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當鋪掌柜踩在腳下,罵我是偷銅板的賊。>系統覺醒時,
他腳下那枚銅板突然變成了金元寶。>掌柜瞬間變臉,把我扶上太師椅:“小兄弟,
剛才是個誤會!”>我冷笑收下金元寶,順手摸了他珍藏的破玉佩。>玉佩在系統暴擊下,
竟成了前朝玉璽。>當夜,神秘黑衣人破窗而入,刀尖直指我喉嚨:“玉璽交出來,
饒你不死!”>而門外,傳來掌柜帶著官兵的獰笑:“那賊人就在里面!
”---鞋底帶著一股子隔夜的牲口棚味兒,又腥又沖,狠狠碾在我左邊臉頰上,
粗糙的鞋幫子刮得皮肉生疼。那力道沉得像塊磨盤,
壓得我半邊臉死死貼在地上冰冷的青磚縫里,
嘴里嘗到了塵土和某種難以言喻的污濁混合起來的咸腥味?!靶⌒笊?/p>
”頭頂上炸開掌柜王扒皮那破鑼嗓子,尖利得能刮人耳膜,“老子的錢你也敢偷?
瞎了你的狗眼!說!銅板藏哪兒了?”周圍頓時響起一陣哄笑,
像一群聒噪的烏鴉找到了腐肉。我能感覺到那些學徒、伙計的目光,刀子似的戳在我背上,
有嘲諷,有麻木,更多的是事不關己的幸災樂樂禍。這順昌當鋪的后院,從來就是這樣,
踩低捧高,恨不得把跌倒的人再狠狠踩進泥里?!巴酢跽乒瘛蔽屹M力地想扭動一下脖子,
試圖吸進一口不那么污濁的空氣,聲音被擠壓得嘶啞變形,
“真…真不是我…我陳默就是餓死…也不敢動柜上的錢…”“呸!”一口濃痰帶著風,
“啪”地一聲砸在我耳邊的磚地上,濺開一小片濕痕。王扒皮的腳又加了幾分力氣,
碾得我顴骨嘎吱作響,眼前陣陣發(fā)黑?!叭粟E并獲,還敢狡辯?早上就你一個進過庫房!
不是你,難道銅板自己長了翅膀飛了?還是老子眼花了,冤枉你這窮鬼?
”屈辱像燒紅的烙鐵,燙得我五臟六腑都在抽搐。是,我陳默是窮,是賤命一條,
爹娘死得早,在這順昌當鋪當學徒三年,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干的活比牛多,
拿的錢還不夠買兩頓飽飯??筛F歸窮,骨頭還沒軟到要去偷那幾枚帶著汗餿味的銅板!
那枚該死的銅板,鬼知道怎么就掉在我睡的破草席下面了,成了王扒皮栽贓的鐵證!
“王扒皮…”恨意頂得我喉嚨發(fā)甜,幾乎要嘔出血來,“你…不得好死…”“還敢嘴硬?!
”王扒皮徹底怒了,腳猛地抬起,眼看就要沖著我的腦袋狠狠跺下來。那力道,真要跺實了,
不死也得去半條命!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瞬間,一個冰冷、毫無起伏的機械音,
毫無預兆地在我意識最深處炸響:【叮!檢測到宿主強烈求生欲與財富渴望,符合綁定條件!
】【‘財富暴擊系統’綁定成功!新手福利發(fā)放中…】【系統功能:宿主接觸任何物品,
將有概率觸發(fā)‘財富暴擊’效果。暴擊倍數隨機(1-10000倍),
暴擊方向隨機(價值形態(tài)改變、數量暴增、品質躍遷等)。】【新手福利:首次接觸物品,
100%觸發(fā)暴擊!倍數鎖定:100倍!】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凝滯。
王扒皮那只抬起的、沾著污泥和可疑污漬的厚底靴子,懸在我頭頂上方,
像一塊丑陋的、凝固的烏云。他臉上猙獰的怒容,周圍伙計們看好戲的嘴臉,
都定格成了一幅丑陋的畫卷。而我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意識,
都被一股難以言喻的、冰冷又灼熱的洪流徹底淹沒。那感覺像是被無形的電流貫穿,
每一寸血肉都在顫栗,靈魂深處有什么東西被粗暴地撬開,
又強硬地塞入了一個全新的、陌生的存在。它冰冷,精確,帶著一種俯瞰塵世的漠然。
財富暴擊系統?接觸物品…百倍暴擊?狂喜如同火山爆發(fā)前的巖漿,
在我胸腔里劇烈地翻騰、沖撞,幾乎要沖破喉嚨噴薄而出!
