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上祭壇的那個雨夜,長老舉著桃木劍刺向我時,我脖子上的祖?zhèn)饔衽逋蝗徽ㄩ_藍(lán)光。
他尖叫著喊我妖女,可只有我知道,
這光里藏著能讓全村人再也不用獻(xiàn)祭的秘密 —— 來自未來的‘山神’,
比他們信奉的邪神靠譜多了。”1、 山神選祭山霧像化不開的濃痰,
糊在采茶簍的竹篾縫里。我攥著茶尖的手指被露水浸得發(fā)白,
指腹上的薄繭磨得生疼——這是我在這片山上采的第二十二個春天,
也是村里十年一度“山神選祭”的年份。山腳下突然傳來銅鑼聲,那聲音敲得人心發(fā)緊,
像是在給誰的喪鐘定調(diào)。 “阿阮!發(fā)什么愣?”隔壁坡的阿翠壓低聲音喊,
“長老帶著人挨家挨戶查生辰八字呢!
”我抬頭看見灰藍(lán)色的霧里鉆出幾個穿深色短褂的人影,為首的正是宗族長老,
他手里拄著的蛇頭拐杖在石板路上敲出“篤篤”聲,每一聲都像砸在我心尖上。
我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冰涼的玉面貼著鎖骨,這是娘臨終前塞給我的。
她咽氣前攥著我的手說“這玉能保平安”,
可她自己還是在去年冬天被一場“山神降罪”的風(fēng)寒拖死了。
爹說娘是因為生我的時候沒去祠堂祈福,觸怒了山神,所以我打小就知道,在這片山村里,
女人的命還不如茶樹上的一片葉子金貴。 “去年收成差成那樣,肯定是山神爺不高興了。
”李四嬸挎著空茶簍從我身邊經(jīng)過,唾沫星子噴在我臉上,“這回獻(xiàn)祭得選個心誠的,
不然來年別說采茶,怕是連草都長不出來!”我攥緊手里的茶簍反駁:“嬸,去年是蟲害,
村口那片茶林都長了白霉,跟獻(xiàn)祭沒關(guān)系?!?“小丫頭片子懂個屁!
”李四嬸猛地推了我一把,“這山這地都是山神的!你娘就是不信邪才死得早,你還敢嘴硬?
”她的話像冰錐子扎進(jìn)我心口,我踉蹌著后退,后腰撞在茶樹干上,疼得眼圈發(fā)熱。
遠(yuǎn)處的銅鑼聲越來越近,我看見長老的蛇頭拐杖已經(jīng)指向了我家的方向。 回到家時,
爹正蹲在門檻上抽煙,煙鍋里的火星明明滅滅,在他滿是皺紋的臉上投下鬼祟的影子。
“長老說,”他終于開口,聲音比山里的凍石頭還冷,“你生辰八字最合山神意。
”我手里的茶簍“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茶葉撒了一地?!暗?!你答應(yīng)過娘要護(hù)著我的!
