèn)這些有頭有臉的人手里都有囂張的資本,而半路上隨從死光的玉書不過是個光桿司令。
哦對了,也不完全是個光桿,如今畢竟還有個花羽。
只是玉書這時能感覺到花羽突然對自己顯露的陌生感,朝她無奈一笑:“對不起,
我一直把這事瞞著你?!薄澳阌譀]欠我什么,何須向我道歉?!被ㄓ鹕袂榭瓷先ズ芷降?,
特別平淡,說著時,人就要往巨象上躍去??捎駮@回也快,一把抓就過去,然后呢,
剛剛躍到半空的花羽被他抓住腳踝,頓了一下后直接啪的摔落地上?!坝駮?,
你要干什么?!被ㄓ鸶杏X自己屁股都給摔開花了,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哎呀,
摔到哪了,趕緊讓我給你揉揉?!庇駮鴮⒒ㄓ鹄饋?,朝人家身上左看右看。
“誰要你揉,滾開啊?!被ㄓ鹱约喝嘀ü?,然后推開玉書,又要爬到巨像背上去。
可玉書這貨耍起無賴,又上去抓人家的腳,花羽被弄的差點尖叫,
只好停下來羞惱的看著他:“你到底要怎樣。”“沒怎樣啊,就是想陪你一起去買麥面。
”玉書掏出湯布買下黑熊皮的那袋子銀幣,朝花羽晃的叮當響。說完不等花羽同意與否,
便過去拍打巨象的前腿,巨像到還沒把玉書當陌生人,乖乖的屈腿匐低下來,
讓玉書給爬了上去。拉著小臉的花羽偷偷笑了下,
等轉過頭又恢復兇巴巴的樣子狠狠瞪了玉書一眼,這才跟著爬到巨像背上。
只是被巨像馱著才走幾步卻突然想到什么,嘀咕著:“集市那邊早就散市了,
哪還能買到東西呀?!薄皩ε?,都這個時間點了,就算能買到東西,
天黑之前你也趕不回村里了?!庇駮J同的點頭,完了道:“那就在鎮(zhèn)上住一宿吧,
咱明天再買了回村?!苯Y果才說完,由遭花羽瞪眼:“住鎮(zhèn)上不要花錢嗎。
”“呃…那咱們找個狗窩擠一宿成不?!薄芭夼夼?,誰要跟你擠狗窩。
”呸完后,花羽終于忍不住露出笑顏,被玉書看到后趕緊轉過頭去,顯得好不羞惱。
這丫頭外表看上去堅強且絕強,可內心其實挺柔軟的,被玉書逗了幾句,
心里的氣很快消散大半,雖然還有些不好意思,終究小聲的主動與玉書說話:“玉書,
沒想到你竟然是來當鎮(zhèn)長的,只是看樣子,你這個鎮(zhèn)長一點都不好當呢。
”“羽兒你真是我的知己?!庇駮桓备袆拥臉幼?,幾乎就要伸手跟花羽抱一個,
見花羽又開始橫眉以對這才順勢做了個伸展運動,說道:“要不這個鎮(zhèn)長由你來替我當吧。
”“當官的沒一個好人,我不才要?!被ㄓ疠p聲哼道,可想了想卻說:“不過嘛,
既然作為鎮(zhèn)長,想必鎮(zhèn)上應該有你的府邸吧,咱們現在找過去的話,
今晚就不用花錢住客棧了。”玉書笑了笑道:“府邸自然是有的,
可如今賈貴以代理鎮(zhèn)長自居,肯定霸占著我的府邸,暫時只怕要不回來。
現在我們就隨便逛一逛吧,然后再去吃飯,那羅隆不是說要請吃飯嗎,反正不花錢,
你說是不?!辈换ㄥX就能吃飯,花羽當然愿意。兩人帶著巨象在街上閑逛起來,
不多久路經一棟兩層樓房,門頭牌匾上刻著兩個醒目的‘醫(yī)館’大字,這讓玉書停下來。
花羽顯然不識字,可聽他說是醫(yī)館,便道:“那個長袍女子應該就在這里了,
她是鎮(zhèn)上唯一的醫(yī)官,聽聞給人看病診藥費用昂貴?!庇駮读寺?,
心想難怪房子這么漂亮,周邊還被隔離出那么大的空間。按后世的說法,
