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嬰孤兒本以為自己會被萬人嫌結果剛進孤兒院沒多久領養(yǎng)家庭就當小小的我的面打了起來。
1.孤兒院門口。剛出生的我在嚎啕大哭。寒風刺骨,我蜷縮在單薄的襁褓里,渾身發(fā)抖。
這具新生兒的身體如此脆弱,連最基本的保暖都做不到。
我的哭聲在冰冷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凄厲。等等,哭聲?我為什么會哭?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記得我明明是在病床上孤零零地咽下最后一口氣,
怎么下一秒就變成了一個被遺棄在孤兒院門口的嬰兒。重生?還是穿越?
這些只存在于小說里的情節(jié)居然發(fā)生在我身上?這世界這么抓馬的嗎?我努力想停止哭泣,
探查周圍環(huán)境,但嬰兒的本能反應完全不受控制。淚水模糊了我剛剛獲得的視力,
只能隱約看到頭頂灰蒙蒙的天空和幾片飄落的雪花。隨著時間的流逝,
我感覺身體開始慢慢凍僵,體內的生機慢慢流逝。鼠鼠我啊,真的要死了捏。
我本以為我生病這么久,早已生死看淡了??稍浇咏劳?,胸口那股無名怒火就燒得越旺。
這算什么重生?讓我剛活過來就再死一次?老天爺是在耍我嗎?
我拼命回想上輩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要受這種懲罰。是沒借漫畫給隔壁床的病友?
可那漫畫內容血腥暴力,又是詭又是殺人的,醫(yī)生剛囑咐她要靜養(yǎng),她就來找我要,
我不給她是為她好!那是隔壁床的小男孩?我記得他每次化療完都痛得直哭,
雖然我確實我嫌他吵,故意把電視音量調到最大。但我后來也道歉了,
我們還一起打游戲來著...臨終前我把所有東西都分給了他們,這總該算是好事吧?
“哇——”一時間,我哭的更大聲了。一半是憤怒,一半是委屈。既在怒罵老天,
又為自己感到不公。這懲罰和罪行根本不成正比啊!2.就在這時,孤兒院的大門打開了。
“路政,你聽到了嗎?有嬰兒在哭!”一個溫柔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
“在院門口...天啊,是個棄嬰!”沉穩(wěn)的男聲緊接著響起。
我感覺到自己被小心翼翼地抱了起來。透過淚眼,我看到兩個三十出頭的男女正低頭看著我。
女人有著和善的圓臉,男人戴著黑框眼鏡,看起來都像和善之人?!八齼龅冒l(fā)抖,
可憐的小東西?!甭氛忾_自己的外套,將我貼近他的胸膛取暖。那溫暖又飽滿的胸肌,
貼在我的臉上。讓我不由自主地往胸肌里鉆,瘋狂地汲取他的體溫。噢,是男媽媽!
鼠鼠我啊,有救了捏。男媽媽的體溫讓我漸漸停止了哭泣,但新的危機接踵而至。
作為一個新生兒,我餓了。我的小肚子發(fā)出不爭氣的咕嚕聲,
嘴巴不自覺地精準定位到男媽媽爺爺的愛人,做出吮吸的動作。
路政正抱著嬰兒和許肖薇往孤兒院里走,突然感覺胸口一涼。他低頭一瞧,
本來安靜的嬰兒在用力吮吸他的胸口。頓時尷尬的臉都紅了。許肖薇發(fā)現他的不對勁,
也低頭一看。頓時大笑出聲。許肖薇笑得直不起腰,
指著路政的胸口:“她、她把你當媽媽了!”路政耳根通紅,
手忙腳亂地想把我的小腦袋挪開,但我死死扒著他的衣領不放,餓得直哼哼。
“我掰不開……她好像真的餓了?!甭氛o奈地嘆了口氣,松手抱緊額,
抬頭可憐兮兮地看向許肖薇,“怎么辦?”許肖薇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
伸手戳了戳我的臉蛋:“小可憐,餓壞了吧?走,阿姨帶你去找奶粉。
”她伸手想把我接過去,但路政卻下意識地側身一躲。許肖薇挑眉:“干嘛?舍不得?