” 爹猛地把煙鍋往鞋底上磕,火星濺到我腳邊:“護(hù)你?誰來護(hù)全村人?不獻(xiàn)祭,
山神發(fā)怒,來年顆粒無收,大家都得餓死!”他的聲音突然拔高,
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瘋狂,“你娘死得早,就是沒福氣沾山神的光,
你能被選中是你的造化!” 我看著墻上娘那張泛黃的黑白照片,照片里她笑得眉眼彎彎。
突然想起昨晚我起夜時,聽見堂屋傳來爭執(zhí)聲,爹低吼著“她是我閨女”,
然后是板凳被掀翻的巨響。原來那時他們就已經(jīng)定了我的命,而我那懦弱的爹,
只敢在深夜發(fā)一點無關(guān)痛癢的脾氣。 暴雨是從傍晚開始下的,
豆大的雨點砸在屋頂?shù)拿┎萆?,像是無數(shù)只手在拍打著要進(jìn)來。我剛把曬干的茶葉收進(jìn)陶罐,
門就被踹開了。四個壯漢沖進(jìn)來,不等我尖叫就用粗糙的麻繩捆住了我的手腳。
長老舉著油燈站在門口,油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像個擇人而噬的鬼。 “別掙扎,
能被山神選中是你的福氣?!彼穆曇艄隁怙h過來,我被他們?nèi)M(jìn)一個搖搖晃晃的竹筐,
像抬一頭待宰的豬一樣往山頂抬。山路泥濘濕滑,竹筐撞在石頭上,我的膝蓋磕得生疼,
眼淚混著雨水流進(jìn)嘴里,又苦又澀。 山頂?shù)募缐菈K磨得光滑的青石板,
上面刻滿了暗紅色的符文,不知道是用多少代少女的血染紅的。他們把我扔在石板上,
繩索勒進(jìn)皮肉里,疼得我渾身發(fā)抖。周圍的村民舉著火把圍成一圈,火光在他們臉上跳動,
映出一張張麻木又狂熱的臉。李四嬸站在前排,舉著一把桃木劍,嘴里念念有詞。
長老舉起沾著雞血的桃木劍,劍尖對著我的胸口:“時辰到!獻(xiàn)祭開始!
”我絕望地閉上眼,腦子里閃過娘的臉,閃過爹躲閃的眼神,
閃過那些被蟲害啃噬的茶葉——原來我們世世代代敬畏的山神,從來都護(hù)不了這片土地,
只會吃掉一個又一個無辜的女孩。 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順著臉頰滑落,
滴在脖子上的玉佩上。就在桃木劍要刺下來的瞬間,玉佩突然炸開刺眼的藍(lán)光!
我聽見長老尖叫“妖女作祟”,聽見村民的驚呼,可更清晰的是腦海里響起的聲音,
那是一種沒有起伏的機械音:【文明播種系統(tǒng)激活,宿主阿阮,當(dāng)前文明等級:0.3】。
藍(lán)光在我周圍形成一個透明的罩子,桃木劍刺在上面彈了回去,
李四嬸扔過來的火把在半空就滅了。我癱在祭壇上,看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藍(lán)色面板,
上面密密麻麻寫著我看不懂的文字?!臼欠駟泳o急逃生程序?】機械音再次響起,
像在問一個關(guān)乎生死的問題。 山下的村莊在雨夜里黑沉沉的,像一頭蟄伏的野獸。逃?
我能逃到哪里去?這片山被山神的迷信籠罩了幾百年,走到哪里都是一樣的愚昧和殘忍。
不逃?他們肯定會燒死我這個“妖女”,就像燒死那些質(zhì)疑山神的人一樣。
我摸了摸發(fā)燙的玉佩,想起娘說的“保平安”,原來她沒騙我,只是這平安不是來自山神,
而是來自這塊神秘的玉佩。 【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機械音第三次響起。
我看著面板上閃爍的“是/否”選項,突然笑了。憑什么我們要靠獻(xiàn)祭女孩求生存?
憑什么蟲害和天災(zāi)要怪在女人頭上?憑什么我們要一輩子被山神的謊言困???
