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被父親逼迫參加女祭司的儀式,空氣中彌漫著腐臭與香火的怪味。
女祭司青霞的眼神如刀,切割著每個村民的靈魂。小婉無意間瞥見祭壇下的暗門,
里面似有女子的影子在掙扎。她想逃,卻被母親冷冷警告:“別多事,不然你就是下一個。
”那一刻,小婉感到脖子上仿佛被無形的手掐住……1秋風(fēng)刮過村口的老槐樹,
葉子嘩啦啦地響,像是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在上頭竊竊私語。我裹緊了身上的粗布衣裳,
快步往家里趕。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村里的規(guī)矩是日落之前必須回家,準(zhǔn)備晚間的祈禱。
走到半路,碰見了個陌生人。那人穿著灰布長袍,臉色蠟黃,眼窩深陷,
看上去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來的。他攔住我的去路,聲音沙啞地說:"姑娘,
你們村子里供奉的是什么?"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回答:"女祭大人啊,
我們祖祖輩輩都信奉她。"那人的眼神突然變得古怪起來,他左右看了看,
湊近我耳邊低聲說:"快逃吧,趁著還來得及。這地方不干凈,
你們供奉的東西......"他沒說完,就聽見遠(yuǎn)處傳來鐘聲,是村里召集祈禱的信號。
"我得走了。"我慌忙說道,轉(zhuǎn)身就要跑。"等等!"那人從懷里掏出一個暗銅色的小環(huán),
塞到我手里,"拿著這個,或許能保你平安。記住,千萬別讓村里人看見。
"我握著那個溫?zé)岬你~環(huán),還沒來得及細(xì)看,那人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銅環(huán)上刻著些我看不懂的符文,在月光下泛著微弱的光芒。回到家里,
阿娘已經(jīng)在堂屋里擺好了香案。紅燭點得亮堂堂的,女祭的神像坐在正中央,
那張臉在燭火映照下顯得格外詭異。神像的眼睛是空洞的,像是能看透人心一樣。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阿爹皺著眉頭問我。"路上碰見個陌生人,耽擱了一會兒。
"我如實回答。阿爹的臉色立刻變了,"什么陌生人?都跟你說了什么?""沒說什么,
就是問路的。"我趕緊撒了個謊,把銅環(huán)悄悄藏在袖子里。祖母從內(nèi)屋走出來,拄著拐杖,
眼神陰鷙地盯著我:"村外來的人都不是好人,以后見到了躲遠(yuǎn)點。
咱們村子的平安全靠女祭大人庇佑,容不得外人破壞。"夜深了,祈禱儀式開始了。
全村人都聚在祠堂里,跪在女祭神像前面。祖母作為族長的母親,站在最前面主持儀式。
她口中念著我聽不懂的咒語,手里搖著銅鈴,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我跪在人群中,
偷偷觀察著祠堂的墻壁。月光從窗欞斜射進(jìn)來,我看見墻上的那些符號竟然在微微發(fā)光,
就像活的一樣在蠕動。那些符號和銅環(huán)上的圖案有些相似,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女祭大人保佑我們風(fēng)調(diào)雨順,保佑我們子孫滿堂......"眾人齊聲誦念著祈禱詞,
聲音在祠堂里回蕩,震得我耳膜發(fā)疼。我忽然想起那個陌生人的話,心里涌起一陣恐懼。
我們供奉的真的是女祭嗎?為什么他要我逃跑?那些符號為什么會發(fā)光?儀式結(jié)束后,
我鼓起勇氣問祖母:"祖母,我們?yōu)槭裁匆┓钆??她到底是什么?/p>
"祖母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揚手就是一巴掌:"胡說八道!女祭大人是我們的守護(hù)神,
豈容你質(zhì)疑?"阿爹也走過來,厲聲呵斥:"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竟敢對祖宗信仰說三道四!
