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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月震驚周延川竟然會知道這些,但她絕不能承認,嘴硬解釋道,“延川,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我承認這段時間我是針對了蘇晚秋一些,可你也看到了,她明明答應(yīng)將通知書給我的,結(jié)果卻偷偷搶著去報道了?!?/p>
周延川懶得再聽她撒謊,諷刺笑了笑,“別裝了,那天你們說的話,我在外面聽的清清楚楚,蘇晚月,你騙不了我?!?/p>
“明天早上我們?nèi)ッ裾蛛x婚?!?/p>
聽到離婚兩個字,蘇晚月一臉茫然,“什么意思?我們不是沒有領(lǐng)證?”
周延川轉(zhuǎn)頭,雖然他很不想告訴蘇晚月,但畢竟離婚的時候還要蘇晚月簽字,只能如實說。
“蘇晚秋替我們在老家領(lǐng)了結(jié)婚證。”
蘇晚月被突然起來的驚喜砸暈了。
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那她就是周延川的合法老婆。
只要她不簽字離婚,周延川永遠都別想擺脫她。
蘇晚月嘴角的弧度幾乎壓不住,語氣軟了下來,“延川,我們不離婚好不好?本來我們就是要領(lǐng)證的,沒想到蘇晚秋竟然還做了一件好事。”
蘇父蘇母也附和,“是啊,延川,好不容易結(jié)婚,怎么說離就離呢?等會我會好好教訓(xùn)一下晚月的,讓她以后別再針對晚秋了好不好?”
望著這三個人惡心的嘴臉,周延川有些不耐煩。
“明天上午九點,我請假帶你去民政局?!?/p>
“如果你不來,那我以后也不會再回這個家了?!?/p>
蘇晚月沒想到周延川會做的這么絕。
她剛想追問,可周延川已經(jīng)快步離開了。
“喂,周延川,你回來?!?/p>
“周延川..…周延川?!?/p>
可無論蘇晚月如何歇斯底里大喊,周延川始終沒有回頭。
周延川沒有回教室,而是去了蘇晚秋校區(qū)。
經(jīng)過這么多次來找蘇晚秋,他已經(jīng)摸清了她生活規(guī)律。
果不其然,他在公共浴室的門口堵到蘇晚秋。
可誰知蘇晚秋一見他就繞道而走。
周延川憑借腿長的優(yōu)勢,輕輕松松就走到蘇晚秋的面前,“晚秋,我有事跟你說,借條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這件事,以后他們也不會來找你了?!?/p>
唯一的通道被周延川堵住,蘇晚秋只能停下腳步。
她抬頭望著周延川,看得出來他是匆匆趕過來的,頭發(fā)凌亂,畢竟兩個校區(qū)中間跨越了十公里。
可她臉上并無什么情緒起伏,“不用了,那是我自己的事,我可以自己解決?!?/p>
周延川想說的話堵在喉間,他沒想到蘇晚秋的反應(yīng)這么平靜,滿目失落道,“你現(xiàn)在一定要跟我劃清關(guān)系嗎?晚秋,以前的你..…”
見他要提起前程往事,蘇晚秋厲聲打斷他,“周延川,難道不是你先跟我劃清關(guān)系的嗎?是你說這輩子都沒想到我是這么惡毒的人?!?/p>
曾經(jīng)的回旋鏢扎回自己的身上。
周延川胸腔疼得難以呼吸,“對不起,我錯了,晚秋,原諒我好不好?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如果你還愿意嫁給我的話,等我明天和蘇晚月離婚,我們就領(lǐng)證行不行?”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帶著股小心翼翼。
像極了曾經(jīng)那個卑微的她。
蘇晚秋果斷搖了搖頭,“不好。”
“周延川,我已經(jīng)不喜歡你了?!?/p>
“曾經(jīng)的那個熱烈勇敢的蘇晚秋被你親手害死了?!?/p>
周延川能接受蘇晚秋責(zé)怪自己,能接受她無視自己,卻無法接受她不愛自己。
他變得格外慌亂,緊張地抓著蘇晚秋的手臂,“晚秋,我真的后悔了,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好不好,我發(fā)誓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了?!?/p>
蘇晚秋沒說話,只是沉默拿走周延川的手。
見她要走,周延川又急忙從背后抱住她,聲音激動,“晚秋,難道做錯了事就不配得到原諒嗎?”
蘇晚秋愣住,她轉(zhuǎn)頭,用一種近/乎厭惡的看著周延川,“因為上一輩子我嫁給了你,被你和蘇晚月活生生氣死了,你說我不配當(dāng)你的老婆?!?/p>
周延川從未見過她這種眼神,灼的他松開蘇晚秋。
他不知道蘇晚秋在說什么,可她的眼神又不像再說假話。
等他回神,蘇晚秋已經(jīng)走出去很遠。
那天晚上回去,他做了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