”路政尷尬地輕咳一聲:“沒有……我只是覺得,她好像更喜歡我。
”許肖薇瞇起眼睛:“哦?是嗎?何以見得?”兩人對視一秒,空氣中莫名擦出火花。
我:“……”不是,你們能不能先解決我的吃飯問題再爭風吃醋??3.最終,
許肖薇以“我先你兩年入職,我比你有經驗”為由,打敗了路政,成功把我從路政懷里抱走。
她熟練地單手托著我,另一只手翻出奶粉罐,動作麻利地沖泡起來。路政站在旁邊,
像個手足無措的新手爸爸,只得推了推眼鏡:“……需要幫忙嗎?”許肖薇頭也不抬,
遞過奶瓶:“你負責試水溫?!甭氛怨越舆^奶瓶,小心翼翼地滴了一滴在手背上,
確認溫度合適后,才遞過來。我餓得眼冒金星,出生后滴水未進,
一聞到奶香我就迫不及待地伸出小手去夠。許肖薇輕笑:“急什么?又不會餓著你。
”她輕輕把奶嘴湊到我嘴邊,我立刻像餓虎撲食一樣含住,咕咚咕咚狂喝。
路政在旁邊看得直皺眉:“……她喝得是不是太急了?”許肖薇:“新生兒都這樣,餓狠了。
”路政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低聲說:“這年頭多,少夫妻想要小孩要不了,
男科醫(yī)院里擠滿了人?!薄八@么小就被丟在雪地里,不知道父母怎么想的。
”許肖薇的表情也沉了下來,輕輕摸了摸我的頭發(fā):“沒關系,我們要她,以后我們疼她。
”我一邊喝奶一邊偷瞄他們,心里默默點頭。嗯,這個家不錯,鼠鼠我啊,就賴在這兒了!
吃飽喝足后,我滿足地打了個奶嗝,眼皮開始打架。許肖薇輕輕拍著我的背,
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路政站在旁邊,目光柔和地看著我們。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
孤兒院的院長,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太太走了進來?!奥犝f你們撿了個孩子?”她笑瞇瞇地問。
許肖薇點頭:“在門口發(fā)現的,凍得發(fā)抖?!痹洪L走近,低頭看了看我,
眼里閃過一絲憐惜:“可憐的小家伙……你們打算怎么辦?”4.路政和許肖薇對視一眼,
異口同聲道:“我養(yǎng)!”空氣凝固了一秒。院長挑了挑眉:“……你們兩個,一起養(yǎng)?
”許肖薇臉一紅:“不是!我的意思是……”路政推了推眼鏡,
一本正經:“我可以辦理領養(yǎng)手續(xù)?!痹S肖薇瞪他:“我也可以!
”院長意味深長地笑了:“單身是可不能領養(yǎng)孩子的,那這樣吧,先辦臨時寄養(yǎng),
等你們商量好了再說?!蔽依У妹悦院?,但心里已經樂開了花。打起來!打起來!
誰贏了誰當我爹媽!可還沒打起來,院長就擺擺手:“好了,先給孩子檢查身體,辦手續(xù)。
至于誰來照顧……”她看了看兩人,“你們自己商量。
”許肖薇立刻說:“我照顧過十幾個新生兒,有經驗。
”路政不甘示弱:“我學過兒童心理學,能給她最好的心理成長環(huán)境。
”許肖薇:“我有育嬰師資格證?!甭氛骸拔摇铱梢詫W。”院長被逗笑了:“這樣吧,
你們輪流照顧。許肖薇白天,路政晚上。等體檢報告出來,我們再討論后續(xù)安排。”就這樣,
我的“雙親爭奪戰(zhàn)”暫時告一段落。許肖薇負責白天的喂養(yǎng)、換尿布和陪玩,
路政則負責晚上的哄睡和夜奶。第一天晚上,路政笨手笨腳地抱著我,
試圖模仿許肖薇的姿勢,結果我被他僵硬的胳膊硌得難受,直接嚎啕大哭。路政慌了,
手忙腳亂地輕輕搖晃著我:“別、別哭……”我哭得更兇了。許肖薇聞聲沖進來,
一把搶過我,沒好氣地對路政說:“你這樣抱,她能舒服嗎?”路政尷尬地站在原地,
像個犯錯的小孩子。許肖薇白了他一眼,調整姿勢,輕輕拍著我的背,哼起搖籃曲。
我慢慢安靜下來,打了個小哈欠,窩在她懷里昏昏欲睡。路政站在旁邊,默默觀察她的動作,
眼神專注得像在研究什么重要課題。許肖薇瞥了他一眼,
突然有點心軟:“……你要不要試試?”路政點頭,小心翼翼地接過我,
這次動作輕柔了許多。我瞇著眼睛,勉強滿意地哼唧兩聲,算是給他及格分。
日子一天天過去,許肖薇和路政的“帶娃技能”逐漸熟練。路政學會了泡奶粉、換尿布,
甚至能精準分辨我不同哭聲的含義?!八@是餓了。”“不,這是困了?!薄懊髅魇窍胪?!