跪下!"我被逼得跪在神像前,心里卻更加疑惑了。為什么一問起女祭的來歷,
大人們就這么激動?他們是在害怕什么嗎?夜里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銅環(huán)被我藏在枕頭下面,時不時傳來微弱的溫?zé)岣?。窗外傳來陣陣奇怪的聲音?/p>
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村子里游蕩。我偷偷爬起來,趴在窗邊往外看。月光朦朧中,
我看見幾個黑影在街道上緩緩移動,它們的身形扭曲,不像是人。心里的疑慮越來越重。
明天,我一定要想辦法弄清楚這一切的真相。2三天后,村東頭的翠花不見了。
她娘哭得死去活來,說翠花前天夜里還好好的,早上起來人就沒了,連個影子都找不著。
村里人聚在一起議論紛紛,有人說翠花是被山里的野獸叼走了,
有人說她是跟外頭來的貨郎私奔了??晌倚睦锴宄煤?,事情沒那么簡單。
翠花是個老實姑娘,平日里連村口都不敢多走幾步,怎么可能無緣無故消失?更奇怪的是,
她家的院門緊鎖著,可門后的泥地上卻有一雙女人的鞋印,腳尖朝著屋里,
像是有人從外面走進(jìn)去了。我蹲在地上仔細(xì)看,那鞋印的尺寸跟翠花的腳差不多大。
可翠花的鞋子還整整齊齊地擺在她房間里,這雙腳印是誰留下的?"別在那兒瞎猜了。
"阿爹走過來,一把拉起我,"女祭司說了,翠花是被邪祟迷了心竅,自己走失的。
過幾天就會回來。""可是......""可是什么?"阿爹瞪著眼睛,
"女祭司的話你也敢質(zhì)疑?她老人家活了這么多年,什么世面沒見過?"我不敢再多說,
心里卻更加疑惑了。女祭司是村里最有權(quán)勢的人,她的話就是圣旨,沒人敢反駁。
可這次她的解釋聽起來那么牽強,就像是在掩蓋什么。當(dāng)天夜里,
我又聽見了那些奇怪的聲音。這次聲音更清楚了,像是從地底下傳來的。
我輕手輕腳地溜出房間,循著聲音找到了村西頭的一處廢棄院落。那里原本是老張家的祖宅,
自從老張一家搬走后就一直空著。院子里雜草叢生,月光照在破敗的房屋上,顯得格外陰森。
我貼著墻壁慢慢摸到后院,聲音就是從那里傳來的??蘼暎⑷醯目蘼?。我趴在地上,
把耳朵貼在地面上。地底下確實有人在哭,那聲音聽起來很年輕,像是個姑娘的。翠花?
我心里一跳,莫非翠花被關(guān)在地下室里?我在院子里四處尋找,
終于在一堆亂石后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半掩著的洞口。洞口很小,剛好能容一個人爬進(jìn)去。
洞口的邊緣刻著那種熟悉的符文,在月光下泛著幽幽的光芒。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爬了進(jìn)去。
洞里很黑,空氣潮濕發(fā)霉。我摸索著往前爬,通道比我想象的要長。爬了好一會兒,
前面終于出現(xiàn)了微弱的光亮。通道的盡頭是一個地下室,墻上插著幾支火把,
把四周照得忽明忽暗。我探出頭往里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地下室的中央放著一個石臺,
臺子上綁著一個人。那人穿著翠花的衣服,可臉被布條蒙著,看不清楚。
石臺周圍站著幾個穿黑袍的人,他們手里拿著奇怪的器具,嘴里念著低沉的咒語。
我認(rèn)出了其中一個人,那是女祭司。她站在石臺前,手里舉著一把銀色的匕首,
刀刃在火光映照下閃著寒光。她的聲音在地下室里回蕩:"女祭大人,
請接受這份獻(xiàn)祭......"我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往后縮。
可一不小心碰到了通道壁上的石頭,發(fā)出了輕微的響聲。"什么人?"女祭司突然轉(zhuǎn)過頭來,
眼神如鷹隼般銳利。我慌忙往回爬,手腳并用地往洞口逃去。身后傳來腳步聲和怒吼聲,
他們發(fā)現(xiàn)我了。好不容易爬出洞口,我撒腿就跑??蓜偱艿酱蹇冢妥采狭四莻€陌生人。
他還是穿著那身灰袍,在月光下像個幽靈。"你去了不該去的地方。"他沉聲說道。
"翠花她......"我氣喘吁吁地說。"我知道。"他點點頭,"可你現(xiàn)在還救不了她。
""為什么?"我急得快哭了,"她會死的!""死?"陌生人冷笑一聲,
"死了或許還是解脫。你知道她們要把翠花獻(xiàn)給什么東西嗎?"我搖搖頭。"女祭,
真正的女祭。"他的聲音里帶著恐懼,"那不是什么守護(hù)神,而是吞噬生命的惡魔。
你們村子里的人都被騙了。""那我該怎么辦?""回家,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他轉(zhuǎn)身要走,又回頭說了一句,"通道還有很多,它們都通向同一個地方。等你準(zhǔn)備好了,
再來找我。"話音剛落,他就消失在夜色中。我一個人站在村口,心里亂得像麻。
翠花還在地下室里,可我卻什么都做不了。那些通道究竟通向哪里?
