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機場驚變手機屏幕徹底黑了。操,沒電了。我煩躁地把它扔在副駕上,
這破玩意兒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車窗外,蘇晚還在打電話。她背對著我,
穿著那身我熟悉的米白色風衣,剛從“出差”回來的樣子。我特意提前半小時到機場,
就為了第一時間看到她。心里那點期待,像小火苗似的,燒得我有點坐不住。三年了,
終于說服家里接受她,三天后就能帶她去見爸媽。這感覺,
比當年在境外執(zhí)行任務(wù)成功還他媽讓人激動。我順手把車里的藍牙打開,想著萬一她要用。
剛連上,滋滋的電流聲后,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從音響里炸出來,賊清晰:“喂?晚晚?
怎么樣?沒露餡吧?”是蘇晚那個閨蜜,陳璐。我愣了一下,露餡?露什么餡?緊接著,
蘇晚的聲音響起來,帶著點疲憊,但更多的是…一種我說不上來的輕松:“沒,趕上了。
他以為我剛下飛機,沒起疑?!蔽椅罩较虮P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趕上了?起疑?
什么意思?陳璐的聲音又響起來,帶著點調(diào)侃:“婚期都定了,你真打算就這么跟他結(jié)了啊?
”我的心猛地一沉。蘇晚沉默了幾秒,那幾秒長得像幾個世紀。然后,我聽見她嘆了口氣,
聲音輕飄飄的,像羽毛,卻狠狠扎在我心上:“不知道…跟陸沉在一起,是挺安心的,
但…太平淡了,一點意思都沒有。”平淡?沒意思?我腦子里嗡的一聲,像被重錘砸了。
這三年,我他媽掏心掏肺,把她當眼珠子護著,就換來一句“太平淡”?
陳璐在那邊咯咯笑起來,笑聲刺耳:“喲,這是嫌你家陸沉不夠‘激情’?
那個小奶狗夠‘激情’吧?這次玩爽了?”小奶狗?玩爽了?我全身的血,瞬間沖到了頭頂,
又唰地一下退得干干凈凈,手腳冰涼。蘇晚的聲音有點惱,又帶著點…嬌嗔?“哎呀,
你別取笑我了!煩死了!還有半個月就結(jié)婚,我現(xiàn)在愁得不行。我不想一輩子這么寡淡,
可要是不結(jié),公司那邊…你知道的,影響太壞了。你快幫我想想辦法?”想辦法?
想什么辦法?陳璐的聲音帶著點玩味:“懂了懂了,你這是既要又要啊…行吧,
這兩天我琢磨琢磨,給你弄個計劃出來?!薄澳呛茫葤炝??!碧K晚的聲音恢復了點精神。
電話掛斷。車里的音響安靜下來。死一樣的寂靜。我坐在駕駛座上,渾身僵硬,
像一尊被凍住的石像。車窗外,蘇晚掛了電話,攏了攏頭發(fā),
臉上甚至還帶著點剛才通話時的笑意,朝我的車走過來。她拉開車門,帶著一股冷風坐進來。
“等久了吧?累死我了。”她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很自然地抱怨,像往常一樣。我側(cè)過頭,
看著她。這張臉,我看了三年,曾經(jīng)覺得怎么看都看不夠。現(xiàn)在,卻覺得無比陌生。
她似乎沒察覺我的異樣,還在自顧自地說:“機場人真多,行李等了好久…”“蘇晚。
”我打斷她,聲音干澀得厲害。她終于看向我,眼神里帶著點疑惑:“怎么了?
臉色這么難看?”我張了張嘴,喉嚨像被砂紙磨過。問她?質(zhì)問她那個“小奶狗”是誰?
質(zhì)問她“玩爽了”是什么意思?看著她這張無辜的臉,我突然覺得無比惡心,也無比疲憊。
算了。既然她“不知道”,既然她“既要又要”。那我?guī)退x。幫她選個徹底?!皼]什么。
”我移開目光,發(fā)動車子,“回家吧。”2 背叛真相車子剛起步,
我扔在副駕上那沒電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一下,掙扎著開機了。幾乎是同時,
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一串沒有備注的號碼。但我記憶力很好,尤其是對數(shù)字。
我在蘇晚的手機上見過這個號碼。周揚。她那個新招的助理,剛畢業(yè)沒多久,長得白白凈凈,
說話細聲細氣的小男生。他給我打電話干什么?我皺著眉,按了接聽,順手開了免提。
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傳出來,帶著點刻意的虛弱,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傲慢:“喂?小陸???