”兩人經常為此爭論不休,而我則躺在嬰兒床里,翹著小腳丫看戲。5.一個月后,
還沒等兩人糾結出結果,孤兒院的領養(yǎng)日活動如期而至了。領養(yǎng)日當天,孤兒院熱鬧非凡。
說實話,我沒想到會有這么多人。孤兒院在我的刻板印象里,應該是凄凄慘慘戚戚的,
然后時不時接收不負責任的家長丟來的孩子。領養(yǎng)家庭來這里對孤兒們挑挑揀揀,
還要擔心孩子長大后會不會變成白眼狼。可現在,我穿著許肖薇精心挑選的粉色小裙子,
被放在展示區(qū)最顯眼的位置。而路政站在一旁,臉色陰沉得像要下雨。
“今天會有很多家庭來看孩子?!痹洪L笑瞇瞇地說:“小幸運這么可愛,
肯定很快就能找到好人家。”許肖薇神色有些黯然,但還想掙扎一下:“院長,
我們不是說好......”“臨時寄養(yǎng)只是暫時的?!痹洪L拍拍她的肩,
“總要給孩子更多選擇的機會?!蔽姨稍谛〈怖铮睦锟┼庖幌?。鼠鼠我要被別人領走了?!
可還不等我有所反應,許肖薇和路政就被其他工作人員叫走了。
而領養(yǎng)日的活動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在孤兒院里,只要不是生的太歪瓜裂棗的,
身體不是差到一年三百365天有360天都在ICU治病的孩子,基本都被領養(yǎng)了出去。
更有甚者,還當著孤兒的面為了爭撫養(yǎng)權大打出手。“這孩子我要定了!
”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婦女拽著一個患有自閉癥兔唇女孩的胳膊,
尖叫道:“我家開連鎖超市的!嫩給他最好的生活環(huán)境!”“放屁!
”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一把扯住另一邊,“我岳父還是是教育局局長!
能給他最好的教育環(huán)境!”女孩被扯得像個破布娃娃,小胳膊小腿在空中亂晃。
臉色十分慘白。許肖薇可見不慣他們盡心照顧的孩子被這樣爭搶,
一個箭步沖上去阻止他們:“住手!你們這樣會傷到孩子的!
”路政直接把呆愣的兔唇女孩從戰(zhàn)局中搶救出來,臉色陰沉得能滴墨:“都出去!
”6.但鬧劇才剛剛開始。二樓幾對夫婦為了搶一個五歲男孩,直接在走廊上扭打起來。
聲音大的在操場的我都聽見了?!拔壹胰鷨蝹?!”男人揪著對方的領帶。
“我老婆還不孕不育呢!”另一個也不甘示弱。雖然嬰兒的視力還很模糊,
但我還是瞪大眼睛。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嗎?我要是能說話,真想問問這兩位大叔,
不孕不育是什么新型榮譽勛章嗎?而院長和其他護工急得直跺腳:“別打了!
孩子們都看著呢!”我以為二樓的領養(yǎng)爭奪已經夠離譜了,直到看見三樓打下來的兩對夫妻。
兩個富豪家庭為了爭一個混血但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小女孩,
當場開始抱著女娃邊往領養(yǎng)處跑邊競價?!拔页鑫灏偃f贊助費!你松手!
