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話還沒說完,提前趕回來的溫德順直接揮掌狠狠扇翻了溫月。
溫德順得知女兒惹了西部基地的余總指時,所乘的飛機還沒降落,他急不可耐只好稱自己心臟病發(fā)作,才得以緊急迫降。
匆匆趕到舉行典禮的學校廣場,就看見自己的掌上明珠正在余總指面前指手畫腳。
他嚇得魂不附體,趕緊上前阻止這場鬧劇。
溫月捂著紅腫的臉頰,楚楚可憐地哭出聲:
“爸,你為什么打我?
“打你都是輕的!”
溫德順一臉怒意,轉過身又換上一副阿諛奉承的嘴臉,一個勁兒鞠躬賠禮道歉。
“首長,您怎么有空蒞臨指導?”
“聽你女兒說,她看過記錄絕密項目實驗數(shù)據(jù)的筆記本,還說以你的能力做這樣的實驗綽綽有余?”
溫月仍不死心,腫著臉上前繼續(xù)撒嬌:“爸爸,姜棲霧父母記錄的那些數(shù)據(jù)我看過了,你的學術水平比他們高多了!這人還什么首長?我看就是個紙老虎!”
溫德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卻抬手一耳光扇在了路景晨臉上,他嘴角滲出血。
“混賬東西!我讓你好好教溫月,你看你把她帶成了什么樣子!”
說著,又連著打了路景晨好幾耳光。
眼看余總指不為所動,他轉而走到我面前鞠躬:“姜棲霧同學,是我沒教好我的學生,讓他辜負了你的感情,還惹出這么多事端!”
“這樣,我親自去國家修復院找相熟的好友把這個筆記本修復如初,你看怎么樣?”
“放心,路景晨以后再敢欺負你,我一定狠狠教育他…”
溫德順很聰明。
他想動之以情說服我,只要我松口,余總指也不會揪住不放。
可我早發(fā)現(xiàn)了他挖的坑,直接出聲打斷了他:
“不好意思,我跟路景晨已經(jīng)分手了!”
“至于修復筆記本,更不勞煩溫教授操心,我父母水平不夠擔當不起!”
溫德順嘆了口氣,隨即對著助理厲聲道:“把我給路景晨簽的留校推薦信撤回,并且以導師的名義不予他畢業(yè)!”
路景晨眼看導師那么決絕,就連溫月也啞了聲,把頭偏向另一邊。
他慌不擇路只能哀求我:“棲霧,別鬧脾氣了好不好?我知道你不舍得我失去一切…求求你,替我說句話吧…”
見我沒反應,他繼續(xù)表忠心:“棲霧,只要你網(wǎng)開一面,以后我還是會跟你結婚,我可以改申請陪你去西部,我們一起去基地好不好?。俊?/p>
我厭惡地避開他的糾纏,溫德順使了個眼色,幾個師兄弟上前拉走了路景晨。
“姜棲霧!你會后悔的!”
不,我不會。
看到我堅定的態(tài)度,余總指緩緩開口:
“你以為一個路景晨就能幫你女兒頂罪?”
溫德順汗如雨下:“不敢…我哪有這個膽子…”
“不敢?”
余總指加重語氣:
“我看你是很敢!”
“筆記本是你女兒撕毀的!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姜棲霧不一定會被欺負成什么樣?破壞功勛獲得者遺物,欺辱烈士子女,你那輕飄飄幾耳光就想翻篇,未免也太容易!”
溫德順怕得很,結巴起來:“這…”
話沒說完,警察浩浩蕩蕩趕了過來。
他們先是跟余總指敬禮示意,然后轉身面對溫月:
“溫女士,你涉嫌侵犯國家機密,破壞功勛烈士遺物,情節(jié)特別嚴重,請跟我們走一趟!”
手銬鎖緊溫月的雙手。
她瞬間哭得不成樣子:“不,放開我…爸,救我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