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這么重要的日子你有點不太得體…你是北星的妻子,要注重許家的顏面,剛好我多帶了件禮服,你先拿去換上,畢竟這件禮服和你更配…”
打開禮盒的瞬間,她用余光瞥向我。
見到里面純黑色長裙的那幕,我冷冷關(guān)上禮盒甩到她身上。
眼眸猩紅地朝她臉上揚(yáng)了個巴掌。
何落雨從沒見過我這副面孔,嚇得捂住臉抬聲抽泣起來。
許北星更是怒不可遏,抓住我的手逼我給她道歉。
“誰給你的膽子傷害落雨?她好心好意把禮服借給你,結(jié)果這是你的感恩?立刻給她道歉,否則我馬上報警處理。”
見我聽后沒有反應(yīng),他加重了話語。
“好,那我以故意傷害起訴你,讓你在里面呆到認(rèn)錯為止?!?/p>
服務(wù)員走近我接了杯紅酒,淺淺抿了一口。
“那報警好了。”
今天是我哥的頭七。
我會親手結(jié)束一切,來祭奠他的亡靈,傷害過他的人一個也別想逃…
話音一落,許北星氣急沖沖地按亮屏幕。
何落雨鉆進(jìn)許北星懷里,依舊不停抽泣哭訴著臉疼。
“北星,要不算了吧?也許南希只是吃醋,巴掌印紅腫兩天就沒事了…今天是奶奶的壽宴,是你的吉日,鬧得太難看對你不好。”
直到掛斷電話后,他再次對我惡語相向。
“你是不是犯賤孟南希?明明是你的錯,虧得落雨還給你求情,給她道個歉怎么了?是你自己非要鬧進(jìn)警局的,千萬別怪我不仁不義?!?/p>
不仁不義的事,他做的還少嗎?
自從何落雨回國后,無憑無據(jù)的屎帽子總往我頭上扣,以前為了我哥的手術(shù),我硬生生吞下了這份屈辱。
可現(xiàn)在,我沒必要再忍了…
我無意再搭理他的話,直直走到何落雨面前再次出聲警告她。
“再敢有小心思,下次我還打你?!?/p>
許北星聽后臉氣得通紅,一把攬過她的腰溫聲安慰起來,就在冷眼環(huán)視我的那刻,許家父母來了禮堂。
許母見到何落雨,抬手給了她一耳光。
“許夫人的位置,永遠(yuǎn)都只屬于南希一個人?!?/p>
許北星滿眼心疼地把人拉到身后,望向我的眼神里混合著冷意。
兩張緋紅色的證件怔怔甩在我的臉上。
“孟南希,你有什么臉折辱我的落雨?她才是我明媒正娶的許家少夫人,而你不過是個可悲的插足者罷了…”
“沒想到吧?在你帶著婚書上門逼婚的那天,我故意在上面寫了個新條約,是你自己未曾注意,還真怨不得別人。”
結(jié)婚證散落在地上,我終于看清上面的持證人。
我別過頭不可思議地瞥了眼許家父母,當(dāng)看到他們慌亂閃躲的模樣,我心痛得幾乎要窒息了…
許家醫(yī)院當(dāng)年因?qū)嵙Σ患?,十臺手術(shù)九臺喪命…無奈下三顧茅廬求我的高知爸媽來醫(yī)院坐陣,后來有了爸媽的指導(dǎo),醫(yī)院逐漸紅旺了起來…
可在我爸發(fā)表專利的前三天,他和我媽竟遭遇車禍雙雙不幸離世。
我擔(dān)心專利被毀,拿著婚書找上許家,結(jié)果不等我開口,許家朝我保證會迎我進(jìn)門,也會護(hù)好我哥余生。
原來口口聲聲的承諾,不過是一場巨大的陰謀。
但許家從始至終都忘記了一件事…我爸專利的署名人不是他自己,更不是我…
下一秒,門外猛然響起了鳴笛聲。
親眼看到警察踏進(jìn)禮堂的大門后,我嘴角揚(yáng)起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許北星先生,你上線的專利涉嫌剽竊國家公物,現(xiàn)已下達(dá)逮捕令,麻煩立即隨我們走一趟?!?/p>
我爸專利的受益人,一直都命名于我哥。
只是我哥一旦離世,受益人變成了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