我猛地按下“是”,防護(hù)罩突然收縮成一個光球裹住我,帶著我從祭壇邊緣滾了下去。
下墜的失重感讓我尖叫出聲,光球卻穩(wěn)穩(wěn)地托著我,穿過茂密的樹枝,
最后“噗通”一聲摔在厚厚的腐葉上。光球散開時,我聞到泥土和雨水的腥氣,
手臂被樹枝劃開一道口子,血珠滲了出來。我掙扎著坐起來,看見面板上彈出一張地圖,
【檢測到可耕種土壤,距離300米】。 雨還在下,但我不再發(fā)抖了。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它還在微微發(fā)燙。我點開面板里的【基礎(chǔ)農(nóng)業(yè)包】,
看著那些陌生的文字和圖案,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是任人宰割的祭品。這片土地欠我們的,
我要用這所謂的“神跡”,一點一點討回來。2、 玉佩覺醒手臂上的傷口被雨水泡得發(fā)白,
我咬著牙撕下衣角草草包扎。面板上的地圖閃爍著綠光,指引我往山坳深處走。
腳下的腐葉踩上去軟綿綿的,偶爾能聽見不知名的蟲鳴,在這寂靜的雨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我握緊了胸前的玉佩,這是現(xiàn)在唯一能給我安全感的東西。 走了約莫半炷香的時間,
眼前出現(xiàn)一片相對平坦的谷地,土壤是深褐色的,用手指戳下去能感覺到濕潤的黏性。
【土壤酸堿度適宜,有機質(zhì)含量中等,可進(jìn)行改良種植】系統(tǒng)的機械音適時響起,
面板上跳出一行行農(nóng)業(yè)數(shù)據(jù),雖然很多術(shù)語看不懂,但“可種植”三個字讓我松了口氣。
我靠在一棵老樹下喘口氣,雨水順著樹冠的縫隙滴下來,打在臉上冰涼。
突然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微弱的嗚咽聲,像是小動物受傷的哀鳴。我猶豫了一下,
現(xiàn)在最該做的是趕緊搭建臨時庇護(hù)所,可那聲音里的絕望太熟悉了,
像極了剛才在祭壇上的自己。 循著聲音撥開齊腰的雜草,
看見一塊巖石下縮著個瘦小的身影。是阿秀,村里最窮的那家的丫頭,才十三歲,
前幾天還看見她在河邊洗衣服。她蜷縮著身子發(fā)抖,額頭燙得嚇人,嘴唇干裂起皮,
看見我時眼睛瞪得溜圓,像是見了鬼。 “別、別過來……”她聲音嘶啞,
“我爹娘說我是累贅,要把我扔給山神贖罪……”我心里一揪,
在祭壇上的恐懼再次翻涌上來。我蹲下來慢慢靠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溫和:“別怕,
我不是來抓你的?!彼难凵窭餄M是戒備,直到看見我手臂上的傷口和包扎的衣角,
才稍微放松了些。 “你是……被選去獻(xiàn)祭的阿阮姐姐?”她小聲問,眼淚突然涌了出來,
“他們說你是妖女,被山神劈死了……”我苦笑一聲,摸了摸發(fā)燙的玉佩:“我不是妖女,
山神也劈不死我?!蔽姨统鱿到y(tǒng)剛解鎖的醫(yī)療儀,這東西巴掌大小,
按下開關(guān)就亮起柔和的綠光。 “這是什么?”阿秀好奇地盯著醫(yī)療儀。“能治病的東西。
”我把儀器輕輕按在她額頭上,綠光滲入皮膚,她舒服地哼唧了一聲,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
“你爹娘為什么要把你扔給山神?”我一邊問一邊觀察她的反應(yīng),
醫(yī)療儀顯示她只是重感冒加營養(yǎng)不良,不算嚴(yán)重。 “我弟弟生了痘瘡,
神婆說家里有不干凈的東西,要送一個孩子去給山神才能好?!卑⑿愕穆曇粼絹碓降?,
“我是丫頭,不值錢。”我的心像被針扎了一樣疼,在這個村子里,
女孩的命從來都不如男孩金貴,甚至不如一頭豬、一畝地。我想起娘臨終前的眼神,
突然明白了她為什么非要把玉佩留給我。 “以后跟我走吧,”我關(guān)掉醫(yī)療儀,
看著她的眼睛認(rèn)真地說,“不用再怕被扔掉,也不用求山神。”阿秀愣住了,
眼淚啪嗒啪嗒掉在地上:“真的嗎?你不覺得我是累贅?”“當(dāng)然是真的。”我拉起她的手,
她的手冰涼粗糙,不像個十三歲女孩該有的樣子,“我們靠自己活下去,不靠山神,
也不靠別人?!?接下來的幾天,我和阿秀在山坳里搭了個簡易的窩棚,
用樹枝和茅草擋住風(fēng)雨。我按照系統(tǒng)給的配方,用草木灰、腐熟的樹葉和山泉水調(diào)配肥料,
阿秀就在旁邊幫我搗鼓那些原料,她的手很巧,把肥料攪拌得勻勻的。 這天下午,
我正在給試種的茶苗施肥,突然聽見身后有響動。回頭一看,
一個半大的小子正扒著窩棚的柱子偷看,手里還攥著半截炭筆。是小石頭,村里的孤兒,
平時靠給各家放牛換口飯吃,我認(rèn)得他,上次采茶時還看見他在山坡上畫畫。 “你是誰?
