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協(xié)議簽字的瞬間,陳浩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婉婉,我錯了,求你別走!
’林婉撫摸微隆的小腹,冷眼看他。門外,豪車停下,顧霆琛邁步而入,
氣場壓人:‘誰讓你欺負我的女人?’陳浩面色慘白,林婉嘴角勾起一抹笑——好戲,
才剛剛開始。1 離婚現(xiàn)場,大佬降臨鋼筆尖懸在離婚協(xié)議上方,林婉的手指抖得厲害。
墨水滴在乙方簽名處,暈開一團污漬,像極了她被玷污的婚姻。'婉婉...我錯了,
真的知道錯了...'陳浩突然撲通跪地,鼻涕眼淚糊了滿臉,'那個女的就是個意外,
我喝多了...你原諒我這次,咱們好好過日子行不行?
'民政局大廳里其他辦理離婚的夫妻都斜眼往這兒瞅,
有個燙著羊毛卷的大媽撇撇嘴:'早干嘛去了,現(xiàn)在跪有個屁用。'林婉覺得小腹隱隱抽痛,
三個月前就是在陳浩手機里看到那些露骨聊天記錄時,她吐得昏天暗地才發(fā)現(xiàn)懷孕的。
當(dāng)時這男人怎么說的?'打掉吧,生下來也是拖累'——現(xiàn)在倒想起來要過日子了。'簽啊!
'工作人員不耐煩地敲敲桌子,'后面還排著隊呢。'鋼化玻璃門突然被猛地推開,
十二月寒風(fēng)裹著雪粒子灌進來,所有人都打了個哆嗦。黑色風(fēng)衣下擺掠過門檻,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發(fā)出懾人的噠噠聲,整個大廳突然安靜得能聽見暖氣片的嗡鳴。
'誰給你的膽子——'顧霆琛一把扣住林婉發(fā)抖的手腕,體溫透過羊絨手套滲過來,
'動我的人?'陳浩癱坐在地像被抽了骨頭:'顧、顧總?您是不是認錯...'刺啦——!
離婚協(xié)議被撕得粉碎,紙屑雪花般落在陳浩油亮的腦門上。
顧霆琛捏著林婉的下巴迫使她抬頭,拇指抹過她眼尾:'這種垃圾,也配讓你流淚?
''不是淚,是雪水。'林婉突然笑出聲,'畢竟凈身出戶的人,連打車錢都要省呢。
'她故意把'凈身出戶'四個字咬得極重,滿意地看著前夫臉色從慘白變成鐵青。
顧霆琛直接脫下風(fēng)衣裹住她,羊絨內(nèi)襯還帶著體溫:'我的女人需要省這點錢?
'他扭頭瞥向陳浩時眼神驟冷,'聽說你挪了公司三百萬包養(yǎng)小明星?
明天之前不填上這個窟窿,就等著吃牢飯吧。''您怎么知...不是!
那是項目投資...'陳浩手腳并用想抱顧霆琛的腿,被保鏢一腳踹開。
林婉忽然彎腰撿起張碎片,那是協(xié)議里'自愿放棄婚后所有財產(chǎn)'的條款。
她輕輕把它塞進前夫襯衫口袋:'留著當(dāng)個紀(jì)念,畢竟——'掌心不著痕跡地護住小腹,
'這是你唯一能得到的...來自我的東西了。'顧霆琛突然低笑:'錯了,
他現(xiàn)在連這個都得不到。'打了個響指,律師立即遞上新文件,'陳先生涉嫌欺詐,
名下所有資產(chǎn)已凍結(jié)——包括你剛藏到小三名下的那套別墅。
'門外勞斯萊斯的雙閃燈像嘲諷的眼睛眨個不停。林婉被半摟著帶出民政局時,
聽見身后傳來陳浩殺豬般的嚎叫:'婉婉!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孩子?
