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本是江南陳家的大小姐。三年前那場大火燒毀了陳家老宅，也燒毀了我的半張臉。
從那以后，我就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怪物。昔日的未婚夫宋謙看見我的模樣，當場吐了出來。
"陳若汐，你這副鬼樣子，也配嫁給我？"他轉(zhuǎn)身就要走，我拽住他的衣袖。"宋謙，
你不能這樣對我！當初是你說要娶我的！""那是以前。"他毫不留情地甩開我的手，
"現(xiàn)在的你，連乞丐都不如。"絕望如潮水般涌來。我跌坐在地，任由雨水打濕衣裳。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男子走到我面前，撐開了傘。"姑娘，別在雨里淋著了。"我抬起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美的臉龐。男子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劍眉星目，薄唇輕抿，
身上有種說不出的陰郁氣質(zhì)。最關鍵的是，他看著我毀容的半邊臉，眼中竟然沒有絲毫厭惡。
"你不怕我？"我啞著嗓子問。"為什么要怕？"他蹲下身，與我平視，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容貌不過是皮相罷了。"我心中泛起久違的暖意。"我叫楚寒。
"他伸出手，"需要幫助嗎？"那一刻，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楚寒把我?guī)У揭婚g簡陋的出租屋里。屋子很小，但收拾得很干凈。他為我煮了碗熱粥，
又拿來干凈的毛巾讓我擦干身體。"你為什么要幫我？"我問他。楚寒沉默了很久，
才開口道："因為我們都是被這個世界拋棄的人。"我這才注意到，
他的左手戴著黑色的手套。"你的手......""沒什么。"他淡淡一笑，
"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們再談。"那一夜，我睡得很安穩(wěn)。醒來時，
楚寒已經(jīng)為我準備好了早餐。簡單的白粥配咸菜，卻是我三年來吃過最香的一頓飯。
"陳若汐，你想報仇嗎？"楚寒突然問我。我手中的筷子一頓。"什么意思？""那場火災，
真的是意外嗎？"他的眼神深邃如海，"宋家為了吞并陳家的產(chǎn)業(yè)，對你下了手，
難道你就這樣算了？"我心中掀起巨浪。這個秘密，我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
楚寒是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誰？"我戒備地看著他。楚寒緩緩摘下手套。他的左手，
赫然是一只機械義肢。鈦合金的手指在晨光下閃著冷光，透著說不出的詭異。"五年前，
宋家害死了我全家，只有我一個人逃了出來。"他的聲音很平靜，
但我卻從中聽出了刻骨的恨意，"從那時起，我就在等待一個機會，
一個徹底毀掉宋家的機會。""而你，陳若汐，就是這個機會。"我倒吸一口冷氣。
原來他接近我，是為了利用我報仇。"你想讓我做什么？"我問。
楚寒從抽屜里取出一個精美的盒子，盒子里裝著一顆血紅色的藥丸。"這是血煞丹，服下它，
你的容貌就能恢復如初。"他的眼神灼熱，"不僅如此，你還會獲得強大的力量，
足以讓宋家付出代價。"我顫抖著伸出手。這顆小小的藥丸，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
一旦打開，就再也回不了頭。可是想到宋謙那張厭惡的臉，想到陳家的血海深仇，
我還有選擇嗎？"有什么代價？"我問。"每隔一個月，你必須吞食一顆人心。
"楚寒直視著我的眼睛，"否則，血煞丹的毒性就會發(fā)作，你會死得很慘。
"我的手在半空中僵住了。吞食人心？這簡直是惡魔的交易。"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理解。
"楚寒準備收回盒子，"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踏上修羅道。""等等。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我答應你。"楚寒的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很好。
