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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燼燭登仙 四季屬木 131361 字 2025-08-29 08: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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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宵升為校尉后的第十日,朱雀大街的晨霧還沒散盡,他就已經(jīng)站在了護衛(wèi)營的校場中央。

新制的緋色官袍在霧里泛著暗紋,腰間的環(huán)首刀換了柄更沉的,更有分量些,刀鞘上鑲嵌的銅飾被晨露擦得發(fā)亮,每走一步都伴著叮咚的輕響,像在給腳步伴奏。

“校尉,各隊都已點卯?!敝芄P吏捧著名冊小跑過來,袍子下擺沾著草屑,顯然是一路從營房奔過來的。

他翻開名冊,指尖在“朱雀隊”“玄武隊”的名字上劃過,“按您的吩咐,三隊輪流值守,一隊待命,還有兩隊去南城磚窯盯梢了?!?/p>

吳宵點點頭,目光掃過列隊的護衛(wèi)。這些人里,有跟著他從令長時期就過來的、稍有資歷的老弟兄,也有剛調(diào)過來的新鮮面孔,眼神里大多帶著敬畏——如今皇城誰不知道,這位年輕的校尉是靠一場“爆炸案”上位的,功夫高,手段狠,腦子活,連刑部尚書都得給三分面子。

“南城那邊有動靜嗎?”他接過名冊,指尖在“陳武”的名字上頓了頓——那位置已經(jīng)被劃掉,換上了個新名字“李敢”,是個從禁軍調(diào)過來的壯漢,據(jù)說能開三石弓。

“還沒?!敝芄P吏的聲音壓得低了些,“磚窯的看守說,這幾日總有蒙面人在附近轉(zhuǎn)悠,手里拎著的麻袋沉得很,看著像裝著鐵器?!?/p>

吳宵的眉峰挑了挑。

鐵器?莫非是鐵手會的人在轉(zhuǎn)移兵器?他想起倉庫里那些沒組裝完的開花彈,心里掠過一絲警惕。

“讓盯梢的弟兄都小心點,別打草驚蛇?!?/p>

“是。”周筆吏應(yīng)著,又從懷里掏出個油紙包,“這是今早獄卒托我?guī)Ыo您的,說是陳武在牢里寫的?!?/p>

油紙包里裹著張粗糙的麻紙,上面是陳武歪歪扭扭的字,吳宵不看,只將紙折成小塊塞進貼身衣物。

那里還揣著那枚鐵手會的象牙牌,時刻提醒著自己,如今的位置是踩著兄弟的信任換來。

他幻視陳武額角的月牙疤,想起他被拖走時那個失望的眼神,喉結(jié)忍不住動了動?!爸芄P吏,”他突然開口,聲音有些啞,“從我的俸祿里支十兩,送到陳武老家,說是他之前攢的餉銀。”

周筆吏愣了愣,隨即點頭:“屬下這就去辦?!?/p>

看著周筆吏的背影消失在霧里,吳宵想著若是查不清鐵手會的事,連自己都沒法交代。

他昨夜其實去過大牢,陳武鐐銬磨得發(fā)亮,正用稻草搓繩,見了他只抬了抬眼皮。“我沒招供。” 陳武的聲音像生銹的鐵,“但你得保我活著 —— 我知道鐵手會的事,比你想的多。”

那時吳宵便懂了,陳武是在給他臺階,也是在遞籌碼。這牢飯,陳武暫且替他吃著,但賬,得記在鐵手會頭上。

接下來的幾日,皇城表面平靜,底下卻暗流涌動。

吳宵讓人把南城磚窯的地圖翻了出來,攤在案幾上反復(fù)研究。那磚窯是前朝遺留的舊窯,窯體深入地下三層,四通八達的煙道像迷宮,最適合藏人打地道。他讓人去查磚窯的管事,果然查出些貓膩——那管事的遠房表舅,正是“王記鐵鋪”的老板。

“看來是一伙的?!眳窍弥讣恻c著地圖上的煙道入口,“鐵手會把兵器藏在窯里,再通過鐵匠鋪銷贓,倒是會選地方?!?/p>

周筆吏在旁邊磨墨,墨條在硯臺里轉(zhuǎn)著圈:“那校尉打算什么時候動手?”

