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夕,未婚夫白月光剪壞了我的百萬訂制婚紗?;榧喿院蟊沉验_,
我整個人雙手抱胸蹲下,才不至于走光。白月光手持剪刀,一臉無辜地看向我。“清月,
真是不好意思,力氣大了些把你的婚紗剪壞了,你不會怪我吧?
”未婚夫直接上前接過白月光手中的剪刀,關(guān)心說道:“她憑什么怪你?
你是好心幫她剪線頭,要怪只怪她太胖,把這件婚紗撐爆了。”我蹲在地上,
冷眼看著動作親昵的兩人?;榧啔Я耍业膲粢苍撔蚜?。
……1我起身去試衣間換回自己的衣服,準備離開。江牧歌卻突然靠在董天瑞胸前,
委屈道:“怎么辦?清月一定是生我氣了?”董天瑞一把扯住我的胳膊,
斥責道:“你是啞巴嗎?沒看到牧歌因為你這個破婚紗愧疚成什么樣了?連句話都不會說?
”我的手腕被扯得生痛,蹙眉看向他,“首先這不是破婚紗,
是我爸提前半年從國外給我訂制的,價值四百多萬。
”“其次她剪壞了我的婚紗連一句道歉都沒有,你想讓我說什么?直接說沒關(guān)系嗎?
”董天瑞被我質(zhì)問的一懵,說不出話來。江牧歌見狀,更加委屈道:“都是我不好,
你不要怪天瑞,我馬上把你的婚紗補好?!彼苯幽昧艘桓樢グ鸭魤牡幕榧喛p起來,
可還沒縫兩下,手指便被針扎了一下,滲出一顆鮮紅的血珠。董天瑞見狀立刻急了,
一把將我甩開。我的腰部撞到桌角,整個人重重摔倒在地,痛的站都站不起來。
董天瑞小心地捧起江牧歌的手指,放入口中吮吸。江牧歌眼中含著淚看向他,“天瑞,
我是不是太沒用了,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董天瑞的聲音極其溫柔,“牧歌,
你不要這樣說,術(shù)業(yè)有專攻,你的專業(yè)又不是裁縫,縫不好也是正常?!闭f完,
他目光看向倒在地上的我,冷聲道:“說來說去都怪你,非要來試什么婚紗,
如果不是因為你,牧歌怎么會受傷?我命令你快點跟她道歉!”婚期在即,我身為新娘子,
要來試穿一下自己的婚紗有錯嗎?再說,我本來也只是要求董天瑞來陪我試婚紗,
是江牧歌自己要跟過來的。是她非說我的婚紗有線頭,把我的婚紗剪了,
也是她自己要補婚紗的,從頭到尾我說過一句話嗎?明明是他自己的心偏了而已。事到如今,
我也不想再和他做無謂的爭執(zhí)。我緩緩起身,看向江牧歌說道:“對不起,
一直以來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死纏爛打,不該癡心妄想,不該幻想嫁給他。
”“現(xiàn)在我把董天瑞還給你,這樣可以了嗎?”聽完我的話,董天瑞眉頭緊皺,
臉色陰沉的能滴出墨來一般,“陸清月,你在說什么瘋話?
你才是我的未婚……”江牧歌慘叫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天瑞,我的手指好痛,
會不會細菌感染,我不會死吧?”董天瑞聞言,眼中滿是擔憂,“牧歌你放心,
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我馬上帶你去醫(yī)院?!敝钡絻扇说谋秤皬氐自谖已壑邢?,
我才自嘲的笑笑,隨后給爸爸打去一個電話?!鞍?,我不想嫁給董天瑞了,
我決定去新西蘭跟你和媽媽一起生活。
”2爸爸詫異道:“嫁給董天瑞不是你從小到大的夢想嗎?怎么突然變卦了?
