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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我直接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顧言的臉上。
扇完之后，我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
我的眼淚也不爭氣的滾落，雙眼赤紅，死死地瞪著他。
“你再說一遍？” 我嘶吼著。
“你把辰辰當什么了？一個物件？一個可以被替代的商品？顧言！他是我的兒子！是我的命！”
“我的命沒了！你卻在這里跟我說，再生一個？你們兩個......你們都該下地獄！”
顧言被我這一巴掌打得有點懵。
江若雪此時開口：“嫂子，你別怪顧言?！?/p>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需要顧言哥哥照顧，辰辰也許就不會......”
她話說到一半，故意停下，咬著下唇。
“我替顧言哥哥向你道歉，你不要怪他?！?/p>
顧言立刻將她護在懷里，對我怒目而視。
“若雪的身體剛好，你別刺激她！”
“她父親是我的恩師，我照顧她是天經(jīng)地義！”
“蘇晚，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小心眼？”
恩師之女。
無數(shù)次，他都用這個身份做擋箭牌。
辰辰的家長會他不去，要陪“妹妹”若雪復診。
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他缺席，要陪“妹妹”若雪過生日。
我曾天真地以為他只是重情重義。
現(xiàn)在想來，多可笑。
我看著他們“兄妹情深”的模樣，冷笑出聲。
“好一個天經(jīng)地義！好一個兄妹！”
我指著江若雪，聲音顫抖。
“你的好妹妹，剛剛還在你懷里，你告訴我你們清清白白？”
顧言被我的話徹底激怒。
“蘇晚！這里是公共場合，你能不能別像個潑婦一樣撒野！”
“我和若雪之間坦坦蕩蕩，是你自己內心陰暗！”
內心陰暗。
他竟然說我內心陰暗。
“你如果再這樣無理取鬧，那我們就真的離婚！”顧言威脅道，“我絕不會讓你占到半點便宜！”
離婚。
這就是他的殺手锏。
以前，我可能會因為這句話而退縮。但現(xiàn)在，我只覺得可笑。
“離婚？顧言，你以為我還在乎你的錢？”
我從包里掏出手機，屏幕上正是江若雪那條朋友圈的截圖。
“我告訴你，我不僅要離婚，我還要讓你身敗名裂，為你做的事付出代價！”
我將手機懟到他面前。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就是你所謂的'意外'！你所謂的'清白'！”
顧言看到截圖的瞬間，臉色煞白。
他沒想到我真的有證據(jù)，眼神中第一次出現(xiàn)慌亂。
江若雪卻在此刻抱著顧言的胳膊，挑釁地看著我。
“顧言哥哥，既然她都知道了，你還怕什么？”“
被逼到絕境的顧言，索性破罐子破摔。
“是，我就是把心臟給了若雪！”他承認了，“那又怎樣？”
“辰辰的手術成功率不到30%，而若雪是100%！我只是做了一個醫(yī)生最理性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