在這里干什么?”我厲聲問,下意識把阿秀護(hù)在身后。小石頭嚇得一哆嗦,
手里的炭筆掉在地上,
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看見光了……你們這里晚上會發(fā)光……”我心里一驚,
難道是醫(yī)療儀或者系統(tǒng)面板被他看見了? “什么光?小孩子別亂說話?!蔽夜室獍迤鹉?,
可他卻梗著脖子說:“就是綠光!在你給她治病的時候!”他指了指阿秀,
眼睛里閃爍著好奇的光,“你們是不是有神仙寶貝?”阿秀拽了拽我的衣角,
小聲說:“他好像不是壞人,上次我被欺負(fù),他幫我趕走了惡狗。
” 我盯著小石頭看了半天,這孩子雖然瘦,但眼神很亮,不像村里其他孩子那樣麻木。
“你想要神仙寶貝嗎?”我突然問。他愣了一下,然后使勁點頭:“想!
有了寶貝就能種出好多糧食,不用再餓肚子了!”這句話戳中了我的心,是啊,
誰不想不用餓肚子呢? “那你得幫我干活,”我指了指旁邊的茶苗,“這些東西叫科學(xué),
不是神仙寶貝,學(xué)會了就能種出好莊稼。”小石頭似懂非懂,但還是用力點頭:“我學(xué)!
我什么都愿意干!”他撿起地上的炭筆,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茶樹,
“我?guī)湍阌浿鼈冮L多大了!” 半個月后,試種的茶苗真的長出了新芽,
比村里的茶樹茂盛得多,葉片綠油油的發(fā)亮。我炒了一小鍋新茶,香氣飄出去老遠(yuǎn)。
傍晚時分,窩棚外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阿秀緊張地躲到我身后,
小石頭抄起一根木棍就要沖出去。 “別沖動?!蔽依∷?,走到窩棚門口一看,
居然是李四嬸!她背著個竹筐,鬼鬼祟祟地探頭探腦,看見我時嚇得差點坐在地上。
“你、你果然沒死……”她嘴唇哆嗦著,眼神躲閃不敢看我,“長老說你是妖女,
會害死全村人……” “我要是妖女,第一個就該收拾你這種幫兇?!蔽依淅涞卣f,
想起她舉著桃木劍的樣子就恨得牙癢癢。李四嬸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阿阮姑娘,
求你救救我孫子!他跟阿秀一樣發(fā)燒,神婆的符水一點用都沒有,
眼看就快不行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發(fā)燒可能是肺炎,在村里這就是絕癥。
阿秀拉了拉我的手,小聲說:“救她吧,她孫子跟我挺好的?!蔽要q豫了,
想起村民們舉著火把的樣子,想起長老燒試驗田的瘋狂,憑什么要救他們?
可看著李四嬸哭紅的眼睛,又想起了阿秀和小石頭,他們也是村里的孩子啊。
“醫(yī)療儀還有能量嗎?”我在心里問系統(tǒng)?!臼S嗄芰靠墒褂?次】機械音回答。
我深吸一口氣,拿起醫(yī)療儀走出窩棚:“我可以救你孫子,但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李四嬸連連磕頭:“別說一個,一百個我都答應(yīng)!” “我要你告訴村里人,我不是妖女,
我用的也不是邪術(shù),是能讓大家吃飽飯、不生病的本事。”我盯著她的眼睛,“你敢不敢?