“不急不急?!眳窍哪抗饴湓诘貓D角落的水牢標(biāo)記上,“我聽說那窯底有水牢,以前是用來關(guān)押不聽話的窯工的?”

“是咧,”周筆吏點頭,“深三丈,里面全是污泥,掉進去就別想爬上來。”

吳宵的嘴角勾起抹淡笑。這水牢,或許能派上用場。

他讓人繼續(xù)盯梢,自己則開始琢磨起來鐵手會的魁首。從抓獲的嫌犯嘴里,只撬出“魁首右手有六指”,其他的一概不知。這神秘的魁首像條泥鰍,滑不溜手,每次都能提前避開追查。

“會不會有內(nèi)鬼?。俊崩罡铱钢哌M來,弓弦上還掛著只剛射的鴿子——是盯梢的弟兄傳回來的信,說磚窯今夜有動靜。

吳宵拆開信紙,上面只有兩個字:“三更?!彼研偶垳惖綘T火上點燃,灰燼飄落在案幾上,像只黑色的蝴蝶?!皟?nèi)鬼肯定有,但現(xiàn)在不是揪出來的時候?!?/p>

三更時分,南城磚窯的煙囪果然冒出了黑煙,不是燒磚的灰白煙,是帶著硫磺味的濃黑。吳宵帶著三十名護衛(wèi),悄無聲息地摸了上去。窯門口的兩個守衛(wèi)還在打盹,就被李敢的弓弦勒住了脖子,連哼都沒哼一聲。

“按計劃行事?!眳窍秃纫宦?,率先鉆進窯門。里面的空氣嗆得人睜不開眼,硫磺味濃得發(fā)辣,隱約能聽見深處傳來鐵器碰撞的“叮當(dāng)”聲。

窯道狹窄,只能容一人通過。吳宵走在最前,環(huán)首刀出鞘,刀光在黑暗里劃出冷弧。拐過第三個彎時,突然從上方的煙道里潑下桶熱油,他早有防備,借著靈活的步法側(cè)身避開,熱油濺在石壁上,發(fā)出滋滋的響聲,冒起白煙。

“有埋伏!”李敢大喊著,拉弓射箭,箭簇穿透黑暗,射中了煙道里的人影,傳來聲悶哼。

里面的人顯然慌了,開始往窯底撤退。吳宵帶人緊追不舍,腳下的磚縫里滲著黑泥,踩上去“噗嗤”作響,像踩在爛肉上。

追到窯底的水牢邊,終于看清了對方的身影。約莫二十來人,個個蒙面,手里握著鐵尺短刀,為首的是個瘦高個,正指揮著手下往水牢里扔鐵殼子——正是倉庫里那種開花彈。

“把東西留下!”吳宵大喝著沖上去,環(huán)首刀劈向瘦高個的手腕。那瘦高個是左撇子,用左手的鐵尺格擋,“當(dāng)”的一聲,火星濺在水牢的污泥里,冒起串氣泡。

雙方瞬間纏斗在一起。護衛(wèi)們的刀光和蒙面人的鐵器碰撞,發(fā)出刺耳的“錚錚”聲,混著水牢里咕嘟的冒泡聲,像場地獄里的合奏。吳宵的刀法在狹窄的窯底施展不開,索性棄了刀,赤手空拳地搏斗。他的拳頭帶著頓勁,打在蒙面人的胸口,總能傳來骨頭錯動的悶響。

李敢的箭法精準(zhǔn),每一箭都能射中蒙面人的肩膀,卻不傷要害——吳宵特意交代過,要留活口。

戰(zhàn)斗持續(xù)了一炷香的時間,蒙面人漸漸不支,開始往煙道里鉆。瘦高個見勢不妙,突然抓起顆開花彈,就要往火折子上湊。

“不好!”吳宵心里咯噔一下,猛地?fù)溥^去,抱住瘦高個往水牢里滾。“轟隆”一聲巨響,開花彈在窯壁上炸開,碎片濺得滿地都是,吳宵的后背被劃開道口子,血瞬間滲濕了緋色官袍。

