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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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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dǎo)語:被假千金算計,被親生父母榨干最后一絲價值,當(dāng)了十年血庫的顧晚枝,

最終被他們聯(lián)手送進(jìn)精神病院,慘死在手術(shù)臺上。一睜眼,

她竟重回命運的轉(zhuǎn)折點——假千金哭著說自己不是故意的,父母勸她大度,

未婚夫讓她別無理取鬧。顧晚枝笑了,既然都讓她不好過,那誰都別想活!她斷絕關(guān)系,

手撕白蓮,腳踩渣男,轉(zhuǎn)身投入京城那位最神秘、最不能惹的活閻王——傅家九爺?shù)膽驯А?/p>

本以為只是各取所需,誰知男人竟將她抵在墻角,紅著眼,嗓音喑?。骸爸χΓ?/p>

我找了你兩輩子,這次,你別想再逃。”正文:1 重生之痛“姐姐,對不起,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薄澳憔驮徟@一次吧,她還小?!薄邦櫷碇?,

你還要無理取鬧到什么時候?暖暖都道歉了!”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場景。

我站在顧家客廳的中央,額頭還殘留著從樓梯上滾下來時撞出的鈍痛。眼前,

是我名義上的妹妹顧暖,哭得梨花帶雨,柔弱可憐。旁邊,是我血緣上的親生父母,

滿臉不耐與心疼,當(dāng)然,心疼的對象不是我。最后,是我的未婚夫沈默辰,蹙著眉,

眼里的厭惡幾乎要溢出來。上一世,我就是在這里,被他們逼著咽下所有委屈,

笑著說沒關(guān)系。然后,開啟了我長達(dá)十年,被利用、被壓榨、被當(dāng)成移動血庫,

最終慘死在精神病院手術(shù)臺上的悲慘人生。重來一次,我看著他們丑陋的嘴臉,忽然就笑了。

笑聲在顧暖的抽泣聲中顯得格外刺耳。所有人都愣住了?!澳阈κ裁??”我媽,許蘭,

皺起了眉頭。我收斂笑意,目光一一掃過他們?!拔以谛Γ銈冄莸谜婧??!薄邦櫷碇Γ?/p>

”我爸,顧振海,一拍桌子,怒不可遏,“有你這么跟你妹妹和父母說話的嗎?”“妹妹?

”我歪了歪頭,視線落在顧暖身上,“一個鳩占鵲巢二十年,

害我流落在外受盡苦楚的冒牌貨,也配當(dāng)我妹妹?”“父母?”我的目光轉(zhuǎn)向顧振海和許蘭,

“一對為了假女兒,能眼睜睜看著親生女兒被抽干最后一滴血的畜生,也配當(dāng)我父母?

”客廳里死一般的寂靜。顧暖的哭聲都噎在了喉嚨里。沈默辰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上前一步,

想抓住我的手腕。“晚枝,你發(fā)什么瘋!是不是摔到腦子了?”我后退一步,躲開他的觸碰,

眼神冰冷?!皠e碰我,臟?!薄澳?!”沈默辰的臉色漲成了豬肝色。我懶得再看他,

徑直走到瑟瑟發(fā)抖的顧暖面前。她眼里的驚恐不再是偽裝,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敖憬?,

我……”“啪!”一個清脆的耳光,響徹整個客廳。我用了十成的力氣,

顧暖的臉?biāo)查g紅腫起來,嘴角滲出血絲?!鞍?!”她尖叫一聲,倒在地上?!芭?!

”三道聲音同時響起,許蘭、顧振海和沈默辰立刻沖過去,將她小心翼翼地扶起來,

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寶?!邦櫷碇?!你這個毒婦!”許蘭抱著顧暖,回頭沖我嘶吼。

我甩了甩打得發(fā)麻的手,勾起唇角?!斑@就毒了?”“這才只是個開始?!薄澳銈兦肺业模?/p>

我會一筆一筆,連本帶利地討回來?!闭f完,我不再理會他們的咒罵和咆哮,轉(zhuǎn)身就走。

走到門口,我停下腳步,回頭,給了他們一個燦爛的笑容?!芭叮瑢α?,忘了告訴你們。

”“從今天起,我顧晚枝,和你們顧家,斷絕一切關(guān)系。”“想再從我身上抽一滴血?

除非我死?!? 血債血償“反了!真是反了天了!”身后傳來顧振海氣急敗壞的咆哮,

伴隨著瓷器碎裂的聲音。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個囚禁了我十年、也折磨了我十年的牢籠。

外面的空氣真好。我深吸一口氣,胸腔里那股積郁了十年的濁氣,仿佛都消散了不少。

但我知道,這遠(yuǎn)遠(yuǎn)不夠。斷絕關(guān)系?

