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睜眼就是死亡局林晚星是被凍醒的。刺骨的寒意從水泥地鉆進單薄的囚服,
后腦勺還突突地疼,像是剛被人用鈍器敲過。她費力地睜開眼,模糊的視線里,
首先看到的是生銹的鐵欄桿,再往外,是閃爍著冷光的審訊桌,
桌上擺著一把沾了斑斑銹跡的老虎鉗——這場景,怎么看都像是某部黑幫電影里的經典刑房。
“醒了?”一道陰惻惻的男聲響起,林晚星僵硬地轉頭,
看到個穿著黑色皮衣、滿臉橫肉的男人,正用沾著煙灰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敲擊著桌面。
男人身后還站著兩個保鏢,肌肉結實得能撐爆西裝,眼神冷得像冰。這不是她的出租屋!
林晚星腦子飛速轉著,昨晚她明明還在通宵趕稿,
為了追一本叫《反派大佬的掌心囚寵》的小說,結果看到女主被反派手下折磨得半死,
氣得她拍著桌子罵了句“這炮灰手下也太蠢了,明明能反殺卻非要送人頭”,然后眼前一黑,
再睜眼就到這兒了。等等——這皮衣男人的臉,怎么那么眼熟?林晚星猛地想起,
這不是小說里那個出場三章就被反派滅口的炮灰小頭目“刀疤強”嗎?而按照小說情節(jié),
“林晚星”這個同名同姓的小角色,是刀疤強手下最不起眼的小弟,
因為不小心偷聽到反派大佬的秘密,此刻正被刀疤強拷問,再過十分鐘,要是不說出秘密,
就會被活活打死,尸體扔進江里喂魚!“說不說?”刀疤強把煙頭摁在審訊桌上,火星濺起,
“大佬的貨藏在哪兒?你昨晚在倉庫外鬼鬼祟祟的,肯定聽到什么了!
”冷汗瞬間浸濕了林晚星的后背。她哪知道什么貨藏在哪兒?原主就是個混吃等死的小嘍啰,
昨晚純屬路過倉庫,連門都沒靠近,怎么可能聽到秘密?可現(xiàn)在刀疤強認定她知道,
她要是說“不知道”,下一秒那老虎鉗估計就要招呼到她手上了。
就在林晚星急得快哭出來時,腦海里突然“叮”的一聲,像是系統(tǒng)提示音,緊接著,
刀疤強的聲音清晰地鉆進了她的腦子里:【媽的,這丫頭要是再不說,
老子只能先打斷她一條腿,等會兒還要去跟大佬復命,可別耽誤事兒?!苛滞硇牵骸埃。。?/p>
”她能聽到刀疤強的心聲?這難道是她穿書后的金手指?林晚星強壓著震驚,
試探性地看向刀疤強身后的保鏢,果然,另一個聲音也傳了進來:【強哥今天怎么這么急躁?
聽說上次他搞砸了大佬的事,要是這次再問不出東西,估計要被大佬丟去填海。】原來如此!
林晚星瞬間抓住了關鍵——刀疤強自己也怕反派大佬,他現(xiàn)在是在拿她撒氣,
想盡快問出點“有用的”去交差,哪怕那信息是假的,至少能暫時保住自己的命。
林晚星定了定神,故意露出一副害怕又猶豫的樣子,聲音發(fā)顫:“強、強哥,
我……我確實聽到一點,但我不敢說,我怕說了,大佬會殺了我全家!”她這話一出,
腦海里立刻傳來刀疤強的心聲:【果然聽到了!太好了,只要她肯說,我就能去跟大佬交差,
至于她的死活,關我屁事!】刀疤強臉上的橫肉松了點,語氣卻更兇了:“少他媽廢話!
