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逼我討好京圈首富,我轉身撥通殯儀館電話全家第一次給我辦生日宴,
是為了討好京圈首富。只需我在生日宴當晚陪他一夜,他就會挽救瀕臨破產的盛家和裴氏。
老公裴肆然雙手扶我肩膀,俯身親吻我臉頰:“盛意,我很愛你,可只有你能救大家。
”“生日宴過后我不會再允許任何人拿你當交換條件?!毙睦锝g著疼,我踉蹌后退,
淚流滿面:“裴肆然!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嗎?”“好,我答應你們行了吧!
”砰一聲關上化妝間的門,我撕掉腦癌晚期的病危通知書,撥通電話:“能上門收尸嗎?
兩個小時后過來?!薄八勒叩拿质鞘⒁?。”第一章裴肆然推門而入時,我剛掛斷電話。
三兩步向我走來,他的視線落在我的手機上:“剛在跟誰打電話,
我好像聽到你說了自己的名字?!辈幌氡凰l(fā)現我為自己定了殯儀館的車,我扯了扯嘴角,
淡淡開口:“之前定了家西餐廳,打算今晚和你一起去吃。”“既然計劃有變,
那只好給店家打電話取消了?!笨戳藥酌?,確定我眼里沒有什么反抗的情緒,
裴肆然微微俯身捏住我下巴:“ 謝謝你答應救盛家和裴氏。”“這次事情過去后,
我們要個孩子吧?!彼麥責岬臍庀⑽依p繞,如同六年前第一次相遇。六年前的晚上,
我被一群喝多了的中年男人圍堵在小巷里。在男人們的手即將觸摸我身體時,
裴肆然如天神般降臨救了我。他脫掉外套裹住我送去醫(yī)院:“別怕,有我在。
”此刻我被他緊緊抱在懷里,他的下巴抵著我頭頂,聲音溫柔極了:“別怕,
我會守在你和他的房間外?!边^去的記憶交織浮現,痛得我難以呼吸。我死死攥著他的袖子,
很想問他是真的愛我嗎??梢还蔁崃鲄s從鼻間涌出。他似乎是覺察到了黏膩感,
猛地松開我:“你怎么流鼻血了?”“乖些,別動,我去找紙?!贝诡^看著地上的血,
我緩緩抬手想擦掉。可不管我怎么擦,也擦不干凈。起身往衛(wèi)生間走,
爸爸盛林棟和媽媽姜美月闖進來。姜美月從包里拽出來一包紙巾,
塞進我手心:“你怎么回事?今天的妝是特意找金牌化妝師花了一萬多給你化的,
搞成這樣又得重新化一次?!薄斑€有禮服,這可是一個月前就下單做的高定,全毀了。
”擦鼻血的手頓住,我看向眉頭擰緊的姜美月。原來他們早就商量好定下今天的生日宴。
而我,只配被通知。察覺到我看向他們,
盛林棟瞪了姜美月一眼:“你一個當媽的瞎說什么呢?盛意既然答應了就不會搞小動作破壞。
”“盛薇的身材和盛意差不多,你給她打電話,讓她把自己的禮服讓給盛意穿。
”第二章不想再繼續(xù)聽他們安排,我抬腳進了衛(wèi)生間。
打開水龍頭看向鏡子里面色蒼白的自己?;瘖y時,
化妝師打了好幾層腮紅:“你是不是生病了?看著面色不太好,生日宴結束后早點休息吧。
”從確診到今天將近一個月,全家沒有一個發(fā)現我生病。
偏偏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看出來了。想到這些,我自嘲地笑了。從小到大,
他們的視線只會落在盛薇和盛霖姐弟二人身上。家里好吃的,好玩的,也永遠是先給他們。
四歲起,我就可以一個人在家待一整天。彼時同樣屬于我的爸媽,
正帶著姐弟倆在游樂場盡情玩耍。直到深夜,我餓得起來接自來水喝,
他們才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回來??匆娢艺驹趶N房門口,姜美月一腳踹開我:“回陽臺睡覺去,
別吵著你姐和你弟?!庇檬⒘氐脑捳f,我就是家里最多余的那個??蛇@次的生日宴,
我卻成了最有用的。眼淚混著血水滴落,我捂著嘴哭出聲。即便是我死了,
你們也不會為我難過吧。衛(wèi)生間的門砰得一聲打開,是裴肆然??吹轿铱薜猛t的雙眼,
他的臉色驟變:“盛意,你非得讓大家都難堪嗎?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別怕,
只是一晚。”“他答應過我,不會弄疼你的?!彼恼Z速很慢,可對我而言卻如凌遲般,
在心上割得生疼。見我死死咬著嘴唇,裴肆然走到我身后,
手攀上我脖頸往下壓:“我?guī)湍阆锤蓛裟槪阍摶瘖y了?!毖蹨I又一次失控,
我的雙手撐著洗手臺邊緣,聲音越發(fā)顫抖:“在你們所有人的眼里,我只是個商品嗎?