我身體有點不舒服,你開車來我家一趟,送我去醫(yī)院。”小陸?在公司,
我是蘇晚的保鏢兼司機。但全公司上下,誰不知道我和蘇晚的關(guān)系?誰見了我,
不客客氣氣喊一聲“陸哥”?這個周揚,算個什么東西?一股邪火猛地竄上來。
“你他媽算老幾?”我聲音冷得像冰,“敢這么跟我說話?”電話那頭頓了一下,
隨即聲音拔高了,帶著點委屈和指責:“我是蘇總的助理!你是蘇總的司機!
我用你一下怎么了?耽誤了我的病情,你負得起這個責嗎?”“阿揚?你怎么了?
”蘇晚立刻湊過來,對著手機焦急地問,聲音里的擔憂,是我生病時從未聽到過的濃度。
“蘇總?您也在啊!太好了!”周揚的聲音瞬間“虛弱”了八度,
“您讓小陸趕緊來我這一趟,我…我特別不舒服,渾身難受,說不上來哪疼…”“好好好,
你別急,我們這就過去!”蘇晚連聲答應,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班拧蚁葤炝耍?/p>
太難受了…”周揚適時地掐斷了電話?!翱?!去阿揚家!”蘇晚立刻轉(zhuǎn)向我,語氣急促。
“阿揚?”我嗤笑一聲,方向盤握得死緊,“叫得真他媽親熱?!碧K晚眉頭一皺,
有些不耐煩:“他跟我一個學校畢業(yè)的,我把他當?shù)艿芸矗⌒辛?,別亂吃醋了,
他現(xiàn)在不舒服,趕緊過去!”“地址。”我咬著后槽牙問。“景明苑7棟302!
”蘇晚飛快報出?!昂?,”我冷笑,“地址記得挺熟???怎么,連他家門牌號都門兒清?
”“陸沉!你什么意思?”蘇晚的聲音也冷了下來?!拔沂裁匆馑??他剛才叫我‘小陸’,
你聾了?”“他不知道你的身份!”蘇晚辯解?!安恢牢疑矸菥湍苓@么狂?
對你的司機呼來喝去?你他媽還慣著他?”我猛地踩了腳剎車,車子停在路邊?!瓣懗粒?/p>
你有完沒完!他身體不舒服,說話欠考慮很正常!快開車!”蘇晚的聲音帶著命令。
我側(cè)過頭,死死盯著她。她臉上是真切的焦急,眼神里全是對那個“阿揚”的擔憂。
這種眼神,從未屬于過我。“蘇晚,”我聲音低沉,“他是孤兒,你就得多照顧?
照顧到連基本的尊重都不懂?”她似乎被我的眼神嚇到,語氣軟了一點,
手忙腳亂地翻包:“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生氣我沒陪你過生日。你看,
這次出差我給你帶了禮物!阿揚還幫忙參謀了呢,你肯定喜歡!
”她掏出一個精致的絲絨盒子。出差?禮物?阿揚參謀?每一個詞都像淬了毒的針,
狠狠扎進我心里。我一把抓過盒子,看都沒看,降下車窗,直接扔了出去!“你!
”蘇晚尖叫起來,臉都氣白了,“你太過分了!下車!去給我撿回來!立刻!馬上!
”我坐著沒動,眼神冰冷地看著前方。“不要拉倒!”她氣得胸口起伏,“現(xiàn)在!開車!
去阿揚家!”我還是沒動?!皾L下車!這是我的車!”她指著車外,聲音尖利。“好。
”我推開車門,利落地下去。走到那個被扔掉的盒子旁邊,抬腳,狠狠地,一下,兩下,
把它踩得稀爛。蘇晚從副駕挪到駕駛位,升上車窗,看都沒看我一眼,一腳油門,
車子咆哮著沖了出去,尾燈很快消失在車流里。我站在原地,看著那攤被踩爛的“禮物”,
心里一片荒涼。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我和蘇晚,完了。徹底完了。
3 心碎抉擇那些曾經(jīng)以為堅不可摧的感情,像個笑話。我掏出終于充上一點電的手機,
撥通了一個號碼?!懊妥?,是我?!薄俺粮??啥指示?”電話那頭是我最鐵的兄弟張猛,
現(xiàn)在幫我打理著暗地里的產(chǎn)業(yè)?!敖K止和林家,所有合作。正在進行的項目,全部暫停,
損失算我的?!蔽业穆曇魶]有任何起伏。“?。俊睆埫兔黠@愣住了,“沉哥,
這…嫂子家那邊…出啥事了?”“照做。”我打斷他,語氣不容置疑,“立刻?!薄懊靼?!