'她回頭時雪花落在睫毛上,'誰說這是你的種?'車門關(guān)上的瞬間,
她看見前夫像條瘌皮狗被保鏢拖行在雪地里。車內(nèi)暖香撲面而來,
顧霆琛突然捏住她后頸:'騙人的時候,睫毛抖得跟蝴蝶似的。''要是真的呢?
'她故意蹭了蹭他掌心。'那就生下來。'男人咬住她耳尖低語,'我顧霆琛的種,
值得世上最好的一切——包括你。
'2 孕檢單下的驚天秘密醫(yī)院走廊里的消毒水味兒沖得林婉腦仁疼,慘白燈光打下來,
活像殯儀館的照明燈,晃得她眼睛發(fā)花。她捏著那張薄薄的孕檢單,
手指頭冰得跟剛從冰箱里撈出來的凍肉似的,抖得嘩啦啦響。
'十二周'——那三個黑字兒砸進眼里,比秤砣還沉,直直墜到她心口窩里去。
'操...'她低罵一句,嗓子眼干得冒煙兒。腦子里嗡嗡的,
全是陳浩那副嘴臉:'打掉吧,生下來也是拖累'。現(xiàn)在倒好,婚是離了,
可這孽種扎扎實實長在肚子里,甩都甩不掉。她下意識護住小腹,那地方還平坦著呢,
可里頭揣著的玩意兒已經(jīng)會踢騰了——早上抽血那陣兒,
儀器里噗通噗通的心跳聲震得她耳膜發(fā)麻。'媽的,
早知道多灌兩瓶避孕藥...'她薅了把頭發(fā),指甲掐進頭皮里。走廊盡頭突然哐當(dāng)一聲響,
嚇得她差點把單子撕嘍。抬頭就看見個黑影劈開人群沖過來,
皮鞋跟砸地磚的動靜跟打雷似的,
候診區(qū)那幫病秧子齊刷刷縮脖子——顧霆琛這煞神咋追到醫(yī)院來了?'躲這兒演苦情戲呢?
'男人一把攥住她腕子,力道大得能捏碎骨頭。羊絨手套蹭過她皮膚,帶起一陣戰(zhàn)栗。
'懷孕十二周——'他搶過報告單掃了眼,瞳孔驟然縮成針尖,
'那晚希爾頓酒店的女人是你?!'林婉腦瓜子嗡的一聲就木了。
兩個月前商業(yè)晚宴的碎片嘩啦啦往眼前涌:香檳塔晃眼的金光,
陳浩摟著個小明星啃得嘖嘖有聲,她灌了自己半瓶龍舌蘭,
跌跌撞撞摸錯房門...黑暗里滾燙的胸膛壓下來,酒氣混著雪松味須后水,
還有皮帶扣硌在腰間的鈍痛——'放屁!誰、誰去酒店了...'她舌頭打結(jié),抬腳就想溜。
顧霆琛直接掐著她后頸把人摁墻上,冰涼的瓷磚激得她一哆嗦。'裝失憶?'男人冷笑,
指尖突然探進她毛衣領(lǐng)口,粗糲的指腹摩挲過鎖骨,
'這蝴蝶胎記——那晚老子咬這兒的時候,你哼得跟貓崽子似的!
''你他媽...'林婉臊得耳根通紅,抬膝就往他胯下頂,卻被鐵鉗似的手掌提前截住。
窗外猛地閃過道黑影——陳浩那孫子正舉著手機偷拍,鏡頭反光晃得人眼暈。'操!
陰魂不散!'她啐了一口,掙著想撲過去搶手機,卻被顧霆琛攔腰箍回來。'慌什么?
'男人突然低笑,熱氣噴在她耳廓,'懷著我顧家的種,還怕條野狗亂吠?
'他扭頭朝保鏢揚下巴:'把人請去喝茶——記得把他手機里不該存的東西清理干凈。
玻璃窗外立刻傳來陳浩殺豬似的嚎叫:'顧總我錯了我這就刪——婉婉你幫我說句話啊婉婉!
