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雨點子跟不要錢似的,噼里啪啦砸在落地窗上,
整個世界都像是被扣進了個濕漉漉的大玻璃罩子,靜謐得有些壓抑。
池騁坐在那寬大的辦公桌后,眉頭擰得跟麻花似的,眼神緊緊鎖在電腦屏幕上,
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那叫一個帶勁兒,仿佛要把鍵盤給敲出個洞來。他身形高大挺拔,
面容俊美卻透著一股子陰鷙和冷漠,側(cè)臉冷峻得就像剛從冰窖里撈出來的雕像。
“哐當(dāng)”一聲,門被猛地推開,郭城宇那風(fēng)流倜儻的身影大搖大擺地晃了進來。
他穿著那身花哨的時尚衣裳,桃花眼笑瞇瞇的,跟個沒事兒人似的,一屁股癱在沙發(fā)上,
掏出手機就開始玩游戲。郭城宇嘴里叼著棒棒糖,也不消停嘟嘟囔囔道:“嘿,
這關(guān)有點難啊,看我大展神威!”那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里回蕩,就跟個噪音制造機似的。
池騁被這突如其來的吵鬧聲打斷,猛地抬起頭,眼神如一把把鋒利的刀子,
直直地射向郭城宇,冷聲驅(qū)逐:“吵死了,滾回去。”那聲音,仿佛是從冰窖內(nèi)傳出,
冷得能凍死人。郭城宇卻跟沒聽見似的,嬉皮笑臉地抬起頭,眼睛還盯著手機屏幕,
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出來,嘟囔著:“喲,池大少爺,別這么小氣嘛,我這不是怕你悶得慌,
來給你解解悶兒?!闭f著,還故意把腳往茶幾上一搭,碰得文件嘩啦啦亂響,散了一地。
池騁看著郭城宇放在桌上的腳,他沉默地凝視著郭城宇,那眼神,
好似要把眼前這個人盯出個窟窿。郭城宇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心里“咯噔”一下,
但嘴上還是嘴硬地抱怨:“哎呀,池大少爺,您這眼神跟要吃人似的,我這小心臟可受不了。
”不過,他還是慢悠悠地把腳收了回來,那動作,要多不情愿有多不情愿。
池騁見郭城宇收回了腳,冷哼一聲,剛想繼續(xù)工作,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站起身,
幾步走到沙發(fā)前,居高臨下地盯著郭城宇,那氣場,壓得人喘不過氣。
郭城宇被這強大的氣場震得有點發(fā)懵,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眼睛卻還是倔強地盯著池騁。
池騁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他伸手端起自己喝過的咖啡杯,
推到郭城宇面前,命令道:“閉嘴,喝了。”那語氣,不容拒絕。郭城宇愣住了,
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看著面前那杯還冒著熱氣的咖啡,心里那叫一個五味雜陳。
池騁也不說話,就這么端著杯子等著郭城宇,郭城宇被這氣場壓得,不得不勉強抿了一口,
隨即夸張地抱怨:“哎喲喂,池大少爺,您饒了小的吧,這咖啡也太苦了,
小的這小舌頭可吃不了這個苦?!弊焐线@么說,手卻很誠實地接過杯子,仰頭一飲而盡。
喝完還砸吧砸吧嘴,故意氣池騁:“嗯,不過仔細一品,好像還有點香,回味還有點甜。
”池騁看著郭城宇那夸張的表演,嘴角那極淡的弧度又加深了一些,
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他轉(zhuǎn)身回到辦公桌后,繼續(xù)工作,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發(fā)生過。郭城宇卻有點心不在焉,坐在沙發(fā)上,眼睛盯著手機屏幕,
手指卻無意識地摩挲著杯沿,腦海里全是剛才和池騁的互動。