”張猛沒再多問。掛了電話,我站在路邊,看著車來車往。心里堵得慌,像壓了塊巨石。
三年前,我為什么認識蘇晚?因為她爹林國棟懸賞救女。
她被人綁到了境外那個臭名昭著的死亡園區(qū)。我剛退伍,一身血性還沒涼透,看到消息,
想都沒想就去了。不是為了懸賞,更不是為了娶她。就他媽因為她是同胞!是國人!
在那種鬼地方受難!我?guī)е鴰讉€過命的兄弟,九死一生,硬是把她從地獄里撈了出來。
可能是我當時的樣子太兇悍,給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我沒提懸賞的事,她倒追起我來了。
蘇晚確實漂亮,有氣質(zhì),談吐不凡。我一個糙漢子,哪經(jīng)得住這個?很快淪陷了。戀愛三年,
我掏心掏肺。她說不急著結(jié)婚,要拼事業(yè),我支持。家里不同意,嫌她家底不夠厚,
我頂著壓力,三年沒回家,就為了證明我的選擇。我拼了命地經(jīng)營自己的人脈和產(chǎn)業(yè),
從退伍時的一窮二白,到如今在暗處掌控著一個龐大的商業(yè)網(wǎng)絡(luò)。家里看我翅膀硬了,
管不了了,終于松口,答應三天后讓我?guī)⒓蛹已?,正式見面。我滿心歡喜,
以為苦盡甘來。結(jié)果呢?結(jié)果就是機場那一幕。她所謂的“出差”,
是和那個小奶狗“玩爽了”!她所謂的“平淡”,是嫌棄我給的安穩(wěn)生活不夠“刺激”!
我他媽像個傻逼!我找了個小餐館,要了瓶最烈的白酒,一個人悶頭喝。
辛辣的液體滾過喉嚨,燒得胃里火辣辣的,卻壓不住心里的那股寒意和屈辱。
我想起在境外救她時,子彈擦著頭皮飛過的感覺。想起她獲救后撲進我懷里,
哭得渾身發(fā)抖的樣子。想起這三年,她加班我送飯,她生病我守著,她想要什么,
我拼了命也要弄來…我以為這是愛。在她眼里,原來只是“平淡”。
“愛是不求回報的付出…”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在我腦海里響起。是沈蕓。
我青梅竹馬的鄰居,也是我…虧欠最多的人。當年為了和蘇晚在一起,我?guī)缀鹾图依餂Q裂,
也狠狠傷了她的心。她只對我說了這句話,就遠走他鄉(xiāng)。現(xiàn)在想想,真他媽諷刺。
我仰頭灌了一大口酒。行吧。既然她蘇晚覺得平淡,想要激情。那我成全她。放她自由。
也放過我自己。4 最后攤牌酒喝到一半,手機響了。是蘇晚。我看著屏幕上跳動的名字,
心里已經(jīng)沒什么波瀾了。接通?!拔??!薄鞍P在醫(yī)院,情況不太好,我今晚留下陪他,
不回去了?!彼穆曇魩е唤z疲憊,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昂?。
”我平靜地回了一個字,直接掛了電話。陪吧。愛怎么陪怎么陪。以后都跟我沒關(guān)系了。
醫(yī)院里,蘇晚拿著被掛斷的手機,有點發(fā)懵。她給我打電話前,糾結(jié)了很久。
閨蜜陳璐給她出主意,說這叫“脫敏訓練”,要讓我慢慢接受周揚的存在。她硬著頭皮打了,
預想中我的暴怒、質(zhì)問、爭吵都沒有。只有一個冷冰冰的“好”。這感覺,
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她心里空落落的,還有點慌。還沒等她細想,手機就瘋狂響了起來。
一個接一個的電話。供應商催款,經(jīng)銷商要終止合作,銀行通知要提前收回貸款,
剛談好的項目也黃了…公司瞬間陷入巨大的危機!蘇晚的臉色越來越白,
也顧不上周揚在旁邊“林總林總”地叫喚了,抓起包就沖出了醫(yī)院,直奔公司。
她焦頭爛額地處理了一夜,天快亮時才在辦公室沙發(fā)上瞇了一會兒。第二天一早,
我去了公司。名義上,我還是她的保鏢和司機,有間獨立辦公室。我是去收拾東西,
順便辭職。剛把最后幾本書塞進紙箱,有人敲門。“進。”門開了。周揚。
他穿著一身…軍綠色的衣服?我瞇起眼。那款式,那顏色…太他媽眼熟了!
