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趙管家顧不得其他,急忙把我從鐵籠子里救出來。
而且對著幾個保安呵斥道:
“有點眼力見沒有!這是夫人!”
我把女兒從石膏架子上帶下來,用小鏟子一點點鏟除石膏。
可憐的女兒,瘦削的手臂、腿骨無力地垂著,四肢完全碎了。
抱在懷里,輕得讓我害怕。
她劇烈地咳嗽,吐出了好幾口血,這才緩過氣來。
她虛弱地對我說道:
“媽媽,我沒事......我要見爸爸,讓爸爸帶我去醫(yī)院好不好?”
女兒帶著希冀地說著,我只是感覺心酸,指甲幾乎要嵌入肉里。
就是你這個爸爸,讓你四肢骨折了??!
“你是什么東西?敢來我的藝術(shù)展惹事?該不會是這女的姘頭吧?”
周若若爬起來,指著趙管家開罵起來,并且指示著保鏢:
“還愣著干什么?把這對奸夫淫婦給綁了!”
“還有我的模特!別讓他們帶走!”
可是幾個保鏢卻紋絲不動。
我抱著女兒,仇恨地說道:“他是顧總的管家,管著這群保鏢的。”
隨后抓起地上的石膏桶,在她震驚不已的目光中。
我用石膏桶狠狠地砸在她的臉上,頓時她翻到在地。
時髦的衣服也沾滿了石膏。
略微發(fā)泄后,我聯(lián)系救護車,對著周若若威脅道:“先饒你一命,但這事,不會過去的?!?/p>
“欺負我女兒的人,我絕對會讓她付出代價!”
周若若披頭散發(fā),扯下渾身的石膏,對著保鏢罵道:
“你們這群蠢貨!我才是顧夫人,你們不清楚嗎?!”
“一定是你!你冒充了管家的身份,給你的老情人假公濟私!”
說完這句話,她再次撥打電話給顧正宇。
接通后,周若若添油加醋地告狀起來。
顧正宇聽完,就直接開罵起來:
“趙管家,你居然敢惹若若?還破壞她的藝術(shù)展!”
趙管家愣了愣,下意識地說道:“顧總,她可是你女兒,何況夫人......”
手機揚聲器里的語氣似乎依舊不爽:
“你似乎有點喧賓奪主了,我才是你的主子?!?/p>
“莉莉給若若當(dāng)個模特,是她的福氣,你瞎操什么心?”
“夠了,你被開除了,以后什么都別管了!”
話音剛落,周若若下巴搖了搖,斜視著保鏢說道:
“都聽見了沒有,還不把這個老男人丟出去!”
趙管家不可置信,但就這樣子被甩出廣場。
我緊緊抱著女兒,可是周若若卻和拉袋子一樣,用力扯著我女兒的手臂。
我急忙喊道:“不要這樣子!她手骨斷了,你會拉斷她的手的!”
女兒虛弱地喊叫著,無奈之下我只能放開手臂。
再次被保安架住,她扯著我的頭發(fā),惡狠狠地說道:
“至于你,三番五次影響我的藝術(shù)展,你就當(dāng)模特賠償我吧!”
“來人吶!把她糊上石膏,掛在墻上!”
我被掛上了女兒的位置,糊上了好幾層石膏,動彈不得。
可內(nèi)心還是松了口氣,女兒沒事就好。
至于這場鬧劇,等哥哥過來后,就完全結(jié)束了。
“大家!我這里還有人體彩繪!剛好她四肢斷了,可以擺成不同形狀!”
在我驚恐的目光中,她拿出刷墻的油漆,刺鼻性的氣味彌漫開來。
我學(xué)過化學(xué),聞到氣味的瞬間,我就知道大事不妙。
里面含有稀硫酸啊!
我急忙大喊起來:
“不要!這些油漆有腐蝕性!而且含重金屬!”
“我女兒體質(zhì)虛弱,根本受不了這種的!”
“放手!有事沖我來!”
周若若卻很隨意,抓起畫筆粘上油漆,就對著女兒畫了上去。
第一筆落下的瞬間,我看到女兒的手臂開始發(fā)紅。
藍黑色的油漆,直接滲透到了皮膚表面。
“媽媽,我好痛!”
原本虛弱的女兒,突然劇烈地尖叫起來。
不顧骨折的劇痛,渾身扭曲著。
“你們幾個過來,把她按住,藝術(shù)家畫畫,道具老是動來動去,畫歪了怎么辦?”
女兒的四肢,很快畫上了五顏六色的顏料。
手臂和腿上的皮膚,不自然地紅腫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進來,親昵地攬住周若若。
全然不顧哭喊得歇斯底里的女兒,還邊親著周若若邊回應(yīng)道:
“真棒呀,你能幫周阿姨實現(xiàn)價值?!?/p>
“不哭不哭,你想想,你癱瘓在床那么久,現(xiàn)在能如此美麗,多好。”
見到來者的瞬間,我直接喊了出來:
“顧正宇!你這個畜生玩意!死哪去了!”
“快點把女兒放下來!否則有你好看的!”
沒錯,來的人就是我那個老公,顧正宇。
他轉(zhuǎn)過身看見我,眼神難得波動了一下,故意扭過頭不看我,說道:
“你是誰?”
周若若把油漆刷子,直接甩在我的臉上,嘲弄地說道:
“她是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人!想故意冒充顧太太的身份呢!”
油漆觸碰到皮膚,刺痛灼熱的觸感不斷出現(xiàn)。
果然含有稀硫酸啊!所以女兒痛苦成那樣子!
“正宇,我的彩繪還差臉部,你幫我按住她的臉好不好?”
顧正宇看著周圍人的議論,猶豫了幾下,居然真的起身按住了女兒的頭!
女兒在油漆刷子面前,凄厲地喊著:
“爸爸救我!爸爸救我!”
“沒事的哈,這個洗掉就行,現(xiàn)在周阿姨的藝術(shù)展,是很重要的,你忍一忍就行了。”
幾滴紅色油漆滴在女兒臉上,她痛苦地蜷縮著身子。
顧正宇卻強硬地掰正。
女兒手上的皮膚已經(jīng)紅腫潰爛,痛得哭暈了過去。
“這點小痛苦都受不了,怎么當(dāng)爸爸的女兒的?”
他呵斥著女兒,全然不顧女兒已經(jīng)痛暈了過去的事實。
并且還對周若若說道:“剛好她暈了過去,我?guī)湍銛[姿勢,你慢慢畫!”
聽到這句話,我感覺一股怒火直沖天靈蓋。
我的雙目,此刻或許是猩紅的吧,我在臺上歇斯底里地喊道:
“你們兩個畜牲!我發(fā)誓,要是我能出去,我要讓你們碎尸萬段!”
就在這時,我終于聽到熟悉的轟鳴聲。
一輛巨大的裝甲車,直接撞開商場封鎖的大門。
煙塵散去,一個軍裝大漢跳下車來,攥緊拳頭死死地盯著顧正宇:
“誰敢動我妹妹和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