這棟房子可謂是地處黃金街段,且鬧中取靜。完了大步朝醫(yī)館走去。
花羽擾擾巨象的鼻子,讓巨象在醫(yī)館門口等著,也跟著進入醫(yī)館。
干凈舒適的醫(yī)館內部,充斥著一抹淡淡的藥味,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
上前來問好道:“兩位是來看病的么,請容我進去跟醫(yī)官大人知會一聲。
”這丫頭應該是希微的助手,先前希微去廣場那邊,把她留在醫(yī)館看守,
所以她還不認識玉書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鎮(zhèn)長。玉書朝小丫頭笑道:“我們隨你進去就行。
”跟著小丫頭徑直來到醫(yī)館后院,看見希微正在晾曬一些藥材,
這女人頭也不回的開口道:“簡兒你去備些茶水,可不敢慢怠了我們這位新來的鎮(zhèn)長大人。
”聽說這個年輕男子竟然是新來的鎮(zhèn)長,小丫頭有著微微詫異,
不過也就是詫異了那么一下而已,然后道了聲好,轉身去準備茶水了。院子里有方桌椅,
將一簍青色藥材扒拉均勻晾曬好后,希微這才轉過身來,邀請玉書他們入坐。
一直忘記說了,希微身上穿著的是一件連帽長袍,在廣場的時候,
帽子遮住她的腦袋跟大半臉蛋,讓人看不出真實容貌。如今在自己的醫(yī)館里,
帽子被揭下來,露出她嬌美的臉蛋,玉書著實沒想到,
鎮(zhèn)上的醫(yī)官竟然是一個年紀比花羽大不了多少的絕美少女。“鎮(zhèn)長大人哪里不舒服嗎,
不去忙著去接手鎮(zhèn)長職權,卻跑我這來找藥吃么?!毕Nτ駮@個鎮(zhèn)長顯然很不感冒,
一開口就嗆的死人。不過玉書絲毫不介意,美女嘛,嗆你兩句又不會少塊肉,
說道:“來此鎮(zhèn)之前,我原本是滿懷憧憬的,可如今卻是噤若寒蟬。
”希微淡淡道:“達達鎮(zhèn)雖是偏遠的一個貧窮小城鎮(zhèn),
可能夠在此為任鎮(zhèn)長卻也算是獨裁一方,能夠為所欲為了,
某些人來之前光想著這點自然就憧憬無限。只是可惜呀,見慣了凱麗城的富貴與繁華,
再對比這里的貧窮與腐爛,心里怕是不曉得有多失望,
更別提本以為拿著張任命狀來此就能一呼百應,甚至享受一番眾望所歸,
卻哪曉得根本不受待見,只差被人當頭棒喝,如今噤若寒蟬卻也不怪。
”比起先前只是嗆了玉書一句,那這下就是赤果果的打擊了,
玉書怎么都覺得這女人跟自己有仇似的,特么的老子究竟怎么得罪你了,
就因為先前駕馭巨象橫沖直撞讓你不爽?聳著肩道:“咱們才剛認識,還沒往深處了解,
你何必這樣著急挖苦我呢。”希微本以為玉書會被自己說的立馬羞憤離去,
不想他臉皮厚的沒有絲毫感覺,反而穩(wěn)穩(wěn)坐著,還說什么往深處了解,
你覺得我有跟你往深處了解的意思嗎?看來此人臉皮跟他的年齡并不成正比,
希微感覺自己越發(fā)討厭起來,說道:“本小姐平時就是這么說話的,
你若覺得扎心大可去你的鎮(zhèn)政府,興許會有一幫人對你阿諛奉承?!边@時,
那個叫小簡的丫頭送來茶水,玉書禮貌謝過,端起茶水滿滿喝上一口后,
對希微笑道:“連你都看我不順眼,我還敢跑去鎮(zhèn)政府找不自在嗎?相比賈貴那幫人,
我寧愿選擇被你這種美女打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