瘦高個被壓在下面,半邊身子掉進污泥里,掙扎著想爬起來,卻被吳宵死死按住。“說!魁首是誰!”吳宵的拳頭抵在他的太陽穴上,聲音因疼痛而發(fā)顫。

瘦高個突然笑了,笑聲里帶著血沫:“你抓不住他的……我們只是棋子……”話沒說完,突然劇烈抽搐起來,嘴角溢出黑血——竟是服毒自盡了。

吳宵把他的尸體從污泥里拖出來,翻找了半天,只在懷里找到塊玉佩,上面刻著個“趙”字。他的心里猛地一跳,這玉佩的樣式,像極了趙師傅戴過的那塊。

難道……他不敢往下想。

清理戰(zhàn)場時,護衛(wèi)們從水牢里撈出了二十多個未爆炸的開花彈,還有本賬冊,上面記著鐵手會的交易記錄,買家欄里赫然出現(xiàn)了幾個朝廷官員的名字,甚至有個軍機處的章印。

“這下麻煩了?!敝芄P吏翻著賬冊,臉色發(fā)白,“軍機處的章印都敢偽造,這鐵手會的膽子也太大了?!?/p>

吳宵沒說話,他摸著那塊“趙”字玉佩,指尖冰涼。

他想起趙師傅說過,年輕時在皇城待過,后來因為“得罪了人”才回了黑巖鎮(zhèn)。這“得罪的人”,會不會跟鐵手會有關(guān)?

后背的傷口突然更疼了,像有把刀在里面攪動。吳宵揮了揮手:“把他關(guān)起來,看好了,單獨關(guān)押?!?/p>

管事被拖下去后,周筆吏猶豫著開口:“校尉,您懷疑……尚書大人?”

吳宵沒回答。他走到窗邊,望著東城的方向,靜心苑的位置隱在晨霧里,像個沉默的謎。如果魁首真的是尚書,那自己這校尉之位,豈不是他親手推上來的?這場“爆炸案”,從頭到尾都是個局?

他摸了摸懷里陳武寫的麻紙,指尖能感覺到粗糙的紙面。若是尚書真的有問題,那陳武的冤屈,恐怕更難昭雪了。

“周筆吏,”吳宵突然轉(zhuǎn)身,眼神里有種決絕,“備車,去刑部大牢?!?/p>

他要去見陳武。有些事,必須從長計議。有些債,總得親手來還。

刑部大牢的石壁依舊滲著水,陳武被關(guān)在最里面的牢房,鐐銬被磨得發(fā)亮。看見吳宵進來,他抬了抬眼皮,又低下頭去,手里不知在搓著什么,碎屑從指縫里漏出來,還是稻草。

“我找到鐵手會的窩點了?!眳窍糁鴸艡谡局蟊车膫诔兜蒙?,“但事情比想象的復(fù)雜?!?/p>

陳武沒說話,繼續(xù)搓著稻草。

“我可能……被人當(dāng)槍使了。我需要你活著”吳宵的聲音低了些,像在自言自語,“鐵手會的賬還沒算清,你要是死了,就沒人能證明…… 這一切與你無關(guān)?!?/p>

陳武的動作頓了頓,終于抬起頭,眼里的失望淡了些,多了絲探究:“你想怎么做?”

“活著等?!眳窍⒅难劬?,“等我把真正的魁首揪出來,你再出來作證?!?/p>

陳武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可以。但你得答應(yīng)我,別讓我等太久 —— 我娘還在鄉(xiāng)下等著我回去娶媳婦?!?/p>

“我不會的。”吳宵的聲音很輕,卻帶著股鄭重,“我欠你的,會一起還?!?/p>

離開大牢時,陽光已經(jīng)穿透晨霧,照在皇城的琉璃瓦上,亮得晃眼。吳宵的后背還在疼,但心里的某個角落,卻像是被這陽光照得暖了些。他知道,接下來的路會更難走,甚至可能要跟自己的靠山為敵,但他別無選擇。

有些債,必須還。有些局,必須破。

回到護衛(wèi)營,周筆吏遞上件新的橙色官袍,是按他的尺寸新做的,針腳細(xì)密?!靶N?,這是尚書房送來的,說是陛下賞的。”

