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游的第一年,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我們踏遍名山大川,訪遍古跡秘境。
云清——現(xiàn)在該叫夫君了——仿佛變了個人,不再是那個冷面的師叔,
而是個風(fēng)趣體貼的伴侶。他會在清晨為我簪花,在月下為我吹簫,在雨中為我撐傘。
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透著珍視?!昂蠡趩??”有一天他問我,“放棄長老之位,陪我浪跡天涯。
”我靠在他肩頭:“與君同行,何處不是仙境?”他輕笑,吻了吻我的發(fā)頂:“嘴甜。
”然而幸福之下,暗流涌動。我時常做同一個噩夢:云清站在血泊中,眼神冰冷,
手中握著滴血的瓔珞玉。而倒在地上的...是我。每次驚醒,云清都溫柔安撫:“只是夢,
我在呢。”但那個夢太真實(shí),真實(shí)得讓我不安。更奇怪的是,瓔珞玉最近時常無故發(fā)燙,
甚至在我觸碰時傳來模糊的影像——云清與一個黑袍人密談的場景。我不敢相信,
也不愿懷疑。直到那天...我們在江南小鎮(zhèn)暫住,云清說要去拜訪故人,獨(dú)自外出。
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他進(jìn)了一處隱秘宅院。我隱身潛入,
看到的景象讓我如墜冰窟——云清正與那個魔教教主對坐品茶!兩人談笑風(fēng)生,儼然老友!
“...計劃很順利。”教主笑道,“她完全信任你了?!痹魄迕虿瑁骸白匀?。
感情是最好的偽裝?!薄敖酉聛戆从媱澬惺隆!苯讨鬟f過一個藥瓶,“讓她服下這個,
就能完全控制血魂珠?!痹魄褰舆^藥瓶,眼神冷漠:“放心,我會讓她心甘情愿喝下的。
”我渾身冰冷,幾乎站立不穩(wěn)。原來一切真是騙局!那些溫柔那些誓言都是假的!
失魂落魄地回到住處,我抱著最后一絲希望——也許有什么苦衷?云清回來后,
果然拿出一個玉瓶:“清瑤,這是我特意為你求的靈藥,對修為有益?!蔽铱粗瞧克?,
心在滴血。真的要給我下藥嗎?“夫君先喝一口?!蔽颐銖?qiáng)笑道,“這么好的藥,
該一起分享。”云清眼神微變:“這是女子專用的...”“是嗎?”我緊盯他的眼睛,
“還是說...這藥有問題?”云清臉色沉下來:“你知道了?”最后一絲希望破滅。
我淚如雨下:“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云清忽然笑了,
笑容詭異:“因?yàn)槟憔褪亲詈玫娜萜靼。瀣帯?/p>
”他的眼神變得陌生而瘋狂:“百年前我就能為力量犧牲蘇瓔,百年后自然也能犧牲你!
”這句話如同利劍刺穿心臟!原來他從未放下對力量的渴望!我祭出佩劍,
心碎欲絕:“既如此,休怪我無情!”云清卻輕易制住我:“你以為能反抗我?
”他強(qiáng)行給我灌藥!絕望之際,瓔珞玉突然爆發(fā)出強(qiáng)烈白光!蘇瓔的虛影再次浮現(xiàn):“云清!
醒醒!”云清動作一滯,眼中閃過掙扎:“瓔瓔...?”蘇瓔急道:“清瑤!
他不是真正的云清!是心魔化身!”我愣住:“什么?”蘇瓔解釋:“云清的心魔未除,
反而因情蠱影響分裂成形!這個是惡念的化身!”難怪判若兩人!
心魔云清冷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晚了!”他全力一擊打向蘇瓔虛影!虛影消散前,
蘇瓔急呼:“去找真正的云清!他在...”話未說完,虛影徹底消失。
心魔云清狂笑:“沒人能救你了!”我趁機(jī)掙脫,逃出宅院。心魔緊追不舍!逃到城外竹林,
我已是強(qiáng)弩之末。心魔步步逼近:“乖乖聽話,還能少受點(diǎn)苦。”就在絕望之際,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住手!”另一個云清從竹林中走出!這個云清眼神清明,
帶著擔(dān)憂:“清瑤!沒事吧?”兩個云清?!我徹底混亂了。心魔冷笑:“本體終于來了?
可惜晚了!”兩個云清戰(zhàn)在一起,招式功法一模一樣,難分真假!
我忽然想起蘇瓔的話——真的云清會有一樣信物!“夫君!”我喊道,“我們定情的玉簪呢?
”一個云清立刻取出玉簪,另一個卻動作一滯!就是現(xiàn)在!我全力擊向那個遲疑的云清!
心魔被擊中,慘叫一聲現(xiàn)出原形——一團(tuán)黑氣凝聚的人形!“可惡!”心魔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