絕望的深淵瞬間被這道冰冷的光刺穿,希望的烈焰熊熊燃起!王扒皮那只懸著的腳,
終于帶著風雷之勢,狠狠跺了下來!目標正是我的太陽穴!幾乎是本能,
也是系統激活帶來的某種奇異敏銳,我的左手猛地向旁邊一撈!
手掌死死按在了冰冷粗糙的青磚地面上,指尖傳來的觸感,卻并非全是磚石的冷硬。
就在我左手掌心之下,緊貼著地面,
災禍的、被王扒皮指認為贓物的——最普通不過的、邊緣甚至有些磨損的——灰撲撲的銅板!
王扒皮的腳掌帶著一股惡風,幾乎擦著我的頭皮落了下去,
“咚”的一聲悶響砸在我腦袋旁邊的地上,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濺起的灰塵撲了我一臉。
差之毫厘!“小雜種!還敢躲?!”王扒皮一擊落空,更是惱羞成怒,
那張油膩的胖臉漲成了豬肝色,小眼睛里全是狠毒的兇光。他再次抬腳,這次更狠,更毒辣,
瞄準了我的臉,顯然要把我徹底廢在這里。周圍的哄笑聲更大了,像一群圍觀的鬣狗。然而,
就在他抬腳蓄力,那骯臟的鞋底即將再次印上我臉頰的剎那——嗡!一聲極其輕微,
卻又清晰得不可思議的嗡鳴,毫無預兆地從我左手掌心下傳來!緊接著,
一道刺目的、純粹的金色光芒,毫無征兆地爆發(fā)開來!那光芒如此強烈,如此純粹,
仿佛將一小塊凝固的陽光硬生生塞進了這昏暗污濁的后院!它穿透了我指縫,
瞬間吞噬了那枚灰撲撲銅板原本的黯淡色澤,
將周圍伙計們幸災樂禍的表情、王扒皮猙獰的臉,都鍍上了一層晃眼的金邊!
時間仿佛再次被拉長。所有人的動作都僵住了。哄笑聲像被利刃割斷的破布,戛然而止。
一雙雙眼睛,從戲謔、冷漠、麻木,瞬間切換成了極致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死死地釘在了我左手之下,那片爆發(fā)出奪目金光的地面上。
王扒皮那只懸在半空、蓄勢待發(fā)的腳,像中了定身法一樣,可笑地凝固在那里。
他臉上的兇悍和暴怒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粗暴地抹去,只留下一種極致的茫然和呆滯,
嘴巴微微張開,露出幾顆發(fā)黃的板牙,口水似乎都忘了吞咽,掛在嘴角。
金光持續(xù)了大約一個心跳的時間,隨即如同潮水般迅速收斂、消散。
仿佛剛才那耀眼的景象只是一場幻覺。但地面之上,我左手掌緣之外,
那枚引發(fā)一切事端的“贓物”,卻已徹底改換了天地!灰撲撲的銅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枚沉甸甸、光燦燦、在午后殘余天光下流淌著誘人蜜色光澤的——金元寶!
