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空指針異常 (NullPointerException)刺眼的白光閃過，
凌序發(fā)現自己不再是坐在堆滿外賣盒的電腦前，而是站在一條陰森、剝落的醫(yī)院走廊里。
空氣中彌漫著福爾馬林和鐵銹混合的、令人作嘔的氣味。“這……這是哪里？
我不是在加班嗎？”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小眼鏡）發(fā)出顫抖的聲音，打破了死寂。
周圍，還有七八個和他一樣滿臉茫然的人。
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壯漢（雷罡）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一個穿著得體、面容姣好的年輕女子（秦箏）則冷靜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
快速分析著現狀。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機械音，在所有人腦海中響起。
【歡迎來到“世界樹”的試煉空間。
世界：怨靈精神病院】【任務類型：生存】【主線任務：存活至黎明（剩余時間：6小時）。
】【任務失?。耗??！俊咀８魑?，游戲愉快?！俊坝螒颍磕?？
”小眼鏡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這是什么惡作??？我要回家！”他話音剛落，
走廊盡頭的黑暗中，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指甲刮擦墻壁的聲音。
一個穿著破舊病號服、頭發(fā)長得遮住臉的女性身影，緩緩地、以一種反關節(jié)的姿態(tài)，
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間攫住了所有人?！肮怼戆?！
”小眼鏡尖叫一聲，轉身就想跑。但那個身影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它幾乎是瞬間就“飄”到了小眼鏡的身后，一只蒼白、干枯的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小眼鏡的尖叫戛然而止。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
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被瞬間抽干。不到三秒，他就變成了一具干尸，軟軟地倒在地上。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被這超現實的、血腥的一幕嚇得魂飛魄散。然而，凌序的關注點，
卻有些不同。因為就在剛才，他的眼前，彈出了一個別人都看不見的、半透明的藍色界面。
那界面，他再熟悉不過了——一個典型的IDE（集成開發(fā)環(huán)境）調試窗口。
ogical_Conflict, Running_Exception (邏輯沖突，
th a null pointer.● (錯誤：函數'玩家死亡效果'被空指針調用。
t_01' status abnormal.● (警告：實體'怨靈01'狀態(tài)異常。
)凌序的大腦一片空白。作為一個天天跟BUG打交道的程序員，
他瞬間就理解了“空指針”是什么意思——系統(tǒng)想調用一個不存在的特效，結果程序出錯了。
所以剛才那個人的死，連個像樣的特效都沒有，就直接“數據清空”了。
“這……這是誰寫的垃圾代碼？連個異常捕獲都不做？”他幾乎是本能地吐槽了一句。
他的聲音很輕，但在死寂的走廊里，卻顯得格外突兀。那個殺了人、被稱為“怨靈”的身影，
緩緩地轉過頭，那張被長發(fā)遮住的臉，“看向”了凌序?！翱炫?！”雷罡大吼一聲，
抄起旁邊一個廢棄的鐵制輸液架，朝著怨靈狠狠砸了過去。“砰！
”輸液架直接穿過了怨靈的身體，砸在了墻上，沒有造成任何傷害?！拔锢砉魺o效！
”秦箏冷靜地判斷道，立刻招呼剩下的人，“分頭跑！找地方躲起來！”眾人如夢初醒，