他們怎么可能輕易放過我這個予取予求的“稀有血型”血庫。果然,不出半小時,

我的手機就響了。是許蘭。我劃開接聽,沒等她開口,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顧暖虛弱的哭聲。

“姐姐,你別生氣了,都是我的錯……醫(yī)生說,我……我又需要輸血了……你快回來好不好?

”許蘭的聲音緊接著響起,帶著一絲壓抑的怒火和不得不妥協(xié)的憋屈?!邦櫷碇?,

你馬上回來!暖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又是這套。上一世,

我就是這樣一次次被他們用親情和血緣綁架,心甘情愿地躺上手術(shù)臺。我輕笑一聲。

“饒不了我?你打算怎么饒不了我?”“你別忘了,我現(xiàn)在可不是你們顧家的人了。

”“想讓我輸血?可以啊?!蔽翌D了頓,

慢悠悠地開口:“讓顧振海把他名下‘顧氏集團(tuán)’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轉(zhuǎn)到我名下,

我就考慮一下。”“你做夢!”許蘭尖叫起來,“顧晚枝,你簡直是瘋了!

”“那就沒什么好談的了。”我干脆地掛了電話,拉黑了所有顧家人的聯(lián)系方式。

我知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顧家在京城也算有頭有臉,他們最在乎的就是名聲。

我這個剛找回來的親生女兒,如果鬧出斷絕關(guān)系這種丑聞,對他們影響巨大。更何況,

還有顧暖這個定時炸彈。我需要一個靠山。一個能讓顧家,乃至沈家,都望而卻步的靠山。

我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人的名字——傅九爺。傅家九爺,傅時宴。

京城最神秘、最不能惹的活閻王。傳聞他權(quán)勢滔天,手腕狠戾,但英年早逝,

死于一種無人能解的怪病。上一世,我死后,靈魂飄蕩之際,曾無意中“看”到過他的葬禮。

那場葬禮,驚動了整個京城。我還“聽”到,傅家的家庭醫(yī)生說,九爺?shù)牟。?/p>

每逢月圓之夜便會發(fā)作,痛不欲生,而能緩解他痛苦的,是一種極為罕見的古方。恰好,

那個古方,我知道。是我小時候跟著鄉(xiāng)下的赤腳醫(yī)生爺爺,背過的無數(shù)個藥方里,

最不起眼的一個。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陌生的號碼。這是我上一世無意間記下的,

傅九爺?shù)乃饺酥?,陳默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頭傳來一道冷靜而警惕的男聲。

“哪位?”“我找傅九爺?!蔽业穆曇艉芷届o。“九爺很忙,請問您有預(yù)約嗎?”“沒有。

”我直接說道,“但你告訴他,我知道怎么治他的病。

”3 閻王交易電話那頭沉默了足足半分鐘。久到我以為他會直接掛斷?!靶〗?,

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标惸穆曇衾淞讼聛?,“如果你再騷擾,我們會采取法律措施。

”“月圓之夜,心痛如絞,四肢冰寒,對嗎?”我輕飄飄的一句話,

讓電話那頭的呼吸猛地一滯。這些癥狀,是傅家耗費無數(shù)心力都嚴(yán)格保密的,

外人絕不可能知曉?!澳愕降资钦l?”陳默的聲音充滿了戒備。“一個能救他命的人。

”“晚上八點,城南‘靜心茶館’,我等他。”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我知道,

傅時宴一定會來。因為上一世,他為了治病,幾乎嘗試了所有的方法,

早已到了不放過任何一絲希望的地G步。我找了個地方簡單吃了點東西,

然后打車去了“靜心茶館”。我到的時候,才七點半。茶館里很安靜,古色古香的布置,

聞著空氣里的茶香,我緊繃的神經(jīng)也放松了些許。我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靜靜地等待。

八點整,茶館的門被推開。一個身材頎長、氣場強大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

他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孽,

只是臉色帶著一種常年不見日光的蒼白。一雙深邃的鳳眸,銳利得仿佛能洞穿人心。

在他身后,跟著神色復(fù)雜的陳默。是他,傅時宴。即使隔著一段距離,

我依然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他徑直朝我走來,在我對面的位置坐下。

“是你?”他開口,嗓音低沉磁性,卻帶著一絲冰冷的寒意。我點點頭,迎上他的目光。

“傅九爺。”他沒有廢話,直入主題:“你說,你能治我的病。”“是?!薄皯{什么?

