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之的吻帶著屬于鄉(xiāng)野村夫般的蠻橫,又漸漸染上了一種焦渴的探索,滾燙的唇舌碾過沈芊芊微張的唇瓣。
原本端莊得體的沈芊芊,此刻險些被吻到窒息。
一縷紅霞不由從她的臉頰爬到耳畔,本來那雙深情的眼里是溫潤如玉的少年,此刻,被眼前的村莽漢子勾得不知如何是好,閨閣小姐哪里見得這樣的男子,只得羞得將美目緊閉。
少年見她羞惱了,心頭愈發(fā)愛了。
于是湊上去,又去吻她眉心的痣。
像是被打開了什么開關,沈芊芊有些戰(zhàn)栗,不由得發(fā)顫。
她本來早已失了力氣,如今少年這樣只能被動地承受,攀附著他肩背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隔著濕透的粗布,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肌肉下賁張的力量和灼人的熱度。
沒想到。
這位書生。
竟然,這么有料。
沈芊芊只覺得自己挖到寶了。
當然了,端莊得體自然是她裝出來的,在男主面前,她肯定要做出一副是被他欺負去了的模樣。
要讓以后男主想到這一段時,是他,主動的,對她上下其手的。
這樣。
謝蘊之才不會發(fā)覺,自己是故意引誘他的。
而且她還是個閨閣小姐,這樣端莊持重,被他慢慢地攻略,這樣也能給到男主成就感。
畢竟。
這也是他第一次對男女之事的摸索。
先前同他表妹,無非是吟詩作對,怕是手都沒有牽過。
可如今。
少年卻模仿鄉(xiāng)野村夫,對心愛之人。
雖然,他可能是將自己可能當成內(nèi)心深處的人兒了。
不過。
那身體自然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粗布褲子,早早的撐起來了。
可以確定的是,他是動情了。
這也是她為什么要騙謝蘊之,那個荷包是自己的。
因為,那荷包是他常年隨身攜帶的物件,沾染上了她的氣息,男主即便是將信將疑,但隨著時間的推移。
隨著她刻意的引導。
以及周圍淳樸村民的起哄。
讓他徹底打消了疑慮。
原本心底深處那份熾熱的愛從他表妹轉(zhuǎn)移到了沈芊芊的身上。
沈芊芊其實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不過。一切都是為了女主!
對不起。
深愛你的表哥。此刻把我當成了你。
想到此。
沈芊芊心頭愈發(fā)興奮了。
不由得叫出聲來。
“啊…啊哈啊,好奇怪,蘊之,不要?!?/p>
他的手掌,帶著書生常年握筆的薄繭,帶著泥土和雨水的微涼,卻蘊著驚人的滾燙。
沈芊芊只是被刺激的往旁邊躲,身上癢的不行。
“乖。好人兒,讓我摸摸?!?/p>
謝蘊之急切地吻著她的唇,想將眼前的人兒吻到脫力,那本來握筆的手指此刻卻從沈芊芊濕漉漉的腰肢一路向下,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撫過她微顫的臀側(cè),最終停留在那被濕裙緊緊包裹的、微涼的腿根。
沈芊芊的腿都軟了,只能靠在謝蘊之的身上發(fā)顫。
粗糙的指腹隔著薄薄的、緊貼肌膚的布料,帶著一種近乎焦躁的探索,在她柔嫩肌膚上反復摩挲。
沈芊芊猛地倒抽一口冷氣,身體不受控制地弓起,像離水的魚。
那強烈的刺激感讓她頭皮發(fā)麻,腳趾蜷縮,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和灼熱瞬間從被觸碰的地方炸開,席卷四肢百骸。
她忍不住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嗚咽,細弱得像瀕死的幼獸。
那聲嗚咽,像一根極細的針,猝不及防地刺破了謝蘊之腦中那片被欲火燒灼得混沌的迷霧。
他動作驟然一僵。
唇舌的糾纏停了下來,灼熱的呼吸噴在她敏感的頸側(cè),激起一片更細密的戰(zhàn)栗。
箍在她腰間和腿上的手臂,那足以勒斷她呼吸的力量,如同潮水般緩緩退去,卻并未完全松開,只是虛虛地圈著,仿佛在確認她的存在。
山洞里只剩下兩人粗重而混亂的呼吸聲,以及洞外滂沱的雨聲。
謝蘊之微微抬起頭,深不見底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線里鎖住她。
沈芊芊水汽氤氳的眸子對上他的視線,里面盛滿了未退的驚惶、迷亂,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因驟然停止而生的空茫。
他的目光,從她濕透凌亂的鬢發(fā),滑過她紅腫微顫的唇瓣,最終沉沉地落在她臉上。
那眼神里翻涌的欲念并未完全消退,像暗流在深淵下涌動,卻被一種更強大的、來自骨血深處的無形鎖鏈死死勒住。
那是一種近乎本能的、刻入骨髓的約束——不是禮法,不是記憶,而是一種……烙印。
不該在此地!更不該……如此輕慢!
