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江青松離開后,事情沒有結(jié)束。
晌午!
幾名公安分別從賈家和易家仔細(xì)搜查完畢,聚在院中交換情況,一個個臉色凝重,紛紛搖了搖頭。
“賈家勘察了幾遍,沒發(fā)現(xiàn)竊賊的線索?!币幻矃R報道。
“易家這邊也沒找到失竊案相關(guān)的痕跡!”另一個公安接過話說道。
他表情有些古怪,揚了揚手里一沓泛黃的信紙,“不過,意外發(fā)現(xiàn)了這些舊信,看著有些年頭了,但跟本案無關(guān)?!?/p>
那名拿著信公安想了想,還是對著圍觀的住戶問道:
“誰是何雨柱、何雨水?”
傻柱一愣,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妹妹何雨水。
兄妹倆人困惑上前,不明白查個失竊案怎么叫上了他們。
聽到公安喊傻柱兄妹名字,院子里的人懵了!不是在查易中海家和賈家失竊的大案嗎?
難道……這盜竊還跟傻柱兄妹有關(guān)?
傻柱應(yīng)聲:“同志,是我們?!?/p>
公安繼續(xù)問道:“你們認(rèn)識何大清嗎?”
聽到這個名字,何雨水抿緊了嘴唇,臉色復(fù)雜。傻柱的臉也沉了下來,他悶聲悶氣說:
“何大清是我爸,但他……十年前就離開我們,再沒回來過!”
問話的公安點點頭,揚了揚手里的那沓信說:
“這些信,是你們父親何大清寫給你們兄妹倆的,有幾十封。至于為什么會在易中海的家里?就不得而知!”
傻柱一臉震驚,他難以置信的脫口而出:“不可能!我們兄妹從沒收到過信!”
何雨水也從巨震中回過神,看向站在一旁的吳春花。
“一大媽!我爸寄給我們兄妹的信,為什么會在你們家?”她的呼吸急促的質(zhì)問。
吳春花也沒料到查個竊賊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她慌了神,語無倫次地辯解:
“柱子…雨水…這些信…我也不知道啊!我從來沒見過這些東西啊!同志,是不是…是不是弄錯了???”
而然,眾人看向公安手里的那一沓紙,讓她辯解的話顯得蒼白無力。
幾名公安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意味深長,事情明顯不對勁!
拿著信的公安將那厚厚一沓信遞到何雨水手里。
“既然你們說從未收到過,那這些信理應(yīng)物歸原主,你們自己看看吧!”
將信紙給了何雨水后,那名公安想了想,對著眾人說道:
“盜竊案沒發(fā)現(xiàn)線索,我們需要對周圍進行排查,就先離開了!你們?nèi)羰沁€有什么事,可以到派出所……?!?/p>
公安最后這一句話,是看著何雨水說的,顯然是提醒她有問題就去報案。
何雨接過信紙,卻是沒注意到公安的提示,她手忙腳亂抽出一張信紙,急切地看了起來。
剛看了開頭幾行,她的臉色驟然錯愕,難以置信的表情在她臉上交織!淚水瞬間盈滿了眼眶!
旁邊的傻柱看到妹妹如此劇烈的反應(yīng),一把從她手中拿過另一封信也開始閱讀。
兄妹倆再顧不上其他,一封接著一封閱讀起來!
院子鴉雀無聲,只剩下兄妹倆急促的呼吸和紙張翻動的“嘩啦”聲。
雨水看著信里的內(nèi)容,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啪嗒啪嗒”地流了出來,她抬起頭,眼中充滿了委屈,喃喃自語:
“爸沒有不要我們…哥,他給我們寫了信…給你安排了工作…還說…每個月給我寄十塊錢生活費…”何雨水的聲音哽咽著。
她猛然抬頭,看向吳春花,聲音陡然拔高,質(zhì)問道:
“可是!一大媽,為什么我一分錢都沒見到過?”
想到那些年挨過的餓、受過的凍、差點餓死的絕望,何雨水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傻柱也看完了手中的信,拳頭攥得死死的,信中的內(nèi)容,與易中海當(dāng)初的說法截然不同!
本以為是何大清拋棄了他們,十年的怨恨,卻是被易中海一手操控的!
何雨水強忍著心里的的委屈,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雙眼通紅的盯著慌亂失措的吳春花。
“一大媽!你今天必須說清楚!我爸寄來的信,怎么會在你家?信上寫每個月寄給我的十塊錢呢,為什么我從沒收到過?”
最后幾個字,她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吼出來的。
傻柱一步跨到一大媽面前,聲音低沉而憤怒。
“還有!我的崗位是爸打點好的!當(dāng)初易中海跟我說,是他‘費盡心思’托了很多關(guān)系搞到的!這又是怎么回事?”
兄妹倆連珠炮般的質(zhì)問,吳春花面無人色。
丟失了所有積蓄,已經(jīng)讓她心力交瘁,現(xiàn)在又鬧出這樣的事,易中海又被帶走拘留,她沒有了主心骨。
吳春花嘴唇哆嗦著,身體搖搖欲墜,只是無力的重復(fù)那幾個字: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啊…”
“嘶——!”
院里圍觀的眾人,聽完傻柱兄妹的控訴和揭露出來的驚人消息,嗡嗡的議論聲轟然在院子響起!
“天老爺!這易中海不會是把人家爹寄來的生活費都昧下了吧?”一個中年婦女失聲驚呼,臉上滿是震驚。
“什么狗屁一大爺!現(xiàn)在叫易中海!缺了大德了!”另一個漢子跟著怒罵了一句。
“嘖嘖,要真是他扣了雨水的生活費,那可真是喪良心?。 ?/p>
“可不嘛!雨水以前過的那叫啥日子?餓得跟豆芽菜似的,小臉蠟黃,風(fēng)一吹就倒,大家伙兒都看在眼里!”眾人紛紛附和。
“真沒想到啊,易中海平時裝得人五人六,背地里竟然能干出這種斷人活路的事兒!”議論聲越來越大,全是對易中海的唾棄。
易中海在院里經(jīng)營多年的“道德楷模”形象,轟然倒塌。
聽著群情激憤、指指點點的鄰居們,吳春花從無意識的喃喃自語中回過神。
“柱子,雨水,你們先別急!”吳春花提高了聲音,試圖壓過鄰居們的。
“明天!咱們一起去派出所探視,當(dāng)面問你們一大…問易中海!這事兒,讓他親口給你們解釋!這事一定是有誤會的!”
她安撫兩人的話,卻是自己都不太相信,但這是吳春花想到能暫時穩(wěn)住兩人的辦法。
傻柱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他意示身旁的妹妹。
何雨水知道這事找吳春花談沒有啥用,只好點了點頭,算是默認(rèn)了她的提議。
當(dāng)事人不在,吳春花又不知具體情況,在這耗著也無濟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