尖叫著四散奔逃。凌序也跟著人群，跑進了一間病房，反手鎖上了門。他背靠著門，
心臟狂跳。他不是不怕，但程序員的職業(yè)本能，讓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開始分析眼前這個匪夷所思的“調試面板”。他嘗試著用意念去操作，果然，
他可以點開那些文件。他點開了Grudge_Spirit_01的屬性文件。
【實體名稱：長發(fā)怨靈】【實體類型：亡靈/詛咒聚合體】【基礎屬性：力量F，敏捷A，
)● Is_Invincible = True (無敵 = 是)看到最后一條屬性，
凌序的瞳孔猛地一縮?！盁o敵？開什么玩笑？這游戲怎么玩？”就在這時，
那個冰冷的系統(tǒng)音再次響起?！咎貏e提示：怨靈為“無解”級存在，請各位玩家盡力躲藏。
】“無解……”病房里，一個幸存的女孩聽到提示，發(fā)出了絕望的哭泣。但凌序的眉頭，
卻緊緊地皺了起來。作為一個程序員，他的字典里，就沒有“無解”這個詞。任何程序，
只要是人寫的，就一定有邏輯，有規(guī)則。只要有規(guī)則，就一定有BUG。而他，
就是那個最擅長……利用BUG的人。
第二章：語法錯誤 (Syntax Error)“無敵”這個屬性，在凌序看來，
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BUG。一個游戲里，如果出現一個真正無敵的怪物，
那這個游戲的設計就是失敗的。“一定有什么限制條件，或者克制方法?！彼哉Z，
開始瘋狂地翻閱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件。
他點開了這個世界的“全局規(guī)則”文件——Global_Rules.txt。
are afraid of sunlight. (規(guī)則01：所有靈體都懼怕陽光。
er can purify all evil. (規(guī)則02：圣水可以凈化一切邪祟。
)● Rule_03: ...“陽光和圣水……”凌序的眼睛一亮。但隨即，
他又陷入了沉思。現在是午夜，距離黎明還有六個小時，陽光這條路走不通。那么，圣水呢？
這是一家廢棄的、充滿怨氣的精神病院，上哪兒去找“圣水”這種東西？
“這是一個邏輯死循環(huán)。”凌序得出了結論，“怨靈的屬性是‘無敵’，
而克制它的道具‘圣水’，在這個場景里又不存在。設計這個副本的人，要么是個新手，
要么……就是故意留下的陷阱?！本驮谒伎嫉臅r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不，不是腳步聲。
是那種反關節(jié)在地上爬行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拖拽聲。怨靈，來了。
病房里幸存的另外兩個人，一個女孩和一個青年，嚇得躲在病床下，用手死死捂住嘴，
連呼吸都停止了。凌序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看到，那扇被反鎖的木門上，
開始滲出黑色的、如同石油般的液體。門鎖，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穿墻！
他想起了怨靈的另一個屬性。躲，是沒用的。必須想辦法，在它進來之前，
找到那個“BUG”！凌序強迫自己冷靜，他的目光，如同最高速的掃描儀，
掃過調試面板上的每一行代碼。突然，他愣住了。他發(fā)現了一個極其微小，但卻致命的細節(jié)。
在怨靈的屬性文件里，那條Is_Invincible = True的代碼后面，
有一個淡淡的注釋。
ce of resentment'.//(注釋：此屬性與該實體的'怨念源頭'綁定。
)“怨念源頭！”凌序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這說明，它的“無敵”不是絕對的！
只要找到并破壞它的“怨念源頭”，這個無敵屬性就會失效！那么，源頭是什么？
凌序立刻打開了關于這個副本的背景故事文件Background_Story.txt。
【……瑪麗，一個虔誠的護士，在一次醫(yī)療事故中被當做替罪羊，
含冤自盡于醫(yī)院的地下三層儲藏室。她死前，
