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氣氛凝固了一瞬。
很快有人打圓場岔開了話題,游戲還在繼續(xù)。
江嶼白冷冷說了聲失陪,就起身出去了。
沈知微壓下心頭痛楚,連忙也追出去。
“嶼白,嶼白……”
長長的走廊上,高大挺拔的背影決然離去。
沈知微眼眶紅了,她不想江嶼白誤會,踩著高跟鞋小跑著就想追上去解釋。
沒想到剛拐過一個轉(zhuǎn)角,手腕就被猛地攥住了。
“人家江總都不愿意搭理你,你追上去干什么?死纏爛打嗎?”
又是陸野,怎么哪哪都有他。
陸野的手如鐵鉗一般,沈知微掙脫不開,只能冷臉輕斥:“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聞言,陸野眼中倏地劃過一抹狡黠。
沈知微心里一驚。
陸野打了一個響指,兩個魁梧的保鏢立刻出來鉗制住她的雙臂。
“放開我!陸野你想干什么?!”
沈知微驚怒著掙扎,卻被強(qiáng)行捏開了下頜。
“乖一點(diǎn),別浪費(fèi)我的好東西。”
陸野聲音輕柔,手下卻蠻橫地將一粒紅色藥丸塞進(jìn)她喉嚨深處。
“唔——!”沈知微本能想吐。
陸野掐著她,又灌下一杯烈酒。
“咳咳……”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沈知微瞬間嗆出了眼淚。
陸野滿意地看著她眼神渙散,臉頰泛起潮紅,呼吸也變得滾燙。
他揮手讓保鏢退開,手臂強(qiáng)硬地箍住她纖細(xì)的腰肢。
“走,帶你去醒醒酒?!标懸皭阂獾匦χ?,半拖半抱著她走向包廂。
藥力洶涌,讓她綿軟的推拒看起來更像是在欲拒還迎。
恍惚間,走廊盡頭一個頎長身影,撞入了視野。
是江嶼白。
他臉上凝著寒霜,目光死死鎖在陸野緊箍著沈知微腰肢的手臂上。
“知微!”江嶼白聲音緊繃,快步走來。
沈知微掙扎著嗚咽出聲:“嶼白,救……”
“讓江總見笑了?!鼻缶嚷暠淮驍唷?/p>
沈知微感到腰間的手臂收得更緊了,輕佻的語氣在頭頂響起。
“知微這丫頭,酒量淺還貪杯,喝醉了非纏著我,說懷念前些天和我在總統(tǒng)套房的感覺,吵著要再體驗(yàn)一次呢?!?/p>
陸野故意咬重了“總統(tǒng)套房”四個字。
“不,不是……”沈知微想否認(rèn),卻只能發(fā)出含混的氣音。
“噓,寶貝兒別鬧,江總看著呢?!?/p>
陸野親昵地擦掉她的淚,抬頭迎上江嶼白噴火的丹鳳眼,笑容驟冷。
“江總,我和知微情侶間的小情趣,你也要干涉嗎?未免管太寬了?!?/p>
他字字清晰,“知微可是我未來要娶進(jìn)門的女人,我還能傷害她不成。江總,請自重?!?/p>
江嶼白伸出的手,猛地僵在了半空中。
時間仿佛靜止了。
最終,那繃緊的手指,緩緩蜷縮了回去,頹然地垂落。
沈知微眼中最后一絲微光熄滅了。
她不再掙扎,任由陸野像拖著一個破布娃娃般,將她拖進(jìn)了專屬包廂。
一關(guān)上門,陸野就把她狠狠摜在真皮沙發(fā)上。
藥力燒得她渾身癱軟,再沒了反抗的力氣。
陸野眼神幽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慢條斯理地解著扣子。
一顆,又一顆。
意識徹底消散前,沈知微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陸野獰笑著欺壓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
沈知微眼皮艱難的掀開,映入眼簾的是包廂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
意識一點(diǎn)點(diǎn)回籠。
身體撕裂般的劇痛襲來,裸露的肌膚上遍布著青紫斑駁的淤痕。
空氣中殘留的糜爛氣味令人作嘔。
“嘔……”
沈知微忍不住劇烈地干嘔起來,卻只吐出幾口酸水。
她顫抖著穿好凌亂的衣裙,搖晃著站起來,跌跌撞撞地沖出會所。
深夜停車場的燈光昏黃。
就在她幾乎要支撐不住時,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江嶼白。
他竟然還沒走。
他倚在黑色賓利旁,指間煙灰積了長長一截,顯然已經(jīng)佇立許久。
看到她搖搖欲墜的樣子,江嶼白瞳孔緊縮,急切地大步走來。
“知微……”
骨節(jié)分明的手,又一次朝著她伸過來。
剎那間,沈知微想起方才也是這只手,棄她而去,將她推給了陸野那個惡魔。
她像被燙到一般,猛地后退一步,避開了觸碰。
然后,她用盡全身力氣挺直脊背,轉(zhuǎn)身離去。
將那道僵立的身影,拋在了夜風(fēng)里。
終于,她找到了自己的車。
“砰!”
車門關(guān)上的瞬間,沈知微撲倒在方向盤上。
“嗚嗚……”她肩膀抖動,壓抑地嗚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