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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謝云笙和賀若綿在酒店里急得團團轉(zhuǎn)。
厲清雪安排無數(shù)保鏢,徹夜守著沈霽辭,就連沈霽辭的別墅都圍著紅外線,稍一靠近就會警報,讓她們根本沒有機會接近他。
被心上人拒之門外,她們都為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事后悔不已。
“說吧,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才能把霽辭追回來?”
謝云笙坐在沙發(fā)深處,修長的手指狠狠碾滅煙頭,眼底閃過痛色。
“追?”賀若綿看向窗外濃稠的夜空,苦澀一笑,“霽辭馬上要和厲清雪結(jié)婚了,你沒看到公開的婚訊?”
“況且霽辭被性厲的寸步不離護著,哪有我們見縫插針的機會?”
“算了吧,云笙?!辟R若綿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說:“我們對霽辭做了這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他早就拋棄我們,不愛我們了?!?/p>
空氣瞬間沉得可怕。
正在她們愁眉苦臉的時候,謝云笙的手機震動一下。
新聞上,厲氏集團的新宅正招募家傭。
一直沉默的謝云笙突然開口,猛地把酒杯放到桌子上,嗓音低沉:
“不,還有一個辦法。趕在婚禮前,我一定會讓沈霽辭回心轉(zhuǎn)意!”
一周后,厲家別墅多了一個戴口罩的女仆。
但剛踏進客廳,謝云笙就僵在原地。
沙發(fā)上,厲清雪正將一顆草莓喂到沈霽辭嘴邊。
“阿辭,嘗嘗?!?/p>
沈霽辭笑著咬住,又順手喂了她一顆葡萄。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喂著喂著,又吻在了一起。
仿佛故意氣她,短短一周時間,他們感情竟然進展得如此迅速!
謝云笙端著果盤,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盤子突然掉在地毯上。
她快步?jīng)_過去,彎腰去撿叉子時,肩膀撞開厲清雪的臂彎。
“少爺,夫人,”她嗓音發(fā)啞,卻強撐著傭人的恭敬,“廚房還等著回話,草莓......夠了嗎?”
厲清雪沒惱,只抬眼看她,眸色冷沉:“去把剩下的草莓洗好,霽辭喜歡冰鎮(zhèn)。”
那語氣像在吩咐,又像在提醒——提醒謝云笙,沈霽辭早就不是她的男人了。
沈霽辭卻先一步起身,裙擺掠過謝云笙的鞋尖:“不用了,我自己去拿?!?/p>
厲清雪走后,謝云笙終于忍不下去跟上去,下意識攥住他手腕,聲音壓得極低:“霽辭,別鬧脾氣,跟我回去?!?/p>
沈霽辭這才看清鴨舌帽下面的那張臉,眼里從震驚,到不可置信,最后染上一抹譏諷。
謝云笙為了追回他,竟然假扮他家的傭人。
那個高高在上的謝大小姐,如今卻親手折斷傲骨,匍匐在塵埃里,妄圖挽回那個被她一寸寸撕裂,留下不可泯滅傷痕的男人。
這卑躬屈膝的荒唐,何等諷刺!
沈霽辭冷笑著甩開她:“謝云笙,我是不是沒說清楚?”
“不愛是真的,我和厲清雪結(jié)婚也是真的,我不會跟你回去——這也是真的。”
謝云笙再也壓不住怒意:“可你喜歡了我十年!”
“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你明明和厲清雪沒見過幾面,說開始新感情就開始?”
“你覺得我信嗎!”
陽光透過落地窗,將三人對峙的影子拉得很長。沈霽辭輕輕掙開她的手,眼神平靜得可怕:
“謝云笙,你永遠這么自信?!?/p>
“可你知道嗎?人心是會死的?!?/p>
謝云笙心口猛地一窒,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沈霽辭看著她,眼神平靜得近乎殘忍。
“謝云笙,我最后重復一遍,遲來的深情比草賤,我喜歡你時你不知珍惜,現(xiàn)在就算你跪著求我,我都不會再動一分真心?!?/p>
“既然你不死心,那我就細數(shù)你的罪行。”
“蘇明燁故意推倒香檳塔,你為了替他報復我,把我綁架往死里打?!?/p>
“蘇明燁故意摔碎我母親的遺物,你反而幫他說話?!?/p>
“商場著火,你寧愿讓我死,也要救他?!?/p>
“甚至在奶奶壽宴上,包庇真正偷了傳家寶手鐲的蘇明燁,只因為你們縱容他就要把我送進監(jiān)獄......”
......
他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樣剜進她的心臟。
“現(xiàn)在,我對你的愛早就耗盡?!?/p>
“我的心,再也沒有你的痕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