'林婉突然覺著反胃。
檢單上'十二周'的字樣跟詛咒似的釘進眼里——那晚被陳浩捉奸在床的戲碼根本就是個局!
這王八蛋早算計好要逼她凈身出戶,連酒店監(jiān)控都提前刪干凈了。
要不是陰差陽錯睡錯了人...'現(xiàn)在想明白了?'顧霆琛捏著她下巴迫使抬頭,
'陳浩給你下藥扔進我房間,本打算拍視頻要挾顧氏注資——'他拇指抹過她嘴角,
'可惜啊,這蠢貨沒算準(zhǔn)老子的藥效發(fā)作時間。
'記憶碎片猛地拼湊完整:那晚她確實是被陳浩助理扶進電梯的,
模糊聽見句'1608房錄像機準(zhǔn)備好了'...所以從頭到尾都是算計!
她突然咧嘴笑出聲,眼淚卻砸在男人手背上:'真行啊陳浩,賣老婆賣得這么順手?''賣?
'顧霆琛突然扯開她衣領(lǐng),露出的蝴蝶胎記在燈光下泛著淡紅,'他配么?
'俯身咬住那處皮肉廝磨,'老子的印記都烙這兒了——'兜里手機突然狂震,
律師發(fā)來陳浩公司破產(chǎn)清算的現(xiàn)場視頻:昔日人模狗樣的前夫正被債主揪著頭發(fā)灌茅臺,
西裝上全是嘔吐物。'解氣么?'男人把屏幕懟到她眼前,'不過癮的話,
明天我?guī)闳ケO(jiān)獄探監(jiān)——挪用公款三百萬夠他蹲十年了。'林婉盯著視頻里陳浩的慘狀,
小腹突然抽痛起來。她蜷縮著蹲下去,
冷汗瞬間浸透后背:'醫(yī)、醫(yī)生...我好像...''操!
'顧霆琛打橫抱起人就往診室沖,踹門的動靜嚇得小護士尖叫。'保不住孩子你們?nèi)号阍幔?/p>
'他吼得屋頂燈都在晃,攥著她的手卻抖得厲害。胎心監(jiān)測儀滴滴作響時,
他突然把臉埋進她頸窩:'不準(zhǔn)有事...老子的種得活著看他們爹收拾爛攤子。
'窗外飄起雪粒子,VIP診室的暖風(fēng)烘得人發(fā)昏。
林婉盯著天花板盤算:顧家這艘大船...或許真能碾死那些蟑螂臭蟲。
她反手扣住男人顫抖的手指,突然笑出顆虎牙:'顧霆琛——'孕檢單輕飄飄拍在他臉上,
'這崽子的尿布錢,得翻倍。'3 前夫的骯臟交易**后巷的垃圾桶哐當(dāng)一聲被踹翻,
餿臭的泔水流了陳浩一臉。他蜷在濕漉漉的水泥地上,像條被抽了脊梁骨的癩皮狗,
肋骨那兒火辣辣地疼——剛才那光頭債主掄鋼管的時候壓根沒留手。
'操...顧霆琛這雜種...'他啐出口血沫子,混著半顆碎牙,
'三百萬說凍就凍...'寒風(fēng)卷著雪粒子往破西裝里灌,
他哆嗦著摸出屏幕裂成蛛網(wǎng)的手機。催債短信塞滿了收件箱,
最新一條是銀行發(fā)來的凍結(jié)通知,配圖是他那輛二手寶馬被拖走的照片。
'媽的...'他指甲摳進地縫里的淤泥,盤算著怎么從林婉那兒再榨點錢——那女人心軟,
說不定看在過去情分上...鈴聲突然炸響,未知號碼。陳浩喘著粗氣摁了接聽,
聽筒里傳來個經(jīng)過變聲處理的電子音:'搞掉那孩子,三百萬現(xiàn)金。''你誰???玩老子呢?