女祭司她們到底要做什么?回到家里,阿娘已經(jīng)在等我了。"大半夜的跑哪兒去了?
"她皺著眉頭問。"睡不著,出去走走。"我低頭回答。"以后夜里別亂跑。
"阿娘嘆了口氣,"村里不太平,翠花就是個例子。"我抬起頭看著她,
想問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3翠花失蹤的第五天,
女祭司召集全村人到祠堂開會。我跟著阿爹阿娘走進(jìn)祠堂,里面已經(jīng)黑壓壓地坐滿了人。
女祭司站在神像前,身穿血紅色的長袍,頭發(fā)盤得高高的,露出脖頸。我瞇著眼仔細(xì)看,
發(fā)現(xiàn)她頸后有條紅線一樣的印記,像是被什么東西勒過似的。"鄉(xiāng)親們,
"女祭司的聲音在祠堂里回蕩,"最近村里不太平,有年輕女子失蹤。
這是因為我們對女祭大人的奉獻(xiàn)不夠虔誠。"下面的村民竊竊私語,
有人問:"翠花到底去哪兒了?"女祭司抬起手,眾人立刻安靜下來。
她的眼神掃過每個人的臉,最后停在我身上。我心里一緊,趕緊低下頭。
"女祭大人托夢給我,說要在三天后舉行盛大的奉獻(xiàn)儀式。"女祭司繼續(xù)說道,
"每家每戶都要派出一個未婚女子參加,獻(xiàn)上最珍貴的供品。""什么供品?"有人問。
女祭司笑了笑,那笑容看起來格外詭異:"自然是最珍貴的東西。女祭大人會親自挑選。
"我聽得心里直打鼓。她說的珍貴供品,該不會是人吧?想起那天夜里在地下室看到的一切,
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散會后,我故意磨蹭到最后。趁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我走到女祭司跟前。"女祭司,我想問您點事兒。"我鼓起勇氣說。她轉(zhuǎn)過身來,
那雙眼睛像毒蛇一樣盯著我:"什么事?""翠花她真的是被邪祟迷走的嗎?
"女祭司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恢復(fù)正常:"當(dāng)然。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只是擔(dān)心......"我支支吾吾地說,"怕其他姑娘也出事。
""只要虔誠侍奉女祭大人,自然會平安無事。"女祭司走近我,壓低聲音說,"小姑娘,
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管的。識趣點,別多管閑事。"說話間,
神像前的香爐里突然冒出一股青煙,煙霧在空中凝聚成一個模糊的影像。
那影像看起來像個女人,可面目扭曲,令人不寒而栗。女祭司看到影像,立刻跪了下來,
嘴里念著我聽不懂的咒語。那影像停留了幾秒鐘就散了,可我分明看見它在對女祭司說什么。
女祭司起身后,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三天后的儀式,你必須參加。"她盯著我說,
"這是女祭大人的旨意。"我心里一沉,趕緊點頭應(yīng)是?;氐郊依铮⒛镎趶N房里忙活。
看見我回來,她放下手中的活計。"女祭司都說了什么?""說要舉行奉獻(xiàn)儀式,
每家都要派個姑娘參加。"我如實回答。阿娘的臉上露出喜色:"那太好了!
