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大年三十的夜晚,整個城市都沉浸在煙花爆竹聲中,只有我趴在冰冷的天臺上,
手里捧著一碗泡面。這是我二十歲生日,也是除夕夜。樓下傳來媽媽的聲音:"小宇,
我跟你爸有個重要的飯局,你自己在家好好過年,冰箱里有餃子。"重要飯局?
大年三十還有什么飯局比陪兒子過生日更重要?我苦笑著扒拉泡面,
突然看到樓下開出去一輛奔馳。我好奇地探頭往下看,竟然看到爸媽正坐在車里。
車子直接開向了市中心最豪華的飯店——金輝大酒店。我心頭一緊,連忙收拾東西下樓,
打了輛出租車跟了過去。到了金輝大酒店門口,我才發(fā)現(xiàn)這里早就被包場了。
門口停著十幾輛豪車,保安森嚴得像什么重要人物要來。我偷偷摸到后門,
從廚房的窗戶往里看。這一看,我整個人都愣住了。諾大的宴會廳里張燈結彩,
正中央擺著一個三層的巨型生日蛋糕,周圍坐著幾十個人。而生日宴的主角,
竟然是我的室友——陳逸飛。爸爸正滿臉慈愛地給陳逸飛夾菜:"逸飛啊,
這是爸爸特意讓廚師做的你愛吃的紅燒肉。"媽媽眼眶含淚地摸著陳逸飛的頭:"好孩子,
雖然你不是我們親生的,但在我們心里,你比親兒子還親。
"陳逸飛乖巧地笑著:"爸爸媽媽,謝謝你們給我這么盛大的生日宴。
"爸爸豪爽地揮手:"應該的!來人,把我準備的生日禮物拿上來!
"幾個服務員抬著一個巨大的禮盒走了過來。陳逸飛打開一看,
里面是一把瑪莎拉蒂的車鑰匙。"這是爸爸給你買的座駕,名下已經過戶到你名下了。
"媽媽也拿出一個文件袋:"這里面是市中心那套別墅的房產證,還有一張銀行卡,
里面有五十萬零花錢。"我趴在窗外,手里的泡面盒子掉在了地上。這一刻,
我才明白什么叫做天差地別。同樣是二十歲生日,我在天臺吃泡面,
他在五星級酒店享受生日宴。我是他們的親生兒子,他只是我的室友,一個被收養(yǎng)的孤兒。
可現(xiàn)在看起來,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兒子?正當我愣神的時候,不知道誰發(fā)現(xiàn)了我,
幾個保安沖了過來。"什么人在這里鬼鬼祟祟的!"我慌忙想要逃跑,但是被保安一把抓住。
他們把我拖到宴會廳門口,狠狠推倒在地。"一個小偷,想偷東西被我們抓住了。
"聽到動靜,宴會廳里的人都圍了過來。爸爸媽媽也走了出來,
但當他們看到倒在地上的我時,臉上沒有一絲認出的表情。反而是陳逸飛,他認出了我,
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光芒。爸爸皺著眉頭看著我:"大過年的,怎么會有小偷?
"媽媽掩著鼻子:"穿得這么臟,肯定是個流浪漢。"保安隊長點頭哈腰:"董事長夫人,
我們馬上把他送派出所。"我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爸,媽,是我??!我是小宇!
"可我的聲音在嘈雜的人群中顯得那么微弱。爸爸擺擺手:"算了,大過年的,
給他點錢讓他走吧。"說著,他從錢包里掏出幾張零錢,隨手扔在我面前。"拿著錢,
離這里遠點,別影響我們的家庭聚會。"家庭聚會。這四個字像刀子一樣扎在我心上。
原來在他們心里,真正的家庭聚會是和陳逸飛一起的,而我,只是一個不相關的外人。
陳逸飛走到我面前,故意大聲說道:"叔叔阿姨真好心,這個流浪漢看起來好可憐啊。
"說著,他蹲下來,假裝關心地看著我,但眼中滿是挑釁:"你看,這就是差距。
"我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我記住了。"陳逸飛笑了:"記住又怎么樣?
