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那年,竹馬把生活費全都用在了白月光的身上。他兄弟得知后驚訝不已,
“你不是跟你小青梅在一起嗎?”竹馬卻毫不在意道,“左右林茵都會把錢給我花,
我的錢用在哪里不是用?”殊不知,這一切都被我聽到了。我轉(zhuǎn)身用這筆錢包養(yǎng)了他的兄弟。
1聽到竹馬庚康順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正拿著自己給他烤的小餅干,準備讓他第一個品嘗。
鉆心的話猶如一根根刺扎進了我的心里。我早知道庚康順和荀欣蔓的關(guān)系不一般。
可是我沒想到,庚康順居然可以為了她做到這個地步。我并非一個沒有脾氣的人,
但我沒有走進去撕破臉,畢竟十幾年的青梅竹馬情誼。我將腳步一轉(zhuǎn),朝著室外走去。
手中餅干的味道彌漫在我的鼻腔,我伸手拆開一片餅干的包裝紙。庚康順以前總說,
愛一個人就是要把所有的好都給他。我對此深信不疑。即便自己有做餅干的愛好,
卻每次都把第一口留給他。如今餅干香甜的味道彌漫在我的口腔,
我才發(fā)現(xiàn)……第一口并不是非要給他吃,我才會高興。身邊突然一陣風吹過,
景成周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他看著我,順手拿起我袋子里的一片餅干,
調(diào)笑道:“又要把什么第一口給庚康順吃?”景成周是庚康順的兄弟,
二人的性格卻截然不同。而我總覺得景成周似乎和我有仇一般,在我對庚康順好的時候,
調(diào)侃嘲笑我。我心情淡淡,看著他話鋒一轉(zhuǎn),“給你吃了?!本俺芍芸粗曳闯5哪?,
幾乎快要驚掉下巴。我沒再理會,越過他離開。他沒猶豫多久,
便將小餅干塞進嘴巴吃了起來?!拔?,沒想到你做的餅干還不賴嘛?!甭牭竭@句話,
我停下腳步。送庚康順小餅干的這些年來,他的表情從來都是淡淡的,不曾有過任何評價。
不知怎的,我心中涌起了一股想法?!昂臀以谝黄穑總€月的零花錢,我都給你用。
”2空氣如同凝固了一般,我和景成周四目相對。他眼中的笑意退散,變得嚴肅起來。
我也后知后覺,覺得自己的言語有些許的不妥?!安皇?,我不是這個意思。
”然而說出口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我的解釋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就在我以為丟臉丟大發(fā)的時候,景成周一反常態(tài)地答應了?!翱梢园?。”我愣住,
看著他緩緩朝我走來,眼中是我從沒見過的溫柔。他伸手撫摸過我的發(fā)絲,我沒來得及反應。
正準備后退一步的時候,庚康順出現(xiàn)在了我們身后。庚康順看著景成周手中的包裝紙,
臉頓時黑了下來。“林茵,你不是說第一塊餅干要給我吃的嗎?你忘記了?”我看著他的臉,
腦海中不由得把他方才的話匹配在一起。這么一想,
似乎他就像是偶像劇里爛掉的白月光一樣。我有些不想開口。見我不語,
庚康順自然而然地以為我在耍脾氣。“茵茵,如果是因為荀欣蔓最近和我走得近,
你不開心了,我已經(jīng)和你解釋過了?!拔覀冎皇瞧胀ㄍ瑢W的關(guān)系,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情。