它靜靜地躺在我手掌邊的青磚地上,形狀飽滿,線條流暢,底部還帶著清晰的鑄造印痕。
那純粹的、高貴的金色,與周圍灰暗骯臟的環(huán)境形成了最刺眼、最荒誕的對比。
它像一枚從天而降的炸彈,瞬間炸懵了在場的每一個人。死寂。
后院陷入了絕對的、令人窒息的死寂。連風吹過破窗欞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眼珠子瞪得溜圓,仿佛要從眼眶里掉出來,
死死地粘在那枚小小的、卻重若千鈞的金元寶上。
“金…金…”一個伙計的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怪響,像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了,
后面那個“子”字怎么也吐不出來。“元寶?”另一個伙計的聲音帶著夢游般的恍惚,
仿佛在確認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袄咸鞝敗摇已刍耍俊庇腥耸箘湃嘀劬?。
王扒皮那只懸在半空的腳,終于像截枯木般,“噗通”一聲無力地落回了地上。
他整個人晃了一下,那張剛才還兇神惡煞的胖臉,此刻血色褪盡,蒼白得像剛刷過的墻皮,
細密的汗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額頭、鬢角、鼻尖冒了出來,匯聚成小溪往下淌。他的目光,
先是死死地、貪婪地釘在那枚金元寶上,那眼神,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把它吞進肚子里。隨即,
那目光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移開,艱難地、極其僵硬地、一點點地轉向還半趴在地上的我。
那雙小眼睛里,之前的狠毒、輕蔑、暴怒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見了鬼般的驚駭欲絕,
和一種混雜著極度貪婪與諂媚的、極其復雜扭曲的神采。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尊突然顯靈、渾身冒金光的財神爺。
“呃…呵…呵呵…”一陣極其古怪、像是被人掐著脖子的干笑聲從王扒皮喉嚨里擠了出來。
他臉上的肌肉開始劇烈地抽搐,努力地、極其生硬地想要堆砌出一個笑容,
那笑容比哭還難看十倍。他猛地彎下他那肥碩的腰身,伸出兩只油膩膩、微微發(fā)顫的手,
以和他體型極不相稱的敏捷,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不再是之前的踢打,而是小心翼翼地,
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攙扶力道?!鞍盐梗∥业年愋⌒值?!誤會!天大的誤會啊!
”王扒皮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尖利得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
充滿了夸張的、令人作嘔的熱情和歉意,“你看我這張破嘴!該打!真該打!
我老王真是老糊涂了,老眼昏花!怎么能冤枉小兄弟你呢?”他一邊說著,一邊手上用力,
幾乎是半架半抱地把還處于巨大沖擊中、身體有些發(fā)軟的我從冰冷的地上“拔”了起來。
動作之“輕柔”,與剛才的粗暴判若兩人?!翱炜炜?!地上涼!小兄弟快起來!
”他臉上堆滿了諂媚到極致的笑容,每一道褶子里都寫著“討好”兩個字,
不由分說地攙著我,
就往他平時自己都舍不得坐、擺在庫房門口顯眼位置的那張紫檀木太師椅走去。
周圍的伙計們徹底石化了。他們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從最初的震驚,到看到金元寶的貪婪,
再到此刻目睹掌柜變臉如翻書的茫然和恐懼,最后都化作了一種深深的敬畏和不知所措。
他們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仿佛靠近我都會沾染上什么不可思議的厄運或者福氣。
我被王扒皮幾乎是“按”進了那張寬大、厚實、透著貴重木料香氣的太師椅里。
柔軟的錦緞墊子包裹著身體,與剛才冰冷堅硬的地面形成了天堂地獄般的對比。
“還愣著干什么?一群沒眼力見的蠢貨!”王扒皮猛地扭頭,
對著那群呆若木雞的伙計厲聲呵斥,唾沫星子橫飛,“滾!都給我滾遠點!
別在這里礙小兄弟的眼!還有你!”他指著剛才踹我一腳最狠的那個高大伙計,“去!
滾去廚房,把李媽燉的那盅冰糖血燕給我端來!給小兄弟壓壓驚!要快!”那伙計如夢初醒,
臉都嚇白了,連滾帶爬地跑了。后院瞬間只剩下我和王扒皮兩人,
以及地上那枚靜靜躺著、卻散發(fā)著無形威壓的金元寶。“小兄弟,
你看這事鬧的…”王扒皮搓著手,肥胖的身體微微前傾,臉上笑容幾乎要溢出來,
小眼睛滴溜溜地在我臉上和地上的金元寶之間來回掃視,“都是誤會!絕對是誤會!
老王我一時糊涂,沖撞了小兄弟,該死!該死!小兄弟你大人有大量,
千萬別跟我這老糊涂計較…”他一邊說著,一邊極其自然地、看似不經意地彎下腰,
那只肥厚的手掌,極其迅速、目標明確地就朝地上的金元寶抓去!
就在他指尖即將觸碰到那誘人金光的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只沾著泥土、骨節(jié)分明的手,
搶先一步,穩(wěn)穩(wěn)地、不容置疑地按在了那枚沉甸甸的金元寶之上!王扒皮的動作瞬間僵住,
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一瞬,眼底深處飛快地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陰鷙和貪婪。我抬起眼,
目光平靜地迎上他那張堆滿假笑的胖臉。臉頰被鞋底碾過的地方還在火辣辣地疼,
嘴里那股土腥味和屈辱感還未散去。剛才的絕望和此刻的荒誕,在我心中交織,
最終沉淀為一種冰冷的憤怒和一種掌控了新力量的奇異平靜。“王掌柜,”我的聲音不高,
甚至沒什么起伏,卻清晰地回蕩在突然安靜下來的后院,“這‘誤會’,代價可不小。
”王扒皮臉上的肥肉抽搐了一下,隨即那諂媚的笑容如同焊上去一般,
更加燦爛了:“是是是!小兄弟說得對!這誤會大了去了!該賠!