”脖頸處的手越來越用力,甚至掐進我肉里:“看著鏡子,看看你有多美,
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能接近京圈首富?!薄爸皇且煌矶?,
這晚過去后你就當做什么也沒發(fā)生,不好嗎?”“盛意,別忘了當初是我救的你,
你該報恩的。”他說的對,這是我欠他的。徹底絕望,
我閉上眼睛將翻涌的情緒壓在心底:“好,我會做的?!迸c此同時,盛薇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
她視線掃過我和裴肆然:“我早說過了,不能讓她自己在房間待著?!薄皬男〉酱蠖际沁@樣,
關鍵時刻出幺蛾子?!苯涝鲁吨直蹖⑷俗У揭慌裕骸澳闵僬f兩句,
要不是你非要跟那個男的做生意,盛家的流動資金也不會被人卷走那么多。
”“這次事兒辦成了,你要好好請盛意吃頓飯?!笔⑥贝骄€繃緊,眼里透著不服氣,
聲音卻軟下來:“好好好,我知道了?!薄耙路乙矒Q下來了,拿去?!币娢覜]伸手,
裴肆然接過衣服掛到一旁:“能自己換吧?我在外面等你。”我麻木地點點頭,
看著關上的門全身一垮癱坐在地上。還有不到兩個小時,一切就要結束了。
生日宴就當慶祝我馬上要解脫的喜事吧。我拿起手機給男人發(fā)去位置,
又把自己僅剩的錢轉了過去:“記得準時過來接她,她不想在這里多待一秒鐘。
”第三章換完衣服出去,盛林棟和姜美月已經離開了。
裴肆然指了指化妝師前面的椅子:“你乖些在這里化妝。”“我出去抽根煙,馬上回來。
”未等我回答,坐在沙發(fā)上的盛薇起身,從他手中奪走煙盒:“我也要抽,一起去吧。
”手不自覺攥緊,我咬著嘴里的軟肉沒說話。裴肆然沒拒絕,跟上盛薇的腳步一前一后離開。
化妝師透過鏡子看向門口離開的兩人,笑道:“你姐夫和你姐姐感情真好,
出去抽煙還要一起?!币暰€落在緊閉的房門,心累的不想出聲。裴肆然他明明是我的老公。
第一次帶裴肆然回家,我很擔心家里人會不接受他。出乎意料的是,
一向對我身邊的人和事不感興趣的盛薇第一次維護我:“盛意今年24了,談談戀愛很正常,
你們也不要想著搞什么聯姻。”“我看裴肆然就很好。”吃過晚飯,
盛薇攔住準備打車送裴肆然的我:“上車吧,我送他回去?!蔽覞M心歡喜地答應。我以為,
盛薇終于不打算針對我了??傻鹊剿屯耆嘶貋?,
她又將高壓水槍遞到我手里:“你剛摸我車把了,沖干凈些?!彼龑ξ业膽B(tài)度,
又回到了往常一般,冷漠嫌棄。后來我又一次帶裴肆然回家。
盛林棟和姜美月做了一大桌好吃的招待他。我也不需要單獨坐在廚房吃飯。
他們還會在飯桌上問我工資夠不夠花,用不用給我打點錢。直到這一刻,
我才確定他們重視的人是裴肆然。我真幸運。又被他救了一次,還救了整整五年。
我緩緩閉上眼睛,任由最后一滴淚滑落?;瘖y師擦掉我的眼淚,輕聲開口:“怎么哭了?