"我拿起血煞丹，沒有絲毫猶豫地吞了下去。藥丸入口即化，一股灼熱的感覺瞬間遍布全身。
我感到五臟六腑都在燃燒，皮肉仿佛要裂開一般。劇烈的疼痛讓我蜷縮在地，
拼命地抓撓著臉頰。"忍住。"楚寒按住我的手，"這是蛻變必須承受的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疼痛終于消退。我踉蹌著起身，走到鏡子前。鏡中的女子，容顏絕美，
肌膚如雪。哪里還有半分毀容的痕跡？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現(xiàn)在，
我們該談談合作的細節(jié)了。"楚寒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轉(zhuǎn)過身，
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量確實增強了不少。僅僅是輕輕一握，就把椅子的扶手給捏碎了。
"第一個目標，宋謙。"楚寒遞給我一份資料，"他現(xiàn)在是宋氏集團的副總，
經(jīng)常出入夜色酒吧，你知道該怎么做。"我接過資料，心中涌起復雜的情緒。三年前，
宋謙拋棄我的那一幕還歷歷在目。如今再見，我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任人踐踏的陳若汐了。
"一個月后，我要看到他的心臟。"我冷冷地說。楚寒滿意地點點頭。"記住，從今天開始，
你叫蘇晴雯。陳若汐，已經(jīng)死了。"第二章夜色酒吧，江城最奢華的銷金窟。
我穿著一襲紅色晚禮服，踏著高跟鞋走進酒吧大廳。周圍男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我身上，
眼中滿含驚艷。這就是美貌的力量。我掃視四周，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目標。宋謙正坐在卡座里，
摟著一個妖嬈女郎，手中端著香檳，談笑風生。三年不見，他還是那樣道貌岸然。
我深吸一口氣，朝他走去。"這位先生，可以請我喝杯酒嗎？"我款款走到宋謙面前，
聲音嬌媚動人。宋謙抬起頭，當他看清我的臉時，眼中閃過一絲癡迷。"當然可以。
"他立刻推開身邊的女郎，站起身為我拉開椅子，"美女，怎么稱呼？""蘇晴雯。
"我坐下，沖他嫵媚一笑。宋謙的眼神幾乎要把我吞了。"晴雯，你真美。"他舉起酒杯，
"為了這次美麗的邂逅，干杯。"我輕抿紅酒，心中冷笑不已。男人果然都是視覺動物。
同一個人，容貌不同，待遇就天差地別。"宋先生很面熟呢，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我故作疑惑地問。宋謙搖搖頭："不可能，如果見過你這樣的美女，我一定會記住的。
""是嗎？"我湊近他，在他耳邊輕聲道："那陳若汐這個名字，你還有印象嗎？
"宋謙的臉色瞬間變了。"你...你是誰？"他驚恐地瞪著我。我緩緩起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是你的噩夢。"話音剛落，我一掌拍在桌上。實木桌子應聲而碎，
碎片四濺。酒吧里頓時亂成一團，尖叫聲此起彼伏。宋謙嚇得臉色蒼白，想要逃跑。可惜，
他的速度在我眼中慢如蝸牛。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提起來。"當年那場火，
是你放的吧？"我的聲音冰冷如霜。"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宋謙結(jié)結(jié)巴巴地否認。我冷笑一聲，手指微微用力。他的肋骨立刻斷了兩根。"??！
"宋謙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說，還是不說？"我繼續(xù)施壓。"我說！我說！
"宋謙徹底崩潰了，"是...是我爸讓我做的！他想吞并陳家的產(chǎn)業(yè)，
所以...""所以就要燒死我全家？"我眼中殺意凜然。宋謙拼命搖頭："不是的！
我們只是想燒掉一些文件，沒想到會誤傷你！""誤傷？"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宋謙，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么過的嗎？"我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宋謙立刻噴出一口鮮血。
