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嗡嗡作響,絲毫聽不見保安的話,心底的涼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強作鎮(zhèn)定道:“她什么時候住進來的?有監(jiān)控嗎?”
小區(qū)門口地下車庫電梯附近入戶門廳的監(jiān)控中到處充斥著陳錦年和許心柔恩愛的畫面。
哪怕心中有過預(yù)想,但看見他倆大庭廣眾下?lián)砦?,不爭氣的淚水止不住落下。
“麻煩把這些視頻拷貝一份,等下拿給我。”
話剛說完,我止不住的干嘔起來。
“陳錦年個王八蛋,我要剁了他?!鼻鐞偱豢啥舻穆曇魪谋澈箜懫?。
“夕夕,你放心,在我地盤上這對狗男女活不過今晚。”
眼看晴悅清點保安著人就要上樓,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我趕緊拽住她:“裝修時我讓你幫安的東西還能用嗎?”
她拍了一下額頭:“要不是你提,我真忘了這檔子事,你等著,我叫人來搞。”
房子裝修時,陳錦年處于工作上升期,我的事業(yè)剛有起色。
他家人全在農(nóng)村,我爸媽都在國外。
裝修的擔子落在晴悅身上,為了方便云監(jiān)工,晴悅在房子里裝了監(jiān)控。
調(diào)出監(jiān)控后,看著陳錦年和許心柔在沙發(fā)上餐桌上陽臺上纏綿,心臟彷佛瞬間裂開,疼痛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
怕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水落下,我死死的掐著虎口克制著情緒。
“王八蛋,我現(xiàn)在就去剁了他?!?/p>
拉住暴怒的晴悅,我哽咽道:“他對我發(fā)過誓要是辜負我的真心他要吞一萬根針,剁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生不如死?!?/p>
說話間,求著陳錦年和我一起設(shè)置的情侶鈴聲響起。
這個鈴聲我精挑細選了半個月,可他用了不到半天就換回原來的。
我以為他是嫌棄鈴聲太幼稚,可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那個鈴聲是他和許心柔的情侶款。
在電話掛斷前的一刻,我點了接通。
“寶寶,剛和同事做游戲,手機沒電了。”
他溫柔的聲音從聽筒傳來,仿佛有股神秘的力量,能安撫心中升騰的情緒。
“寶寶,有在聽嗎?”
監(jiān)控畫面里,許心柔雙手在陳錦年下腹游走挑逗著他。
“你不是答應(yīng)我,只是敷衍一下老女人,怎么還不掛?”
哪怕聲音再細小,這句嘟囔還是被我聽到了。
“別鬧乖乖,今天有點反常,等確認安全了,再好好懲罰你?!?/p>
聽見陳錦年的回復(fù),最后一絲希望消失。
我輕咳一聲:“你說什么?我接通后睡著了?!?/p>
“我猜就是,寶寶我不許你這么辛苦,快放下畫筆去休息?!?/p>
“陳錦年,你在哪兒呢?”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他愣了一下:“我在鄰市團建,我和你報備了寶寶,你肯定是畫畫忙忘了。”
“那邊怎么這么安靜呀?”
“他們在屋里玩,我出來接寶寶的電話了?!?/p>
換做以前,他這種突如其來的偏愛會讓我開心好久。
可看監(jiān)控里他邊揉著許心柔的胸口,邊神色自若的撒謊騙我。
昔日溫存累計的幸福瞬間消失殆盡。
“你不會騙我吧?”
聽見質(zhì)疑,他停下動作,略顯慌亂的找著提前準備好的假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