老王我傾家蕩產也得賠小兄弟這個不是!你看…”他眼巴巴地看著我按住金元寶的手,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我沒有立刻拿起元寶,反而慢條斯理地,
用指尖輕輕摩挲著那光滑溫潤、象征著無盡財富的金色表面。那觸感,
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仿佛在確認剛剛發(fā)生的奇跡并非虛幻。“賠?”我微微勾起唇角,
露出一絲沒有任何溫度的弧度,“拿什么賠?拿掌柜你剛才那只踩在我臉上的靴子賠嗎?
”王扒皮的臉瞬間漲成了醬紫色,尷尬和羞怒在他眼中交織,但他硬是忍住了,
聲音更加謙卑:“小兄弟說笑了…說笑了…我老王是真心實意想彌補!這樣,
這枚…呃…這個寶貝,”他指著我手下的金元寶,舌頭有些打結,“自然歸小兄弟所有!
這是小兄弟的福氣!另外,我再賠小兄弟…十兩!不,二十兩銀子!就當給小兄弟壓驚,
買身新衣裳,你看如何?”二十兩銀子?在這小小的縣城,足夠普通人家一年的嚼用。
王扒皮這次算是真“出血”了,為了挽回,或者說,
為了穩(wěn)住我這個突然變得“詭異”的學徒??上В砹?。
我看著他眼中那掩飾不住的肉痛和更深處的算計,心中冷笑更甚。二十兩?打發(fā)叫花子呢?
而且,他以為這枚百倍暴擊出來的金元寶,就值他這區(qū)區(qū)二十兩?真是天大的笑話!“銀子?
”我輕輕搖頭,手指依舊在那枚金元寶上打著圈,感受著那份沉甸甸的質感,“王掌柜,
你覺得,我現在缺的,是銀子嗎?”王扒皮被我噎得一愣,
小眼睛里的貪婪和焦躁幾乎要溢出來。他盯著那枚金元寶,喉結劇烈地上下滾動了一下,
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美味。這枚憑空出現的金子,對他這種視財如命的人來說,
誘惑力不亞于沙漠中的甘泉?!澳切⌒值艿囊馑际恰俊彼囂街鴨?,身體又往前湊了湊,
那股子混合著汗味和油膩頭發(fā)的餿味撲面而來。我懶得再跟他虛與委蛇。
目光看似隨意地在周圍一掃,
堆在角落里的雜七雜八的典當死當物品——破損的家具、銹蝕的鐵器、褪色的舊衣……最后,
落在了王扒皮那身油膩膩的深藍色綢衫的腰間。那里,掛著一個東西。
一個用褪色發(fā)白的紅繩系著的、半個巴掌大小的佩飾。形狀不規(guī)則,
邊緣似乎還有些磕碰的痕跡,通體呈現一種渾濁的、灰撲撲的暗黃色,像是某種劣質的玉石,
又像是河邊隨便撿來的、被水沖刷得失去光澤的鵝卵石。上面似乎還沾著點油漬,
顯得更加骯臟不起眼。這東西我認識。王扒皮從不離身,據說是他年輕時走街串巷收破爛,
在一個破落戶手里花了兩個銅板換來的,一直當個念想掛在身上。
平日里當鋪里誰不小心碰到,都會被他罵個狗血淋頭,說是他的“寶貝”。
在我們這些學徒伙計眼里,那就是個一文不值的破爛,是他吝嗇摳門的象征。此刻,
在系統激活、百倍暴擊的奇跡剛剛發(fā)生的背景下,看著這個不起眼的“破爛”,
一個極其大膽、甚至有些瘋狂的念頭,如同野草般在我心底瘋長起來!接觸物品,觸發(fā)暴擊!
雖然新手福利的100%暴擊已經用掉了,但系統說明里寫的是“有概率觸發(fā)”!