是我退伍時帶回來的那套常服!更刺眼的是,他胸口別著一枚…軍功章!那枚我用命換來的,
象征著最高榮譽的軍功章!我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一股暴戾的殺意不受控制地從心底涌起!
他站得倒是挺直,可惜那股子娘炮勁兒,撐不起這身鐵血戎裝?!霸S哥,”他臉上堆著假笑,
姿態(tài)放得很低,“對不起啊,昨天我真不知道您的身份,沖撞您了,
您大人有大量…”他嘴上說著道歉,可那微微上揚的嘴角,那眼底深處藏不住的得意,
像針一樣扎著我的眼。“這身行頭,哪來的?”我的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風。
周揚下意識地挺了挺胸,帶著炫耀:“林總給我的。她說我氣質(zhì)太柔,需要點陽剛氣,
穿上這個精神!”陽剛氣?我看著他涂了粉的臉,差點氣笑了?!懊摿恕!蔽叶⒅?/p>
一字一頓,“然后,滾出去?!敝軗P臉上的假笑僵住了,換上委屈巴巴的表情:“許哥,
我…我哪里做得不好,您說,我改…”“我讓你把衣服脫了!滾!”我猛地提高音量,
辦公室的空氣都仿佛結(jié)冰了。周揚嚇得一哆嗦,不敢再廢話,手忙腳亂地開始脫衣服。
脫外套的時候,他背對著我,嘴角卻控制不住地,再次向上揚起一個惡毒的弧度。
衣服脫下來,他抱著那身軍裝和軍功章,低著頭,快步走了出去。門剛關(guān)上不到一分鐘。
“砰!”辦公室的門被人大力踹開!蘇晚怒氣沖沖地闖進來,指著我鼻子罵:“陸沉!
你太過分了!你憑什么讓阿揚脫衣服?你憑什么羞辱他?”“我過分?
”我指著她身后周揚抱著的衣服,眼睛赤紅,“那套軍裝!那條皮帶!那枚軍功章!
對我意味著什么,你不知道?!”蘇晚被我的樣子震了一下,
但隨即冷笑:“誰知道是真是假?我查過你的檔案,根本沒有授勛記錄!
說不定就是你為了在我面前立人設(shè),自己弄的假貨!”假貨?人設(shè)?
我他媽在槍林彈雨里用命換來的東西,在她眼里是假貨?是人設(shè)?
一股巨大的悲憤和荒謬感攫住了我。“就算是我作假!”我聲音嘶啞,
“你也知道我對這些東西有多看重!你憑什么!憑什么把它送給周揚?!”“送了就送了!
”蘇晚梗著脖子,一臉不耐煩,“再給你買一套新的就是了!陸沉,
我沒想到你這么小肚雞腸!斤斤計較!”“林總,您別生氣,
別為了我和許哥吵架…”周揚適時地又冒了出來,身上披著蘇晚的女士西裝外套,
顯得不倫不類。他躲在她身后,看著我,眼神里是赤裸裸的挑釁和勝利者的得意。
“都是我的錯…許哥,算命的說我身上陰氣重,需要點純陽的東西壓一壓,
林總也是好心…我要是知道是您的東西,打死我也不敢要啊!”他裝模作樣地說著,
話鋒一轉(zhuǎn),“許哥您放心,我這就辭職,離開京海,再也不礙您的眼…”“誰讓你辭職了!
”蘇晚立刻打斷他,護犢子似的把他往身后一拉,冷冷地瞪著我,“你的能力有目共睹!
我身為總裁,送自己員工點禮物,輪得到別人說三道四?阿揚,別怕,我給你買更好的!
”她轉(zhuǎn)向我,語氣帶著命令:“你讓阿陽當眾脫衣服,讓他臉往哪擱?現(xiàn)在,立刻,去外面,
當著所有員工的面,給阿陽道歉!”“林總,真不用…”周揚還在“勸”?!伴]嘴!
”我盯著周揚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別他媽在我面前演!滾!
”周揚突然“噗通”一聲跪下了!“許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您千萬別找您那些兄弟來收拾我!我走!我馬上離開京海!再也不回來了!”他哭嚎著,
聲音凄慘,身體卻微微發(fā)抖,像是在…憋笑?“陸沉!”蘇晚徹底怒了,像護崽的母雞,
“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仗著認識幾個混混就欺負人?
”她上前扶起周揚:“阿揚別怕!有我在,誰也不能動你!
”看著他們這副“患難與共”的樣子,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我站起身。
周揚立刻像受驚的兔子,又往蘇晚身后縮了縮,還悄悄朝我比了個中指。“你想干什么?
