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蘇念一見鐘情,是在一場頂級酒會。她像一株被遺忘在角落的百合,干凈又脆弱。
我最好的兄弟周瑞,圈子里有名的花花公子,端著酒杯,笑得不懷好意地朝她走去。
他說:“美女,賞個臉,交個朋友?”蘇念下意識地后退,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就在他指尖觸碰到她皮膚的那一刻?!稗Z——!”我們頭頂那盞價值千萬的水晶吊燈,
固定的鋼纜毫無征兆地崩斷一根,整個燈體猛地傾斜,無數(shù)水晶掛墜像冰雹一樣砸下來。
周瑞為了護住頭,腳下一滑,在一片尖叫聲中,以一個極其扭曲的姿勢摔倒在地,
慘叫聲撕心裂肺?,F(xiàn)場亂作一團。我的朋友們驚恐地指著蘇念:“是她!她是天煞孤星!
誰碰誰倒霉!”在所有人的指責和畏懼中,蘇念臉色慘白,渾身發(fā)抖,
眼神里是化不開的絕望和自我厭棄。他們看到的是災(zāi)星。而我,看到的卻是一把絕世的武器。
我的,武器。1“顧總,周少右腿粉碎性骨折,醫(yī)生說就算好了以后也得是個瘸子。
”助理陳越站在病房外,聲音壓得極低,臉色難看。我透過玻璃窗,看著里面躺在病床上,
一條腿打著厚厚石膏,哭爹喊娘的周瑞,眼神沒有一絲波瀾?!爸懒恕?/p>
”我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斑€有……關(guān)于那位蘇小姐……”陳越欲言又止,
“圈子里已經(jīng)傳瘋了,說她是活的掃把星,人形天災(zāi)。大家都說,您千萬別和她扯上關(guān)系,
太邪門了?!蔽肄D(zhuǎn)過身,看著我這位跟了我五年的得力助手?!瓣愒?,你信命嗎?
”他愣了一下,搖搖頭:“我只信顧總您?!蔽页读顺蹲旖?,
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那就去查,我要蘇念的所有資料,從小到大,事無巨細。另外,
把我們下周和‘天宇集團’競標城南那塊地皮的所有對手資料,也一并送到我辦公室。
”陳越雖然滿腹疑慮,但還是立刻點頭:“是,顧總?!彼吆螅以俅慰聪虿》坷锏闹苋?。
活該。蘇念那雙眼睛,干凈得像山頂?shù)难?,他那種人,也配去碰?斷條腿,算是便宜他了。
我的腦海里,一遍遍回放著水晶燈墜落的瞬間。那不是意外,那是一種……規(guī)則性的力量。
而我,顧宴,顧氏集團的掌舵人,最擅長的,就是利用規(guī)則。尤其是在我最大的死對頭,
林辰的“天宇集團”處處給我使絆子,甚至不惜用下三濫的手段想把我拉下馬的現(xiàn)在。
我太需要一把,能破局的刀了。蘇念。她不是什么災(zāi)星。她是我顧宴的,幸運星。2第二天,
蘇念的資料就整整齊齊地擺在了我的辦公桌上。二十二年的人生,堪稱一部移動的災(zāi)難片。
孤兒,三歲時所在的孤兒院失火,她是唯一的幸存者。之后被一對夫妻收養(yǎng),
養(yǎng)父母在她八歲那年,開車出門時剎車失靈,雙雙墜崖身亡。她被送回福利機構(gòu),
之后輾轉(zhuǎn)于幾個親戚家,無一例外,收養(yǎng)她的家庭,或多或少都會發(fā)生各種倒霉事。
輕則破財,重則傷病?!疤焐饭滦恰钡拿?,就這么從她小時候一直跟到了現(xiàn)在。
她考上了名牌大學,卻因為名聲太差,沒有一個宿舍敢收留她。她只能一個人在校外租房,
靠著幾份兼職勉強維生。資料的最后一頁,是她現(xiàn)在打工的咖啡店地址。我合上文件夾,
指尖在封面上輕輕敲擊。自卑、敏感、缺愛,又帶著骨子里的善良和堅韌。像一朵在懸崖邊,
拼命吸收著稀薄養(yǎng)分,努力綻放的小白花。這樣的她,太好掌控了。也太讓人……心動了。
我拿起西裝外套,對陳越說:“下午的會全部推掉。”“顧總,去哪?”“去喝杯咖啡。
”3咖啡店里人不多。蘇念穿著服務(wù)生的制服,圍著一條棕色的圍裙,正在吧臺后忙碌。
她長發(fā)束成一個簡單的馬尾,素面朝天,卻比酒會上那些濃妝艷抹的女人干凈漂亮一百倍。
似乎是察覺到我的目光,她抬起頭,和我對視了一秒,隨即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迅速低下頭,
長長的睫毛掩蓋住眼底的情緒。她在怕我。也對,畢竟她“克”斷了我朋友的腿。
我走到吧臺前,聲音刻意放緩,帶著一絲溫和:“一杯美式,謝謝?!碧K念的身體僵了一下,
不敢抬頭,聲音細若蚊蚋:“……好的,先生?!彼D(zhuǎn)身去操作咖啡機,
背影單薄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我能看到她指尖的輕微顫抖。就在這時,
一個油膩的聲音響起。“喲,蘇念,今天怎么這么勤快?是不是知道自己晦氣,
想多干點活彌補一下???”一個挺著啤酒肚,頭發(fā)梳得油光锃亮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是這家店的經(jīng)理。他一邊說,一邊毫不避諱地用那雙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著蘇念,
目光里的貪婪和欲望,令人作嘔。蘇念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她把頭埋得更低。“對不起,