吳宵接過官袍,料子比之前的更順滑,卻硌得他皮膚發(fā)緊。

穿得再光鮮,心里的秤歪了,走路也直不了腰。

他把新官袍放在案幾上,沒穿,畢竟也還沒洗。

轉(zhuǎn)身拿起環(huán)首刀,刀鞘上的銅飾在陽光下閃著冷光。“去靜心苑。”

車轱轆碾過青石板的聲音,像在敲著某種倒計時的鼓點。吳宵知道,這趟去,無論結(jié)果如何,皇城的天,怕是要變了。而他這枚被人擺布的棋子,也該學(xué)著自己落子了。

靜心苑的朱漆大門越來越近,門環(huán)上的銅獅張著嘴,像在無聲地咆哮。吳宵握緊了腰間的刀,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他不知道門后等著他的是什么,是真相,是陷阱,還是比這一切更可怕的背叛。

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走進去。為了陳武的沉默,為了趙師傅的過往,更為了心里那桿不能歪的秤。

車簾被風(fēng)吹起,露出吳宵緊繃的側(cè)臉,像塊被淬火的鐵。遠處的天際,有只孤雁飛過,叫聲凄厲,像在預(yù)示著什么。

馬車在靜心苑門口停下,門房早就候在那里,見了吳宵連忙躬身:“吳校尉里面請,尚書大人正在后花園等您?!?/p>

吳宵點點頭,跟著門房往里走。苑里的景致清幽,假山流水,亭臺樓閣,處處透著江南園林的精巧。他卻無心欣賞,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謹(jǐn)慎,耳朵仔細(xì)捕捉著周圍的動靜——樹葉的沙沙聲,水流的潺潺聲,還有遠處隱約傳來的絲竹聲,一切都顯得太過刻意,像層精心布置的偽裝。

后花園的水榭里,吏部尚書正坐在棋盤前,手里捏著顆黑子,遲遲沒有落下。他穿著身月白便袍,頭發(fā)用玉簪束著,看著比在衙門里溫和了許多。聽見腳步聲,他抬起頭,臉上露出笑容:“吳校尉來了,坐?!?/p>

吳宵在他對面坐下,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尚書的右手——手指修長,膚色白皙,小指旁邊果然多了截小小的指骨,不仔細(xì)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校尉可會下棋?”

“粗鄙之人,未曾學(xué)過?!?/p>

桌上的棋和圍棋差不多,吳宵也在別的地方看過,不過以前就不感興趣,現(xiàn)在也不會研究。

“聽說你搗毀了鐵手會的窩點?”尚書落下黑子,棋盤上發(fā)出啪的輕響,“后生可畏啊?!?/p>

“僥幸而已?!眳窍氖址旁谙ドw上,指尖微微發(fā)顫,“還抓到個活口,說是……跟軍機處有關(guān)?!?/p>

尚書的手頓了頓,捏起來白子,隨即笑了:“軍機處?那些人天天擺弄兵器,跟鐵手會有牽扯也不奇怪。你打算怎么查?”

“還沒想好?!眳窍⒅灞P,上面的黑白子犬牙交錯,像極了皇城的局勢,“只是覺得,這鐵手會的魁首藏得太深,怕是……位高權(quán)重之人?!?/p>

“哦?”尚書挑眉,又落下顆黑子,“你懷疑誰?”

吳宵抬起頭,直視著尚書的眼睛:“我懷疑……是您。”

空氣瞬間凝固了。絲竹聲不知何時停了,只有風(fēng)吹過水面的“嘩嘩”聲。尚書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眼神變得深邃,像口深不見底的古井。

“你憑什么這么說?”他的聲音依舊溫和,卻帶著股不容置疑的壓力,仿佛只要吳宵說錯一個字,就會被這壓力碾碎。

吳宵從懷里掏出那塊“趙”字玉佩,放在棋盤上:“這是從瘦高個身上搜出來的,跟我?guī)煾的贻p時戴的一模一樣。而您,不僅是左撇子,右手還有六指,符合鐵手會魁首的特征。”

尚書看著玉佩,沉默了許久,突然笑了:“你師傅趙山河還好嗎?”