快說!你說了,我保你沒事!”【保她沒事?等我拿到消息,直接把她處理掉,
省得以后泄露出去,大佬問起來,就說她不肯招供,只能滅口。】林晚星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表面卻更委屈了:“我、我聽到倉庫里有人說,貨藏在……藏在城東廢棄的造紙廠,
還說要在今晚十點轉移!”她故意報了個錯誤的地址——小說里,
反派大佬真正的貨藏在城西的碼頭,城東造紙廠只是個用來迷惑警方的空殼子,
刀疤強這種級別的小頭目,根本不知道真正的藏貨點,
只會覺得她這個“偷聽來的消息”很靠譜。果然,
刀疤強的心聲立刻變得興奮:【城東造紙廠?聽起來像那么回事!今晚十點轉移?正好,
我現(xiàn)在就去匯報,說不定大佬還會夸我辦事效率高!】刀疤強站起身,
踢了踢林晚星的腿:“算你識相!把她關回小黑屋,派人看著,等我跟大佬確認了消息,
再來處理她!”兩個保鏢架起林晚星,朝著刑房外的小黑屋走去。路過走廊時,
林晚星趁機豎起耳朵,聽著周圍人的心聲——【聽說了嗎?大佬這次要跟境外的人交易,
要是成了,咱們社團就能壟斷整個市的貨流?!俊緡u!小聲點!大佬最討厭有人議論他的事,
上次有個小弟多嘴,直接被沉江了!】【對了,今晚大佬會去城西碼頭視察,
說是要親自盯著轉移貨的事……】城西碼頭!林晚星心里一喜,果然沒猜錯,
真正的藏貨點在那兒!而且反派大佬今晚要親自去碼頭,
這可是小說里都沒寫的細節(jié)——原書里,反派大佬一直躲在幕后,直到結局才露面,
要是能抓住這次機會,說不定能提前改變情節(jié),讓自己活下來!小黑屋很小,
只有一個透氣的小窗戶,里面堆著發(fā)霉的稻草。保鏢把她扔進去,“哐當”一聲鎖上門,
腳步聲漸漸遠去。林晚星揉了揉被摔疼的胳膊,開始梳理現(xiàn)狀:她現(xiàn)在是炮灰小嘍啰,
隨時可能被刀疤強滅口;刀疤強拿著假消息去給反派大佬匯報,等會兒發(fā)現(xiàn)被騙,
肯定會回來找她算賬;而反派大佬今晚要去城西碼頭,那里才是關鍵。唯一的生路,
就是在刀疤強回來之前逃出去,然后想辦法把碼頭的消息泄露出去——比如,告訴警方?
可她一個手無寸鐵的女生,怎么從這守衛(wèi)森嚴的據(jù)點逃出去?林晚星環(huán)顧四周,
目光落在了墻角的一根松動的鐵管上,眼睛突然亮了。她記得小說里提過,
這個據(jù)點是以前的舊工廠改造的,很多管道都年久失修,而小黑屋的這根鐵管,
正好連接著外面的下水道!原主以前跟其他小弟閑聊時,還吐槽過“這破管道遲早會塌”,
沒想到現(xiàn)在成了她的救命稻草。林晚星爬過去,用力掰了掰鐵管,果然松動得很厲害。
她咬著牙,用盡全身力氣往外拔,鐵銹渣子蹭得她手心火辣辣地疼,終于,“哐”的一聲,
鐵管被拔了出來,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一股刺鼻的臭味撲面而來。雖然難聞,
但這是唯一的生路。林晚星顧不上惡心,彎腰鉆進洞口,順著管道往前爬。管道里又黑又窄,
不時有污水滴在她頭上,她只能憑著記憶,
朝著小說里提到的“工廠后門方向”爬去——那里的下水道出口,
離最近的派出所只有兩條街。不知道爬了多久,林晚星的膝蓋和手肘都磨破了皮,
終于聽到了外面?zhèn)鱽淼能嚵髀?。她用力推開管道口的蓋子,小心翼翼地探出頭,
確認周圍沒人后,趕緊爬出來,一路跌跌撞撞地朝著派出所的方向跑。跑到派出所門口時,
林晚星已經累得快虛脫了。她沖進大廳,對著值班警察大喊:“警察同志!我要報警!
