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被他爹閻埠貴連推帶搡地轟回了家,臨走時還想拽上余麗,結(jié)果被余麗麻利兒地甩開了手。他只得狠狠剜了何雨柱一眼,帶著一肚子窩囊氣,灰溜溜地從中院消失了。
“傻……柱子!”閻埠貴搓著手,臉上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三大爺給你賠個不是!剛才是我不對,太著急上火,事兒都沒整明白就沖你嚷嚷……你看這事兒鬧的……” 他可不敢再跟這混不吝硬頂,生怕這愣頭青嘴里再蹦出什么要人命的話來。
“行嘞三大爺,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那我也不跟你計較了?!焙斡曛惨姾镁褪?,“至于你說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也正納悶?zāi)?!我正在屋里?zhǔn)備吃晚飯呢,這許大茂就跟吃了槍藥似的砸我門,非說我偷了他家的老母雞!”
“那你……到底拿沒拿???”閻埠貴小心翼翼地問,他也不敢再說“偷”字。
雖然閻埠貴沒說偷,但這拿和偷在何雨柱耳朵中,可沒啥區(qū)別。
“三大爺,我怎么可能會去偷他家雞?!”何雨柱沒好氣地說道,心里想著,我就算偷他媳婦,也不會去偷他家雞??!
“傻柱!就是你偷的!不然你為啥不敢讓我進屋搜?!”許大茂見他不承認,立刻扯著嗓子喊起來。
“搜?行啊!”何雨柱叉著腰,嗓門比他還大,“還是那句話,得當(dāng)著三位大爺?shù)拿?!不過丑話說前頭:你說我偷雞,我讓你搜;那我說你偷了我家五百塊錢,你是不是也得敞開大門讓我去你家翻翻?”
“誰偷你錢了?!憑什么上我家搜?!”許大茂氣得臉紅脖子粗。
“三位大爺,你們都聽見了吧?”何雨柱兩手一攤,表情那叫一個無辜,“不是我不配合,是許大茂忒不講理!憑啥我家他想搜就搜,他家就成了“保護單位”碰不得?這理兒它站得住腳嗎?”
“因為我有證據(jù)!鐵證如山!”許大茂得意地揚起下巴,鼻孔朝天,活像已經(jīng)把人贓并獲了。
“喲?鐵證?”何雨柱樂了,“那趕緊拿出來給大伙兒開開眼!要真能證明是我干的,別說搜屋子,把我屋拆了都成!我也好奇,啥玩意兒讓你這么咬定青山不放松???”
“證據(jù)?就在你家飯桌上!”許大茂斬釘截鐵,手指直戳何雨柱家中擺著的飯桌。
“飯桌上?”何雨柱一臉懵圈地回頭瞅瞅自己那張破桌子——上面就一碗紅燒蘿卜和幾個土豆。“我家飯桌上有啥?蘿卜開會?土豆成精?”
“飯桌上當(dāng)然有我家的雞!”許大茂嘴角咧開,露出個自以為算無遺策的奸笑。
何雨柱:“……”
他用一種看二傻子進化失敗品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許大茂。這孫子難道也是重生或者穿越而來的?咋就一口咬定我飯桌上有雞?
不對!
許大茂能這么肯定,只有一個解釋:他知道今天自己家吃雞!
能肯定自己今天家里有雞的,要么就是這個許大茂也是穿越的,要么就是重生了!
當(dāng)然,除去這兩種可能,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許大茂知道自己把食堂那半只雞給帶回來了!
不過不管是哪種可能,這許大茂今天搞的這一出,都是用心險惡!
第一種可能,現(xiàn)在的許大茂和他一樣,是別人魂穿過來的!
他既然知道這雞的事,那肯定是了解大概情節(jié)的,原劇中,許大茂家的雞可是棒梗偷的,可他現(xiàn)在竟然還死咬著自己不放,而且還如此篤定自己家里有雞,并且還要進屋拿贓,那就只能說明一點,他就是想要用這雞來害自己!