”他的眼神充滿了審視和不信。我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推到他面前。

上面寫著一味最關(guān)鍵的藥材?!褒埾巡?,性至陽,

輔以……”我報出了完整的藥方和炮制手法。傅時宴的瞳孔驟然緊縮。

他身后的陳默更是倒吸一口涼氣。這個藥方,他們找了國內(nèi)外頂尖的專家研究了數(shù)年,

也只推斷出幾味主藥,卻始終無法確定最關(guān)鍵的“藥引”。而我,一個二十歲的年輕女孩,

竟然能一字不差地寫出來。傅時宴盯著我,良久,才緩緩開口?!澳阆胍裁??”他很聰明,

知道我不會平白無故地送上這份大禮?!耙粋€交易?!蔽铱粗难劬?,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guī)湍阒尾。惝?dāng)我的靠山?!薄拔乙銕臀?,毀了顧家。”傅時宴的嘴角,

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小姑娘,口氣不小?!薄爸皇菤У粢粋€顧家,

你就想換我一條命?”“不夠。”我早就料到他會這么說。我身體前傾,湊近他,

壓低了聲音?!澳侨绻?,我還知道,是誰給你下的毒呢?”話音落下,

他周身的氣壓瞬間降至冰點。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第一次,翻涌起滔天的殺意。

4 前世今生“你說什么?”傅時宴的聲音仿佛淬了冰,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

我能感覺到,他放在桌下的手,已經(jīng)悄然握緊。只要我下一句話讓他不滿意,

他身后的陳默會毫不猶豫地扭斷我的脖子。但我沒有絲毫畏懼。因為我知道,我賭對了。

上一世,我曾“看”到傅時宴的死因鑒定,并非不治之癥,

而是一種極為罕見的、來自南美雨林的慢性植物毒素。這種毒素,潛伏期長,

發(fā)作時與他本身的舊疾癥狀極為相似,所以才一直沒被發(fā)現(xiàn)。

而下毒的人……我看著傅時宴的眼睛,緩緩?fù)鲁鋈齻€字?!案刀??!备禃r宴的親二叔,

傅正雄。一個在傅氏集團(tuán)德高望重,在外人眼中溫和慈祥的長輩。

傅時宴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那雙眸子里的風(fēng)暴,卻愈演愈烈。他死死地盯著我,

仿佛要將我的靈魂都看穿?!白C據(jù)。”他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證據(jù)我暫時沒有。

”我坦然地攤開手,“但我可以幫你找到?!薄拔以趺葱拍悖俊薄澳銊e無選擇。

”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縮,“你的身體,還能撐過幾次月圓之夜?傅九爺,你快死了。

”這句話,像是一把尖刀,精準(zhǔn)地刺入了他最脆弱的地方。他身上的戾氣,在這一瞬間,

盡數(shù)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不見底的疲憊和……落寞。是啊,活閻王又如何?

在死亡面前,眾生平等。“好?!绷季茫K于開口,只說了一個字?!拔掖饝?yīng)你的交易。

”“但是……”他話鋒一轉(zhuǎn),眼神重新變得銳利,“如果你敢騙我,我會讓你知道,

什么叫生不如死?!薄耙谎詾槎ā!蔽倚α恕N抑?,從這一刻起,我的復(fù)仇之路,

有了最堅實的后盾。然而,就在我以為一切盡在掌握時,傅時宴接下來說的一句話,

卻讓我如遭雷擊。他看著我,眼神復(fù)雜難辨,像是透過我在看另一個人。

“顧晚枝……”他緩緩念出我的名字,嗓音里帶著一絲我聽不懂的沙啞和痛楚?!拔覀?,

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我的心,猛地一顫。怎么可能?上一世,我和他沒有任何交集。

這一世,我們更是第一次見面。我正想否認(rèn),大腦卻忽然一陣刺痛,

一些破碎的、不屬于我的記憶畫面,如潮水般涌了進(jìn)來。古老的戰(zhàn)場,漫天的烽火。

一個身穿銀甲的將軍,將一個少女護(hù)在身后,身上插滿了箭矢。他倒下的最后一刻,

看著少女,滿眼都是不甘和眷戀。那張臉……赫然是傅時宴!而那個少女……我猛地抬起頭,

對上傅時宴探究的目光。他也在看我,眼神里帶著同樣的震驚和迷茫。

“你……”我們同時開口。就在這時,茶館的門被粗暴地推開。

顧振海和許蘭帶著一群保鏢闖了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臉色鐵青的沈默辰和哭哭啼啼的顧暖。