”我強扯出個微笑,平靜道:“眼睛睜開太久,酸了?!辈贿^沒關系,
很快就再也不用睜開了。妝化完,盛薇進來了。看向她的嘴唇,口紅色號比剛剛深了一度。
她瞥了我一眼,輕飄飄吐出一句:“爸打電話,說外面的人來的差不多了,走吧。
”我站起身,整理完裙擺準備往外走。腳卻沒了知覺。噗通一聲,我整個人摔到地上。
腦袋里面有上萬根鋼針在太陽穴里攪動,痛得要命。我扶著椅子想再次起身,
卻是天旋地轉的暈。盛薇輕嘖一聲,上前一步將我拉起來:“你又搞什么鬼?
”“我可警告你,這次的事兒你就算是死也要等他享受完再死?!彼脑捓锿高^尖酸,
可我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我踉蹌著跟她向前走,每走一步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盛薇逐漸煩躁,隔著衣服沖我的腰用力掐下去:“快點站起來,你給我好好走!
”或許是她掐的用力,我的腿有感覺了。我扶著墻壁緩緩坐下,
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給我三分鐘,我會去的?!笔⑥笔謸P起,卻在落到我臉上的一刻停下。
話從她的牙縫里擠出來:“你最好說到做到?!痹捯袈洌p手抱臂依靠墻壁,
高跟鞋噠噠噠地敲擊著地面。不遠處,盛霖走過來,他蹲在我面前:“小意那么可愛,
你怎么能欺負她?”盛薇冷哼一聲,瞥向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想做什么,
總之今晚之前你不能碰她?!钡谒恼率⒘厝嗳啾亲?,
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你們就是太功利心,什么貴客?連他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知道,
就答應讓小意陪他一晚,我看瘋的人是你們才對?!笔⑥辈粯芬饬耍?/p>
她的手揚到半空卻被盛霖抓?。骸澳銋柡?,你別拿盛家的錢去賭?。 薄拔沂潜或_錢了,
可誰不知道整個盛家三分之二的資金都在你的手里?”“你去打聽打聽,
誰不知道爸媽最寵的孩子是你!”兩人爭吵的嘴臉扭曲成我看不懂的模樣。
喉嚨里的血腥味猛地涌上來,我捂著嘴咳得身體打顫。不是裴氏出事。
原來我到死前都要為這對姐弟擦屁股。手指摳著墻壁,刮出刺耳的聲音。強行咽下一口血,
我撐著墻壁起身:“我休息好了,走吧?!眱扇瞬辉贍幊匙灶欁酝白?。
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我剛剛蜷縮過的墻角有一攤鮮血。宴會廳里,
幾乎聚集了青城半數以上的富豪。他們都想見見那位京圈里的貴客。姜美月看見我進來,
親昵上前挽住我:“我們家盛意就是有福氣?!薄盎仡^有什么好項目介紹,
都可以來公司聊聊。”眾人視線齊刷刷落在我身上,帶著鄙夷和看好戲的審視。
身上疼得我有些恍惚,我掐了下手背,緩緩開口:“謝謝大家能來參加我的生日宴。
”盛林棟掛斷電話,抬腳往門外走:“貴客到了,我去門外迎一下?!彼查g,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被他吸引,一同看向門口。頭暈的厲害,
我拉了下裴肆然的手:“先送我去沙發(fā)那坐會兒吧,我有點累?!迸崴寥幻讼挛翌~頭,
眉間的擔憂松動:“也沒發(fā)燒,看來還是太緊張了?!薄靶菹r深呼吸放松些,
他沒那么可怕?!蔽乙锌可嘲l(fā)坐下,小腿止不住地顫抖。心臟處有把錘子在反復敲打,
每落下一次都帶著瀕死的痛。我咬破嘴里的軟肉,看向裴肆然:“這次過后,
欠你的恩情還完了吧?!迸崴寥磺皟A身體,在我額頭落下一吻:“嗯,
從今往后我們一起好好過日子,生個孩子做幸福的一家三口?!薄笆⒁?,我愛你?!痹捯袈?,
他轉身往門口走去??粗纳碛埃液芟胗H口告訴他,可我不愛你了。
眼皮卻重地抬不起來,視線模糊到一切都成了灰色。我緩緩閉上眼睛,耳邊只剩下嗡鳴聲。
一切,終于結束了。宴會廳的門打開,男人一身玄色西裝襯得身形挺拔如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