你永遠都只能仰視我。"我顫抖著爬起來,看了一眼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零錢,一分都沒有拿,
轉身離開了。身后傳來陳逸飛得意的笑聲,還有爸媽夸獎他善良的話語。
我走在寒冷的街道上,淚水模糊了視線。二十年來,我一直以為自己是這個家最重要的人。
卻沒想到,在真正的考驗面前,我連一個外人都不如。第二章回到出租屋,
我坐在床上發(fā)呆到天亮。陳逸飛還沒有回來,估計是在爸媽那里過夜了。
看著對面那張整齊的床鋪,我忽然意識到一些之前從未注意過的細節(jié)。
陳逸飛雖然是孤兒院出身,但他的生活費從來不缺。他說是靠獎學金和勤工儉學,
可我從沒見過他去打工。他的衣服雖然不是奢侈品牌,但質量都很好,
比我身上這些地攤貨要強太多。最關鍵的是,每次我提到想改善一下生活條件時,
他總是勸我要知足,說我們這種出身的人不應該有太多奢望?,F(xiàn)在想起來,
這些話是多么的諷刺。他一邊享受著豪門的待遇,一邊卻讓我甘于貧窮。我拿出手機,
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撥通了媽媽的電話。"媽,昨天晚上......""小宇啊,
媽媽昨天太累了,今天還想多睡一會兒,有什么事情下午再說吧。
"媽媽的聲音聽起來確實很疲憊,但我聽得出來,她的疲憊不是因為工作,
而是因為昨晚的聚會。"媽,我想問一下,昨天那個生日宴......""什么生日宴?
哦,你是說公司年會嗎?就是普通的公司聚餐,沒什么特別的。"她竟然說謊了。
我深吸一口氣:"媽,陳逸飛是不是......""小宇,你怎么突然問起逸飛?
你們不是室友嗎?有什么問題直接問他就行了。""我只是想知道,他對我們家來說,
到底意味著什么?"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媽媽有些不耐煩地說:"你這孩子怎么問這些奇怪的問題?逸飛是個好孩子,
我們當然喜歡他,但你才是我們的兒子,這有什么好比較的嗎?
""那為什么昨天是他的生日宴,而不是陪我過生日?""什么生日宴?小宇,
你是不是昨天喝多了?媽媽昨天明明在家陪你過生日的啊。"我徹底愣住了。
她竟然睜眼說瞎話,說昨天在家陪我過生日。"媽,
你昨天根本就不在家......""小宇,你別胡說了,我昨天一整天都在家,
還給你包了餃子。你要是不信,你回家看看,餃子還在冰箱里呢。
"我知道她說的餃子確實在冰箱里,但那是前天就放在那里的速凍餃子。
"媽......""好了,別胡思亂想了,媽媽還要休息,先掛了啊。"電話被掛斷了。
我拿著手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她不但欺騙我,還在試圖顛倒黑白,
讓我懷疑自己的記憶。這時候,門被推開了,陳逸飛走了進來。他換了一身新衣服,
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容。"小宇,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我回來的時候你不在。"我看著他,
壓制著內心的憤怒:"我去了金輝大酒店。"陳逸飛的笑容瞬間僵住了,但很快又恢復正常。
"金輝大酒店?那么高檔的地方,你去那里干什么?""看一場生日宴。
"這次陳逸飛徹底變了臉色。他沉默了幾秒鐘,然后突然笑了起來:"所以呢?