概率這東西,誰說得準?萬一呢?萬一這個被王扒皮視若珍寶(實際是垃圾)的破石頭,
也能觸發(fā)暴擊呢?一股強烈的、帶著報復和試探意味的沖動攫住了我。
我緩緩抬起按著金元寶的手,在王扒皮驟然放光、幾乎要撲上來的貪婪目光中,
卻沒有拿起元寶,而是手腕一轉,
食指看似極其隨意地、輕輕點在了他腰間懸掛的那塊灰撲撲的“破石頭”上!
指尖傳來的觸感冰涼、粗糙,帶著一種玉石特有的、微澀的質地感。
王扒皮被我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愣,下意識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腰間,
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和本能的警惕:“小兄弟…你這是…?”他的話音未落——嗡!
比剛才那枚銅板變金元寶時,更加低沉、更加渾厚、仿佛帶著某種古老韻律的嗡鳴聲,
驟然從我的指尖下傳來!這一次,沒有刺目的金光爆發(fā)。取而代之的,
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如山的威壓感!仿佛沉睡在地底深處的某種龐然大物,
被驚擾了沉眠,緩緩睜開了眼睛!一股肉眼可見的、如同水波漣漪般的淡金色光暈,
以我指尖觸碰的那塊“破石頭”為中心,無聲無息地擴散開來!這光暈并不刺眼,
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和厚重感,瞬間籠罩了整個后院??諝夥路鸲甲兊谜吵砥饋恚?/p>
帶著一種沉甸甸的、讓人想要頂禮膜拜的古老氣息。
王扒皮臉上的錯愕瞬間變成了極致的驚恐!他肥胖的身體猛地一哆嗦,
像是被無形的重錘狠狠砸了一下,蹬蹬蹬連退三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臉色煞白如紙,
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用見鬼般的眼神死死盯著我指尖下的東西。
那淡金色的光暈如同潮水般涌起,又迅速退去。這一次,變化更加驚人!
原本灰撲撲、邊緣磕碰、沾著油污、毫不起眼的“破石頭”,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
是一方印璽!它靜靜地懸在我指尖之下,由那根褪色的紅繩系著,
通體流轉著一種溫潤內斂、卻又尊貴無匹的瑩白光澤!那是最頂級的羊脂白玉才有的質感,
純凈無瑕,如同凝固的月光。印璽方方正正,約莫成人掌心大小,線條古樸而威嚴。
頂部并非尋常印紐,而是被極其精湛地雕琢成一只盤踞昂首、睥睨四方的五爪蟠龍!
龍身線條遒勁有力,鱗爪須髯纖毫畢現,每一片鱗甲都仿佛蘊含著力量,龍睛微凸,
用一種冰冷而威嚴的姿態(tài)俯瞰著下方,帶著一股君臨天下的磅礴氣勢!印璽的底部,
赫然是四個繁復無比、帶著洪荒氣息的古老篆字!雖然我不認識那是什么字,
但那筆畫間透出的厚重、霸道、不容置疑的威嚴,如同實質般撲面而來!
仿佛那四個字本身就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力,代表著生殺予奪的意志!僅僅是看著,
就讓人心生敬畏,膝蓋發(fā)軟!整個后院,
陷入了比之前金元寶出現時更加死寂、更加令人窒息的沉默!空氣仿佛凝固成了鉛塊,
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胸口。連風都停了,蟲鳴也消失了,
只剩下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對某種至高無上存在的本能恐懼在無聲地蔓延。
跌坐在地上的王扒皮,徹底傻了。他張著嘴,下巴幾乎要掉到地上,
眼珠子瞪得幾乎要爆裂出來,
死死地盯著那方懸浮在紅繩上、散發(fā)著無形帝威的白玉蟠龍印璽,整個人篩糠似的抖著,
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抽氣聲,像是瀕死的魚。這…這…這是…?!
一個足以讓任何人魂飛魄散的名字,帶著血腥與權力的滔天巨浪,
狠狠砸進他混沌的腦海——傳國玉璽?!不!不可能!
前朝…前朝覆滅時那方據說早已失蹤的…鎮(zhèn)國玉璽?!“哐當!”一聲脆響打破了死寂。
是那個端著冰糖血燕盅跑回來的高大伙計。他剛邁進后院門,
一眼就看到了那方懸浮的、散發(fā)著帝皇威壓的玉璽,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中,
手中的青瓷燉盅脫手摔在地上,滾燙的湯汁和晶瑩的燕窩濺了一地,他卻渾然不覺,
只是雙腿一軟,“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額頭死死抵著冰冷的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