手中緊握著母親送給她的十字架項鏈……】“地下三層，儲藏室，十字架項鏈！
”凌序瞬間明白了。那個項鏈，就是怨靈的“怨念源頭”！但新的問題來了。
他現在被困在二樓的病房，怎么去地下三層？“砰！”一聲巨響，
病房的門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撞開。那個長發(fā)怨靈，緩緩地“飄”了進來。病床下的女孩，
再也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短促的尖叫。怨靈立刻被吸引，朝著病床飄了過去。
“不……不要過來！”床下的青年鼓起勇氣，將一個床頭燈砸了過去。
床頭燈毫無懸念地穿過了怨靈的身體。完了。所有人的心里，都浮現出這兩個字。
就在怨靈即將把手伸向床下時，凌序動了。他沒有跑，也沒有攻擊，
而是做了一個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動作。他從旁邊一個柜子里，翻出了一件白色的護士服，
飛快地套在了自己身上。然后，他拿起桌上一個生銹的手術刀，在自己的手臂上，
狠狠地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瞬間涌了出來?！耙詿o辜者的鮮血為引，
以瀆神的偽裝為祭……”他用一種神神叨叨的語氣，大聲念著自己臨時編出來的臺詞，
“我命令你，回到你該去的地方！”他賭的，是這個世界底層代碼的“關鍵詞識別”機制！
“無辜者”、“鮮血”、“瀆神”、“偽裝”，這些詞，都與背景故事里，那個護士的遭遇，
高度相關。果然，那個即將行兇的怨靈，動作猛地一僵。它緩緩地轉過頭，
空洞的、被頭發(fā)遮住的臉，對準了凌序。它似乎……陷入了某種“邏輯判斷”的混亂之中。
它無法識別，眼前這個穿著護士服、流著血的男人，到底是“敵人”，還是“同類”。
成功了！凌序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找到了一個暫時的“系統(tǒng)漏洞”，可以用來拖延時間。
他一邊繼續(xù)念著意義不明的臺詞，一邊小心翼翼地，朝著門口退去。怨靈沒有攻擊他，
但也沒有放他走，只是那么靜靜地“看”著他，身體周圍的黑氣，在劇烈地翻滾。
它在“運算”。凌序知道，自己必須在它“運算”出結果之前，離開這里，去地下三層！
他退到門口，轉身就跑。就在他轉身的瞬間，怨靈的“運算”似乎結束了。
【警告：實體'怨靈01'邏輯判斷完成，目標鎖定為'最高威脅'。
】一聲尖銳的、足以刺破耳膜的嘶嚎，從凌序背后傳來。第三章：你好，世界！
(Hello, World!)致命的危機感，從背后襲來。凌序甚至能感覺到，
那股冰冷的、帶著死亡氣息的黑氣，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后頸。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一聲暴喝從旁邊傳來?！靶笊?！離他遠點！”是雷罡！他不知何時沖了過來，
手中揮舞著一根從消防箱里拆下來的鐵棍，雖然他知道物理攻擊無效，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
沖向了怨靈，試圖為凌序爭取時間。與此同時，秦箏的聲音也從另一邊響起?！斑@邊！
我找到了醫(yī)院的結構圖！地下三層的入口在B區(qū)！”凌序回頭，看到雷罡被怨靈一巴掌拍飛，
撞在墻上，口吐鮮血。而秦箏，正站在走廊的岔路口，焦急地向他招手。他沒有絲毫猶豫，
立刻朝著秦箏的方向沖了過去?！袄最?！”“別管我！快走！”雷罡掙扎著吼道，
又一次沖了上去，像一頭蠻牛，死死地抱住了怨靈，雖然只是抱住了一團空氣，
但卻成功地延緩了它一瞬間的行動。凌序和秦箏飛快地在如同迷宮般的走廊里穿行。
“你是怎么想到那個方法的？”秦箏一邊跑，一邊問道，她的眼神里充滿了好奇和審視。
“直覺?！绷栊蜓院喴赓W。他不能暴露自己能看到“代碼”的秘密。“你的‘直覺’，
很特別?！鼻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多問。他們很快就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樓梯。
