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后，華潤項目進展順利。
我們的設(shè)計方案得到了各方面的好評，甚至有國外的建筑雜志要來采訪。
公司的名聲也越來越響，陸續(xù)接到了好幾個大項目。
員工從原來的二十人，擴展到了五十人。
辦公室又租了半層樓。
這天下午，我正在審閱一個新項目的方案，助理小張敲門進來。
"蘇總，有位客戶要見您。"
"誰？"
"奧美廣告的趙總。"
我愣了一下。
奧美廣告，那是我以前工作的公司。
"他來干什么？"
"說是有個項目想和我們合作。"
"請他進來。"
幾分鐘后，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正是我以前的老板趙建國。
"蘇晚，真的是你。"他看著我，眼中滿是驚訝，"聽說你開了公司，我還不太相信。"
"趙總，好久不見。"我站起來和他握手，"請坐。"
"看起來你過得不錯。"他環(huán)視著我的辦公室，"這辦公環(huán)境，比我們奧美還要好。"
"謝謝。"我淡淡地說，"不知道趙總今天來有什么事？"
"是這樣的，"趙建國拿出一份資料，"我們接了一個國際項目，但是我們的設(shè)計師忙不過來。"
"想問問你們愿不愿意做分包。"
我看了看資料。
確實是個不錯的項目，國際知名品牌的中國區(qū)形象設(shè)計。
但是......
"趙總，我記得當(dāng)初我辭職的時候，您說過什么？"
趙建國的臉色有些尷尬。
"蘇晚，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過去的事？"我冷笑，"您當(dāng)時說，女人就應(yīng)該在家相夫教子，搞什么事業(yè)。"
"還說我遲早會后悔，會求著回來上班。"
"現(xiàn)在呢？是誰來求誰？"
趙建國的臉更紅了。
"蘇晚，我當(dāng)時確實說話不合適，我道歉。"
"但是現(xiàn)在我們是談合作，你看......"
"合作？"我站起身，"趙總，恕我直言，我們沒有合作的必要。"
"這個項目，你們奧美做不了，我們卻能獨立完成。"
"為什么要做你們的分包商？"
趙建國臉色變了。
"蘇晚，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清楚。"我看著他，"我們要自己直接接這個項目。"
"不可能！"趙建國激動起來，"客戶已經(jīng)和我們簽約了！"
"簽約了？"我拿出手機，"那我打個電話問問。"
我撥通了那個國際品牌中國區(qū)總裁的電話。
"馬克，我是蘇晚。"
"蘇晚！我的朋友！"電話里傳來爽朗的笑聲，"聽說你開公司了，恭喜恭喜！"
"謝謝。我想問個事，你們的中國區(qū)形象設(shè)計項目，還沒有確定設(shè)計公司吧？"
"確實還沒有完全確定。奧美是候選之一，但我們還在考察其他公司。"
"為什么？你們有興趣？"
"當(dāng)然有興趣。"我看了趙建國一眼，他的臉已經(jīng)綠了，"我們'重生設(shè)計'最擅長的就是這類項目。"
"重生設(shè)計？好名字！"馬克很興奮，"蘇晚，你的實力我知道。以前在奧美的時候，最好的作品都是你做的。"
"這樣吧，明天你們也來匯報一下方案。我們綜合考慮。"
"沒問題。"
掛了電話，我看著趙建國鐵青的臉。
"趙總，看來這個項目還有變數(shù)呢。"
"蘇晚，你這是惡意競爭！"
"惡意競爭？"我冷笑，"趙總，這叫正當(dāng)競爭。"
"客戶有選擇的權(quán)利，我們有參與競爭的權(quán)利。"
"你們奧美實力強，就能拿到項目。我們重生設(shè)計實力強，也能拿到項目。"
"這很公平。"
趙建國氣得說不出話來。
"而且，"我繼續(xù)說，"我要提醒您一點。"
"當(dāng)初您說女人不適合搞事業(yè)，現(xiàn)在看來，這個判斷是錯誤的。"
"不是女人不適合搞事業(yè)，是您不適合判斷女人的能力。"
"蘇晚！"趙建國拍桌子，"你別太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