你都看到什么了?"我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陳逸飛走到我面前,
臉上的偽裝徹底撕了下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裝了。""沒錯,
昨天那場生日宴就是為我辦的。沒錯,那輛瑪莎拉蒂,那套別墅,那五十萬現(xiàn)金,
都是給我的。""但那又怎么樣?"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以為你是他們的親生兒子,
他們就一定要對你好嗎?""告訴你真相吧,從三年前開始,
叔叔阿姨就把我當作真正的兒子在培養(yǎng)。""而你,只不過是一個累贅。
"我握緊拳頭:"為什么?""為什么?"陳逸飛冷笑:"因為你配不上做他們的兒子。
""你看看你自己,一個月生活費五百塊錢還要精打細算,買件衣服都要猶豫半天。
""而我呢?我有教養(yǎng),有能力,有前途。我才是真正能為這個家族爭光的人。
""就連他們公司的員工,現(xiàn)在都知道董事長有一個優(yōu)秀的養(yǎng)子,將來要繼承家業(yè)。
""至于你......"他上下打量著我:"你以為你還有什么價值嗎?"我猛地站起來,
一拳朝他臉上揮去。但陳逸飛早有防備,輕松躲開了。"別白費力氣了,
你永遠都打不過我的。""不管是在家里的地位,還是真正的實力,你都已經徹底輸了。
"說完,他拿起自己的行李箱。"我要搬走了,從今天開始,
我就正式住進叔叔阿姨給我買的別墅。""而你,就繼續(xù)在這個破出租屋里,
過你的貧窮生活吧。"門被重重關上,房間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我頹然坐在床上,
腦海中回想著剛才陳逸飛說的每一句話。原來這三年來,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原來在爸媽心中,我早就被一個外人替代了。第三章接下來的幾天,我像行尸走肉一樣度過。
我試圖聯(lián)系爸媽,但他們不是在忙工作,就是在陪陳逸飛。每次打電話,
得到的回復都是:"小宇啊,最近比較忙,等忙完這陣子再說。"到了初五這天,
我實在受不了了,直接打車去了爸媽的公司。華盛集團,市內最大的房地產開發(fā)公司,
爸爸是董事長,媽媽是副總裁。我到公司樓下的時候,保安攔住了我。"先生,請問您找誰?
""我找董事長,我是他兒子。"保安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臉上露出了懷疑的表情。"先生,
您有預約嗎?""我是他親兒子,還需要預約嗎?"保安明顯不信:"先生,
董事長的兒子我們都認識,請您不要開這種玩笑。"我愣住了:"你們都認識?
""當然認識啊,陳逸飛陳少爺經常來公司,人長得帥氣,又有禮貌,我們怎么可能不認識?
""可我才是......""先生,請您不要胡鬧,我們要報警了。"就在這時,
電梯門開了,陳逸飛走了出來。他穿著一套高級西裝,手里拿著公文包,
看起來就像是公司的高管。"怎么回事?"他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保安趕緊走過去:"陳少爺,這個人說他是董事長的兒子,想要見董事長。
"陳逸飛走到我面前,假裝認真地看了看我。"哦,我知道他是誰。
"保安好奇地問:"他是誰?""他是我大學的室友,精神有點問題,
總是幻想自己是豪門少爺。"陳逸飛說得一本正經:"他已經這樣很久了,
我們同學都很同情他。"保安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那真是太可憐了。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陳逸飛,你......""好了好了,別激動。
"陳逸飛假裝安慰我:"我知道你想見叔叔阿姨,但他們現(xiàn)在真的很忙。""要不這樣,
我?guī)闳コ灶D飯,算是我請客,好不好?"保安在旁邊點頭:"陳少爺真是個好人,
這么照顧有病的同學。"我知道如果繼續(xù)鬧下去,只會讓自己更加難堪。
于是我咬著牙說:"好,我跟你走。"陳逸飛滿意地點頭,帶著我離開了公司。
我們去了附近一家高檔餐廳,陳逸飛很自然地點了幾個貴菜。"老板,
把你們這里最好的菜都上一份。"服務員恭敬地說:"好的,陳少爺,
您的卡在我們這里有VIP折扣。"我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更加絕望。
連餐廳的服務員都認識他,把他當作真正的少爺。而我,在所有人眼中,
只是一個有精神病的可憐蟲。"知道我為什么要帶你來這里嗎?"陳逸飛優(yōu)雅地切著牛排。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想讓你看清楚現(xiàn)實。""這家餐廳,我想來就來。這樣的消費水平,
對我來說就是日常。""而你呢?你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
"他指了指周圍的環(huán)境:"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世界。""叔叔阿姨已經徹底接受了我,
把我當作他們真正的繼承人。""他們的朋友圈,商業(yè)伙伴,公司員工,
現(xiàn)在都知道華盛集團的下一任接班人是我。""而你,除了一紙出生證明,還剩下什么?
