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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馳拿著這些往家里趕,思緒亂作一團(tuán)。
腦海中一個可怕的想法突然竄出來,讓他猛然踩下剎車。
車輪和地面摩擦出一聲刺耳的聲響,更加讓他心慌。
不會的,寧霧不顧一切的深愛了他這么多年,不可能會離開他的。
沈硯馳這樣安慰自己,直到車子在熟悉的家門外停下。
抬眼看到家里面的燈光還亮著,他心安下來。
寧霧果然在家,只是因為生他的氣才沒有聯(lián)系他。
沈硯馳松了口氣,將百合花拿到手里,另一只手推開門。
暖黃色的燈光還像從前一樣溫暖,只是沙發(fā)一角沒有了經(jīng)常坐在這里等他的人。
他喚寧霧的名字,沒人回應(yīng)。
茶幾上有什么東西在燈光下悠悠反著銀光,他走進(jìn)看清后,只覺得瞬間遍體生寒。
那是他買給寧霧的第一對戒指,從為她戴上那天開始,從沒摘下過。
沈硯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經(jīng)年帶在她手上的戒指,像是已經(jīng)長成了寧霧身體的一部分。
現(xiàn)在單獨看它,沈硯馳竟然覺得陌生。
“寧寧,你在哪?不要開這種玩笑?!彼脑捲诳帐幍姆孔永餂]有被回應(yīng)。
沈硯馳反應(yīng)過來,認(rèn)真環(huán)視一圈這個家,一個更加讓他錯愕的事實砸在眼前。
這個他們共同生活了多年的地方,不知在什么時候變得這樣空。
許多寧霧的東西都不見了。
沈硯馳呼吸開始急促,不死心地找遍每一個房間,都沒有看到寧霧的身影。
他拿出手機(jī)給她打電話,還是沒接。
給她發(fā)消息,發(fā)現(xiàn)寧霧竟然已經(jīng)把他的賬號拉黑了。
沈硯馳瞪大眼睛看著那個紅色的感嘆號,腦海中嗡嗡作響。
他去寧霧上班的家政公司去找,卻得知她在半個月前就已經(jīng)辭職。
“那她有沒有說過,她辭職后要去哪?”他著急追問。
經(jīng)理思索了下,“那沒說,她只說她要回家。”
沈硯馳詫異,一臉茫然無措。
回家?是指他們從小長大的那個家嗎?
可她明明說過,這里以后就是他們兩個人的家。
而且從被爸媽趕出來到現(xiàn)在,整整八年。
不論多苦多難的日子,寧霧都沒有說過回去,現(xiàn)在怎么會...
腦海中正混亂,兩個保潔大姐聽到寧霧的名字熱情地走過來和他打招呼。
“你是小寧的朋友?她回去結(jié)婚了呀。就是明天的日子,沒通知你嗎?”
“你說什么?結(jié)婚?怎么可能...”這個字眼如同重錘砸進(jìn)心臟,使他聲音都發(fā)著顫。
另一個人低頭拿出手機(jī)翻找著什么,“沒錯啊,我們今天剛在朋友圈看到了她的婚紗照。”
沈硯馳篤定她們一定是搞錯了,但余光捕捉到的一幕卻讓他如遭雷劈般僵在原地。
屏幕上寧霧身穿一襲的潔白婚紗正對他笑得燦爛,儼然一副新娘的模樣。
只是屏幕之外的沈硯馳臉上面色倉皇,怎么都算不得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