”蘇晚警惕地擋在周揚身前。“現(xiàn)在!立刻!給阿陽道歉!否則,我開除你!
”她指著我的鼻子,下了最后通牒。開除我?我扯了扯嘴角,從桌上拿起剛寫好的辭職報告,
直接甩在她臉上。紙張飄落。“我辭職?!闭f完,我抱起紙箱,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你站?。 碧K晚在我身后尖叫,“你就這么走了?!”我腳步?jīng)]停?!昂?,”她冷笑,
聲音帶著一種自以為是的洞察,“我知道了!你是看公司出問題了,知道我給不了你富貴了,
所以急著撇清關(guān)系,對吧?”我腳步頓了一下,連冷笑都欠奉?!昂呛?。
”留下兩個冰冷的音節(jié),我大步離開了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走出公司大樓,陽光刺眼。
我深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感覺胸腔里那股憋悶終于散了一些。自由了。然而,
惡心事兒還沒完。我剛走到車邊,身后就傳來一個得意洋洋的聲音:“喲,小陸?哦不,
現(xiàn)在該叫你…前司機?被掃地出門了?”是周揚。他晃著車鑰匙,
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過來,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勝利者姿態(tài)?!皣K嘖,
曉曉的身材…真是絕了?!彼蛄颂蜃齑剑瑝旱吐曇?,帶著下流的炫耀,“又白又軟,
那腰…那腿…你是沒看見她在床上那個勁兒,嘖嘖,平時裝得跟個冰山女神似的,
沒想到那么騷那么浪…”我拳頭瞬間攥緊,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以后啊,這車,歸我開。
”他按了下鑰匙,我那輛一直開的車響了兩聲。“曉曉嘛…也歸我‘開’?!彼暗匦χ?,
朝我比了個下流的手勢?!爸劣谀??”他上下打量著我,眼神輕蔑,“現(xiàn)在,給我跪下,
磕個頭,道個歉。還有…”他指著我身上的黑色安保制服外套。“把這身皮扒了!
這是公司的財產(chǎn)!你個被開除的廢物,沒資格穿著走!”我看著他,突然笑了。氣笑了。
我他媽放你們這對狗男女一馬,你們真當我是放馬的了?“你讓蘇晚下來,
”我聲音平靜得可怕,“問問她,敢不敢讓我把這身衣服扒了?”周揚臉色一變,
隨即梗著脖子:“陸沉!是爺們兒就別扯女人!這是咱倆之間的事!是男人就自己解決!
”“爺們兒?”我嗤笑一聲,眼神像看垃圾,“你也配?”“保安!”周揚突然大喊一聲。
附近幾個巡邏的保安立刻跑了過來。這幾個都是我?guī)С鰜淼耐宋楸?,平時關(guān)系很好。
“把他衣服給我扒了!”周揚指著我,趾高氣揚。幾個保安看看我,又看看周揚,沒動。
“愣著干什么?動手啊!他已經(jīng)被開除了!”周揚催促。領(lǐng)頭的保安老張,是我當年的兵。
他看了我一眼,我微微搖頭。老張眼神一厲,突然一揮手:“哥幾個,動手!
”周揚臉上剛露出得意的笑容,下一秒就變成了驚恐!
只見老張他們幾個如狼似虎地撲向的不是我,而是他周揚!“你們干什么?!反了你們!
我是林總的助理!放開我!”“??!我的衣服!”“別扯我褲子!混蛋!
”幾個保安三下五除二,利索地把周揚扒得只剩下一條褲衩,然后像扔垃圾一樣,
把他扔在了公司門口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啊——!”周揚羞憤欲絕地尖叫起來,
捂著關(guān)鍵部位蜷縮在地上?!鞍嚅L不干了,老子也不在這破地方待了!”老張啐了一口。
“就是,你算個什么東西!”另一個保安也罵道。“陸沉!你等著!我跟你沒完!
”周揚在路人的指指點點和哄笑聲中,歇斯底里地朝我吼叫。我懶得看他一眼,
對老張他們點點頭:“謝了兄弟,回頭聯(lián)系?!北е埾洌疑狭俗约旱能?,一腳油門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我本想清凈清凈,旅旅游,徹底把這對狗男女拋在腦后。沒想到,
周揚這個傻逼,像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他換了個陌生號碼,開始給我發(fā)信息。
第一天:【看著領(lǐng)導(蘇晚)工作到深夜,心疼死了,給她揉揉肩,
她舒服得直哼哼(害羞表情)】配圖:一張模糊的辦公室夜景,隱約能看到蘇晚伏案的背影。
第二天:【陪領(lǐng)導(愛心)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