"我放下筷子:"我要見他們。""見他們?"陳逸飛笑了:"你以為你想見就能見嗎?
""告訴你實話吧,從昨天開始,我就已經正式入職華盛集團,擔任總裁助理。
""而叔叔阿姨,正在考慮讓我改姓,正式成為華家的養(yǎng)子。""到那時候,我就是華逸飛,
華盛集團的繼承人。""而你呢?你連華家的門都進不去。"我猛地站起來:"我不信!
我要親自去問他們!""去啊。"陳逸飛不慌不忙:"但是我可以保證,
你連他們的面都見不到。""不信的話,你現(xiàn)在就可以試試。"我確實想要試試,
但剛才在公司樓下的經歷讓我明白,如果沒有預約,我根本見不到他們。而要預約,
就必須通過秘書??擅貢鴳{什么相信我是他們的兒子?"看吧,你也知道不可能。
"陳逸飛得意地說:"現(xiàn)在唯一能見到他們的途徑,就是通過我。""而我憑什么要幫你?
"我坐回椅子上,感受到深深的無力感。"你想要什么?""什么都不想要。
"陳逸飛擦了擦嘴:"我只是想讓你明白,這個游戲已經結束了。""你輸了,徹底輸了。
""從今以后,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否則......"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更加痛苦。
"第四章我沒有聽陳逸飛的話安分守己。第二天一早,我就守在華盛集團的停車場,
等著爸媽上班。八點半,一輛黑色的奔馳駛入停車場。透過車窗,我看到了爸爸的身影。
我連忙跑了過去。"爸!爸!"爸爸從車上下來,看到我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小宇?
你怎么在這里?""爸,我找您好多天了,您的電話總是打不通。
"爸爸有些尷尬:"最近公司確實比較忙......""爸,我想問您一件事。
"我深吸一口氣:"陳逸飛對我們家來說,到底意味著什么?"爸爸的臉色瞬間變了。
"你怎么問這個問題?""因為我發(fā)現(xiàn),您和媽媽對他比對我還要好。"爸爸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宇,逸飛確實是個優(yōu)秀的孩子,我們很喜歡他。
但你是我們的親生兒子,這個事實永遠不會改變。""那為什么他可以住別墅,開豪車,
而我還要住出租屋?"爸爸皺起眉頭:"你怎么知道這些的?""因為我都看到了。
"爸爸的表情變得復雜起來:"小宇,
有些事情比較復雜......""那請您簡單地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爸爸看了看周圍,然后說:"上車吧,我們找個地方談談。"我們來到附近一家咖啡廳,
爸爸要了一個包間。"小宇,你應該知道,我們華家在這個城市是有一定地位的。
"我點了點頭。"作為華家的繼承人,除了要有經商的天賦,還要有良好的形象和社交能力。
""而這些方面......"爸爸有些為難地看著我:"你確實存在一些不足。
"我心頭一緊:"什么不足?""你的性格比較內向,不善于交際。
而且......"他指了指我的臉:"你臉上的疤痕確實會影響公司的形象。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臉上的疤痕。那是小時候一次意外留下的,雖然不算很明顯,
但確實存在。"所以您就選擇了陳逸飛來代替我?""不是代替。
"爸爸連忙解釋:"是讓他作為華家的對外代表,而你負責實際的經營管理。""一個主外,
一個主內,這樣的安排不是很好嗎?