地下室里一片漆黑，充滿了潮濕的霉味。他們打開手機的電筒，一路向下，
終于在地下三層的盡頭，找到了那間被鐵鏈鎖住的儲藏室?！白岄_！
”凌序從旁邊撿起一根鐵管，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砸向那把銹跡斑斑的鎖。幾下之后，
鎖被砸開。儲藏室里，堆滿了廢棄的醫(yī)療用品和雜物。凌序的目光，如同雷達般，
飛快地掃視著整個房間。很快，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個角落里的、一個破舊的鐵皮柜上。
柜子的門半開著，里面，一條銀色的十字架項鏈，正靜靜地躺在一個腐朽的木盒里，
散發(fā)著微弱的、幾乎難以察覺的怨氣。找到了！他沖上前，一把抓住了那條項鏈。
就在他觸碰到項鏈的瞬間，一股冰冷的、充滿了絕望和痛苦的情緒，涌入了他的腦海。
他仿佛親眼看到了那個叫瑪麗的護士，是如何被冤枉，如何在無盡的孤獨和恐懼中，
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與此同時，他的“調試面板”上，也彈出了新的提示。
【檢測到關鍵道具：怨念之源·十字架】【是否執(zhí)行'凈化'操作？
】【警告：'凈化'將徹底激怒怨靈，使其進入'狂暴'狀態(tài)。】“凈化！
”凌序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是”。他賭的，就是凈化源頭，
可以直接移除怨靈的“無敵”屬性！就在他確認的瞬間，整棟醫(yī)院，都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
樓上傳來怨靈那撕心裂肺的、充滿了痛苦和憤怒的尖嘯?！八鼇砹?！”秦箏的臉色變得煞白。
凌序手中的十字架，開始散發(fā)出黑色的煙霧，上面的怨氣，正在被系統(tǒng)強制凈化。但速度，
太慢了！怨靈的速度，卻快得驚人。幾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個穿著病號服的身影，
就已經出現在了儲藏室的門口。它的身體，比之前膨脹了一圈，周圍的黑氣，
濃郁得如同實質。它那被頭發(fā)遮住的臉下，發(fā)出了一連串意義不明的、充滿了殺意的嘶吼。
它進入了“狂暴”狀態(tài)?！翱?！想想辦法！”秦箏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顫抖。凌序的大腦，
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著。凈化需要時間，但他沒有時間了。“無敵”屬性還沒被移除，
任何攻擊都無效。怎么辦？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旁邊一個破裂的水管上。水管里，
正滴滴答答地，滲出渾濁的積水。水……十字架……一個大膽的、近乎瘋狂的想法，
在他腦中形成。他想起了那條被他忽略的全局規(guī)則：“圣水可以凈化一切邪祟。
”這個世界沒有圣水，但……如果我“創(chuàng)造”一個呢？他立刻用意念，
調出了水和十字架的屬性。
)● Status = Corrupted (狀態(tài) = 被污染的)“雖然被污染了，
但它的根本屬性，還是‘神圣物品’！”凌序的心臟狂跳。他賭的，是這個世界的底層代碼，
存在一個“組合邏輯”的漏洞！
將Type = Water和Type = Holy_Item這兩個東西組合在一起，
系統(tǒng)會不會因為關鍵詞識別，而判定它們組合成了“圣水”？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他拿著十字架，沖到水管下，用一個廢棄的燒杯，接了半杯渾濁的積水。然后，
他將那條還在散發(fā)著黑氣的十字架，扔進了水里?！白獭睙锏乃查g沸騰了。
一股白煙冒起，水和十字架上的黑氣，在劇烈地沖突、湮滅。而凌序的調試面板上，
也彈出了一行新的日志?！鞠到y(tǒng)提示：檢測到'水'與'神圣物品'的交互，觸發(fā)隱藏配方。
】【生成新物品：劣質的圣水 x 1】成功了！
