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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說越心酸委屈。
看著面前西裝革履的男人,就要成為別人的丈夫。
他對她唯一的柔情,還是在騙她!
林露微一把抓扯住宋津年的領(lǐng)口,踮起雙腳,用力去吻上他的薄唇。
宋津年心上說不出的煩躁,見她發(fā)瘋,便大力將她推開。
“嘶!”
他手指輕輕觸碰自己被咬破的嘴唇。
眼神如鷹隼般狠狠盯著林露微。
“宋總!太太的手機關(guān)機了!”助理腳步急促地跑了過來。
聞言,宋津年的心“咯噔”一聲跳了起來。
他再也穩(wěn)靜不下來了,手指向林露微,朝著助理開口,“找個人把她給我看住了!”
他轉(zhuǎn)身就走,心卻是慌亂得不成樣子。
姜知許,不會是逃婚了吧?
這個念頭像是纏繞的藤蔓將他緊緊勒住,心臟一緊,手也跟著攥緊了。
他不顧一切地朝外跑。
大門剛一打開,看見來人,他腳步頓住了。
“宋津年,這是要上哪兒去?”
路警官一臉嚴肅地看向他。
“如果是去找知許,我想你不用去了。”
他的話,猶如重錘砸在宋津年的心口處。
身后,是急匆匆趕來追上他的助理。
他來不及喘勻氣,也顧不上周圍的人是誰,神色慌張地看向宋津年。
“不好了......宋總!太太將您之前送給她的股份,全部拋售給程家的人了!”
宋津年身形不穩(wěn)地晃了晃,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程家?姜知許是什么時候和他們聯(lián)系到一起的?!
“姜知許人呢?!”他猛地看向路警官。
“呵,現(xiàn)在想起來,是不是太晚了?”
宋津年繃緊了臉,可還沒等他開口,大廳內(nèi)忽然傳來眾人的議論聲,和刺耳的尖叫聲。
宋津年和路警官紛紛挪動腳步走到宴會廳里。
此刻,大廳中央,正播放著一段段的音頻。
“我再問你一次,她是不是林露微!”
“從前是,現(xiàn)在,不是?!?/p>
“知許,露微她是在國外長大的,她父母根本不管她也不疼她,她只是在國外學壞了,任性了一點,又交上了國內(nèi)的壞朋友,你哥哥的事,和她無關(guān)?!?/p>
......
“對不起,睡了你的男人!”
“對不起,飆車害你受了傷,又因為他先搶救我才讓你多住了這么多天院!”
“對不起,你哥下葬的那天,我找人調(diào)包了他的骨灰——”
“墓碑下埋著的......”
“其實是一只畜生!”
......
“宋津年,難道你就不賤嗎?別忘了,當初一邊喊著要報復,一邊脫光我的衣服,把我按在器具上一遍遍試用的人可是你!你不是總說我是硬骨頭嗎?來,我告訴你我哪里最軟!”
......
“知許,我是個男人,是個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男人,我說了,她比不過我們之間的感情,這也是真的,或許再過一年,又或許用不了一年我就對她沒興趣了,到時候我會回歸到你身邊,一心一意的和你在一起?!?/p>
......
“啊啊啊?。?!這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后期合成的,關(guān)掉!快給我關(guān)掉!”
林露微慘白著臉,忽然沖到了人群最前方,一把將線拔掉。
她手心冰涼,顫抖不止。
臺下頓時間像是炸了鍋一樣,對著她指指點點。
“天啊,她不就是那個大奸商林濟川的女兒?曾經(jīng)在港城上流圈高傲得不可一世,背地里竟然壞事做盡了!她到底什么時候和宋津年攪和在一起的?他們兩個怎么這么不要臉??!虧我從前還覺得宋津年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原來天下烏鴉一般黑!”
“就是啊,簡直炸裂毀我三觀?。“褎e人哥哥的骨灰換成畜生的骨灰,這種事情她居然也能干得出來!這種人還有沒有人性?。∥铱此攀切笊?!呸,真臟!太惡心了!”
“這個宋津年更惡心,居然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我看他也別和姜小姐結(jié)婚,霍霍姜小姐了,他和這個林露微,一個渣男一個賤女,簡直不要再般配了,就地鎖死吧!”
眾人越說越憤怒,討伐的聲音也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