郭城宇表面上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可心里卻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辦公室里安靜得只能聽到雨滴敲打窗戶的聲音和池騁敲擊鍵盤的聲音。
郭城宇時不時偷偷瞟一眼池騁,發(fā)現(xiàn)池騁嘴角那抹淡淡的弧度一直都沒消失,
心里不禁一陣竊喜。他心想:這孫子,看來對我還挺特別的嘛。而池騁呢,
雖然表面上專注于工作,但余光卻一直在留意著郭城宇的一舉一動。
他看到郭城宇那心不在焉的樣子,心里暗暗覺得好笑。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郭城宇這么特別,明明對其他人都是冷漠疏離,
可到了郭城宇這兒,所有的原則和底線都變得沒那么重要了。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
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郭城宇也沒走,他就像個狗皮膏藥似的,賴在池騁的辦公室里。
他偶爾還會故意弄出點小動靜,想引起池騁的注意,可池騁卻像個沒事兒人似的,
只是偶爾用眼神掃他一眼,然后又繼續(xù)專注于自己的工作。郭城宇有點泄氣,他靠在沙發(fā)上,
長嘆一口氣:“唉,池騁,池大少爺!您這也太無聊了吧,咱們聊聊天唄?!背仳G頭也不抬,
冷冷地說:“沒空?!惫怯顓s不依不饒,他坐直身子,湊近池騁,嬉皮笑臉地說:“哎呀,
池大少爺,您就陪小的說說話嘛,我這一個人在這兒都快悶出病來了。
”池騁終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看著郭城宇那近在咫尺的臉,
眼神里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他沉默了幾秒,然后緩緩開口:“說吧,想聊什么。
”郭城宇眼睛一亮,就像看到了救星似的,他興奮地說:“哎呀,可算搭理我了。
咱就聊聊你最近忙啥呢,整天神神秘秘的?!背仳G嘴角微微一勾,
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秘密。”郭城宇撇撇嘴,假裝生氣地說:“哼,池大少爺,
您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跟我還玩神秘。”池騁看著郭城宇那假裝生氣的樣子,
覺得可愛極了,他忍不住伸手在郭城宇的頭上揉了揉,說:“行了,別鬧了,等我忙完這陣,
自然會告訴你?!惫怯畋怀仳G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動作給弄懵了,他呆呆地看著池騁,
心跳瞬間加速。他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發(fā)燙,趕緊低下頭,掩飾自己的慌亂。
池騁看著郭城宇那害羞的樣子,心里一陣柔軟。他收回手,繼續(xù)工作,
但眼神卻比之前更加溫柔了。雨還在下著,窗外的世界一片朦朧。辦公室里,兩人共處一室,
雖然誰都沒有再說話,但空氣中卻彌漫著一股濃濃的曖昧氣息。這曖昧的氛圍,
就像一顆甜蜜的炸彈,在兩人之間慢慢發(fā)酵,隨時都可能爆炸。鏡頭慢慢拉近,
窗外那朦朧的雨景和室內(nèi)兩人各懷心事的剪影漸漸重疊在一起,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這陰雨天氣里的共享空間,成了兩人曖昧情感的溫床,讓這份感情在無聲中悄然生長。
2北京的夜,霓虹燈在車窗外糊成一團暖黃的光暈。郭城宇癱在副駕上,
后腦勺抵著真皮頭枕,長腿大剌剌地敞著,領(lǐng)帶松松垮垮掛在脖子上,
襯衫扣子還崩開兩顆——剛那頓日料吃得熱鬧。郭城宇非拉著池騁和他喝酒,
池騁象征的和他碰著杯,這不,這會兒郭城宇臉泛著薄紅,眼神有點飄,
嘴角卻還掛著那副"老子天下最浪"的笑。車里放著藍調(diào),薩克斯風(fēng)獨有的音色,
像根羽毛往人耳朵里鉆。郭城宇跟著哼了兩句,