"你知道被人當成怪物的感覺嗎？"又是一拳。"你知道眾叛親離的絕望嗎？"再一拳。
每一拳，都帶著我三年來積攢的恨意。很快，宋謙就奄奄一息了。我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抵在他的胸口。"現(xiàn)在，把你的心給我。""不...不要..."宋謙恐懼地瞪大眼睛。
我沒有絲毫猶豫，匕首刺入他的胸膛。鮮血如泉水般涌出。我熟練地取出他的心臟，
一口咬了下去。血腥的味道在口中蔓延，但我卻覺得無比甘甜。這就是復仇的滋味。
吞食完心臟，我感到體內(nèi)的力量又增強了幾分。血煞丹的作用還在繼續(xù)。我環(huán)視四周，
酒吧里的人都被嚇傻了，沒有人敢靠近。我從容不迫地走向門口。就在這時，
一群警察沖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年輕的刑警。他長得很帥，劍眉星目，身材頎長，
但眼神卻異常犀利。"警察！不許動！"他舉槍指著我。我停下腳步，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
這個男人身上有種特殊的氣質(zhì)，讓我莫名心動。"你叫什么名字？"我問他。"隊長，
她是疑犯，別跟她廢話！"旁邊的警員催促道。年輕刑警沒有理會手下，
凝視著我說："我叫林默。"林默。這個名字，我記住了。"林隊長，很高興認識你。
"我沖他嫵媚一笑，"不過今天我有急事，下次再陪你玩。"話音未落，我縱身一躍，
竟然跳上了三米高的吊燈。然后一個翻身，破窗而出。身后傳來林默的喝止聲，
還有密集的槍聲?？上ё訌椄靖簧衔业乃俣?。眨眼間，我就消失在夜色中。
第三章我回到出租屋時，楚寒正在等我。"完成得怎么樣？"他問。"很順利。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宋謙已經(jīng)死了。"楚寒滿意地點點頭。"接下來一個月，
你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不過要小心警察，我聽說有個叫林默的刑警在調(diào)查你。""林默？
"我心中一跳，"你了解他嗎？"楚寒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林默，二十八歲，
江城警局重案組組長，破案率百分之九十八。最重要的是，他有一種特殊的能力，
能夠感知到超自然的存在。""超自然存在？"我皺了皺眉。"簡單來說，
就是像你我這樣服用了血煞丹的人。"楚寒的表情嚴肅起來，"他很危險，你要小心。
"我沒有說話，心中卻有種奇異的感覺。為什么提到林默，我會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對了，你的下一個目標已經(jīng)確定了。"楚寒遞給我一份新的資料。我接過來一看，
是一個中年男人的照片。"宋建國，宋謙的父親，宋氏集團董事長。"楚寒的眼中閃過恨意，
"就是他下令燒了你家，也是他殺了我全家。"我仔細研究著資料。宋建國今年五十二歲，
平時行蹤很規(guī)律，除了公司就是家里。要想接近他并不容易。"我需要一個身份。"我說。
"已經(jīng)給你安排好了。"楚寒拿出一套文件，"從明天開始，
你就是宋氏集團新來的特別助理蘇晴雯。"我接過證件，心中佩服楚寒的周密安排。
看來他為了報仇，準備了很多年。"那我先休息了，明天還要上班呢。"我起身準備回房間。
"晴雯。"楚寒突然叫住我，"你覺得我怎么樣？"我回過頭，看到楚寒眼中的深情。
"什么意思？"我裝作不懂。"我想說，等報完仇，我們可以在一起。"楚寒走到我面前，
"你這么美，我舍不得讓你死。"我靜靜地看著他。楚寒確實很帥，而且對我也不錯。
可是我心中總覺得少了什么。也許是沒有心動的感覺吧。"現(xiàn)在談這些還太早。
"我避開他的眼神，"先報完仇再說。"楚寒的臉色有些失落，但沒有強求。"好，我等你。
"回到房間后，我躺在床上，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林默的身影。那雙深邃的眼睛，
仿佛能看透人心。不行，我不能被兒女情長影響。復仇，才是我現(xiàn)在唯一的目標。
第二天一早，我盛裝打扮，前往宋氏集團報到。宋氏集團的大樓高達四十層，
是江城的地標建筑之一。當年，陳氏集團與宋氏不相上下。如今，陳氏已經(jīng)不復存在，
宋氏卻更加輝煌。想到這里，我心中的恨意又深了幾分。我徑直來到頂樓的董事長辦公室。
"宋董事長，我是新來的特別助理蘇晴雯。"我敲門進入，態(tài)度恭敬。
