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彌漫的低氣壓，讓他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成為下一個被狂風撕碎的靶子。

他無數次在心底哀嚎：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惹惱了這位喜怒無常的祖宗?。?/p>

著霍唯舟再次將一份報告重重摔在桌上，發(fā)出的悶響如同重錘敲在王助理緊繃的神經上，

他終于按捺不住那份幾乎要沖破喉嚨的疑問。他深吸一口氣，仿佛鼓起了畢生的勇氣，

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試探著問出口：“霍總，您……您是不是和女朋友鬧矛盾了？

”話音剛落，霍唯舟猛地抬起頭。那兩道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利刃，凌厲得幾乎要將他洞穿。

“霍總，”他硬著頭皮，試圖用最誠懇的語氣補救，聲音卻干澀得像砂紙摩擦，“女孩子嘛，

都是要哄的。您這么優(yōu)秀，只要肯放下身段，多主動關心關心，多說幾句軟話，

肯定……”“誰告訴你這些的？”霍唯舟冷峻的臉上陰云密布，“看來你是太閑了？

沒事做了？”王助理慌忙擺手，聲音都變了調：“別別別！霍總，我還有一堆事！報表！

會議紀要！我這就去忙！”門外開放式辦公區(qū)的同事們，一直豎著耳朵留意著里面的動靜。

看到王助理臉色煞白、如同剛從虎口脫險，大家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不約而同地深深泄了口氣，肩膀都垮了下來，絕望的氣息無聲地在格子間蔓延開來。

“唉……”不知是誰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充滿疲憊的嘆息。

“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另一個同事揉著發(fā)脹的太陽穴，小聲嘀咕。

落地窗外的雨幕模糊了京市的霓虹，霍唯舟盯著手機里李舒莞在新西蘭照片。

照片里她在大學里面的背影，纖薄而堅定，與記憶中追在他身后的嬌蠻少女判若兩人。

“霍總，我們仔細梳理過了。李小姐之前六年，確切地說是生活在新西蘭，

至于為什么……查不到更具體的信息……”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遲疑和困惑，

“可能性有兩種：要么，她處于某種……國家級別的保護程序之下，

信息被嚴格封鎖；要么……就是她背后，有能量驚人且刻意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