尾音打著旋兒:"Baby~ you got me~" 唱到"got"時故意拖長音,
還拿腳尖輕踢了下池騁的膝蓋,"哎,池大少爺,這歌兒不錯吧?"池騁單手搭在方向盤上,
跟著節(jié)奏輕敲手指,沒搭話。他開車時總這樣,腰背繃得直,下頜線棱角分明,
車窗外的光在他側(cè)臉上晃,眼窩深得像能藏住整片夜色。郭城宇也不惱,哼著歌歪頭看窗外。
他喜歡這種時候——池騁不說話,但車里全是他的味道,雪松混著點煙草的沉,
像張無形的網(wǎng),把他裹得嚴嚴實實。紅燈。車停在十字路口,池騁突然松了油門,
右手搭在檔位桿上,左手還穩(wěn)穩(wěn)握著方向盤。他側(cè)頭,目光掃向郭城宇。郭城宇正哼到副歌,
冷不丁被這視線燙了一下,正哼著的歌就這么卡了殼。他沒敢動,
余光瞥向池騁——那雙眼睛黑得發(fā)沉,瞳孔里映著路燈的光,像兩簇小火苗,
正順著他的眉骨往下燒,掃過鼻梁,停在嘴唇上,又慢慢滑到喉結(jié),
最后落在他搭在檔把的手指上。郭城宇的手指無意識蜷了蜷。他今天沒戴表,
手腕上空蕩蕩的,被池騁這么盯著,臉頰有些許發(fā)燙,也不知道是今天不勝酒力喝多了,
還是被這樣深邃的眼神盯得。"看什么?"郭城宇突然轉(zhuǎn)頭,嘴角一勾,
笑得像別提多沒六了,"我臉上有東西?"他故意把"東西"兩個字咬得重,眼尾上挑,
桃花眼里泛著點水光——這是他的招牌笑,平時用來哄追他的小男孩兒最管用,
可這會兒對上池騁的眼睛,卻有點虛。他看見池騁的喉結(jié)動了動,像是要說話,
又像是在咽什么。"唱得真難聽。"池騁開口了,那聲音低沉地跟音響似的,
帶著胸腔震動的共鳴,嗓音還略帶顆粒感。郭城宇一愣,隨即"嗤"地笑出聲:"喲,
池大少爺還懂音樂呢?您不是只聽財經(jīng)新聞嗎?"他邊說邊伸手去夠中控臺的電臺按鈕,
"嫌難聽?那我給您換首《最炫民族風(fēng)》?"他的手指剛碰到按鈕,手腕突然一緊。
池騁的手鉗住郭城宇的手腕,力道大得他"嘶"了一聲。車里還放著藍調(diào)音樂,
薩克斯風(fēng)的聲音突然變得刺耳,郭城宇感覺心跳的每一聲他都可以聽到,整個人僵在座位上。
"你干嘛?"他試圖抽手,可池騁握得死緊。
恰巧池騁的食指不偏不倚的搭在郭城宇的橈動脈上,能感受到脈搏逐漸加速。池騁沒說話,
眼睛盯著前方,手卻沒松。他的拇指無意識摩挲著郭城宇的手腕,
那片皮膚嬌嫩得被他蹭的泛起一層淡紅。郭城宇的耳朵"嗡"地?zé)崃?。他不敢看池騁,
目光亂飄,從儀表盤掃到后視鏡,又落回自己被攥住的手腕上。那兒的溫度越來越高,
像被火烤著,燒得他手指都發(fā)麻。他想抽離,
可池騁的力道帶著點不容拒絕的霸道;郭城宇想貪戀,可理智又在喊"別鬧了郭城宇,
這他媽越界了"。池騁的嘴角卻微微勾了勾——很淡,幾乎看不出來,可郭城宇看見了。
那抹笑像根針,扎得他心尖一顫。綠燈亮了。池騁松了手,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似的,踩油門,
換擋,車平穩(wěn)地駛出去。郭城宇迅速收回手,指尖還殘留著池騁的溫度,燙得他心慌。
他扭頭看窗外,玻璃上映出自己通紅的耳根,和池騁那張面無表情的側(cè)臉。
車里安靜得能聽見兩人的呼吸。音樂還在繼續(xù),郭城宇心亂如麻的想罵人。他清了清嗓子,
故意用夸張的語氣說:"哎,池大少爺,您這開車技術(shù)不錯啊,就是這手吧,有點欠。
"池騁沒理他。郭城宇等了兩秒,見沒反應(yīng),又用手敲了敲池騁膝蓋:"跟你說話呢,
裝什么聾?"池騁終于側(cè)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淡的。
可郭城宇卻從那眼神里看出點別的東西——像是在說"你再鬧一個試試",
又像是在說"你剛才心跳得很快"。郭城宇的喉嚨突然有點干。他扯了扯領(lǐng)口,
故作輕松地笑:"得,您是大爺。"池騁沒說話,繼續(xù)開車??晒怯钪?,
這事兒還沒完——池騁的占有欲就像頭睡著的獅子,平時蟄伏著,可一旦被撩撥,
就會露出鋒利的爪子。他低頭搓了搓手腕,那兒還殘留著池騁的溫度。
他突然有點后悔——剛才為什么沒抽手?為什么貪戀那點溫度?