王經(jīng)理。”“對不起就完了?”王經(jīng)理冷笑一聲,伸出手,作勢要去拍她的肩膀,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今天晚上……”他的話沒說完。因為我開口了。“把你的臟手,
從她身上拿開?!蔽业穆曇舨淮螅瑓s像一塊冰,瞬間凍結(jié)了咖啡店里的空氣。
4王經(jīng)理的動作僵在半空,他這才注意到我。
當他看到我手腕上那塊百達翡麗的限量款手表時,臉上的囂張瞬間變成了諂媚的笑?!鞍?,
這位先生,您是……”“我是誰不重要?!蔽蚁蚯耙徊?,不動聲色地將蘇念護在身后,
目光冷得像刀,“重要的是,如果你再敢用那種眼神看她,或者對她說一個臟字,
我會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蔽艺f的是實話。王經(jīng)理被我眼中的殺氣駭住,
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就是跟員工開個玩笑,沒……沒別的意思?!薄巴嫘Γ?/p>
”我嗤笑一聲,“你配嗎?”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一個字都不敢反駁。我不再理他,
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蘇念。她正抬著頭,用一種難以置信的、混雜著震驚和迷茫的眼神看著我。
那雙小鹿般的眼睛里,水光瀲滟,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我心頭一軟,
語氣不自覺地放柔:“你的咖啡?!彼@才如夢初醒,慌亂地把做好的美式推到我面前,
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背。她的指尖冰涼。而我,清晰地感覺到,
一股微弱的、幾乎無法察覺的寒意,順著我的皮膚,鉆了進去。與此同時?!鞍 ?!
”一聲凄厲的慘叫,王經(jīng)理腳下不知何時多了一灘水漬,他整個人向后滑倒,
后腦勺結(jié)結(jié)實實地磕在了大理石吧臺的尖角上。血,瞬間涌了出來??Х鹊昀镆黄兰?,
隨即爆發(fā)出一陣驚恐的尖叫。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看向蘇念,那眼神,像是看著一個女巫。
蘇念的臉“刷”地一下變得慘白,她看著倒在血泊里的王經(jīng)理,身體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
嘴里喃喃自語:“不是我……不是我……”我知道,這是個機會。我脫下西裝外套,
披在她顫抖的肩膀上,將她半抱在懷里,對周圍目瞪口呆的店員說:“叫救護車?!比缓?,
我低下頭,在她耳邊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別怕,有我。
”5王經(jīng)理被拉走搶救了,顱內(nèi)出血,是死是活,全看天意。咖啡店自然是待不下去了。
我拉著失魂落魄的蘇念,走出了那片混亂?!澳恪銥槭裁床缓ε拢俊甭窡粝?,
蘇念終于抬起頭,問出了這句話。她的眼睛又紅又腫,里面寫滿了恐懼和自我懷疑。
“我為什么要害怕?”我反問?!八麄兌颊f……我是天煞孤星,
誰靠近我誰就會倒霉……”她聲音哽咽,
“你朋友的腿……王經(jīng)理……都是因為我……”“周瑞那是他活該,是他先對你動手動腳。
至于那個經(jīng)理,是他自己腳滑,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蘇念,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注定別人的命運。所有的不幸,都是咎由自取。
”她呆呆地看著我,似乎無法理解我的話。在她二十二年的人生里,所有人都在告訴她,
她是災(zāi)星,是禍害。我是第一個,告訴她“不是你的錯”的人。“可是……”“沒有可是。
”我打斷她,“你現(xiàn)在工作沒了,住的地方安全嗎?”她搖了搖頭。王經(jīng)理出事,
咖啡店的員工肯定會把一切都怪在她頭上,她住的員工宿舍,是回不去了?!案易摺?/p>
”我拉著她的手,走向我停在路邊的賓利。她的手很小,很涼,在我溫熱的掌心里,
微微顫抖著,卻沒有掙脫。我把她帶到了市中心的一套高級公寓?!斑@里你先住下,
缺什么就告訴我?!蔽野验T禁卡塞到她手里,“工作的事,也別擔心,我會安排。
”蘇念站在裝修奢華的客廳里,顯得手足無措?!盀槭裁础獙ξ疫@么好?”她低聲問,
聲音里帶著濃濃的不安。我走到她面前,抬手,輕輕拂去她臉頰上的一縷碎發(fā)。我的指尖,
再次觸碰到她的皮膚。那股熟悉的、微弱的寒意再次出現(xiàn)。我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
無比認真地說:“因為,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和他們說的,不一樣。
”“你不是災(zāi)星?!薄澳闶俏业模瑢氊??!痹捯魟偮?,我的手機瘋狂震動起來。
是陳越的電話,他的聲音激動得幾乎破音?!邦櫩偅√齑蟮暮孟?!”“剛剛得到消息,
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林辰的天宇集團,他們的核心服務(wù)器突然被雷劈了!