咱們家能參加這么重要的儀式,是祖上積德。""可是......"我想說什么,
被阿娘打斷了。"可是什么?這是大喜事!"阿娘興奮地說,"女祭大人能看上你,
那是你的福氣。"阿爹從外面回來,聽說這事兒也很高興:"好好準(zhǔn)備,別給咱們家丟臉。
"我看著父母興奮的樣子,心里說不出的難受。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個儀式意味著什么,
就像著了魔一樣盲目相信女祭司的話。晚上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那個銅環(huán)還藏在枕頭下面,時不時傳來溫?zé)岬母杏X,像是在提醒我什么。第二天一早,
村里就開始準(zhǔn)備儀式了。女祭司派人在祠堂里搭了個高臺,臺子上擺著各種奇怪的器具。
那些器具看起來很古老,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村民們忙前忙后,
個個臉上都帶著虔誠的表情。我偷偷觀察著女祭司,
發(fā)現(xiàn)她脖子后面的紅線印記變得更明顯了。那條紅線從她的后頸一直延伸到衣服里,
像是某種烙印。更奇怪的是,每當(dāng)她靠近祭壇時,那條紅線就會微微發(fā)光,好像活著一樣。
中午時分,村里又來了幾個陌生人。他們穿著黑色的長袍,臉上蒙著面紗,看不清面目。
女祭司親自接待他們,幾個人湊在一起低聲商量什么。我躲在墻角偷聽,
隱約聽到"契約""血祭"這樣的詞語。其中一個黑袍人說:"時候快到了,她準(zhǔn)備好了嗎?
"女祭司點點頭:"已經(jīng)選定了,是個合適的祭品。""很好。"那人滿意地說,
"完成這次儀式,你就能得到更強大的力量。"我聽得心驚膽戰(zhàn),趕緊溜了回去。
看來女祭司真的跟某種邪惡勢力勾結(jié)在一起,而我很可能就是她說的"祭品"。晚飯時,
阿爹突然說:"明天的儀式你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聽女祭司的話,別亂說亂動。
""萬一我不想?yún)⒓幽兀?我試探性地問。阿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胡說八道!
這是全村的榮耀,你敢不參加?""我只是覺得......""你覺得什么?
"阿爹一拍桌子,"小小年紀(jì)懂什么?女祭司的安排豈容你質(zhì)疑?"祖母也走了過來,
拄著拐杖指著我:"不孝的東西!女祭大人看得起你,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再敢說這種話,我打斷你的腿!"看著家人憤怒的面孔,我心里一片絕望。
他們已經(jīng)完全被女祭司控制了,根本聽不進(jìn)任何反對的聲音。我該怎么辦?4儀式前夜,
我再也坐不住了。趁著家人都睡下,我悄悄溜出了家門。月亮被烏云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村子里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我摸索著往那個廢棄院落走去,心里祈禱著翠花還活著。
院子里比上次更陰森了,雜草被人踩出了一條小徑,直通往那個洞口。我趴在洞口邊仔細(xì)聽,
下面?zhèn)鱽砦⑷醯纳胍髀暎€有金屬碰撞的響聲。我咬咬牙,又一次爬了進(jìn)去。
這次通道里點著火把,比上回亮堂多了。我小心翼翼地往前爬,很快就到了地下室。
這回我沒急著探頭,而是先趴在通道口聽動靜。地下室里有好幾個人在說話。
"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這是女祭司的聲音,"這個祭品的血脈很純凈,
應(yīng)該能滿足她的要求。""那前面幾個呢?"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問道。"都用過了。
"女祭司冷笑道,"翠花那丫頭挺了三天才死,血放得很干凈。小蘭那個更好,
哭得撕心裂肺的,那種絕望的情緒最能取悅女祭大人。"我聽得渾身發(fā)抖。翠花死了?
