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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問,逼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林成洲額頭上冒滿了冷汗,身體也開始不受控制的打著哆嗦。
有人突然沖上前拽著他的頭發(fā)將他按在地上。
也有人不斷的對著他拳打腳踢。
“林成洲,虧我們相信你一口一個林院長的稱呼你,結(jié)果你背著我們干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害得這個瘋子拿我們的家屬出氣?!?/p>
“你最好是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否則我們都跟你沒完。”
在憤怒的驅(qū)使下,在場的警方根本就攔不住那些情緒激動的家屬。
林成洲很快就被打的奄奄一息。
他剛想要說點什么,一輛警車卻疾馳而至,停在了眾人面前。
“找到線索了?!?/p>
聞言,林成洲眼里閃過一絲慌亂。
他眼珠子轉(zhuǎn)了又轉(zhuǎn),在眾人沒看到的地方再次抬頭和周成海對視。
不出片刻他立馬就冷靜了下來,掙扎著站起身:
“我都說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們別忘了,我也是受害者家屬?!?/p>
“我爸已經(jīng)被那個瘋女人給害死了,你們憑什么覺得我是兇手?”
“你們這些警察難道都是吃白飯的嗎?任由她這個瘋子在這亂來,一個瘋子的媽,能是什么好人?她就活該去死?!?/p>
此話一出,原本混亂的現(xiàn)場頓時又安靜了下來。
在這種緊張的時刻,所有人都忽略了他逃避的那些問題。
林成洲根本就不敢直面回復(fù)。
可我卻敏銳的察覺到了他這番話中的漏洞。
“林成洲,你還記得我第一次來養(yǎng)老院問我有關(guān)我媽的消息的時候,你是怎么跟我說的嗎?”
男人頓時愣在了原地,開口狡辯:“我憑什么要記得你一個瘋女人說的話?”
我冷笑,一字一頓的開口:“那時候你只說我母親失蹤了?!?/p>
“兩天后我再次來,你便告訴我,我母親死了。請問你要是沒見過她,你怎么知道她死了?你憑什么說出這樣的話來?”
林成洲肉眼可見的僵在了原地,他眼珠子轉(zhuǎn)了又轉(zhuǎn)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道:
“你別在這跟我玩文字游戲,我只是一時嘴快說錯了而已?!?/p>
“而且她一個癡呆老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走丟了也沒有接到任何報警消息,出現(xiàn)意外不是很正常嗎?”
看吧,言多必失。
他又說漏嘴了。
“人生地不熟?我記得我媽已經(jīng)在這所養(yǎng)老院待了整整5年了吧?”
“周成海剛才口口聲聲說我媽和他一直都有聯(lián)系,人是你找來的,你還敢說這一切都跟你沒關(guān)系?”
“看來你們是真不把這些人放在心上?!?/p>
話落的一瞬間,大廳內(nèi)燃起了熊熊大火。
養(yǎng)老院的煙霧報警器開始發(fā)出刺耳的鳴叫聲。
外面也是一聲驚呼:“著火了,再這樣下去,所有老人都出不來…她是抱著必死的心做到這一切…”
我將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林成洲,張警官不可能聽不出來。
他當即就失態(tài),拽著男人的衣領(lǐng)咬牙切齒的質(zhì)問他:
“你到底隱瞞了什么?都死了這么多人了還不肯跟我們說實話?!?/p>
“林成洲,再這樣下去,你也將面臨牢獄風險?!?/p>
男人的腿又是一哆嗦,但脫口而出的還是:“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眼看勸說無果,張警官只好將注意力落在那個警員身上。
“你剛才說的證據(jù)是什么?”
在場的眾人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還有一條線索沒有用。
警員著急忙慌地將自己搜查到的東西拿出。
“我們在林成洲家里的地下室,發(fā)現(xiàn)了一個筆記,上面署名一個娟字?!?/p>
我的心頓時又提到了嗓子眼。
那是我母親丟失的筆記:“把東西扔進來,我可以放一個人質(zhì)出去?!?/p>
他們研究了半天,也沒能研究出個所以然,但聽說能換人質(zhì)也不再猶豫。
我拿到筆記本毫不猶豫的打開,也是在這一刻,我終于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獙ξ夷赣H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