是不是他欺負你了?”我故作輕松道:“沒有,只是忽然想通了,覺得他不適合我。
”我和董天瑞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五歲的時候,
媽媽抑郁癥發(fā)作把我關(guān)在柜子里兩天一夜,是董天瑞找到了我,把我救了出去。從那時起,
我便覺得他是我生命中的一道光,是我的救贖。后來爸爸整天東奔西跑陪媽媽去治病,
也是董天瑞一直陪在我的身邊。他貫穿了我的整個青春,
就在我以為我們會順理成章在一起的時候。他遇到了江牧歌,青梅抵不過天降。
我眼睜睜看著他們陷入熱戀卻無能為力,那是我最痛苦的一段時間,痛苦到恨不得立刻休學,
再也不要看見他們。就在我決定放棄他,準備去新西蘭爸媽那邊的時候,
江牧歌卻不知道為何和董天瑞分手了。董天瑞一蹶不振,卻又讓我看見了希望。
我寸步不離的陪在他的身邊,開導(dǎo)他,呵護他,向他表達我的愛意。
一步一步才和他走到今天,即將步入婚姻的殿堂,可江牧歌又回來了。她一回來就向我挑釁,
說董天瑞絕對不會和我結(jié)婚的,讓我識相點就主動退出。那時的我,還信誓旦旦地說不可能,
可現(xiàn)在我承認,我輸了,在感情方面敗得一敗涂地。和老爸掛了電話后,
我從網(wǎng)上購買了三天后去往新西蘭的機票。之后我直接打車回家,收拾行李。收拾到一半,
董天瑞回來了,他手里還拎著一個荔枝蛋糕,直接遞到我面前?!澳悴皇亲類鄢赃@個嗎?
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崩笾Φ案獯_實是我最愛吃的,可現(xiàn)在我望著被挖得亂七八糟,
猶如狗啃一般的蛋糕,沒有半分食欲,只有惡心?!爸x謝,但是我沒有吃別人吃剩下的習慣。
”董天瑞的臉色凝滯了兩秒后,說道:“你一個人又吃不完,有必要這么斤斤計較嗎?
”我將東西裝好,拖著行李箱就往外走,“隨便你怎么想吧,就當是我斤斤計較好了。
”董天瑞伸手將我攔住,沉聲問道:“婚禮只剩下三天了,你要去哪?
”離我去新西蘭也只剩下三天了,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
我回道:“婚前新郎新娘是不能住一起的,所以我回家住。”聽到我這么說,
董天瑞的臉色緩和了很多,但還是有點半信半疑,“有這個說法嗎?”“當然,
不信你可以問別人?!边@個習俗傳承已久,也并不是我空口胡謅出來的,我根本不怕他問。
可我沒想到,他當著我的面問得竟然是江牧歌。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后,
他整個人明顯松了一口氣,隨后說道:“我送你回去?!蔽伊嘀欣钕渖狭怂能?,
看著副駕駛室上,又貼上了“牧歌專屬”的字眼。我沒有再跟以往一樣,
把這些字貼撕掉換上自己的,而是直接選擇坐到了車后面。董天瑞見狀,
不禁欣慰地說道:“清月,你總算是懂事了,每次那個貼紙換來換去的,
不過就是一個座位而已,我都不知道你和牧歌有什么好爭的。
”我淡笑道:“確實沒什么好爭的,我讓給她了。”車子行駛到一半,董天瑞的手機響起,
是專屬于江牧歌的鈴聲。電話接起,江牧歌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疤烊穑?/p>
我洗澡洗到一半,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停電了,你快來幫幫我?!?董天瑞瞬間心急如焚,
他轉(zhuǎn)頭看向我說道:“牧歌有夜盲癥,停電對她來說太危險了,我必須過去。
”這種事發(fā)生過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以往就算我再怎么阻止,最終都是徒勞?,F(xiàn)在,
我不會再給自己找氣受了。我聲音淡淡地說道:“前面路口,你把我放下吧。
”董天瑞踩停了剎車,我拎著行李箱下車,他看著我有些愧疚地說道:“清月,
這邊不好打車,你在這里等我一會,我馬上回來?!钡人??是我之前吃的教訓還不夠嗎?