”說完,庚康順拍了拍景成周的肩膀,不留情面地轉(zhuǎn)身離開。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竟沒有一絲想要追過去的沖動。反而看著面前的景成周,掏出手機,
將手機里面的五千八百塊全都給了景成周?!斑@個月只有這么多了,下個月我會給你全部。
”這倒是真的,這個月已經(jīng)到了中旬,我給庚康順買了不少東西。景成周聽著我的話,
輕笑一聲收下了錢:“那就拜托茵茵養(yǎng)著我好了?!?話雖然是這么說,
可當天晚上我的卡里就收到了三萬塊。打款方是景成周。我才想到,景成周的家庭十分富裕,
又哪里會缺我的這點錢呢。我頓時覺得無比丟臉,
打開和景成周的聊天框正準備解釋什么的時候,庚康順的電話打了過來。愣神間,
我已經(jīng)下意識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了庚康順迷迷糊糊的聲音:“茵茵,
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難過,今天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拔乙呀?jīng)和景成周說過了,你直接過來,
我們冰釋前嫌就行,我們的關(guān)系不會和從前有任何變化的。”我竟覺得有一絲可笑。
從前的我的確是一個會因為庚康順的一句話、一個表情難過得掉眼淚的人,
也難怪他覺得我一定會來。“我知道你難過,我給你半小時的時間調(diào)整,位置發(fā)你手機了,
我等你?!彪娫拻鞌啵瓢傻亩ㄎ缓杖怀霈F(xiàn)在我的手機里。我沒有猶豫,
刪除拉黑庚康順一條龍。緊接著,我主動給景成周打電話。我質(zhì)問他為何答應庚康順?
他在電話那頭無所謂道:“我已經(jīng)到你家門口了,我來接你?!蔽掖蜷_門,
果然看到了景成周。我不明所以,直到看著他將車開向了酒吧的反方向,
才知道景成周壓根就沒想去酒吧。我心中不由得鬧了小脾氣。景成周察覺到我的情緒,
解釋道:“我這不是被你包養(yǎng)了,又怎么會出賣你呢?”我只覺得莫名其妙,
明明他給了我更多的錢……但很快,我就再也沒心思去想這些了。
我發(fā)現(xiàn)景成周帶我來了酒店。下車的時候,我心中是說不出的震驚。
景成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訂好了房間,我被他拉著進了房間。我心中不由得警鈴大作。
景成周看著我扭捏的模樣,笑道:“不是說包養(yǎng)我嗎?不做這些,你圖什么?
”景成周看著我的眼神里充滿了蠱惑。我鬼使神差地被他迷住了。瞄了瞄他的身材,
瞄了瞄他臉蛋,覺得圖點什么也不是不行。我親了上去,景成周倒是瞪大了眼睛。其實,
我們也沒做什么,就是我色心起,摸了摸他的腹肌。再多就不敢了。
可電話鈴聲卻猶如催命符一樣不停地響了起來。不是我的,是景成周的。我知道是庚康順,
我已經(jīng)把他拉黑了,他當然打不進我的手機。而景成周被打斷了,也是怒了,直接把人拉黑。
4昨晚我手賤,把人撩過頭。但是景成周是個君子,真的什么都沒做。
我們安穩(wěn)地在酒店睡了一晚,第二天才得空看手機。群里來了消息,說是專業(yè)要舉辦聚會。
我和庚康順并不是一個專業(yè)的,但過去一年以來,我都是帶著他一起去的。
如今我看著在我身旁熟睡的景成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晚上的同學聚會,你想不想去?