'他齜牙咧嘴地扶墻站起來,胯骨軸子還隱隱作痛。'明天中午前動手。
雞湯里加這個——'巷口突然駛來輛黑色面包車,車窗降下條縫,
啪嗒扔出個小玻璃瓶滾到他腳邊,'無色無味,溶了就見效。'陳浩彎腰撿起瓶子,
標(biāo)簽早被撕了,里頭白色粉末晃起來跟味精似的。'墮胎藥?'他嗓子眼發(fā)干,
'林婉現(xiàn)在被顧霆琛的人圍得鐵桶一樣...''那是你的事。'電子音嗤笑,'要么拿錢,
要么被沉江——你欠**那八十萬今天到期。'電話咔噠掛斷,面包車油門轟得震天響,
濺了他一身泥點子。* * *林婉正對著馬桶干嘔第三回。孕反來得兇,胃里翻江倒海的,
嗓子眼兒火燒火燎。公寓地暖開得足,
她卻覺得后脊梁骨嗖嗖冒寒氣——自從昨天從醫(yī)院回來,右眼皮就一直跳。'喝點蜂蜜水?
'保姆張姨端著玻璃杯進來,眼神躲閃,'剛熬的...還加了點安胎的紅棗。
''先放著吧。'她撐著洗手臺直起身,鏡子里的人臉色蠟黃,眼下兩團青黑。
顧霆琛今早飛國外談生意,留了四個保鏢守門外,可她還是心慌。
那股子慌勁兒跟蛛網(wǎng)似的纏在心口,越勒越緊。門鈴?fù)蝗淮呙频捻懫饋?。監(jiān)控屏幕亮起,
陳浩那張腫成豬頭的臉懟在鏡頭前,手里拎著個保溫桶,笑得比哭還難看:'婉婉!
我給你燉了老母雞湯!黨參當(dāng)歸都是最好的——''滾。'她掐斷通話鍵,手指頭冰得發(fā)麻。
門外立刻傳來砰砰砸門聲,混著陳浩帶哭腔的嚎叫:'就五分鐘!
求你了婉婉...我知錯了,看你懷孕辛苦我心里揪得慌??!'嚎到后半截突然變成悶哼,
估計是被保鏢摁墻上了。林婉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小腹突然抽動一下,
像是里頭那小崽子也在發(fā)脾氣。她鬼使神差走到門邊,
透過貓眼看見陳浩正被反剪胳膊按在墻上,保溫桶滾在地上,蓋子摔開了,
濃白的雞湯汩汩往外淌。'讓他進來。'她突然擰開防盜鏈。
保鏢隊長愣了下:'顧先生吩咐過...''五分鐘。'她拉開門,
雞湯的油膩香味混著陳浩身上的汗酸味撲面而來,'我倒要看看他能放出什么屁。
'陳浩連滾帶爬撲進來,鼻涕眼淚糊了滿臉:'婉婉!
你瞧你瘦的...'他手忙腳亂撿起保溫桶,用袖子擦擦桶口,'我蹲了四個小時灶臺,
油沫子都撇干凈了——''演夠沒?'林婉抱臂靠在鞋柜上,目光掃過他還在滲血的嘴角,
'**那幫人揍的?缺錢直說,別跟這兒惡心人。''不是錢的事兒!
'他突然跪下來抱住她小腿,保溫桶哐當(dāng)砸在地板上,
'我就想贖罪...孩子生下來我當(dāng)牛做馬養(yǎng)你們娘倆——''撒手!'她抬腳踹他肩膀,
孕反帶來的惡心勁兒又涌上來。陳浩卻趁機擰開保溫桶內(nèi)膽,
舀了勺雞湯就往她嘴邊送:'就嘗一口!就一口...'瓷勺邊緣磕到她牙齒,
溫?zé)岬囊后w濺在唇縫里。一股子奇怪的澀味混著當(dāng)歸的苦漫開——不是雞湯該有的鮮,
倒像是什么化學(xué)藥劑兌多了水。林婉猛地偏頭,勺子哐啷摔碎在地。'你下藥?!