我微笑著看向他點點頭,看著他的車子匯入車流之后,
毫不猶豫地點開軟件給自己叫了一輛出租車。當晚,江牧歌發(fā)了一條朋友圈。
【不管發(fā)生什么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就很安心?!咳綦[若現(xiàn)的燭光之下,
是兩個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我知道這又是江牧歌故意發(fā)給我看的,
要是以前我肯定會立即打電話過去質(zhì)問董天瑞。可現(xiàn)在欣賞完他們的美圖之后,
我還頗有興致的點了一個贊。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看著手機上有兩條未接電話,
和董天瑞發(fā)的一條信息?!厩逶拢一貋砹?,你人在哪里?】看著上面凌晨5點的時間,
幸好我昨晚預(yù)判了,提前把手機靜音了。此后兩天,我一直在準備出國的東西。
我爸媽都在新西蘭長住,這次我出國后,也沒有回來的打算了,該帶的東西,
我都要一次性帶齊?;槎Y前一天,董天瑞來到我家,拉著我就往外走。直到被他推上了車,
我才有機會質(zhì)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董天瑞啟動車子說道:“牧歌家。
”“你帶我去那干嘛?”“到了你就知道了?!焙芸燔囎釉诮粮杓彝O?,
董天瑞拉著我進屋,里面坐滿了一屋子的人,都是江牧歌的好友。
江牧歌一襲白裙穿得跟個仙女似的向我走過來。“清月,你可算是來了,
上次不小心毀了你的婚紗之后,我心里愧疚的不行,所以親手做了一件婚紗賠給你。
”“不小心?”“愧疚”這些詞從她的嘴里說出來怎么這么怪異呢?而且兩天時間,
她能做出什么婚紗來?她的朋友將一個蓋著白布的模特推了上來,江牧歌揭開白布。
粉色蚊帳一圈一圈圍在假人模特身上,粗制濫造到連小朋友過家家披得床單都比這好看。
江牧歌眼睛看向我,“清月,這是我花了兩個晚上才做好的,我希望明天能看見你穿上它。
”我直接被她這無恥的要求逗笑了。江牧歌瞬間滿臉委屈,
聲音楚楚可憐地說道:“我知道這件婚紗或許不那么好看,可這都是我的一片心意。
”我看向一旁的董天瑞問道:“你也希望我穿上它嗎?”董天瑞面色為難,
看著江牧歌越來越委屈可憐的臉龐,最后說道:“這是牧歌的一片心意,
而且跟那些千篇一律的婚紗比,還……挺有新意的。
”我笑著點頭道:“明天這件婚紗會出現(xiàn)在婚禮現(xiàn)場的。”此話一出,
江牧歌那些好友看向我的目光中瞬間帶上鄙夷和嘲諷?!斑€真讓牧歌說對了,
這個陸清月就是舔狗一個。”“只要能嫁給董天瑞,哪怕給她個麻袋讓她披上,她都愿意。
”“真是恨嫁,丟咱們女人的臉!”在眾人的鄙夷聲中,我收起婚紗轉(zhuǎn)身離開。
董天瑞跟出來拉住我的手腕,“清月,我不知道她們會說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
”我拂開他的手掌,說道:“你放心,她們說的話我一句都不會往心里去。
”董天瑞抬手摸了摸的我頭,欣慰道:“我知道這段時間,有點委屈你了,
你放心等明天我們結(jié)婚之后,我就不會再和牧歌聯(lián)系了?!蔽业Φ溃骸昂?,明天見。
”婚禮現(xiàn)場,華麗的水晶燈下高朋滿座,董天瑞穿著一身挺拔的黑色西裝,
從舞臺上向門口走去,準備去迎接自己的新娘。宴會廳的大門打開,在眾目睽睽之下,
一個穿著婚紗的假人模特被貨拉拉工作人員推了過來。董天瑞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咬牙道:“陸清月呢!”工作人員直接拿出一只錄音筆遞到董天瑞面前,“董先生,
這是陸小姐讓我交給您的?!倍烊鹆⒓唇舆^錄音筆,點擊播放。我的聲音從錄音筆中傳出,
“董天瑞,我走了,這場愛情的游戲我不玩了,祝你和江牧歌伉儷情深,永遠鎖死。
”4這句話一直重復(fù)播放了幾遍,董天瑞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一把將錄音筆甩在地上,
怒吼道:“不可能!你在騙我!清月那么想嫁給我,她怎么可能會走!”吼完之后,
他立即拿出手機撥打我的電話,機械地女聲從手機中傳出,提醒他已經(jīng)被我拉黑了。
他氣憤地一把將假人模特推倒,向外跑去,迎面卻正好撞上了穿著一襲白紗的江牧歌。
江牧歌急忙抓住他的胳膊,“天瑞,你要去哪?”董天瑞心急如焚,
甩開她的手腕道:“清月走了,我要去把她找回來?!苯粮枰宦牐硬豢赡茏屗吡?,
她策劃了這么久,甚至昨晚故意整了婚紗那一出惡心陸清月,就是為了能夠把董天瑞搶回來。
本以來陸清月已經(jīng)愛董天瑞愛到不顧尊嚴的地步,任何屈辱都能忍下去,
她今天已經(jīng)做好破釜沉舟搶婚的準備了??涩F(xiàn)在陸清月竟然自己走了,這真是天助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