”“茵茵開口,我有什么理由拒絕?”說著,景成周又露了露腹肌,存心勾搭我。
去聚會的路上,好閨蜜和我透露庚康順發(fā)的朋友圈。那是前幾天他買的項鏈,
據(jù)說花了三萬塊。而荀欣蔓的朋友圈發(fā)了一張在甜品店的照片,脖子上戴的正是這條項鏈。
閨蜜一個勁兒地和我吐槽。我聽著她的話,滿不在意:“姐妹,我有男朋友了,他怎么樣,
和我沒關(guān)系了?!薄昂?,好,???”閨蜜認同的瞬間驚訝無比,“你說啥,
你和別人在一起了?哪個野男人?“不過,不是庚康順就行,下回帶過來給我參謀參謀。
“你現(xiàn)在應該忙著約會吧?我就不打擾你啦?!闭f完,閨蜜知趣地掛斷了電話。放下手機,
我的心緒有片刻的飄遠。我和庚康順說得上是青梅竹馬,上大學之前,我們的關(guān)系就很好。
我以為我們的愛是相互奔赴的,我愿意為了他付出一切,
可他卻把我付出的一切當成一個笑話。從此刻開始,我便明白,
有些東西并不是我付出就有用的。荀欣蔓不過是他們專業(yè)里面的一個小學妹罷了,
她不漂亮也不會對他好??善褪菍@樣的她感興趣。正想著,
我已經(jīng)來到了聚會的地點。聚會的包間很大,我只覺得肚子有些疼痛。
景成周知道我愛吃冰的,這幾天又到生理期,他出去幫我買東西和暖寶寶。
我去衛(wèi)生間的路上,沒想到庚康順也在這些包間里面。見到我,他的眼神有些許的漂浮。
“茵茵,你舍得來見我了?“你都生了這么久的氣了?!斑@段時間,我怎么都聯(lián)系不到你,
你究竟要到什么時候才肯原諒我?”我沒力氣跟他糾纏,“讓開,我這次來是來參加聚會的,
并不是因為你?!备淀槄s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茵茵,你不是來找我陪你去聚會嗎?
“每一年你有什么活動都會告訴我的,你忘記了?”我記得,我當然記得,
可是我記得又有什么用?緊接著,庚康順的手機響起,即便他沒有開免提,
我也聽到了來人是旬欣蔓?!翱偠灾悴灰亵[了?!闭f完這句話,他就匆匆離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默默地注視著。衛(wèi)生間離他所在的包間并不遠,我看著他推開門,
旬欣蔓早就在門口等他。他熟練地摟著她的肩膀,看起來是那樣的親密無間。我將頭一轉(zhuǎn),
默默地離開了。聚會上,大家都帶著自己的朋友。我和景成周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時候,
眾人紛紛好奇?!耙酝际菐е淀榿淼模裉煸趺磶Я艘粋€生面孔???
”面對眾人的疑問,我拉著景成周的手堅定道:“以前不是沒談男朋友嗎,
現(xiàn)在談了當然就不能這么隨便了?!罢J識一下,這是我的男朋友,景成周。
”“哦~”起哄聲瞬間此起彼伏。聚會的氛圍十分融洽,眾人紛紛對我表示祝福。
還有人調(diào)侃我,以為我會和庚康順在一起。我正面回應,和庚康順只不過是朋友關(guān)系,
眾人只當我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我和景成周的關(guān)系得到公開,
我看得出他肉眼可見地變得喜悅起來。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我的情緒也不由得開心起來。
我想,這才是真正的愛情,是我們心中都有彼此。出來的時候,
我在不遠處的灌木叢旁看到了庚康順。5我本想拉著景成周避開。
庚康順卻先我一步來到我的面前。“茵茵,你為什么拉黑我,不接我電話?“還有你,
景成周,我們不是好兄弟嗎?你為什么?”庚康順的話在看到我們十指相扣的手時,
戛然而止?!澳銈?,你們兩個,在一起了?”到這,庚康順依舊以為是自己想多了。
他看著我,有些苦笑道:“茵茵,你不要因為剛才的事情,故意惹我生氣好不好?
”可是我們倆都沒有回答他。只是在他的注視下,我們默默把手握得更緊了。
這下庚康順徹底坐不住了?!翱浚俺芍?,你挖老子墻角?”說著,
庚康順一拳打在了景成周的臉上。景成周擦了擦嘴角,毫不在意。我知道景成周不想我為難,
可我卻絲毫不想放過庚康順。我直直地踹了庚康順一腳。庚康順沒有反應過來,
或者說壓根沒想到一向好脾氣的我會這么做。盡管我力氣不大,他還是被踹進了灌木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