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旁站著的正是那個風衣男人，只是那時他還穿著白大褂，胸牌上寫著“王總監(jiān)”。

“王明，”林姨指著照片上的男人，“三年前常來這里。那時他還沒這么...冷硬。

”陳默翻看下面的文件，竟然是王明與制藥公司高層的往來賬目復印件，

記錄著數(shù)筆不明資金流動。“這些怎么會在你這里？”陳默難以置信地問。林姨望向窗外，

目光深遠：“小雅...我女兒，曾經(jīng)是仁心制藥的臨床試驗志愿者。”她挽起袖子，

露出更多的疤痕，“這些，就是他們所謂的‘副作用’。”陳默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林姨的故事不只是故事，而是血淋淋的現(xiàn)實?！巴趺髟?jīng)有良心，”林姨繼續(xù)說，

聲音平靜得可怕，“直到他們用錢和前途買通了他。他親自修改了小雅的病歷，

把藥物導致的腎衰竭寫成‘先天性疾病’。”陳默終于明白，為什么林姨會在咖啡館工作，

為什么她總是關(guān)注著那些面臨道德抉擇的人。她在等待，等待一個能揭開真相的機會。

“去吧，”林姨將鐵盒推給他，“去做亮子希望你做的事。錢的問題，總有辦法解決。

”陳默抱起鐵盒，感覺重如千斤。他看了眼墻上的鐘——八點十分，

距離與蘇晚約定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城南舊港區(qū)曾是這個城市的繁華中心，

如今已荒廢多年。3號倉庫孤立在碼頭邊緣，銹跡斑斑的鐵門虛掩著。陳默推門而入，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年輕女子正站在一堆集裝箱前?！澳銇砹??！碧K晚轉(zhuǎn)過身來。

她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歲，戴著黑框眼鏡，臉色蒼白但眼神堅定?！澳阏f有證據(jù)？

”陳默直截了當?shù)貑?。蘇晚點頭，打開筆記本電腦屏幕：“仁心制藥的新藥‘諾安平’，

根本還沒有完成全部臨床試驗。他們跳過第三階段，直接推向市場。

更可怕的是——”她調(diào)出一組數(shù)據(jù)，

“他們隱瞞了這種藥可能導致嚴重腎損傷和腦部血管病變的風險。

”陳默屏住呼吸：“陳亮參與了這個項目？”“是的，而且他發(fā)現(xiàn)了問題。

”蘇晚又調(diào)出一份文件，“這是他的內(nèi)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