”“我捐一棟教學樓!
你松手!”“我加一輛校車——”我看得目瞪口呆:“這...這是領養(yǎng)還是拍賣會?
”而像我這種身體健康,又是新鮮出爐的女娃娃。更是領養(yǎng)家庭的熱門選項。
領養(yǎng)日才開始沒多久,我的小床前已經排起了長隊。第一個來看我的是一對衣著光鮮的夫婦。
“這孩子真漂亮?!辟F婦伸手想摸我的臉。路政一個箭步上前擋?。骸罢埾认?。
”男人皺眉:“我們是來領養(yǎng)的,不是來醫(yī)院探病的。
”許肖薇立刻補充:“新生兒免疫力低,還請理解。”夫婦悻悻地走了。
第二家是個單親媽媽?!拔医洕鷹l件很好,能給孩子最好的教育?!彼f著就要抱我。
許肖薇突然驚呼:“哎呀!她拉臭臭了!我來處理!”路政默契地遞上尿布:“很臭,
建議您回避?!眴斡H媽媽捂著鼻子退后三步。第三家......就這樣,整整一上午,
所有來看我的家庭都被許肖薇和路政用各種理由勸退。院長終于看不下去了:“你們兩個,
是存心的吧?”兩人異口同聲:“沒有!”我啃著小手偷笑。
7.好不容易挨到下午準備散場,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斑@孩子我要了。
”一個穿著高定西裝的男人推門而入,身后跟著律師團隊,“手續(xù)今天就能辦完。
”院長驚喜地迎上去:“林總!您怎么親自......”許肖薇和路政同時擋在我面前。
“不行?!甭氛曇衾涞孟癖?。男人挑眉:“哦?你們是?
”許肖薇一把將我抱起來:“我們是她父母。”全場寂靜。
路政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男人玩味地笑了:“據我所知,二位似乎不是夫妻吧?
”“我們結婚了?!甭氛蝗晃兆≡S肖薇的手,“今早剛領的證,還沒來得及和大家說。
”許肖薇瞪大眼睛,但很快反應過來:“對,我們是合法夫妻。
”男人瞇起眼睛:“那結婚證呢?”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許肖薇面不改色:“在民政局,
還沒取?!薄笆菃??”男人掏出手機,“那我這給民政局打個電話確認。”完了完了!
要穿幫了!他倆天天粘著我,有沒有時間去領證我能不知道嗎?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我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不是裝的,是真的被嚇到了。
許肖薇立刻把我抱起來:“寶寶不哭...”路政趁機上前一步:“林總,您嚇到孩子了。
”男人皺眉后退。我趁機抓住許肖薇的衣領,
用盡全力喊出了重生后的第一句話:“m...ma...媽媽?!比珗鏊查g安靜。
許肖薇的眼睛頓時濕潤起來。路政的手都在微微發(fā)抖。他們都沒想到,
明明就是個剛出生沒幾天的嬰兒,居然會叫媽媽!院長更是乘機激動地拍手:“奇跡!
這孩子認親了!”男人臉色鐵青,但最終嘆了口氣:“罷了,
既然是親緣...”他轉身離開,其他領養(yǎng)家庭也紛紛散去。事后,
許肖薇把路政堵在儲物間?!罢l跟你結婚了?!
”路政推了推眼鏡:“現在去民政局還來得及。”“你......”“反正都要領養(yǎng),
不如一起?!甭氛穆曇敉蝗粶厝嵯聛恚拔覂啥颊J識這么多年了,彼此知根知底,
就當是為了孩子?!痹S肖薇紅著臉不說話。
我在嬰兒車里咿咿呀呀地助威:快答應他啊笨蛋媽媽!三個月后,
我的戶口本上終于有了父母的名字。路政和許肖薇給我起了個名字:路煦。
希望我的人生溫暖光明。路政抱著我,許肖薇靠在他肩上,
我們一家三口在民政局前拍了張全家福。8.轉眼間,我三歲了?!办沆?,不能吃這么多糖!
”許肖薇從我手里搶下第三顆巧克力。我撅著嘴:“麻麻壞!我還想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