“對……”一個喑啞破碎的音節(jié)艱難地從他喉間擠出,帶著一種被強力壓抑后的痛苦顫音。
他甚至無法完整地說出“對不起”三個字。所有的沖動被強行遏制,身體繃緊得像一張拉到極限的弓,每一寸肌肉都在抵抗著本能的咆哮。
那強行收回的力道,反而比方才的掠奪更清晰地傳達出他內(nèi)心的激烈掙扎。
沈芊芊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的僵硬和微微的顫抖。
她順著他的目光微微低頭,濕透的裙衫緊貼著肌膚,勾勒出腿部的輪廓。
方才被他手掌反復摩挲過的大腿內(nèi)側(cè),那被粗糙布料摩擦過的嬌嫩肌膚,此刻正火燒火燎地泛著大片大片的紅痕,在昏暗光線下異常刺眼。
這無聲的景象,比任何言語都更直白地昭示著方才謝蘊之的失控。
但少年忽的停住了。
應當是內(nèi)心的糾結(jié)。
沈芊芊自然猜到他心中所想,因此更不能讓他就此退縮,功虧一簣。
要是等他恢復記憶了。
那可真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蘊…蘊之?”沈芊芊的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細微顫抖,恰到好處地融入了羞怯和一絲茫然無措。
她水汽氤氳的眸子怯怯地抬起,重新對上他那雙壓抑著風暴的眼睛,里面盛滿了無辜的驚惶,仿佛一只受驚的幼鹿。
“你…你怎么了?方才…方才那是···好生奇怪……”
她一邊說著,身體一邊似乎因為殘留的刺激而敏感地瑟縮了一下,微微并攏雙腿,那動作既像自我保護的無措,又無意間讓濕透的裙衫更深地勾勒出腿間的輪廓,那片紅痕在昏暗光線下若隱若現(xiàn)。
謝蘊之喉結(jié)劇烈地滾動了一下,別開視線,聲音喑啞得不成樣子:“對·…不住…我…”“失態(tài)”二字卡在喉嚨里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那強烈的自我厭惡和身體深處咆哮的渴望撕扯著他。
沈芊芊卻仿佛沒聽到他的道歉,或者說,她選擇性地忽略了。
她的目光帶著一種純粹的好奇,懵懂地、小心翼翼地向下移動,最終落在了他粗布褲子上那依舊無法忽視的地方。
她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極其新奇又令人困惑的事物,微微歪了歪頭,鬢角一縷濕發(fā)垂落,更顯得一分嫵媚。
她用一種談論陌生花草般的語氣。
“蘊之…你…你那里…為何··…為何這般…奇怪?”
她的指尖,帶著方才攀附他肩背時殘留的、屬于他的滾燙溫度,極其輕微地、仿佛不經(jīng)意般,隔著那層濕透的、緊繃的粗布,輕輕點了一下。
“啊!”
謝蘊之如同被滾燙的烙鐵狠狠燙了一下,猛地倒抽一口冷氣,身體瞬間繃緊如鐵,幾乎要彈跳起來。
沈芊芊像是被他的反應嚇到,立刻縮回手,美目圓睜,臉上紅霞更盛,帶著純粹的關切和不解。
“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你…很疼嗎?為何…為何會變成這樣?”
她眼神清澈,語氣真摯,仿佛真的只是一個被眼前異常景象嚇到的,不諳世事的深閨小姐。
“別…別碰·…”
謝蘊之的聲音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沉重的喘息和瀕臨崩潰的顫音。
他額角青筋暴起,汗水混著雨水從鬢角滑落,身體因為強行克制而劇烈地顫抖。
那灼熱,此刻如同燒紅的烙鐵,瘋狂地叫囂著,幾乎要沖破理智的牢籠。
“可是…你看起來好難受…”沈芊芊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引誘。
她微微傾身靠近,濕漉漉的馨香再次縈繞在謝蘊之鼻尖,摧毀著他最后的防線。
“蘊之…我·…我能幫你嗎?就像…就像方才你幫我…暖和我那樣?是不是……碰一碰,就不會那么疼了?”
沈芊芊的話傳到謝蘊之的耳朵里既是天真到了極致,也是危險到了極致。
“幫我?”
謝蘊之的理智的弦在“幫他”這個荒謬又充滿致命誘惑的提議下,發(fā)出即將斷裂的悲鳴。
“嗯…”
沈芊芊羞澀地點點頭,長睫如同受驚的蝶翼般快速扇動,臉頰紅得像熟透的櫻桃,卻鼓起勇氣般,輕輕伸出微涼的小手,帶著一種“犧牲奉獻”般的“純真”。
隔著那層粗布。
小心翼翼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