所有競標數(shù)據(jù)全部損毀!他們這次,徹底出局了!”我掛掉電話,看著眼前一臉茫然的蘇念,
笑了。看,我的寶貝,多厲害。只是輕輕碰我一下,就能讓百里之外的死對頭,天打雷劈。
6蘇念在我安排的公寓里住了下來。起初,她很拘謹,像一只誤入人類世界的受驚小鹿,
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生怕給我?guī)砺闊N覜]有逼她,只是每天準時下班,回來陪她吃飯。
我會親自下廚,做她喜歡吃的菜。我會帶她去逛商場,
給她買她以前從不敢看一眼的漂亮裙子。我會陪她看老電影,
在她看到感人情節(jié)哭得稀里嘩啦時,把她攬進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
我沒有告訴她我的真實身份,只說自己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我能感覺到,她心里的冰,
正在一點點融化。她開始會對我笑,會在我回家時,給我一個淺淺的擁抱。
會在我工作疲憊時,笨拙地給我捏肩膀。而這期間,我的事業(yè),也像是開了掛一樣,
順風順水。之前一直和我們作對的幾個老頑固,一個在家里平地摔斷了腿,
一個吃魚被魚刺卡進了ICU,還有一個,被查出貪污受賄,鋃鐺入獄。
所有阻礙我前進的絆腳石,都在我每一次和蘇念的親密接觸后,以各種匪夷所思的方式,
自行清除。我越來越確定,蘇念的“煞氣”,是可控的,而且是指向性的。它不會傷害我,
只會攻擊那些對我有敵意、或者對她有惡意的人。她就是上天賜給我最完美的盾,
和最鋒利的矛。而我,要做的,就是把這朵脆弱的小白花,牢牢地護在手心,
讓她再也不受任何風雨。直到那天晚上,林辰的妹妹,林薇薇,帶著一群人,
氣勢洶洶地找上了門。7“就是這個狐貍精!就是她害得我哥的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
”林薇薇穿著一身香奈兒,畫著精致的妝容,指著蘇念的鼻子,滿臉的刻薄和怨毒。
“聽說你是個掃把星,誰碰誰倒霉?我今天還就不信這個邪了!來人,給我把她的臉劃花!
