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篇場景驟變,渡船在詭譎中加速沉淪)
阿蠻的斷篙"咔嚓"裂響驚起漫天烏鴉,黑壓壓的羽翼掠過霧靄時,王三看見每只烏鴉的爪間都纏著暗紅布條。渡船突然發(fā)出垂死般的呻吟,船底破洞處噴出的不再是江水,而是粘稠如漿的血水,腥氣混著腐肉燒焦的味道直沖腦門。
"底下...底下有東西!"阿蠻突然怪叫著抓住王三的胳膊,指甲深深陷進肉里。透過渾濁的血水,隱約可見無數(shù)青黑手臂正抓著船板縫隙往外爬,那些手腕上的紅繩相互纏繞,在血水中扭成巨大的繩結(jié)。有只手掌突然穿透木板,五指如鉤扣住阿蠻的腳踝——
(插入超自然恐怖細節(jié))
王三眼睜睜看著阿蠻的褲管被血水浸透,那紅繩竟從腳踝皮膚里鉆出來,像活蛇般順著小腿往上爬。少年凄厲的慘叫中,船尾甲板突然鼓起無數(shù)個拳頭大的包,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從船底頂破船殼。隨著"砰"的悶響,三只青面陶俑破板而出,童男空洞的眼眶里嵌著兩顆帶血的人牙,童女開裂的嘴角垂掛著半截腐爛的舌苔。
(環(huán)境恐怖升級)
血霧籠罩下的江心島輪廓開始扭曲,百年槐樹的枝椏如鬼爪般伸向天空,樹皮上密密麻麻的血手印竟在緩緩蠕動。王三踉蹌著抓住船桅,獨眼瞥見樹根處堆積的白骨堆里,半張人臉正對著他露出森白牙齒——那是去年冬天失蹤的老船夫,他的眼眶里塞滿了淤泥,卻仍保持著張嘴呼救的姿勢。
(儀式恐怖展開)
紅衣女人在血泊中旋身起舞,褪色的紅襖下擺掃過灘涂時,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縫滿的銅錢。她手中的銹刀突然插進陶俑胸膛,暗紅的陶土碎屑里竟?jié)L出三顆尚在跳動的心臟!那心臟表面布滿青筋,每跳一下就噴出股黑血,濺在槐樹樹干上立刻腐蝕出縷縷白煙。
"獻...祭..."女人的聲音像是無數(shù)人重疊念誦,霧中浮現(xiàn)的數(shù)十個紅衣身影齊齊跪拜。王三驚恐地發(fā)現(xiàn)那些跪拜者全是熟面孔——上個月渡江時還和他閑聊的貨郎,去年冬天凍死在船艙的老乞丐,甚至還有他多年前親手埋葬的發(fā)??!他們的臉皮在霧氣中不斷融化又重生,露出下面層層疊疊的腐肉和蛆蟲。
(主角遭遇極致恐怖)
船底的陶俑突然發(fā)出尖利啼哭,那聲音像是用生銹鐵片刮擦頭蓋骨。王三踉蹌后退時踢翻了船艙里的破鼓,鼓面墜地裂開的瞬間,無數(shù)雙青黑小手從裂縫里鉆出,抓住他的褲腳往船底拖拽。獨眼余光瞥見船艙陰影里,那個紅襖女人的紙扎人正緩緩立起,竹篾骨架上糊著的紅布不知何時變成了人皮!
"王叔...我的腿..."阿蠻的慘叫戛然而止,王三轉(zhuǎn)頭看見少年的下半身已被血水淹沒,那些紅繩正從腳踝處鉆進皮肉,所過之處皮膚浮現(xiàn)出暗紅色的咒紋。更駭人的是船尾的水面下,隱約可見一座由陶俑堆砌的祭壇,每尊陶俑的臉上都刻著不同渡客的面容!
(高潮恐怖降臨)
槐樹突然劇烈搖晃,樹冠間垂下的紅布條無風自動,像無數(shù)條血舌舔舐著霧靄。紅衣女人將銹刀插進心口,拔出時帶出的不是鮮血而是團蠕動的黑發(fā)——那頭發(fā)末端系著三十六枚銅錢,每枚都沾著不同死者的血漬。當她把銅錢撒向江面時,整條烏江突然沸騰起來,無數(shù)具浮尸破水而出,腐爛的指尖齊齊指向渡船!
王三的最后記憶是看見自己的陶俑嘴角咧到耳根,那空洞的眼眶里緩緩流下兩行血淚。在意識消失前的剎那,他聽見紅衣女人用所有死者的聲音齊聲高唱:"百年渡魂,血祭三千...新客舊主,永鎮(zhèn)江淵......"
(結(jié)尾懸念留存)
當晨霧再次散去時,烏江水面平靜如鏡。岸邊漁民傳言那夜聽見江心島傳來陣陣童謠,可誰也不曾看見,那艘沉沒的渡船正倒扣在槐樹根部,船底密密麻麻嵌著上百只青黑手掌,每只掌心都印著個血淋淋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