凌序端著那杯還在“滋滋”作響的、看起來比下水道的水還臟的“圣水”，
眼中迸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轉過身，面對著那個已經沖到他面前的、狂暴的怨靈。
“你好，世界。”他輕聲說道。然后，他將那杯滾燙的“圣水”，狠狠地，潑向了怨靈。
“啊啊啊啊啊——”一聲凄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叫，響徹了整個地下室。怨靈的身體，
在接觸到“圣水”的瞬間，如同被潑了強酸，冒起了大量的白煙。它的身體，
開始變得稀薄、透明。而凌序的面板上，那條關鍵的代碼，終于發(fā)生了變化。
Is_Invincible = True閃爍了幾下，
變成了……Is_Invincible = False“無敵”屬性，被移除了！
就在這時，十字架上的怨氣，也終于被凈化完畢。怨靈的身體，徹底失去了支撐，
它發(fā)出一聲解脫般的嘆息，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了空氣中?！局骶€任務完成。
】【正在結算獎勵……】【評價：S (完美)】【獎勵：積分1000點，
權限升級：初級讀寫權限?！勘涞南到y(tǒng)音，此刻聽起來，卻如同天籟。凌序松了一口氣，
整個人虛脫地坐在了地上。他看著自己那塊煥然一新的“調試面板”，
上面多出了幾個新的、可以操作的按鈕。他知道，從今天起，
他不再是一個只能“看”BUG的旁觀者了。他成了一個，
可以親手“改”BUG的……程序員。
限循環(huán) (Infinite Loop)回到那個純白色的、被稱為“個人空間”的地方，
凌序還沒來得及研究自己新獲得的“讀寫權限”，系統(tǒng)的聲音就再次響起。
【檢測到玩家'凌序'已完成新手試煉?！俊菊酵婕疑矸菀鸭せ?。
】【正在匹配下一場試煉……匹配成功。
世界類型：末日/喪尸】【任務難度：C級】【傳送將在10秒后開始……】一連串的提示，
讓凌序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白光再次閃過，刺鼻的血腥味和腐臭味，
瞬間鉆入了他的鼻腔。他發(fā)現自己正站在一條廢棄、混亂的城市街道上。
遠處是冒著黑煙的摩天大樓，街上翻倒著無數燃燒的汽車，
以及……那些搖搖晃晃、蹣跚而行的身影。喪尸。成百上千的喪尸?！安伲∵@是什么鬼地方！
”雷罡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他身上的傷，在回到個人空間后就已經痊愈了。
秦箏也出現在了不遠處，她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還沒從上一個世界的驚嚇中完全恢復。
除了他們三個，上一場幸存下來的另外兩人，也都在?！局骶€任務：生存72小時，
并抵達城市中心的'方舟'避難所?！俊局Ь€任務：擊殺喪尸，可獲得少量積分。
】【警告：本世界存在特殊感染體，請謹慎對待?！俊昂稹彪x他們最近的一只喪尸，
發(fā)現了他們這些“新鮮的食物”，發(fā)出一聲嘶吼，朝著他們沖了過來?！罢宜?！
”雷罡經歷過上一個世界的憋屈，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他看到這些看起來可以被物理攻擊的怪物，怒吼一聲，抄起路邊一根斷裂的鋼管，迎了上去。
鋼管帶著風聲，狠狠地砸在了喪尸的腦袋上?！芭椋 眴适哪X袋，像個爛西瓜一樣，
被砸得稀巴爛。“哈！不過如此！”雷罡喘著粗氣，臉上露出了暢快的笑容。但他的笑容，
很快就凝固了。因為，更多的喪尸，被這里的動靜吸引，從四面八方，潮水般地涌了過來。
“別戀戰(zhàn)！快走！找個安全的地方！”秦箏立刻判斷出形勢，大聲喊道。五人立刻開始逃亡。
凌序一邊跑，一邊飛快地調出自己的“調試面板”。
世界模塊：Zombie_Apocalypse_City.exe】【狀態(tài)：資源溢出，
：實體'Common_Zombie'死亡后未執(zhí)行'Despawn' (銷毀)指令。
】“死亡后不銷毀？”凌序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在游戲編程里，為了節(jié)省系統(tǒng)資源，