怎么害?原劇里劉海中就提過這事,當(dāng)時何雨柱就急了,他說偷許大茂家雞沒事,那只是偷個人的,可要是拿了廠里食堂的雞,那就是偷公家財物,那可是要開全廠批斗大會批斗的!
而這個許大茂如果只是在意自己家的雞,那他就應(yīng)該提前防止棒梗偷雞,哪怕忘了這茬,那他也應(yīng)該直接去找賈家,而不是來找他!
第二種可能,許大茂重生了!當(dāng)然許大茂重生了還是許大茂,所以這一種可能其實和第三種可能一樣,就是知道他何雨柱把食堂的半只雞帶回來了。
如果許大茂只是為了找自己的雞,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找到他何雨柱家來,因為他家今天根本就沒燒雞,也就不會像原劇中一樣在后院就聞到他家飄出去雞肉味!
如果是重生的許大茂更不可能不會記得,他當(dāng)初找上何家,是因為聞到了從何家屋后的通風(fēng)口飄出來的雞湯香味,哪怕一開始只是思維慣性找到他何雨柱這,但是當(dāng)時婁曉娥就已經(jīng)說過了,根本沒有雞肉的味道!
所以,不管是許大茂是不是重生的,他如此確定何雨柱家有雞,肯定就是知道何雨柱把食堂的半只雞帶回了家,而他的真正目的,也不是為了找自己家丟的雞,而是找從食堂帶回來的那半只雞!
也就是說,不管哪一種可能,這個許大茂今天就是為了讓何雨柱坐實偷盜公家財產(chǎn)這個罪名! 實在是惡毒至極!
再想想劉海中這老小子,一上來就嚷嚷院里出了“賊”,話里話外直指自己??稍S大茂家丟雞的事,看劉海中的反應(yīng),他事先根本不知道!婁曉娥壓根沒跟他提過。那他說的“賊”,指的還能是誰?不就是拿了食堂那半只雞的自己嗎?
這事兒,院里除了他何雨柱,按理只有許大茂知道!要是劉海中也門兒清……哼哼,那答案就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了!這倆人,串通好了要整他!
好家伙,一個想坐實自己偷公家財產(chǎn),一個在旁邊煽風(fēng)點火唱雙簧!真夠毒的!
幸好自己棋高一著,提前把雞塞給徒弟馬華了。就算沒給馬華,他還有空間這個后手!想找到那半只雞?門兒都沒有!
至于許大茂咋知道雞的事?何雨柱腦子一轉(zhuǎn)就想通了。今兒許大茂陪領(lǐng)導(dǎo)喝酒,桌上那道小雞燉蘑菇,可不就是自己做的?里面只有半只雞!自己當(dāng)時還嘴欠提醒他“別吃雞”,以許大茂那針鼻兒大的心眼和跟自己死磕一輩子的勁兒,想不在意那道小雞燉蘑菇都難。
事實其實也正是如此,許大茂這人一輩子都在跟何雨柱作對,何雨柱不讓他吃那道小雞燉蘑菇,他偏要去吃,所以他陪領(lǐng)導(dǎo)喝了一輪酒之后,第一道吃的菜,就是那道小雞燉蘑菇。
吃肉他肯定不敢第一個吃,盛點湯喝,還是可以的,所以當(dāng)他攪動雞湯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砂鍋里面就只有半只被燉得軟爛脫骨的雞! 這半只雞明顯就是用刀斬開的,完全不是吃動過的半只,許大茂便猜到,還有半只肯定就是被傻柱給扣下了!
但他當(dāng)時沒聲張,畢竟這些領(lǐng)導(dǎo)平時都對傻柱挺好的,可以說整個軋鋼廠的人都知道,要是他現(xiàn)在說了,肯定就是小事化了,不了了之,根本不會對傻柱造成任何不良影響,所以,許大茂決定把事搞大,鬧得廠領(lǐng)導(dǎo)想捂都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