“還硬朗?!?/p>

“那好,你有這般膽識,也算是他的好徒弟。”尚書拿起玉佩,指尖在“趙”字上摩挲,“二十年前,我跟你師傅還是兄弟?!?/p>

吳宵愣住了。

“那時我們都在軍中,他是教頭,我是文書?!鄙袝哪抗怙h向遠處,像是在回憶往事,“黑風(fēng)嶺一戰(zhàn),他突開包圍圈,救了我一命。可后來……他發(fā)現(xiàn)我私藏硝石,想稟報朝廷,我只能……”

“只能什么?”吳宵追問,心跳得像擂鼓。

“只能讓他‘消失’?!鄙袝穆曇舻统?,“我讓他僥幸回了黑巖鎮(zhèn),念他年邁,索性在那看著?!?/p>

吳宵的后背突然一陣劇痛,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你可知,蠻族下個月就要越境了?”

“軍機處那些人,忙著倒賣軍備,根本不管邊境死活?!?尚書的目光變得銳利,“我建鐵手會,是為了私藏硝石不錯,但這些硝石,是用來炸斷蠻族退路的。黑風(fēng)嶺的地形,我比誰都熟?!?/p>

“那爆炸案……”

“是軍機處的張都統(tǒng)干的,想嫁禍給我,奪我的兵權(quán)。” 尚書放下玉佩,“我推你上位,是看中你的身手,更因為你是趙山河的徒弟 —— 我欠他的,總得還在他徒弟身上?!?/p>

“所以陳武的冤屈,你打算就這么算了?”

“等退了蠻族,我親自去大牢接他出來?!?尚書也站起來,眼神里帶著復(fù)雜的情緒,“給他封個百戶都行,讓他衣錦還鄉(xiāng)。但現(xiàn)在,你得幫我 —— 護衛(wèi)營的兵權(quán),得握在可信的人手里?!?/p>

吳宵的拳頭猛地攥緊,指節(jié)發(fā)白。他想起陳武在牢里搓稻草的樣子,想起趙師傅說的 “拳是用來護人的”,心里像被兩股力量撕扯。

“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尚書把玉佩塞回吳宵手里,“想通了,來這里找我。想不通……” 他沒再說下去,但吳宵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么。

“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鄙袝延衽迦貐窍掷铮跋胪?,來這里找我。想不通……”他沒再說下去,但吳宵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么。

離開靜心苑時,吳宵的腦子一片混亂。尚書的話像團亂麻,纏著他的思緒。他不知道該信還是不該信,更不知道該如何選擇——是揭發(fā)尚書,讓皇城陷入混亂,還是幫他抵御蠻族,犧牲陳武的清白?

回到護衛(wèi)營,周筆吏告訴他,陳武在牢里受了刑,是軍機處的人干的,想逼他咬出吳宵。

吳宵的拳頭猛地攥緊,指節(jié)發(fā)白。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周筆吏,”他突然開口,眼神里有種前所未有的決絕,“召集所有弟兄,準(zhǔn)備動手。”

“動手?”周筆吏愣住了,“動誰?”

“軍機處?!眳窍闷瓠h(huán)首刀,刀鞘撞在桌腿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還有鐵手會的余黨。”

他要做個了斷。不管尚書說的是真是假,他都要先救出陳武,查清真相。至于蠻族入侵,他相信,只要人心齊,總能想出辦法。

護衛(wèi)們很快集結(jié)完畢,個個手握兵器,眼神堅定。吳宵看著他們,突然想起黑巖鎮(zhèn)的演武場,趙師傅帶著他們練拳,藤條抽在木樁上的聲音,和此刻的刀光劍影重疊在一起。

“出發(fā)!”

隊伍浩浩蕩蕩地往刑部大牢和軍機處而去,馬蹄聲踏碎了皇城的寧靜。吳宵走在最前,后背的傷口還在疼,但心里的目標(biāo)卻無比清晰。

夕陽的余暉灑在皇城的街道上,把隊伍的影子拉得很長,像條奔騰的巨龍。遠處的天際,晚霞紅得像血,預(yù)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風(fēng)暴。而吳宵,這枚曾經(jīng)身不由己的棋子,終于在棋盤上走出了屬于自己的一步。


更新時間:2025-08-29 08:15:09