為什么...明明知道池騁危險,卻還是忍不住往他跟前湊?車窗外的夜景飛快后退,
霓虹燈在玻璃上投下斑斕的光影。郭城宇盯著那些光,
突然想起大學(xué)畢業(yè)后第一次見池騁的場景——那是在個商務(wù)酒會上,池騁穿著黑西裝,
站在人群里,氣場強得感覺他周圍的空氣都稀薄很多。郭城宇當(dāng)時想,這男的誰?。窟@么裝?
后來他才知道,池騁不是裝,他是真有那本事。池騁能在談判桌上把對手逼到絕路,
能在酒局上把客戶哄得眉開眼笑,能在危機來臨時冷靜得像臺機器。他像塊冰,冷得刺人,
可郭城宇卻偏偏覺得,那冰底下藏著團火——燒得旺,藏得深,誰碰誰死。可郭城宇不怕死。
他從小就愛往火坑里跳,越危險越興奮。池騁是火,他是飛蛾,明知道會燒得遍體鱗傷,
可還是忍不住撲上去。車停了。郭城宇回過神,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他家樓下。他推開車門,
腳剛沾地,又想起什么,回頭看池騁:"哎,明天有空嗎?陪我去趟4S店,
我那車該保養(yǎng)了。"池騁沒立刻回答,目光落在他臉上,像是在衡量什么。
郭城宇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剛要開口,池騁卻點了點頭:"行。"郭城宇笑了:"得嘞,
那明兒見。"他關(guān)上車門,轉(zhuǎn)身往樓里走,走了兩步又回頭——池騁的車還停在原地,
車窗半降,他看見池騁點了根煙,火星在黑暗里一明一滅。郭城宇站了幾秒,
突然喊:"池騁!"池騁抬頭,眼神淡淡地掃過來。郭城宇咧嘴一笑:"剛才那歌,
我唱得真那么難聽?"池騁沒說話,只是盯著他看。幾秒后,他突然勾了勾嘴角——很淡,
幾乎看不出來,可郭城宇卻覺得,那抹笑比任何甜言蜜語都致命。"難聽。"池騁說,
聲音低得像在耳語,"但我喜歡。"郭城宇站在原地,看著池騁的車緩緩駛遠,
車尾燈在夜色里劃出兩道紅光,就像沒說完的話。他低頭笑了。今晚這出戲,
算是唱砸了——可他樂意。池騁的占有欲,他的挑釁,他的失控,都是郭城宇的糖。
他貪戀那點甜,哪怕會蛀牙,哪怕會疼,他也認了。因為他是郭城宇,池騁是他的例外。
3私人健身房里,燈光亮得晃眼,那股子汗水和荷爾蒙混合的氣息,就跟煮開了的火鍋似的,
直往人鼻子里鉆。池騁和郭城宇這倆人,各自占著一塊地兒,跟倆較勁的公雞似的,
在那兒訓(xùn)練呢。池騁那肌肉線條,就跟精心雕琢過似的,每一下動作都帶著股子狠勁兒,
那汗珠子順著脖頸子就往下流,流過那結(jié)實的胸肌,最后消失在那運動褲的邊緣。郭城宇呢,
也不示弱,一邊兒舉著啞鈴,一邊兒拿眼角的余光偷偷掃池騁,心里頭直犯嘀咕:“嘿,
這小子,可以呀?!背仳G那邊兒,偶爾也會把目光飄過來,就那么一掃,就跟閃電似的,
雖然快,可郭城宇還是能感覺到那股子熱度。這倆人,就這么在這汗水里頭,
無聲地較著勁兒,可那眼神里,又都藏著那么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昂伲厣?,
給我搭把手兒,我這要沖個大重量深蹲?!惫怯畛吨ぷ雍爸仳G,
聲音在這健身房里回蕩。池騁大步走向郭城宇,自然地就走到郭城宇身后去,
雙手虛扶著郭城宇的腰側(cè)和髖部,癢得郭城宇扭動著身體道:“不是這里。