一個被打死的怪物，通常會執(zhí)行一個“Despawn”或者“Destroy”的指令，
將它的數據從內存中清除，也就是“刷沒了”。但這個世界的代碼，竟然沒有寫這一條！
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他們每殺死一只喪尸，它的“尸體”數據，依舊會殘留在系統(tǒng)里，
占用著資源。而被殺死的喪尸，又會在某個地方，被系統(tǒng)重新“刷新”出來。
這是一個惡性的“無限循環(huán)”！他們殺得越多，這個世界里的喪尸總量，就會變得越多！
系統(tǒng)資源被不斷占用，整個世界運行得越來越慢，最終的結果，就是徹底的“崩潰”！
“不能再殺了！”凌序立刻對正在前面開路的雷罡喊道?！澳阏f什么？
”雷罡一棍子敲翻一只喪尸，回頭不解地問，“不殺了它們，我們怎么過去？
”“我懷疑這些東西，會無限刷新！”凌序只能用他們能聽懂的方式解釋，“我們殺得越多，
它們刷出來的可能就越多！”秦箏聞言，眼神一凝。
“你是說……像游戲里的‘刷怪機制’出了問題？”“可以這么理解。
”雷罡雖然聽得半懂不懂，但他對凌序的判斷，已經有了一種莫名的信任。
他立刻改變了策略，不再主動攻擊，而是用鋼管將撲上來的喪尸擊倒、推開，
以掩護眾人突圍為主。他們沖進了一棟看起來還算結實的百貨大樓，幾人合力，
用貨架堵住了大門。暫時安全了。“呼……呼……”所有人都癱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
“現在怎么辦？”幸存的另外兩人，是一對年輕的情侶，女孩已經嚇得快哭了。
“我們必須去市中心的避難所，那是任務目標。”秦箏看著窗外越聚越多的喪尸，
冷靜地分析道，“但以我們現在的狀態(tài)，想從這無窮無盡的尸潮里穿過去，根本不可能。
”“除非……”她的目光，轉向了凌序，“我們能找到這個‘無限刷新’的根源，
并且……阻止它?！彼腥说哪抗?，都集中在了凌序的身上。凌序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他打開調試面板，開始仔細地研究這個世界的代碼。他發(fā)現，喪尸的刷新，
是和這個世界的“時間流逝”綁定的。每過一個固定的時間單位，
系統(tǒng)就會在地圖的隨機位置，刷新出一定數量的喪尸。而被殺死的喪尸，因為沒有被銷毀，
它們的“刷新計時器”，竟然也還在后臺運行！這就是問題所在。
“我大概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绷栊虺谅曊f，“但要修復它，我需要……權限。
”他指著自己的面板，對眾人解釋道：“我有一個特殊的能力，
可以‘看’到這個世界的一些規(guī)則。但我現在，只能看，不能改。
就像一個沒有管理員權限的程序員。”“那要怎樣才能獲得權限？”雷罡急切地問。
“完成任務，或者……找到這個世界的‘管理員終端’?！绷栊蛘f出了自己的猜測，
“任何一個程序，都會有一個后臺控制的終端。只要能找到它，我就有可能，
用我新獲得的‘讀寫權限’，修改它的代碼?！薄肮芾韱T終端……”秦箏的眼睛亮了起來，
“如果把這個城市比作一個巨大的服務器，那么它的‘終端’，最有可能在哪里？
”“城市的……數據中心！”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他們從商場里，找到了一張城市地圖。
地圖上，清晰地標明了“城市數據信息處理中心”的位置。
它就在他們前往“方舟”避難所的必經之路上。目標，明確了。
第五章：垃圾回收 (Garbage Collection)確定了目標，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如何從這棟被喪尸包圍的百貨大樓，安全地抵達幾公里外的數據中心。
“硬闖肯定不行?！崩最缚粗巴饽敲苊苈槁榈氖保^皮發(fā)麻?！拔覀儽仨氄业揭环N方法，
可以不驚動它們，或者……大規(guī)模地引開它們?！鼻毓~分析道。凌序的目光，
落在了商場一樓的“消防控制中心”?！盎蛟S，我們可以利用商場的消防系統(tǒng)?！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