我看她還怎么勾引男人!”幾個保鏢模樣的男人,獰笑著朝蘇念逼近。
當時我正在書房處理文件,聽到動靜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蘇念嚇得縮在墻角,
臉色慘白,渾身發(fā)抖,卻倔強地咬著嘴唇,沒有尖叫,也沒有求饒。那一瞬間,
我心中的怒火,燒得我理智全無?!拔铱凑l敢動她一下?!蔽业穆曇簦?/p>
比西伯利亞的寒流還要冷。林薇薇看到我,愣了一下,隨即冷笑起來:“喲,顧宴,
你也在???怎么,這個掃把星是你的新歡?你就不怕被她克死嗎?我哥就是被她克的!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哥那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一步步走到蘇念身前,
將她完全擋在身后,眼神如刀,刮在林薇薇和那幾個保鏢臉上,“現(xiàn)在,帶著你的人,滾。
不然,我不保證你們能完整地走出這個門口?!薄澳銍樆Ul呢!”林薇薇被我的氣勢所懾,
卻依舊嘴硬,“顧宴,你別太囂張!為了一個不祥的女人,得罪我們林家,你……”她的話,
被一聲巨響打斷。客廳那盞華麗的水晶吊燈,毫無征兆地,掉了下來。不偏不倚,
正好砸在林薇薇和那幾個保鏢的頭頂。尖叫聲,哭喊聲,玻璃破碎聲,混雜在一起。世界,
清靜了。我轉(zhuǎn)過身,看著身后已經(jīng)嚇傻的蘇念,她怔怔地看著我,
又看看地上一片狼藉和哀嚎的林薇薇等人,眼神里充滿了恐懼。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知道?!蔽疑焓郑瑢⑺o緊地抱在懷里,
感受著她冰冷而顫抖的身體。我低下頭,吻去她眼角的淚水?!澳钅睿瑒e怕。”“你沒有錯。
”“錯的是他們。”“是他們,該死。”8林薇薇和她的保鏢被抬走的時候,
一個個都頭破血流,狼狽不堪。經(jīng)過這件事,蘇念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她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吃不喝,不言不語。我知道,
她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厭棄和恐懼之中。她害怕自己的“體質(zhì)”,
害怕自己會不斷傷害到別人,更害怕……會傷害到我。第三天晚上,
我用備用鑰匙打開了她的房門。房間里沒有開燈,一片黑暗。她就蜷縮在床上,
把自己抱成一團,像一只受傷的小獸。我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澳钅睢?/p>
”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沒有回應(yīng)。我嘆了口氣,伸手將她攬進懷里?!澳阍谂率裁??
”我柔聲問。黑暗中,我聽到她壓抑的哭聲。
“我就是個怪物……是個災(zāi)星……所有靠近我的人都會變得不幸……我媽媽是,王經(jīng)理是,
林薇薇也是……下一個,會不會就是你?”她的聲音里帶著絕望,“顧宴,
你離我遠一點吧……我不想害你……”“傻瓜?!蔽沂站o手臂,讓她更緊地貼著我,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他們那是咎由自取。林薇薇如果不是帶人來找你麻煩,
吊燈為什么不早不晚,偏偏那個時候掉下來?”“你不是怪物,你只是……有了一層保護殼。
”“一層,會自動反彈所有惡意的保護殼?!彼谖覒牙?,慢慢停止了哭泣,怔怔地抬起頭,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卻能感受到她迷茫的視線?!氨Wo……殼?”“對。
”我肯定地回答,“你太善良,太軟弱,老天爺怕你被這個世界欺負,所以給了你一件武器。
只是你以前,不知道怎么使用它?!蔽遗跗鹚哪?,額頭抵著她的額頭,
用從未有過的認真和鄭重,一字一句地對她說:“所以,念念,別怕?!薄皬慕褚院?,
我來教你怎么使用它?!薄皼]關(guān)系,你克誰,我就滅誰?!?那一晚,我和蘇念聊了很久。
我第一次,向她坦白了我的身份,坦白了我與林辰之間的商業(yè)斗爭,
也坦白了我是如何“利用”她的“體質(zhì)”,來對付我的敵人。我以為她會生氣,
會覺得我卑鄙。但她沒有。她只是靜靜地聽著,然后用那雙清澈的眼睛看著我,
輕聲問:“那些人,都是壞人嗎?”“是。”我毫不猶豫地回答,“他們?yōu)榱死妫?/p>
不擇手段,甚至想要我的命?!薄澳恰彼D了頓,似乎在鼓起巨大的勇氣,
“那我……是不是也幫到你了?”看著她小心翼翼,帶著一絲期盼的眼神,
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狠狠地擊中了。這個傻姑娘,到了這個時候,想的不是自己被利用,
而是自己有沒有幫到我。我低頭,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笆??!蔽以谒竭厪P磨,
聲音沙啞,“念念,你不是我的武器?!薄澳闶俏业目?,我的后盾,我的一切。
”“沒有你,我贏不了。”那個吻,炙熱而綿長,像是要把我所有的愛意和憐惜,
都傳遞給她。從那天起,蘇念變了。她不再自怨自艾,不再把自己當成一個怪物。
她開始嘗試著接受自己與眾不同的“天賦”。而我,也開始真正地,將她帶入我的世界。
我不再把她藏在公寓里,而是光明正大地帶她出席各種商業(yè)活動。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蘇念,是我顧宴的女人。誰敢動她,就是跟我顧宴作對。誰跟顧宴作對……呵呵,
那就得先問問,老天爺答不答應(yīng)。10我的高調(diào),自然引起了林辰的注意。
自從他妹妹林薇薇被吊燈砸進醫(yī)院后,他就對我恨之入骨。再加上之前服務(wù)器被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