“顧晚枝!你這個不孝女!竟然躲在這里!”顧振海指著我,氣得渾身發(fā)抖。

許蘭則直接沖了過來,想抓我的頭發(fā)。“你還有沒有良心!暖暖都快不行了,

你還在這里跟野男人私會!”他們的出現(xiàn),瞬間打斷了我腦海中混亂的思緒。我看著他們,

眼神冰冷。而傅時宴,比我更快。他甚至沒有起身,只是一個冰冷的眼神掃過去?!皾L出去。

”那股上位者與生俱來的威壓,讓整個茶館的溫度都降了幾度。顧振海和許蘭的腳步,

硬生生停在了原地。他們這才注意到,坐在我對面的男人,是傅時宴。“傅……傅九爺?

”顧振海的舌頭都打結(jié)了。沈默辰的臉色也瞬間變得慘白。他們怎么也想不到,

我會和這位京城的活閻王扯上關(guān)系。許蘭的囂張氣焰也滅了,但看到一旁虛弱的顧暖,

她還是壯著膽子,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說:“九爺,這是我們的家事。我們女兒不懂事,

我們帶她回去教育?!薄凹沂??”傅時宴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站起身,

走到我身邊,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包括我,都震驚到無以復(fù)加的舉動。他伸出手,

輕輕地、帶著一絲珍視地,將我額前的一縷碎發(fā)撥到耳后。動作溫柔得不像話。然后,

他抬起眼,看向呆若木雞的顧家人,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皬慕裉炱?,

她是我的人。”“誰敢動她一根頭發(fā),就是與我傅時宴為敵?!闭f完,他不再看那些人,

而是低下頭,深深地看著我,那雙深邃的眸子里,翻涌著我看不懂的,

卻足以將人溺斃的情緒。我徹底愣住了。這……這是怎么回事?我們的交易里,

可沒有這一條。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靠山”了,這分明是一種……宣告主權(quán)的姿態(tài)。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前世今生的記憶,腦海里閃過的陌生畫面,眼前男人深情的眼神,

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wǎng),將我牢牢困住。我忽然意識到,我的重生,

或許……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簡單。傅時宴,他看我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個生意伙伴。

那眼神里,有太多我無法理解的東西。有失而復(fù)得的狂喜,有刻骨銘心的痛苦,

還有……濃得化不開的,愛意。一個念頭,毫無預(yù)兆地,瘋狂地在我腦海中滋生?;蛟S,

重生的……不止我一個。5 記憶碎片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我自己都嚇了一跳。不,不可能。

這太荒謬了。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壓下去。

顧家人已經(jīng)被傅時宴的氣場震懾得不敢動彈,一個個面如土色。顧振海還想說什么,

被沈默辰一把拉住,對他搖了搖頭。他們再蠢,也知道傅九爺是他們得罪不起的存在。

“我們走?!鄙蚰缴钌畹乜戳宋乙谎郏凵駨?fù)雜,有震驚,有不甘,

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懊悔。他拉著顧家人,灰溜溜地離開了茶館。整個世界,

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我和傅時宴。還有他那只,依然停留在我耳畔的手。他的指尖微涼,

帶著淡淡的檀香,觸碰到的皮膚,卻像是有電流竄過,讓我渾身一僵。我下意識地后退一步,

避開了他的觸碰?!案稻艩?,謝謝你?!蔽掖瓜卵?,不敢再看他,“今天的交易,我很滿意。

”我在刻意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將關(guān)系重新定義為“交易”。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疏離,

眸光暗了暗,緩緩收回了手?!叭ノ夷莾?。”他開口,語氣恢復(fù)了之前的清冷,聽不出情緒。

“什么?”“你現(xiàn)在無家可歸,顧家不會善罷甘休?!彼粗遥碛烧业霉诿崽没?,

“在我身邊,最安全?!薄耙彩菫榱朔奖悖o我治病?!蔽覠o法反駁。他說的是事實。

我現(xiàn)在身無分文,住在外面隨時可能被顧家找到。住在傅時宴的府邸,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好?!蔽尹c了點頭。從茶館出來,我坐上了傅時宴那輛低調(diào)奢華的黑色賓利。

車內(nèi)空間很大,氣氛卻有些壓抑。我和他并排坐在后座,中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

他沒有再看我,只是側(cè)頭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夜景,側(cè)臉的線條冷硬而完美。我卻無法平靜。

腦海里,那個荒謬的念頭,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拔覀儯遣皇窃谀睦镆娺^?