”李四嬸愣住了,臉色煞白,顯然知道這話要是被長老聽見,她也得被當(dāng)成妖女同伙。
遠(yuǎn)處傳來幾聲狗吠,夜色越來越濃,我知道她的選擇,也決定著我接下來的路該怎么走。
3、 文明播種李四嬸的孫子是在后半夜退燒的。當(dāng)醫(yī)療儀的綠光從孩子額頭散去時,
那孩子干裂的嘴唇動了動,居然喊了聲“奶奶”。李四嬸抱著孩子哭得渾身發(fā)抖,
跪在地上給我磕了三個響頭,額頭都磕出了紅印?!拔倚拍?,阿阮姑娘,
我這就去跟村里人說!”她撂下這句話,抱著孩子就往山下跑。
我站在窩棚門口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心里七上八下。
小石頭舉著炭筆在石頭上畫了個大大的對勾:“肯定能成!李四嬸最疼孫子了!
”阿秀卻憂心忡忡:“長老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找她麻煩?”我摸了摸她的頭,
其實我比誰都清楚,這只是第一步,真正的麻煩還在后面。 果然,第二天一早,
山坳里就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我讓阿秀和小石頭躲進(jìn)窩棚,
緊了口袋里的防御力場發(fā)生器——這是系統(tǒng)在我完成“首次醫(yī)療救助”任務(wù)后解鎖的新裝備,
能擋住三次致命攻擊。十幾個村民舉著鋤頭鐮刀站在試驗田邊,為首的是長老的侄子阿武,
他手里揮舞著一把柴刀,唾沫橫飛地喊:“妖女!你把李四嬸怎么了?
是不是用邪術(shù)控制她了?” “我沒控制她,是她自己求我救孫子的。”我往前走了一步,
指著長勢喜人的茶苗,“你們看,這些茶樹用了我的辦法,半個月就長這么好,這不是邪術(shù),
是能讓大家有飯吃的本事!”有幾個村民眼神動搖了,他們家里都有挨餓的孩子,
誰不想多收點糧食呢? “放屁!”阿武一刀劈在茶樹上,嫩綠的枝葉散落一地,
“這都是山神的恩賜,被你這妖女偷來用了!長老說了,必須把你綁去祠堂燒死,
才能平息山神的怒火!”他身后的幾個壯漢立刻圍了上來,手里的繩索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就在這時,山下傳來喊聲:“住手!都給我住手!”李四嬸帶著十幾個婦女跑了上來,
她兒媳婦懷里還抱著那個剛退燒的孩子?!鞍⑽淠銘{什么打人?阿阮姑娘是好人,
是她救了我孫子的命!”李四嬸擋在我面前,那些婦女也紛紛附和:“對!
我家男人上次咳嗽,就是喝了她給的草藥水好的!”“我家丫頭說阿秀在山上吃的飽,
比在家里強!” 阿武被堵得說不出話,臉紅脖子粗地瞪著我:“你們、你們都被她迷惑了!
等長老來了有你們好看的!”他撂下句狠話,帶著人灰溜溜地走了。
李四嬸轉(zhuǎn)過身拉住我的手,她的手還在發(fā)抖:“阿阮姑娘,對不住,以前是我糊涂。
”我看著她身后那些婦女期盼的眼神,突然明白,B故事里的伙伴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而是這些被壓迫卻渴望改變的靈魂。 接下來的日子變得忙碌起來。
越來越多的村民偷偷上山找我求助,有的要肥料配方,有的想讓我看看家里病人,
我干脆在山坳里搭了個簡易的棚子,白天教大家辨認(rèn)能治病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