城西碼頭今晚十點有非法交易!”值班警察愣了一下,
看著林晚星滿身污漬、狼狽不堪的樣子,趕緊扶著她坐下:“你別激動,慢慢說,
什么非法交易?你是誰?”林晚星喘了口氣,
把自己“無意中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當然,她隱瞞了自己穿書和讀心術的事,
只說自己是個打工的,昨晚路過反派據(jù)點時,不小心聽到了他們的計劃。警察皺著眉,
顯然有些懷疑——這種“匿名舉報”的消息,真假難辨。但林晚星說得有模有樣,
甚至報出了反派據(jù)點的位置和刀疤強的名字,警察還是決定上報,安排人去城西碼頭蹲守。
“你提供的消息很重要,我們會派人去核實。”警察給林晚星倒了杯熱水,“你現(xiàn)在安全了,
我們會安排人保護你。”林晚星松了口氣,靠在椅子上,終于有了一絲活著的實感。
可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刀疤強已經帶著她報的“城東造紙廠”的消息,
找到了反派大佬的藏身之處。第二章:反派大佬竟是老熟人反派大佬的藏身之處,
在市中心最豪華的酒店頂層總統(tǒng)套房。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套房里卻沒開燈,
只有幾盞壁燈散發(fā)著微弱的光,營造出一種壓抑的氛圍。傅景深坐在沙發(fā)上,
指尖夾著一支未點燃的雪茄,黑色的襯衫領口解開兩顆扣子,露出冷白的鎖骨,
明明是慵懶的姿勢,卻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壓迫感。
他就是《反派大佬的掌心囚寵》里的終極反派,傅景深。小說里說他心狠手辣,手段殘忍,
短短幾年就吞并了十幾個幫派,成為了地下世界的無冕之王,最后卻因為女主的背叛,
死在了警方的圍剿中。刀疤強站在傅景深面前,頭低得快碰到胸口,聲音帶著討好:“大佬,
我問出來了!那丫頭說,貨藏在城東廢棄的造紙廠,今晚十點轉移!”傅景深沒說話,
手指輕輕摩挲著雪茄的煙身,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緒。刀疤強心里發(fā)虛,
又補充道:“我已經讓人去造紙廠盯著了,只要他們一轉移,我們就能把貨截下來!
”就在這時,林晚星的聲音突然在傅景深的腦海里響起——不是通過耳朵,
而是直接鉆進腦子里,帶著點喘粗氣的急促:【完了完了,刀疤強不會真信了吧?
希望警察快點去碼頭,別被他騙了!傅景深那個大反派,要是知道刀疤強搞砸了,
會不會把他沉江啊?不過沉江也好,少個炮灰禍害人間!】傅景深:“?”他猛地抬頭,
看向刀疤強,眼神銳利如刀:“你確定,貨在城東造紙廠?”刀疤強被他看得一哆嗦,
趕緊點頭:“確定!那丫頭親口說的,她昨晚在倉庫外聽到的!”【親口說的?
我那是騙你的!你個蠢貨,傅景深要是信了你的話,你就等著被丟去填海吧!
】傅景深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能聽到的,是刀疤強帶來的那個“丫頭”的心聲?
這是怎么回事?傅景深從小就有個秘密——他能聽到某些人的心聲,但不是所有人,
只有那些“對他有威脅”或者“能影響他計劃”的人,他才能聽到。
比如之前有個小弟想背叛他,他就是提前聽到了對方的心聲,才及時把人處理掉。可這次,
他連那個“丫頭”的面都沒見過,怎么會聽到她的心聲?而且從她的心聲來看,
刀疤強明顯是被騙了,真正的貨藏在城西碼頭,而她還把消息告訴了警方?
傅景深的手指停在雪茄上,眼神變得深邃。
他突然對那個能騙到刀疤強、還敢跟警方告密的“丫頭”,產生了興趣?!暗栋虖姡?/p>
”傅景深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你帶的那個丫頭,現(xiàn)在在哪兒?
”刀疤強愣了一下,趕緊回答:“關在據(jù)點的小黑屋,我讓人看著呢,等您確認了消息,
就……就處理掉她。”【處理掉我?你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活過今晚吧!
傅景深都開始懷疑你了,你還在這兒做夢!】傅景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站起身:“備車,
去你的據(jù)點。”刀疤強愣了:“大佬,您要親自去?不用吧,一個小丫頭而已,
我去處理就行……”“我要親自見她?!备稻吧畹恼Z氣不容置疑,“現(xiàn)在,立刻。
”刀疤強不敢反駁,趕緊拿出手機安排車。他心里還在納悶:大佬今天怎么回事?
怎么會突然對一個小丫頭感興趣?難道那丫頭有什么特別的?傅景深沒再說話,
腦海里卻不斷傳來林晚星的心聲——【警察怎么還沒動靜啊?不會不相信我吧?