'她瞳孔驟縮,抬肘就往他喉結(jié)頂。陳浩卻瘋狗似的箍住她胳膊,
整碗湯往她嘴里灌:'喝?。『攘司投冀饷摿恕?防盜門轟一聲被整個踹飛!
合頁螺絲崩得到處亂彈,顧霆琛帶著一身寒氣撞進來,
黑色大衣下擺掠起的風(fēng)刮倒了玄關(guān)的青瓷瓶。陳浩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天靈蓋就被槍口抵住了——冷冰冰的金屬硌得他頭骨發(fā)麻。
'老、老子就是送個湯...'陳浩尿褲子了,騷臭味混著雞湯的油氣在暖氣里發(fā)酵。
顧霆琛沒搭理他。拇指抹過林婉唇角舔了下,
臉色瞬間陰得能擰出水:'米非司酮混米索前列醇——'反手一槍托砸碎陳浩滿口牙,
'墮胎藥都敢喂到我女人嘴里?'保鏢沖進來拖死狗似的拽起陳浩,
從他褲兜里摸出那個小玻璃瓶。
色發(fā)白地遞上平板:'監(jiān)控拍到這孫子昨天跟林太太在茶樓密會——就是林婉小姐那位繼母。
'屏幕亮起,繼母王美娟戴著墨鏡把牛皮紙信封推給陳浩,
嘴唇開合間能讀出'車禍'、'偽造意外'幾個詞。
音頻滋滋啦啦提取出來:'...等她產(chǎn)檢走高速時制造追尾,
安全氣囊彈爆子宮最完美...''不止這個!'保鏢突然掰開陳浩手機SIM卡槽,
摳出張匿名電話卡,'云端備份了通話記錄——昨晚有通境外虛擬號打進來,
IP追蹤到顧氏競爭對手宏遠集團!'林婉突然笑出聲。她彎腰撿起碎瓷片,
慢條斯理割開陳浩的襯衫扣子,
冰涼的金屬片貼著他心口劃:'我說呢...怎么突然父愛泛濫了?'碎片猛地往下一摁,
血珠滲出來,'三百萬買你親骨肉的命——挺值錢???
'顧霆琛直接掐著陳浩后頸把人摜到墻上,骨折聲嘎嘣脆響。
'宏遠集團...王美娟...'他碾碎煙蒂,火星子濺在陳浩臉上,'挺好,
湊齊一桌送殯的。'窗外突然傳來螺旋槳的轟鳴。三架直升機打著探照燈懸停在公寓樓外,
繩降下來的特種兵破窗而入,
槍口齊刷刷指向東南角——林婉繼母安在窗簾桿里的針孔攝像頭還在閃著紅光。
'顧、顧總饒命!'陳浩癱在地板上抽搐,'都是王美娟逼我的!
她抓了我劈腿的視頻要發(fā)給媒體...''視頻?'顧霆琛突然勾起嘴角,
保鏢立刻遞上平板——畫面里陳浩正跟個小男模在酒店翻云覆雨,角度刁鉆得很。
'你繼母昨晚發(fā)我的,開價五百萬買你流產(chǎn)的新聞。'他踹了腳陳浩垮間的爛泥,'可惜啊,
老子直接加碼到一千萬——買她和你一起下地獄。'林婉突然悶哼著蹲下去。
血順著小腿往下淌,在地板上洇開一小灘暗紅。
'叫...叫醫(yī)生...'她指甲摳進顧霆琛的手腕里,'崽子和王美娟的命——我都要!