宋建國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中立刻閃過驚艷。"不錯不錯，人事部這次總算辦了件對事。
"他站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我面前，"晴雯，你以前在哪里工作？
""我剛從美國留學回來，這是我第一份工作。"我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那你可要好好珍惜這個機會。"宋建國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移，"跟著我干，前途無量。
"我強忍著心中的惡心，保持微笑。"我會努力的，宋董。"接下來的幾天，
我盡職盡責地做好助理的工作。宋建國對我很滿意，甚至開始有意無意地暗示我。終于，
機會來了。這天晚上，宋建國說要帶我去見一個重要客戶。我們來到一家私人會所。"晴雯，
今晚這個客戶很重要，你要好好表現(xiàn)。"宋建國在車里叮囑我。"我知道該怎么做。
"我點點頭。會所里燈紅酒綠，充滿了靡靡之音。宋建國帶我來到一間豪華包廂，
里面已經(jīng)坐著幾個中年男人。"各位老板，這是我的新助理蘇晴雯。"宋建國介紹道，
"晴雯，來，敬各位老板一杯。"我端起酒杯，一一向眾人敬酒。這些男人的眼神都很齷齪，
讓我想起了當年那些看我笑話的人。"宋董的眼光真不錯啊。"其中一個胖老板色瞇瞇地說，
"這么漂亮的助理，工作起來一定很有動力。"眾人哄堂大笑。我保持微笑，
心中卻在盤算著如何動手。酒過三巡，那幾個老板相繼離開了。包廂里只剩下我和宋建國。
"晴雯，你今天表現(xiàn)得很好。"宋建國走到我身邊，伸手想要摟我的腰。我側(cè)身躲開，
故作嬌羞地說："宋董，這里不太方便。""那我們換個地方。
"宋建國的眼中閃爍著邪惡的光芒，"我在樓上開了間房。"我心中冷笑。正好，
省得我費心思了。第四章宋建國帶我來到會所樓上的豪華套房。房間很大，裝修奢華，
中央擺著一張巨大的圓床。"晴雯，你真美。"宋建國迫不及待地想要抱我。我輕巧地躲開，
走到酒柜前。"宋董，不如我們先喝一杯？"我拿起一瓶紅酒，"這可是八二年的拉菲呢。
""好，聽你的。"宋建國眼中滿是貪婪。我為他倒了一杯紅酒，趁他不注意，
在酒中下了一點藥。這是楚寒給我的迷藥，無色無味，藥效很強。"來，宋董，
為了我們的合作。"我舉起酒杯。宋建國一飲而盡。很快，他的眼神就變得迷離起來。
"晴雯，我...我怎么有點頭暈？"他搖搖晃晃地坐在沙發(fā)上。我走到他面前，
緩緩摘下了面具。當我恢復真實容貌時，宋建國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陳...陳若汐？
你不是死了嗎？"他驚恐地瞪大眼睛。"死了？"我冷笑一聲，"你想得美。
"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按在沙發(fā)上。"三年前那場火，你以為真的能殺死我嗎？
"我的聲音如同地獄里的惡鬼，"宋建國，你害死了我全家，毀了我的容貌，今天，
我要你付出代價！""饒...饒命...我當時也是被逼無奈..."宋建國拼命求饒，
"陳家的產(chǎn)業(yè)我可以還給你，錢，我有的是錢！""還給我？"我狂笑不止，"我父母的命，
能還給我嗎？我失去的三年青春，能還給我嗎？"我掏出匕首，在他胸前比劃著。
"你知道嗎？當年我在火海中拼命呼救的時候，你們在做什么？
"我的眼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你們在外面看戲，看著陳家被燒成灰燼！""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宋建國淚流滿面，"求求你，饒我一命吧！""晚了。"我舉起匕首，
"去地獄向我父母贖罪吧！"就在我準備下手的時候，房門突然被踢開了。"警察！不許動！
"林默帶著幾個警員沖了進來，槍口對準了我。我心中一驚。他怎么找到這里的？"蘇晴雯，
或者說，陳若汐。"林默的眼神銳利如刀，"放下武器，跟我們走吧。"我緩緩起身，
冷冷地看著他。"林隊長，你的速度還挺快的。""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
"林默的聲音很平靜，"雖然我理解你的遭遇，但法律不允許私人報仇。""法律？
"我嗤之以鼻，"當年宋建國害死我全家的時候，法律在哪里？"林默沉默了。我知道，
他無法反駁我的話。因為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即使如此，你也不能殺人。