小蘭也死了?我這才想起來,小蘭是半個月前失蹤的鄰村姑娘,
當(dāng)時大家都說她是跟人私奔了。"這次的祭品怎么樣?""很不錯,年紀(jì)合適,模樣也周正。
"女祭司的聲音里帶著滿意,"而且她體內(nèi)有種特殊的氣息,應(yīng)該是接觸過什么東西。正好,
女祭大人最喜歡這種有靈性的祭品。"我的心跳得厲害,她們說的該不會是我吧?
我小心地探出頭往里看。地下室比上次大了不少,像是又挖通了什么地方。石臺還在中央,
臺面上滿是暗紅色的血跡。臺子周圍擺著一圈銅鏡,鏡面在火光映照下閃閃發(fā)亮。
最恐怖的是那些鏡子里的倒影。明明地下室里只有三四個人,可鏡子里卻映出了十幾個黑影。
那些黑影在鏡中蠕動著,像是想要從鏡子里爬出來一樣。女祭司站在石臺前,
手里拿著一根骨制的權(quán)杖。權(quán)杖的頂端雕著一個女人的頭顱,那張臉扭曲得不成人形,
眼眶里鑲著兩顆紅色的寶石,在火光下顯得格外詭異。"明天儀式一結(jié)束,
我們就能得到她承諾的力量。"女祭司撫摸著權(quán)杖,"到時候,不光是這個村子,
就連鄰近幾個村子都要聽我們的。""可是那個外來人......"有人擔(dān)憂地說。
"不用怕。"女祭司不屑地說,"他一個人能翻出什么浪花?況且,女祭大人已經(jīng)覺醒了,
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們。"她們又說了一會兒,就各自散去了。我等她們走遠(yuǎn),
才敢爬進(jìn)地下室。石臺上的血跡已經(jīng)干涸了,發(fā)出一股腥臭味。我強忍著惡心,
仔細(xì)觀察臺面上的符文。那些符文和銅環(huán)上的圖案確實很相似,都散發(fā)著不詳?shù)臍庀ⅰ?/p>
我走到一面銅鏡前,想看看鏡子里到底有什么??僧?dāng)我湊近時,鏡面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臉。
那是翠花的臉,蒼白如紙,眼神空洞,嘴角還掛著血絲。她在鏡子里無聲地張著嘴,
像是在說什么。我湊得更近些,努力想聽清楚她在說什么。
"跑......"她的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叫,
"快跑......"其他鏡子里也開始出現(xiàn)人影,都是些年輕女子,個個面無血色。
我認(rèn)出了其中幾個,都是這兩年失蹤的姑娘。她們在鏡中哭泣著,伸出雙手像是要抓住什么。
我嚇得往后退,一不小心碰倒了一個銅鼎。鐺的一聲巨響在地下室里回蕩,嚇得我魂飛魄散。
完了,被發(fā)現(xiàn)了。我趕緊往通道口跑,可還沒爬出幾步,就聽見后面?zhèn)鱽砟_步聲。
有人追過來了。"別跑!"女祭司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我拼命往外爬,
手腳都被粗糙的石壁刮破了。好不容易爬出洞口,我撒腿就跑。可還沒跑出院子,
就被人攔住了去路。是那個灰袍人,在月光下像個幽靈。"你看見了什么?"他急切地問。
"她們...她們殺了翠花!"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還有小蘭,還有好多姑娘!
"灰袍人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果然如此。看來她們已經(jīng)完成了大半的儀式。
""什么儀式?""召喚儀式。"他沉聲說道,"她們要用處女的血和魂魄,
召喚真正的女祭降臨。一旦成功,整個地區(qū)都會陷入黑暗。
""那明天的儀式......"我想到了什么,臉色煞白。"就是最后一步。"他點點頭,
"而你,就是最后的祭品。"身后傳來追趕的聲音,那些黑袍人已經(jīng)追出來了。"快走!
"灰袍人拉著我往村外跑,"現(xiàn)在還不是對抗的時候。
""可是村里的人......""他們已經(jīng)被控制了。"他的聲音里帶著無奈,
"除非阻止明天的儀式,否則所有人都會成為女祭的奴隸。"我們跑到村外的小樹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