”他問出這句話時的眼神,和他剛才維護(hù)我時的姿態(tài),不斷在我腦中回放。

如果他也是重生的,那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他為什么會輕易相信我?

他為什么會對我表現(xiàn)出超乎尋常的占有欲?還有那個……關(guān)于將軍和少女的,

不屬于我的記憶。我攥緊了手心,決定試探一下。“傅九爺。”我打破了沉默。他回過頭,

看向我?!澳阆嘈拧擞星笆澜裆鷨??”我問得小心翼翼。他的身體,

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車內(nèi)的光線很暗,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只能看到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在黑暗中亮得驚人。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

“你為什么會那個古方?”“我……”我一時語塞。我總不能說,我是上一世“聽”來的吧。

“我小時候,跟一個鄉(xiāng)下的赤腳醫(yī)生學(xué)的?!蔽抑荒苡迷缇蜏?zhǔn)備好的說辭。“是嗎?

”他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語氣聽不出信與不信。車子,再次陷入了沉默。直到抵達(dá)傅家公館。

那是一座位于京城龍脈之上的巨大莊園,戒備森嚴(yán),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傅時宴帶我走進(jìn)主宅,陳默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顧小姐,您的房間在二樓,九爺隔壁。

”陳默恭敬地對我說。我點點頭,跟著傭人上了樓。我的房間很大,裝修簡約而奢華,

落地窗外是一個巨大的花園。比我在顧家那個小小的儲物間改造的臥室,好了千萬倍。

洗完澡,換上傭人準(zhǔn)備的干凈衣服,我站在窗前,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

心情卻久久無法平復(fù)。傅時宴,他到底是誰?我們之間,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過往?

就在我出神時,房門被敲響了。我打開門,看到傅時宴站在門口。

他換了一身黑色的絲質(zhì)睡袍,領(lǐng)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鎖骨,少了幾分白天的凌厲,

多了幾分居家的慵懶和性感。“有事嗎?傅九爺?!蔽揖璧貑?。他沒有回答,

而是直接走進(jìn)了我的房間。他徑直走到我的書桌前,拿起上面的一本空白的素描本,

和一支鉛筆。然后,他抬起頭,看向我?!皠e動。”他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命令。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見他垂下眼,握著鉛筆的手,

在素描本上飛快地勾勒起來。沙沙的筆觸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我看到他的神情,是我從未見過的專注和……虔誠。仿佛他筆下描繪的,

是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幾分鐘后,他停下了筆。他將素描本轉(zhuǎn)向我?!澳憧础?/p>

”當(dāng)我看到畫上的內(nèi)容時,我整個人,如遭雷擊,渾身的血液,在瞬間凝固。畫上,

是一個少女。穿著一身古裝,梳著復(fù)雜的發(fā)髻,眉眼靈動,巧笑嫣然。

那張臉……分明就是我!6 真相大白我死死地盯著那幅畫,大腦一片空白。這怎么可能?

畫中的我,穿著我從未見過的古代服飾,神態(tài)也是我從未有過的天真爛漫。

但這確確實實是我的臉?!斑@……這是什么?”我的聲音都在發(fā)抖。傅時宴放下畫,

一步步向我走來。他的眼神,深邃得像是一片海,里面翻涌著我看不懂的,

卻足以將我吞噬的驚濤駭浪?!斑@是我夢里的人?!彼T谖颐媲?,

距離近到我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檀香?!斑@個夢,我做了十年。”“夢里,我叫她‘阿晚’。

”“我看著她出生,看著她長大,看著她對我笑?!薄叭缓螅粗瓰榱司任?,

死在我懷里。”他的聲音很輕,很沉,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渾身冰冷,手腳發(fā)麻。阿晚……這個名字,像是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我記憶的閘門。

更多、更清晰的畫面,瘋狂地涌入我的腦海。我看到那個叫“阿晚”的少女,

是敵國送來和親的公主。我看到那個叫“傅時宴”的將軍,在戰(zhàn)場上救了她,卻也因此,

將她卷入了無盡的朝堂紛爭。我看到他們相愛,卻不能相守。我看到最后,

她為了替他擋下致命一擊,死在了他的懷中。而他,抱著她冰冷的尸體,一夜白頭,最終,

自刎于她的墓前?!安弧蔽彝纯嗟乇ё☆^,踉蹌著后退一步。這些記憶,太真實了,

真實到讓我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夢境,哪個才是現(xiàn)實?!澳阆肫饋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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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26 14:08: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