"林默堅持道，"相信我，我會還你一個公道。""公道？"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三年了，我等了三年，等來的公道在哪里？"我突然發(fā)難，一把抓起沙發(fā)上的宋建國，
將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別過來！否則我殺了他！"我威脅道。林默舉起手，
示意部下不要輕舉妄動。"冷靜點，有什么話我們可以慢慢談。"他的聲音很溫和，
"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幫你。"我凝視著他的眼睛。那雙眼睛很干凈，沒有欺騙，
也沒有虛偽。這樣的眼神，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了。"為什么？"我問他，
"你為什么要幫我？""因為我相信，每個人心中都有善念。"林默一步步朝我走來，
"你原本不是壞人，只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他的話，讓我心中某個地方被觸動了。
"你不了解我。"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已經(jīng)不是人了，我是怪物，是惡鬼！""不。
"林默已經(jīng)走到我面前，近得我能感受到他的體溫，"在我眼中，你只是一個受傷的女孩。
"我呆呆地看著他。沒有人這樣說過我。從毀容后，所有人都把我當成怪物。只有他，
說我是個女孩。就在我愣神的瞬間，林默突然出手，奪走了我手中的匕首。同時，
其他警員一擁而上，將我制服。"抱歉。"林默的眼中有歉意，"我不想傷害你，
但這是我的職責。"我被銬上手銬，心中卻沒有憤怒。反而有種奇異的安全感。也許，
被他抓住，也不是什么壞事。第五章江城看守所，審訊室。我被銬在椅子上，對面坐著林默。
他脫下了警服外套，只穿著白色襯衫，看起來沒有那么嚴肅。"陳若汐，今年二十五歲，
父親陳國華，母親李秀芬，三年前死于火災。"林默翻看著我的檔案，"你原本是個好女孩，
品學兼優(yōu)，還做過很多慈善工作。"我保持沉默。"告訴我，是誰給了你這種能力？
"林默放下檔案，凝視著我的眼睛，"普通人不可能有這種力量。"我依然不說話。
楚寒的身份不能暴露，至少現(xiàn)在不行"你想保護他？"林默看出了我的顧慮，
"可是他把你推向了深淵，這樣的人值得你保護嗎？"我抬起頭看著他。"你不懂。
""那你讓我懂。"林默向前傾身，"告訴我事情的經(jīng)過，也許我能幫你。
"我心中猶豫不決。這個男人身上有種特殊的魅力，讓我忍不住想要相信他。但理智告訴我，
他是警察，是敵人。"沒什么好說的。"我閉上眼睛，"該殺的人我會殺，該報的仇我會報。
"林默嘆了口氣。"宋建國已經(jīng)醒了，他承認了當年縱火的事實。"他說道，
"但是法律會給他應有的懲罰，你不需要自己動手。""法律？"我睜開眼，眼中滿是譏諷，
"三年前為什么不懲罰他？三年后就有用了？"林默無言以對。確實，
當年的案子因為證據(jù)不足，最終不了了之。宋家勢力龐大，有的是辦法脫罪。"那你告訴我，
下個月你要殺的人是誰？"林默突然問道。我心中一驚。他怎么知道血煞丹的副作用？
看到我的表情，林默點點頭。"果然是血煞丹。"他的表情變得凝重，
"你知道這東西的來歷嗎？"我搖搖頭。"三百年前，有個邪道煉藥師創(chuàng)造了這種丹藥。
"林默緩緩說道，"服用者會獲得強大的力量和美貌，但代價是必須定期吞食人心，
否則就會毒發(fā)身亡。""最關鍵的是，這種丹藥會逐漸侵蝕人的心智。"他凝視著我，
"服用的時間越長，人就會變得越殘忍，越嗜血。"我心中發(fā)寒。楚寒沒有告訴我這些。
"你還剩多少時間？"林默問。"二十天。"我如實回答。"來得及。"林默松了口氣，
"我認識一個老中醫(yī)，他有辦法解血煞丹的毒。"我驚愕地看著他。"為什么要幫我？
""因為我不想看到你徹底墮入黑暗。"林默的眼神很真誠，"每個人都值得被拯救。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撞開了。幾個面具人沖了進來，手中拿著武器。"小心！
"林默撲向我，將我按倒在地。子彈擦著我們的頭頂飛過。"是楚寒的人！"我驚呼道。
林默立刻掏出手槍，朝門外射擊。"這里不安全，我們得離開！"他一把扯斷我的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