'救護車鳴笛聲由遠及近。顧霆琛打橫抱起人往外沖,
扭頭朝保鏢比了個割喉的手勢:'把那倆雜種釘棺材里——記得留條縫,
讓我太太親眼看蛆怎么啃他們眼珠子。'凌晨的醫(yī)院長廊,
消毒水味混著血腥氣嗆得人太陽穴直跳。胎心監(jiān)測儀滴滴響個不停,
林婉盯著屏幕上起伏的曲線,
突然抓住顧霆琛的領(lǐng)帶往下扯:'顧霆琛——'她虎牙磕在他喉結(jié)上,'等崽子的滿月酒,
我要用陳浩的腦殼當(dāng)酒碗。'窗外飄雪了,急救車的藍光掃過男人帶血的嘴角:'成交。
'4 拍賣會上的羞辱拍賣廳里的水晶吊燈晃得人眼暈,香檳氣泡呲呲往上冒,
混著貴婦們身上嗆鼻的香水味,活像一鍋燉餿了的豪門盛宴。
陳浩摟著個網(wǎng)紅臉小明星陷在真皮沙發(fā)里,趾高氣揚地翹著二郎腿,
皮鞋尖一下下踢著前排椅背——那架勢,恨不得把'暴發(fā)戶'仨字刻腦門上。
'寶貝兒瞧見沒?'他嘬了口雪茄,煙灰彈進侍應(yīng)生端著的托盤里,'剛簽下三千萬合同,
等會兒那塊古董表必須拿下!'小明星假惺惺哎喲一聲,
著他大腿根畫圈:'浩哥真厲害~不過聽說顧氏也盯上這塊表了...' '顧霆琛算個屁!
'陳浩嗓門陡然拔高,驚得隔壁桌老總叉子上的魚子醬抖落一地,
'老子現(xiàn)在抱上的大腿——'話音未落全場燈光驟暗,拍賣師敲槌的動靜嚇得他一個激靈。
林婉正對著洗手間馬桶干嘔第五回。孕反鬧得兇,胃里翻江倒海的,嗓子眼兒火燒火燎。
鏡子里的人面色蒼白,鉆石流蘇耳墜晃得她眼暈——顧家送來的高定禮服勒得孕肚發(fā)緊,
后腰別針硌得生疼。'操...非得來受這罪...'她薅了把額前碎發(fā),
聽見外頭拍賣師喊到第37號拍品。門板突然被哐哐砸響,
顧霆琛的嗓音混著藍牙耳機電流聲鉆進來:'暈完了沒?
好戲要開場了——你前夫正嘚瑟他那點賣身錢呢。'拍賣廳突然炸起陣倒抽冷氣聲。
鎏金大門轟然洞開,穿堂風(fēng)卷著雪松香劈開奢靡空氣,顧霆琛攬著林婉的腰邁進來,
黑色西裝下擺掃過紅毯,活像兩頭獵豹闖進羊圈。聚光燈追著林婉裙擺上跳躍的碎鉆,
晃得陳浩猛地瞇起眼——那娘們肚子居然又鼓了幾分,孕態(tài)裹在絲綢里透出驚心的弧度。
'媽的...懷個崽還騷給誰看...'他啐了口唾沫,小明星掐著他胳膊尖叫:'浩哥!
她戴的是不是上周V雜志封面的藍鉆套鏈?!''現(xiàn)在競拍第38號拍品,
百達翡麗1923年古董懷表!'拍賣師槌子敲得震天響,'起拍價八十萬!
'陳浩嗷一嗓子舉起號牌:'兩百萬!
'余光瞥向林婉那邊——顧霆琛正俯身給她系腳踝絆住的高跟鞋帶,
指尖慢條斯理掠過她小腿淤青,全場目光黏在那截雪白皮膚上挪不開。'三百萬!
'陳浩氣得牙癢癢,又抻著脖子嚎。林婉突然笑出聲。孕肚頂?shù)盟簧蠚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