”郭城宇能感覺到,池騁手掌的溫度,就跟個小火爐似的,透過運動服都能感到熾熱。
池騁牽起嘴角一個好看的弧度就這樣掛在他的臉上,他的手也移到了輔助位置。
“準備好了啊,我可發(fā)力了。”郭城宇咬著牙說,眼睛盯著前面那鏡子,
可心思全在身后那雙手上。池騁沒吭聲,就那么穩(wěn)穩(wěn)地站著,給郭城宇當(dāng)著后盾。
郭城宇一發(fā)力,那肌肉瞬間就繃緊了,這時候,他更能清楚地感覺到池騁手掌的存在,
就跟長在他身上似的。“呼……”郭城宇好不容易完成了動作,喘著粗氣,一時之間,
都不敢回頭看池騁。他心里頭有點慌,就跟做了啥虧心事似的,那心跳得,
都快蹦出嗓子眼兒了。池騁呢,就那么站在他身后,帶著喘息聲,湊到郭城宇耳邊,
輕飄飄地來了一句:“還行。”那聲音,低沉又有磁性,就跟那大提琴似的,
在郭城宇耳邊嗡嗡響。郭城宇就跟被燙著了似的,“噌”地一下就彈開了,
跟個受驚的兔子似的。他趕緊抓起毛巾,使勁兒地擦汗,然后又拿起水,咕咚咕咚地猛灌,
那架勢,就跟要把那瓶子水都喝干似的。他心里頭直罵自己:“沒出息,咋就這么不淡定呢。
”池騁看著郭城宇那慌亂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郭城宇喝完水,
把瓶子一扔,心想:“嘿,我郭城宇啥時候這么慫過,今兒個非得把這面子找回來不可。
”于是,他倚靠在器械上,雙手抱胸,目光大膽地打量著正在訓(xùn)練的池騁?!俺厣?,
你這動作挺標準啊,不過這速度,還能再快點兒,不然咋能練出那爆發(fā)力呢。
”郭城宇扯著嗓子,那語氣,輕佻得很,就跟個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流氓似的。池騁停下動作,
接過郭城宇扔過來的水,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郭城宇,那眼神,就跟兩把刀似的,
仿佛要把郭城宇看穿。然后,他仰頭喝水,那喉結(jié)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
汗水順著下巴滴落,滴在那結(jié)實的胸膛上。郭城宇被池騁看得有點心虛,
可嘴上還是不饒人:“咋,我說得不對啊?你瞅你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背仳G沒說話,
就那么靜靜地看著郭城宇,眼神里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感覺,仿佛在說:“你小子,
在我面前還裝啥蒜?!惫怯畋豢吹糜悬c發(fā)毛,趕緊把目光移開,
可心里頭卻有點得意:“嘿,看來我這招還挺管用,至少讓他有點反應(yīng)了?!庇?xùn)練完,
倆人進了更衣室。那更衣室里,水汽氤氳,就跟仙境似的,可這氣氛,卻有點微妙。
倆人沉默著,各自找了個隔間沖澡。郭城宇站在花灑下,熱水沖在身上,
可他的心思卻沒在這上面。他腦子里全是剛才和池騁在健身房里的那些事兒,那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