"我冷笑一聲:"那為什么所有人都以為他才是華家的繼承人?"爸爸被問得啞口無言。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這只是暫時的安排。""暫時的?"我站了起來:"爸,
您覺得這樣騙我有意思嗎?""我沒有騙你......""您沒有騙我?"我拿出手機,
調出昨天偷拍的視頻:"那您來解釋一下這個。"視頻里,陳逸飛正在公司的會議室里,
坐在爸爸旁邊,參與重要的商業(yè)決策。而且從對話中可以明顯聽出,
所有人都把他當作未來的接班人在對待。爸爸看完視頻,臉色變得很難看。
"你偷拍這些干什么?""因為我想知道真相。"爸爸深吸一口氣:"好吧,我承認,
我們確實更看重逸飛的能力。""但這并不意味著我們不愛你。""愛我?
"我覺得這個詞很可笑:"愛我的方式就是讓我住出租屋,讓我以為自己很窮?
""那是為了鍛煉你!"爸爸提高了音量:"豪門子弟如果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
將來怎么能承擔重任?""那陳逸飛呢?他為什么不需要鍛煉?"爸爸被問得沒話說了。
沉默了很久,他才說:"小宇,有些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也改變不了。
""你就不能接受現(xiàn)狀,好好配合逸飛,一起為華家的未來努力嗎?"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這個我叫了二十年爸爸的男人。他竟然要我配合一個外人,來建設"華家的未來"。
"我明白了。"我站起來:"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打擾你們。
""小宇......""但是有一件事我要告訴您。"我看著他的眼睛:"華家的血脈,
不是靠選擇就能改變的。""不管您多么喜歡陳逸飛,他永遠都不會是真正的華家人。
""而我,不管您多么嫌棄我,我身上流的永遠都是華家的血。"說完,
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廳。身后傳來爸爸叫我的聲音,但我沒有回頭。從這一刻開始,
我決定徹底斷絕和他們的聯(lián)系。既然他們選擇了陳逸飛,
那就讓他們去享受這個選擇的后果吧。第五章回到出租屋后,我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既然決定要徹底獨立,那就不能再依靠他們的任何資助。
我清點了一下自己的財產:銀行卡里有三千塊錢,都是這個學期的生活費。
另外還有一些書籍和衣服,加起來所有的家當連一個行李箱都裝不滿。二十年的人生,
竟然只剩下這么點東西。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路。
首先要解決的是住宿問題。這個出租屋是爸媽租的,我不能繼續(xù)住下去。其次是學費問題。
大四下學期的學費還沒有交,如果不能及時繳費,就會被退學。最后是生活費問題。
三千塊錢最多能撐兩個月,必須盡快找到工作。我打開招聘網站,開始尋找合適的工作機會。
但現(xiàn)實很快就給了我一記重擊。大部分工作都要求有工作經驗,
而我除了在學校做過一些兼職,沒有任何正式的工作經歷。那些不要求經驗的工作,
要么是銷售類的,需要良好的形象和口才;要么是體力活,工資微薄??紤]到我臉上有疤痕,
銷售類的工作基本不可能。那就只能選擇體力活了。我在網上投了幾份簡歷,
快就有一家快遞公司回復了我第五章(續(xù))快遞公司的工作條件很簡單:每天工作十個小時,
底薪三千,按件計費,多勞多得。我毫不猶豫就答應了。第二天一早,我就到快遞站報到。
站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到我的時候有些意外。"小伙子,你確定要做這個工作?
這活很累的。"我點點頭:"我不怕累。"站長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那行,先試試看吧。
"快遞員的工作確實很累,每天要派送上百個包裹,風雨無阻。但我干得很認真,從不抱怨。
半個月后,我已經能熟練掌握工作流程,收入也穩(wěn)定下來。按件計費的話,
一個月能賺到五千多塊錢,雖然不多,但足夠維持基本生活。
就在我以為生活開始走上正軌的時候,意外發(fā)生了。那天下午,
我正在一個高檔小區(qū)派送包裹,突然看到一輛熟悉的瑪莎拉蒂停在路邊。陳逸飛從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