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送走馬幫運輸隊,荷蘭東印度公司的采購代表范德森就帶著人找上門,滿臉急色:“陳大人!咱們之前訂的 1000 匹‘中國織’,被英國洋行的人截胡了!他們還偽造貿易條款,說你們的布不符合東南亞標準,逼我們取消訂單!”
周明軒剛松下的氣又提了上來:“這洋商也太不要臉了!東南亞市場是咱們好不容易搭上的線,這一黃,以后還怎么往外走?” 車間里的工人也圍過來,臉上滿是失落 —— 要是海外訂單沒了,他們的活計又要不穩(wěn)定了。
陳風眉頭一皺,小豆的分析瞬間彈出:【截單洋商為英國怡和洋行,偽造條款稱 “中國織色牢度未達東南亞熱帶氣候標準”,實際該標準為怡和洋行自編,無國際效力;范德森因擔心違約賠償,正左右為難。解決方案:1. 出示東南亞商會認證的色牢度檢測報告(小豆已調取模板,可現(xiàn)場填寫數(shù)據(jù));2. 聯(lián)系新加坡華人商戶林老板,其與范德森有長期合作,可佐證 “中國織” 市場需求?!?/p>
“范德森先生,別慌!” 陳風當即拿出紙筆,飛快寫下色牢度檢測數(shù)據(jù),“您看,這是‘中國織’在熱帶氣候下的色牢度報告,日曬 600 小時不褪色,水洗 20 次不變形,比怡和洋行的洋布還高兩個等級 —— 他們說的標準是假的!”
范德森接過紙,看著上面精準到小數(shù)點的檢測數(shù)據(jù),眼神松動了幾分,卻還是猶豫:“可怡和洋行說,要是我們不取消訂單,他們就斷了我們的鴉片供應……”
“鴉片?” 陳風冷笑,“現(xiàn)在東南亞各國都在禁鴉片,怡和洋行私運鴉片本就違法!您要是把這事捅給新加坡殖民當局,他們不僅不敢逼您,還得罰怡和洋行的款!”
說著,他讓周明軒拿來電報機,當場給新加坡華人商戶林老板發(fā)報。不到半個時辰,回電就到了 —— 林老板在電報里說,“中國織” 在新加坡賣得火爆,他已經準備再訂 500 匹,讓范德森趕緊敲定訂單,別被怡和洋行騙了。
范德森拿著電報,終于下定主意:“陳大人,我信您!怡和洋行的訂單我取消,咱們的 1000 匹布,明天就安排船來運!”
剛說完,怡和洋行的老板布朗就帶著人闖進來,指著范德森罵:“你敢違約?信不信我讓你在東南亞待不下去!”
“布朗先生,先管好你自己吧。” 陳風把檢測報告和電報扔在他面前,“你偽造的標準是假的,私運鴉片也是真的 —— 我已經把你私運鴉片的船次、時間報給了新加坡殖民當局,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來找你算賬!”
布朗臉色瞬間慘白,抓過報告和電報一看,手都抖了 —— 上面的船次、時間和他實際的私運計劃分毫不差!他怎么也沒想到,陳風連他私下做的勾當都查得一清二楚!
“你…… 你別胡說!” 布朗還想狡辯,外面突然傳來馬蹄聲,幾個穿著殖民當局制服的人走進來,拿出逮捕令:“布朗先生,我們接到舉報,懷疑你私運鴉片,請跟我們走一趟!”
布朗嚇得腿一軟,被人架著往外拖,路過陳風時,還不忘放狠話:“你給我等著!怡和洋行不會放過你的!”
“隨時奉陪。” 陳風冷冷回應,看著布朗狼狽的背影,心里爽勁十足。
范德森徹底服了,當場簽下追加 500 匹布的訂單,還承諾幫 “中國織” 聯(lián)系馬來西亞、泰國的商戶。周明軒拿著訂單,笑得合不攏嘴:“陳大人,您這一手太漂亮了!不僅保住了訂單,還把洋商送進了局子,以后東南亞市場就是咱們的了!”
工人也歡呼起來,年輕工人拍著織機喊:“咱們的布賣到外國去了!以后外國人也得穿中國布!”
當天下午,范德森的貨船就停靠在蘇州碼頭,1000 匹 “中國織” 被裝上船,布包上 “本土棉,中國造” 的字樣在陽光下格外醒目。陳風站在碼頭,看著貨船緩緩駛離,心里滿是揚眉吐氣 —— 這是 “中國織” 第一次走出國門,以后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總有一天,中國造的產品會遍布全世界,讓列強再也不敢小瞧!
他對周明軒說:“接下來,咱們再擴大織機規(guī)模,再多聯(lián)系幾家海外商戶,讓‘中國織’不僅能賺外國人的錢,還能讓他們知道,中國的東西,比他們的好!”
周明軒用力點頭,眼里滿是干勁。碼頭的風帶著水汽吹過來,夾雜著工人的歡呼聲和遠處貨船的汽笛聲,匯成了最振奮人心的聲音 —— 中國實業(yè)的崛起之路,正一步步被他們踩得扎實、寬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