早知道我就多編點細節(jié)了!】【傅景深會不會已經發(fā)現(xiàn)刀疤強被騙了?他要是去據(jù)點找我,
我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不行,我得想辦法離開派出所!】傅景深挑了挑眉。
看來這個丫頭不僅膽子大,還很聰明,知道要離開派出所避風頭。不過,她想走,
可沒那么容易。半小時后,傅景深的車停在了刀疤強的據(jù)點門口。
據(jù)點里的小弟看到大佬親自來,都嚇得大氣不敢出,趕緊帶路去小黑屋?!按罄校?/p>
就是這兒了。”刀疤強指著小黑屋的門,剛想掏出鑰匙開門,卻發(fā)現(xiàn)門鎖已經被破壞了,
“咦?鎖怎么壞了?難道那丫頭跑了?”【跑了跑了!幸好我跑得快,不然就被傅景深抓了!
派出所也不能待了,我得找個地方躲起來,等今晚過了再說!】傅景深聽到林晚星的心聲,
眼神一冷,對身后的保鏢說:“查監(jiān)控,看看她往哪個方向跑了?!北gS立刻去查監(jiān)控,
很快就回來匯報:“大佬,那丫頭從下水道逃了,監(jiān)控拍到她往東邊的派出所跑了。
”“派出所?”傅景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有意思。
”他轉身對刀疤強說:“你帶人去城東造紙廠,按原計劃行事,記住,別驚動任何人。
”刀疤強愣了:“大佬,那您……”“我去會會那個丫頭?!备稻吧钫f完,就帶著兩個保鏢,
朝著派出所的方向走去。此時的林晚星,正坐在派出所的休息室里,
心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她聽到警察說,已經派人去城西碼頭蹲守了,
但要等晚上十點才能行動,而她總覺得心里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傅景深不會真的去據(jù)點了吧?他要是發(fā)現(xiàn)我跑了,會不會順著線索找到派出所?不行,
我得趕緊走,這里太危險了!】林晚星站起身,對值班警察說:“警察同志,
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急事,能不能先離開?等你們有消息了,再聯(lián)系我?
”警察皺了皺眉:“你現(xiàn)在出去很危險,那些人可能還在找你,我們建議你留在這里,
等事情結束了再走?!薄玖粼谶@里才危險!傅景深要是來了,我豈不是羊入虎口?不行,
我必須走!】林晚星還想再勸,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
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黑色的襯衫,挺拔的身姿,臉上沒什么表情,
卻自帶強大的氣場。林晚星:“?。?!”傅景深?他怎么會來這里?傅景深也看到了林晚星,
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
然后對值班警察亮出了一個證件——林晚星看不清證件上寫的是什么,但警察看到后,
態(tài)度立刻變得恭敬起來?!案迪壬趺磥砹??”警察連忙上前打招呼。
傅景深的目光落在林晚星身上,聲音平淡:“我來接人。她是我的助理,昨晚不小心走丟了,
讓你們費心了?!绷滞硇牵骸????”助理?她啥時候成傅景深的助理了?
這大反派在搞什么?【傅景深你個大騙子!你明明是反派大佬,怎么還跟警察撒謊?
你想把我?guī)ё撸缓笸低堤幚淼魡??我才不上你的當!】傅景深聽到她的心聲?/p>
嘴角幾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對警察說:“她可能是受了驚嚇,有點糊涂了,
我先帶她回去休息,后續(xù)有什么需要,你們可以聯(lián)系我的律師。”警察看了看林晚星,
又看了看傅景深,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好,那傅先生您多照顧她?!绷滞硇羌绷?,
趕緊拉住警察的胳膊:“警察同志,我不是他的助理!他是壞人,
他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傅景深就走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的手很涼,
力氣卻很大,林晚星根本掙脫不開?!皠e鬧了?!备稻吧畹穆曇魤旱?,只有兩人能聽到,
“跟我走,我保你安全。要是你再鬧,警察也救不了你?!薄舅@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知道我跟警察告密了?他想威脅我?不行,我不能跟他走,跟他走就是死路一條!
】林晚星還想反抗,卻聽到傅景深的心聲傳來——不是她主動聽到的,
而是傅景深故意讓她聽到的,帶著一絲無奈:【再鬧下去,刀疤強的人就快到了,
他們要是看到你在派出所,肯定會動手,到時候警察也攔不住,你想跟他們一起死嗎?
】林晚星愣住了。刀疤強的人要來?林晚星趕緊豎起耳朵,果然聽到了外面?zhèn)鱽淼哪_步聲,
還有小弟們壓低的議論聲——【強哥說了,那丫頭肯定在派出所,找到她直接做掉,
省得她再亂說話!】【對啊,要是讓她跟警察再多說幾句,咱們都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