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療養(yǎng),我的身體逐漸恢復(fù)。
然而,在葉小雙生日這天,卻又出了岔子。
這一天,傅鴻淵一大早便被葉小雙叫到了家里為自己慶生。
整個家里除了我之外,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我從早上四點就開始去市場買來了新鮮的食材,中午開飯時,十二個菜和一個大蛋糕已經(jīng)上了桌。
這些都是我的手筆,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后,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作勢就要去廚房吃屬于自己的小灶。
就在這時,阿姨張姐呼喚道:
“先生,今天是小雙的生日,你不陪她一起吃嗎?”
葉小雙聽罷,瞬間變臉:
“張姨,我有干爸陪著就夠了,不需要別人!”
葉小雨也起身對葉展騰揮了揮手:
“你還是去廚房吃吧,省得影響我們一家人的食欲?!?/p>
柳若曦拍了拍兩個孩子,旋即看向我道:
“展騰,今天我們一起在飯桌上吃吧,你別去灶臺了。”
我沒理會,最終還是朝著灶臺走去。
這頓飯他們吃的其樂融融,可生日宴還沒有結(jié)束,葉小雙的皮膚上開始冒起了皮疹,并且哇哇大吐。
全家人都嚇壞了,傅鴻淵第一個站出來指責(zé)我:
“葉展騰,是不是你買的蔬菜不新鮮,給小雙吃壞了?”
我緊皺著眉頭從書房走了出來:“這不可能,我大早上四點就去市場買了最新鮮的蔬菜,回來之后我每樣菜都洗了三遍以上!”
“如果真的是菜有問題,為什么你們沒事?”
“廢什么話呀,趕緊去醫(yī)院?!绷絷亟辜钡膿]了揮手:“說不定就是食材的問題,小女孩身子虛……”
就在這時,葉小雨從廚房拿著一瓶抹茶粉走了出來。
他冷著臉質(zhì)問我道:“我姐姐對抹茶粉過敏,你不是不知道吧?”
“你居然在蛋糕里放了大半瓶,你想讓我姐姐死掉嗎?”
我頓時如同丈二的和尚,葉小雙從小就對抹茶粉過敏,我心知肚明,曾經(jīng)有一次因為誤食了抹茶粉,險些要了葉小雙的命。
抹茶粉這東西早就成為了家里的禁忌品,我甚至都不知道葉小雨手中的抹茶粉從何而來。
“這抹茶粉不是我放的!”我極力的解釋。
柳若曦的臉?biāo)查g寒了下來,“葉展騰,小雙這孩子對你說話是沖了點,可這孩子到底是你親生閨女,你怎么如此狠心!”
她的話音落下,葉小雨趁著我不注意,突然從腰間拔出了西瓜刀,對著我的心臟扎了過去。
我反應(yīng)過來時,刀尖距離自己的心臟已經(jīng)不足五厘米。
我迅速的閃開,但大臂上仍然被劃出一條深可及骨的傷口。
傅鴻淵和張姐一起上前奪下了葉小雨手中的刀。
“傻兒子,殺人要償命,你還小,可不能做這傻事!”
一家人火急火燎的把葉小雙送去了醫(yī)院,臨走時,葉小雨還放狠話說如果自己的姐姐有事,他就要捅死我。
鮮血一滴滴滴落在地上,我緊咬牙關(guān),一言不發(fā)。
“先生,你也不要難過,孩子們還是太小了,長大一點他們會理解你的?!?/p>
我心中不禁一陣?yán)湫Α?/p>
上一世,我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直到后來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躺在病床上,才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初的以為是錯的。
我同意這份工作,或許還是因為自己對這娘仨的戀戀不舍。
可一次又一次的心寒,讓我失望透頂了。
關(guān)于那瓶抹茶粉,我心里也有了計較。
我調(diào)取了家里所有的監(jiān)控,終于確定了那瓶抹茶粉的來源,是傅鴻淵從外面帶來并且加入蛋糕中的。
……
葉小雙身體恢復(fù)后,沒等我揭發(fā)這件事情,柳若曦反而率先道了歉:
“展騰,小雙的事確實是我們誤會你了,后來鴻淵跟我說了,抹茶粉是他買的,他不知道小雙對抹茶粉過敏……”
霎時間,心中的委屈瞬間讓我上頭。
“當(dāng)天他就在場,為什么不站出來承認(rèn),反而讓我背了那么一口大黑鍋?”
聽聞此言,葉小雙和葉小雨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受害人是我,我都沒有多說什么,要你多管閑事?”
“你背一次黑鍋怎么了,干爸又不知道姐姐對抹茶粉過敏。”
看著眼前自己的親生兒女,我只覺心中如遭重?fù)簟?/p>
我記得當(dāng)時葉小雙過敏時要將自己生吞活剝的眼神。
更記得當(dāng)時葉小雨因生氣劃在自己手臂上的那條傷疤。
若不是我反應(yīng)及時,恐怕這一世自己的死亡時間早就提前了。
如今同樣的事兒放在了傅鴻淵身上,卻得到了他們這樣的包容。
我眼眶逐漸發(fā)紅,心臟如同被千萬螞蟻啃食一般。
柳若曦來到了我身邊,聲音罕見的溫柔道:
“展騰,他們兩個只是小孩子,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p>
“嗯,好?!蔽覒?yīng)了一聲,返回了書房。
關(guān)掉書房的房門,我依靠在房門上,眼淚悄然落下。
我不明白自己的默默付出,在老婆孩子眼中為什么趕不上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傅鴻淵。
但是這一世和上一世終究是不同的,我手里有和柳若曦的離婚協(xié)議,盡管她本人都不知道。
我擦干了臉上的淚痕。
既然一次次的付出捂不熱他們的心,那當(dāng)初發(fā)誓要和自己白頭偕老的女人和所謂的親生骨肉,我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